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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兄长竟是她曾经白月光 第3章 第三章

作者:不落言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3:14:43 来源:文学城

夜幕沉沉,倚寒有些睡不着觉。

老国公既然也是因此病去世,但既然能活到天命之年必是有别的法子,怎么可能只靠自身硬熬,她还是得想法子打探。

她侧头看了眼身边沉睡的夫君,莹润纤细的手覆了上去,虚虚地在抓住什么。

末了,她倚靠在崔衡之的肩头,闭上了眼。

翌日,倚寒起身后便想着把昨日拿来的药材拿出来晒晒,行一路,不少药材都潮湿了。

崔衡之身体不好,每日睡得时辰比她长。

她今日换了一身衣裳,一袭葭灰色及腰襦裙,衣服的布料极好,上面还用珍珠绣满衣裙,想来是裴氏提前问过崔衡之自己的喜好。

她梳了垂髻,薄缎似的一绺长发垂在一侧肩头,她虽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柳腰雪峰,冰肌玉骨,大约是那时常不苟言笑的脸中和了这艳媚之色,显得便总是一副清冷之态。

吱呀一声,她推开了门,却见空旷的院中正站着一位年纪不小、姿态端抬的嬷嬷。

她不明所以,嬷嬷却开口了,语气不乏轻蔑:“二少夫人,夫人说内宅高院规矩甚重,尤其是咱们老夫人,年轻时在宫里居住过些年岁,对礼仪甚是苛刻,故而从今日起,您每日都要去云香居学习规矩。”

她不是什么娇气的女郎,崔衡之身体不好,她也不想叫他为了自己的事费心思,倚寒点头:“母亲为我好,倚寒自然晓得。”

“少夫人如此孝心,夫人定会很欣慰的,那走罢。”

嬷嬷姓杨,是裴夫人的陪嫁,内宅的掌事,因着在公府多年,也颇有些捧高踩低之意。

她昨日初初见这冯氏,她一身素衣,眉眼低顺,满身的穷酸气,料定是个乡野村妇,肚子里没什么墨水。

不论二爷此前如何,进了公府的门,就是要上宗祠的嫡子,怎好配一乡野村妇,不过夫人想着二爷身体不好,这冯氏又颇通医术,也不好轻易换人。

倚寒跟随杨嬷嬷去了云香居。

裴氏坐在上首,静静的等着她,倚寒进来屋:“母亲。”

“想必该说的杨嬷嬷都跟你说了。”裴氏有意要磨一磨她的性子。

“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她儿虽已是油尽灯枯之脉,但裴氏也有私心,并不想她改嫁,所以有意提点敲打。

“你可明白?”裴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倚寒低头应答:“儿媳明白。”

裴氏满意点了点头,她早年因着过度伤心,生二女儿时险些要了命,自那次生育后她也就无法再怀。

下半辈子的指望她就寄托在倚寒身上了。

接下来杨嬷嬷教她规矩,裴氏便在旁边审视的瞧着,她原想着一个乡野村妇必定是百般出丑,她好摆婆婆威风。

裴氏便先从奉茶、行步、坐姿、跪姿教起,倚寒余光瞥见杨嬷嬷拿了一把长长的戒尺。

这模样这架势叫她想起了曾经在家中祖父拿着这戒尺打她的样子。

不过她小时候可是个反骨女,总是不满祖父把她与哥哥姐姐对比贬低,惯会顶嘴。

不过现下是不能了。

倚寒收敛心神,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就这么点规矩,简直手拿把掐。

裴氏目光漫不经心,但随着冯氏一丝不苟的按照杨嬷嬷的话做完且行如流水时她眸中流露出愕然之色。

冯氏的礼仪全然挑不出错儿,裴氏出自书香门第,不是那种没有见识的妇人,她沉了沉心思:“倚寒姓冯,又颇通医理,不知与临安冯家有何关系?”

倚寒手一顿,眨了眨眼:“母亲说谁?恕倚寒不知。”

裴氏压下心底疑惑,暗叹自己应当是想多了,冯家乃百年世家,族内医者遍布天下,据说当今太医院有一半都是冯老太爷的弟子。

可能就是恰巧同姓,又擅长医术,才叫她联想,乡野出身的村妇,怎会与冯家扯上关系。

“你回去把女戒抄写三遍,再背会,明日我要检查。”

裴氏把书交到她手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也是我想教你的,姑云不尔而是,固宜从令,姑云尔而非,犹宜顺命。”①

倚寒看着手上厚厚的女戒,咬唇:“是。”

临走前她抓着机会询问了裴氏:“母亲可知祖父生前是如何延续寿命的?”

裴氏一愣,脸色和缓:“此事我早已问过老夫人了,哪有什么续命之说,不过是老公爷生前总往冯家跑,可惜现在冯老太爷早已不再接诊病人,我已拜托老夫人今日上门求见冯老太爷,再试一试。”

倚寒眉眼微松:“如此就好。”

她抱着书从云香居往回走,按着记忆往回走,好在她过目不忘,即便没有人引路也能自己回去。

现下日居中天,倚寒顺着小径走,无意走到一处岔口停了下来,她目光平静的跟随那道玄色的背影往前去。

男人的腿微不可查地跛了一下,又恢复正常,隔了几瞬,又跛了一下。

她思及三年前她也是见他总忘祖父那儿跑,又联想老国公的死因,所以,宁宗彦很有可能也有家族顽疾。

但倚寒也不确定,万一他只是常常上战场落下的旧疾呢?毕竟宁国公就没事。

她不自觉放轻脚步跟了上去,想再细细观察一番。

二人的距离不远不近,她衣裙蹁跹,宛如轻绽的昙花,鬓角发丝被风吹得划过雪白的脸庞。

忽而,那玄色身影拐进了一处岔口,倚寒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拐入时却发现前面没了身影。

她倏然瞪圆眼眸,转头的瞬间,脆弱纤细的脖颈骤然被一道大力扼住,后背重重被贯到了树上,闷痛与窒息齐齐涌上。

她神情痛苦,被迫仰首,手中的书卷掉到了地上,冷玉般的手扒着那如钢筋般坚硬的大掌妄图获得喘息。

宁宗彦冰冷的盯着她,优越的眉骨下凌厉漂亮的双眸隐匿在眉骨投下的阴影中,宛如蛰伏的箭矢,只待一击毙命。

倚寒被掐着脖子满脸通红,眼尾无意识沁出了泪珠,这般漂亮脆弱的模样,他手只要再轻轻收紧一瞬,脖子立马就能断了。

一滴泪顺着倚寒的脸颊滑落,砸在了宁宗彦的手背上。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松开了手掌。

窒息瞬间消散,气息疯狂涌入倚寒的鼻腔,她咳得惊天动地,眼泪凌乱的布满脸颊,身躯顺着树干滑落。

宁宗彦冷冷看着她,眼神中尽是漠然。

待倚寒缓过来后,神情惊惧的看着他,宁宗彦才缓缓开口:“跟着我做甚?”

他目光微微泄露一丝厌烦,倚寒敏感的捕捉到了,顿时无语凝噎。

但同时又恐惧不已,方才她真的已经感觉到魂魄离体,窒息的感觉很痛苦,她现下还浑身发冷、发软。

她该怎么说?其实她只是身为医者单纯好奇他的腿,若是病症如衡之一样,是不是能有什么续命的法子?

“我……”

她迟疑开口,却发现嗓子哑了,宁宗彦便打断了她:“看在宗迟的面子上,我今日且饶你一回,若是再有下次,休怪我不顾你脸面。”

他看了她一眼,便干脆的拂袖离开。

倚寒怔怔未动,脖颈处的钝痛丝丝缕缕的传来,她品味着宁宗彦最后的那个眼神。

嫌恶、避之不及、震惊愠怒。

他以为自己还对他有意思?想纠缠?

倚寒差点气笑了,没想到这宁侯瞧着罗刹一般,竟如此自作多情。

她使劲蹭了蹭脖子,似是要把他的触觉蹭掉,结果蹭到脖子上时疼的一嘶,不敢动了。

她皮肤娇嫩,又白,很容易留印子,她不敢想象她的脖子会成什么样,回去又该如何同衡之交代。

倚寒咬唇撑着树干站了起来,扫掉裙摆的泥土与烂叶子,两条软面似的腿撑着往回走。

宁宗彦回了沧岭居,方才怒气已然消散,他倒隐隐怀疑这冯氏是不是提前知晓了什么,所以才攀缠着他弟弟,为的就是入公府行纠缠之举。

末了他摇摇头,大约是自己想多了。

砚华进了屋:“侯爷,长公主传了信说午时备了您爱吃的东西,叫您过去用膳。”

宁宗彦边擦剑边淡声:“知道了。”

砚华又挠了挠头:“外面有位小娘子一直在松竹林里转来转去,已经三次经过咱们院门前了。”

宁宗彦动作一顿,脑中浮现那抹身影。

“不必管。”是她自己不知死活跟的,找不找的到路与他有何干系。

砚华没见过倚寒,以为是哪个院子的小女使故意想引起他家侯爷注意。

他顿时揣了看好戏的心思。

倚寒在竹林里转悠了许久才转了出去,她蹑手蹑脚的回了院子,从窗子上瞥见崔衡之好像坐在屋内的案牍前看书。

她走到偏屋,找了一面铜镜照脖子。

果然,一圈红印,保不齐明日便成了青紫,不知道的别人还以为她上吊寻死呢。

她转了转眼珠,从怀中掏出了素白的帕子,系在了脖子上。

“矜矜?是你吗?”崔衡之听到了脚步声,已经出来看了。

倚寒回应:“来了。”

她出了屋子,崔衡之见是她,焦急的眉眼都舒展了:“大早上的,跑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

“母亲唤我过去,她问了问你的身子又与我说了一会儿私房话。”她自然的撒谎。

崔衡之不疑有他:“你的脖子……”

“我大约是水土不服,脖子上起了些疹子,刚擦了药,好痒,我便系住了。”她装模作样的隔着帕子挠了挠。

崔衡之修长的手攥住了她的小手:“别挠,小心破了皮。”

“知道了知道了。”她笑着应道,眉眼宛如春水一般满是鲜活的情态。

……

裴氏在寿和堂外踱步,杨嬷嬷问道:“夫人,您就是打算叫侯爷兼祧二房,也不至于这么急罢。”

二爷人还在呢,若是叫他知道了,焉能同意。

“你懂什么,临安城中的女子谁不想嫁给凌霄侯,殷老夫人与大长公主就没停下给他相看的脚步,若是不快快提,早作准备,到时候成婚了可就麻烦了。”

“可万一二少夫人不答应呢?”

裴氏淡声道:“她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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