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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女尊) 第9章 玩九下

作者:颠勺大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6 12:42:07 来源:文学城

上午巳时,姚家庄吹锣打鼓,喜气洋洋。

姚宅里外摆了三十几桌喜席,整个庄子的娘们儿都来了,帮着杀猪宰羊。

新娘姚乐山胸口戴着大红花,神气十足的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脸上那条疤都舒展了不少。

“头儿,新婚大喜!”

头扎红布巾的农妇向姚乐山拱拱手,“在山上看到这小郎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一般,直接就让孟三背着送你屋里来。怎么样,水灵吧。”

“记你头功。”姚乐山笑着拍拍她壮实的肩,“进去找个好座。”

而此时,姚宅内院,新郎顾鹤卿正哭得天昏地暗。

他的面前摆了十几本春宫图,有《灵蛇侍蚌谱》、《玉簪承露图》、《衔蕊弄箫十六法》、《巫山**二十四峰》、《欢喜禅宗阴阳和合戏一百零八式》……一本比一本大胆粗俗,花样百出。

高个阿叔正拿着两个没穿衣服的陶泥小人,把那些姿势一遍又一遍掰开了揉碎了在他面前演。

见他抗拒,矮个阿叔焦心道:“小郎,多少听一点儿咱过来人的话,否则洞房时伺候不好妻主,苦得还是你自己。”

顾鹤卿捂着耳朵一句都不想听。

他不要嫁给庄头,也不要学这些羞死人的东西!

只可惜无论他再怎么不愿,算准了的吉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到来了。

巳时三刻,两个阿叔匆匆忙忙塞给他一把礼扇,架着他出去和姚乐山拜堂。

事出突然,所有礼仪一切从简,堂前三拜,不拜天地,不拜高堂,只留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之后,喜宴开席,新娘官到堂前挨桌敬酒,两个阿叔又像风一样的把他这个新郎给架到新房。

新房里张灯结彩,高个阿叔将春宫图一本本码到桌上,交代道:“庄头在前面敬酒,敬完就该进来洞房了。倘若你不知如何行事,就来翻翻。”

矮个阿叔安慰他:“别怕,咱们男人都要经历这个关口,有过一次就会知道其中妙处。常言道,男儿好,男儿好,男儿腿心有处宝,朱蚌轻轻一咬,腰儿就摇,眼儿就吊,又是喘来又是叫,烧到不得了。”

什么烧到不得了?!

顾鹤卿只恨自己为什么多长了这一双耳朵,平白无故的受尽折磨。

好在两个阿叔交代完了后,便没再多说,给他盖好了盖头,相继退下。

过了会儿,顾鹤卿站起来,鬼鬼祟祟去拉门。拉不开,门外面被人上锁了。

——卑鄙!

此处不通就走彼处,他又偷偷摸摸去推窗。推不开,窗户也被钉上了。

——无耻!

他气恼的往喜床上一坐,不一会儿就害怕起来。

不会真要和姚乐山洞房吧,倘若这样,还不如自我了断。

他开始满屋寻摸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的武器,结果竟发现,新房里所有尖锐之物竟然全都被收走,连根针都没留下。

好不容易,叫他发现桌上的烛台可用。把烛台上的蜡烛拔掉之后,里面的铜芯儿刚好是根尖锥。

他拿着烛台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又比划,终究没舍得下手。

要扎……要扎也先扎别人,实在打不过再扎自己。想到这儿,他赶紧把烛台藏起来,藏到手里捧着的大红花下,又给自己盖好了盖头。

屋外喧闹声渐小,看起来大家已经吃完喝完,估摸着那贼头儿很快就要进来圆房了。

顾鹤卿心惊肉跳,手心全是汗水,烛台的柄都被他握得汗津津的。

果然,门外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传来。

“吱嘎”,有人推开大门,走了进来,脚步声又轻又稳。

那人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掀他的盖头。

“走开!”

他尖叫一声,一把将烛台刺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尖锥没有刺进来人的肚子,而是被一双修长匀称的手牢牢攥住。

下一刻,熟悉的声音炸响在他的耳畔:

“谋杀亲妻啊。”

……

臭贼?!

顾鹤卿心里的欢喜一时无以复加,一把将盖头掀了。

盖头一掀,她那张熟悉的俊脸又出现在他眼前,还是那么讨厌,还是那么让人心安。

见小郎泪眼汪汪,估计是受到了惊吓,李知微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他一下,以示安抚。

一吻完毕,他却还是回不过神来,仰着头可怜巴巴的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李知微回答道:“不是,我是来喝你喜酒的。”

死人,又嘴贫!

顾鹤卿猛地回神,气得踹她一脚。

李知微一笑,上下扫了他一眼,提醒道:“穿鞋,走。”

顾鹤卿赶紧穿鞋。姚家庄庄人众多,闯出去一定不容易,时机稍纵即逝,需速战速决。

穿戴好后,他立即起身。女人一把牵过他的手,带他离开此处。没成想没走两步,女人就停了下来。

“等等。”她抬起手,突然喝停。

顾鹤卿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动都不敢动。

他心惊肉跳,猜测着是有什么大事,结果下一刻,他眼睁睁看到女人走到桌前,把春宫图一本接一本往怀里塞。

……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臭不要脸的!”

他又急又气,往她的背上直拍巴掌。

她硬顶着巴掌,一声不吭地又塞了两本,才被他扯走。

刚一迈出屋门,顾鹤卿就吓了一大跳。

目之所及,所有人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连姚乐山这个山贼头子都俯扑在了阶下,没了声息。

“他们这是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被我下毒了。”

“你哪儿来的毒药。”

李知微随手撷了一朵开得正艳的黄杜鹃。

这种花在小湖边到处都是,烂烂漫漫地开了一片,顾鹤卿记得姚乐山还摘下花枝递给他过。

“黄杜鹃,又名闹羊花,花香而艳却有毒,是蒙汗药的主材。”李知微说道,“我把它下到饭菜酒水里,下手很重,一日之内,没人能醒。”

顾鹤卿心下稍安。

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阶下的姚乐山的身上。

臭山贼头子,竟敢逼婚,还要挟他,还逼他学春宫图,要和他洞房,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背后有李四撑腰,方才他有多怕,现在他就能有多猖狂。他忍不住提起下裳,跑到姚乐山身边,狠狠踹了她两脚。

“人死债消,别踹了,走吧。”

李知微牵住他的手,大步流星的将他带出门去。

“她死了?”

他没反应过来,一边跟着女人的步伐,一边震惊地忍不住回头看。

“是,死了。”

一路上穿过酒席,席上女人男人全都伏在桌上,沉沉昏迷。

李知微随手抓起一人头顶的笠子,扣在自己头上。

这个虎头寨,屠村灭门,胆大包天。她为了救小郎不得已打草惊蛇,就怕此后官府过来剿灭时他们已经人去楼空,流窜到其他州县,继续为祸一方。所谓摧敌摧胆,擒贼擒王,只能把他们的头儿除去,拖延他们的流窜时间。

偷来的马车停在门外。

她扶小郎上马车时,远处有荷锄而归的庄人发现不妥,大声喝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怎么从庄头的宅里出来!”

说着,那人扛着锄头就冲过来。

李知微从马车里迅速提出弓弩,射出一箭,来人应声而倒,再无声息。

更远处,有人发现了不对,呼唤着其余庄人。哄闹间,黑压压的一群人扛着锄头镰刀等农具追打过来。

她翻身上车,一摔马缰,喝一声“驾!”。

两匹花马长嘶扬蹄,如离弦箭破风而出,带动马车绝尘而去。

很快,那群人就被甩在后面,成了一条黑线。

顾鹤卿在车内目睹全程,已经吓得浑身都软了,汗水湿透整个后背。

他不敢想象万一被抓回去,他们二人会面对什么,扒皮抽筋都算轻的!好在那些人最后没有追上来,他细一思索,心里仍然后怕。

“四娘,万一他们追上来怎么办?”他撩开车帷一角,担心的问。

李四正背对着他赶车,她的肩背挺拔,腰肢劲瘦,力量感十足。

更前方,两匹膘肥体壮的大花马蹬云逐电、四蹄飞扬,腾起一路烟尘。

“不怕,我给马也下了药。”她轻轻一甩马鞭,悠闲道。

“下什么药,也是闹羊花吗?”他问道。

她压了压笠子,转过头来扫他一眼,露出一个迷人的坏笑:

“巴豆。”

此时的姚家庄马厩。

“哎呀,屎!”

“屎!都是屎啊!”

“怎么会有这么多屎!”

马儿们一泻汪洋,马群里屁声不断,臭气熏天。

庄人们刚冲进马厩就一脚插进冒着热气的屎堆里,纷纷大骂出声,忙不迭在干草上擦脚。

“看你们的出息!安逸两年连血性都磨没了吗?!”

为首的蓝头巾庄人提着大刀,坚毅的踩进屎堆前行,攀鞍翻身上马,“随我一起,把这对狗女男抓回来祭寨旗!”

有一人当先,剩下的人受到鼓舞,纷纷咬牙跋涉屎山,登上马背。

蓝头巾庄人一声令下,虎头寨再次出动。

可马儿才刚跑出马厩,就再也不愿跑了。

“走啊,走!”

蓝头巾用力夹了胯|下红马几下,只听几声轰隆如雷的连环屁响,红马翘起尾巴,“噼里啪啦”,一泻千里了……

偌大一个姚家庄,所有的马都拉脱了力,没有一匹能承担追赶的重任。

而两个始作俑者的马车,已经疾驰到十几里开外。

“你怎么这么坏!”顾鹤卿忍着笑嗔怪道。

“他们这些山贼心术不正,自己在山庄里种闹羊花,种巴豆,这能怪我?自作自受罢了。”

山路两侧野花盛开,远处青山如黛。

风从遥远山水之间吹来,拂到人脸上暑气全消,顿生清凉。

李知微悠闲地压了压头顶笠子,将马鞭轻轻一扬,“坐好,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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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玩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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