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师逆徒 第52章 跌落

莲雾的手掐住顾宁的喉咙和他四目相对，抵上顾宁的额头，“神君说得没错，我喜欢神君慌乱无措的样子，因为这样你才不是那么高不可攀。”

顾宁毫不避讳地望进莲雾的眼睛，“天君错了，我从不觉得自己高不可攀。”

莲雾的手收紧，好像只要她微微用力就能轻而易举掐断顾宁的脖颈，可是她更清楚只要顾宁不想她是无法接近他身旁半分，从她逾越开始的那一刻，顾宁就是默许了她的放肆，“可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那么高高在上，是我只能抬头仰望的人。”

“天君不需要仰望我…”

莲雾笑了，“神君若不想我僭越，我完全接近不了神君半分，所以神君是从一开始就默许了我的任性？”

顾宁脸上有些红，眼神好似泛起淡淡的水雾，或许吧，不喜欢根本不会有任何人能靠近他半分，但是莲雾几次三番地僭越他虽然生气却不讨厌，或许一开始顾宁就动心了，想到这儿顾宁的心跳得很快，莲雾也察觉到了顾宁的迟疑，手覆在他的心口，掌心下的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膛，莲雾贴近顾宁的耳畔，“神君你的心跳得很快。”

顾宁扭头躲避莲雾的眼神，“天君看我这样满意吗？”

莲雾意犹未尽，“满意，可惜看不够，神君，不，我喜欢这个称呼，顾宁，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

顾宁眼瞳张大，唇抿深了，他没有回答，可是心跳已经替他回答了，顾宁是决心坦然面对，可终究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他也会害羞，莲雾自然知道，摸着顾宁的襟口缓缓到他的腰间，“你怕羞了？”

顾宁脸红到了脖子，惯有的冷静崩塌得彻底，“天君只想戏弄我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戏弄？不，我说了要你做我的夫君，顾宁既然你已经对我动心那就来做我的夫君吧。”

顾宁陷入挣扎中，他从未想过成婚，可面对莲雾的请求他觉得似乎可以考虑一下，“天君，请给我些时间……”

莲雾将顾宁的银发绕在指间把玩，“好，我等你。”

莲雾准备起身，但是来这一趟就这么走了好像不划算，莲雾再次欺身过来，顾宁本欲起身却和莲雾撞了个满怀，两人鼻尖相蹭，顾宁明显心乱了，“又想做什么？”

莲雾狡猾地笑笑，托着顾宁的下巴，“我来见神君一次不容易，总觉得这么回去有点吃亏，所以想多占点便宜回去。”

顾宁扭头，“别这样……”

莲雾强行把人掰过来，顾宁每次嘴上说着别这样，可莲雾总觉得他在欲拒还迎，勾得人心痒痒，“别这样？可神君就喜欢这样。”

顾宁怔了下，逃避地垂下眼帘，脸红得不成样子，“我…我不喜欢……”

“是吗？”莲雾恼火，她非要顾宁亲口承认不可，掐住顾宁的脖子把人按在桌上，力道太大顾宁措手不及撞翻了砚台，不由他多想，莲雾扒开他的襟口，抚上顾宁肩膀后面完全显现出来的彼岸花，指间沿着花的纹理慢慢描绘，顾宁身子跟着一抖，惊慌失措地去拢紧襟口，“别！”

莲雾真讨厌他这个口是心非的样子，恼火地将人翻过来按在桌上，粗鲁地将那素白的衣裳扒落肩头，果然还是这样看得清楚，火一样的彼岸花盛开在顾宁雪白的肩膀上，如白雪中跳动的火苗，映在莲雾眼里是火热滚烫的。

“天君你……”顾宁紧紧扒着桌沿羞红了脸，“天君别这样。”

莲雾拨开顾宁背后散乱的长发，“神君这时候你就诚实一些吧，你是不是只会说别这样？”

莲雾轻咬顾宁的耳尖，顾宁惊恐，身子也跟着颤了起来，“别……”

“换句话吧，我听腻了。”莲雾恶作剧地用齿尖磨着顾宁的耳尖，还不忘用言语挑衅，“神君，你看啊，你也是满身**，从前被这副清冷的假面隐藏着，只要撕下来其实你也是**缠身啊。”

耳尖传来的湿热感和不轻不重地痛楚如大火烧遍顾宁的全身，头有些眩晕，他从不是无欲无求，也不是故作清高，只是他觉得作为神应该维持这个样子，他本就是神魔一体的混沌之神，何来无欲无求，“我……我从来不是无欲无求……”

莲雾轻笑，“神君终于诚实了一回，不过还不够诚实。”

顾宁闷哼一声，扒着桌沿的手骨节泛白，紧咬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莲雾咬住了顾宁的肩膀，留下一排明显地咬痕，“神君不才说并非无欲无求，那又要为何压抑自己的**呢？”

顾宁眼睛泛红，“我只是……”

“神君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变诚实………”莲雾的吻沿着顾宁漂亮的脊背缓缓往下，顾宁何时被这般欺凌过，羞耻得恨不得咬舌了，神君吗，他还配叫神君吗，他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无耻之徒并不不同。**本身不可耻，可耻得是他一直给人的感觉是无欲无求的，其实这副假面之下是被压抑的**。

顾宁的后背给莲雾用唇点了不少红印，仿佛红梅盛开，一时间莲雾竟然觉得顾宁这个人散发着令人疯狂的**，想要人把他揉碎踩烂的感觉刺激着莲雾的恶行，或许她骨子里也是极其恶劣不堪的。

莲雾按住顾宁的后颈不让他起来，狠狠咬在顾宁的侧颈上，顾宁吃痛不自觉地扬起了脖子，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他是不是疯了，更或许这才是他，满身污秽却在故作清高，顾宁眼角湿了，他羞耻着痛苦着更在挣扎着。

莲雾恋恋不舍地松口，“今日不虚此行，神君我先走了。”

莲雾没看到顾宁起身，她已经不需要去看了，顾宁羞耻地从这方平日里读书作画的桌案上起身，身上红痕斑斑，他穿好衣裳，看上去还是那般清冷高不可攀，何其可笑啊，简直就是衣冠禽兽。

顾宁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良久，千万年来很多人都觉得他是生人勿进的，也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地靠近他，为何莲雾竟是这般大胆直白，顾宁不知道，更是想不明白，他更不懂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被诅咒所致？

堕神诅咒顾宁终有一日会被**缠身从此万劫不复，当时并未在意，顾宁觉得这个诅咒不会应验，他是创世神诅咒不会应验的，可见如今看来凡是必有例外。

莲雾见过顾宁后，四方境神又在控制她，不停地削弱她挣扎的意念，莲雾挣脱不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这种东西一旦裂开了口子只会越来越大，顾宁似乎也察觉到不对，这次见到莲雾明显是冷淡了些，他又变回那个高不可攀的神君，“天君是真得喜欢我吗？”

莲雾却有些窃喜如果顾宁发现了说不定能玄音摆脱控制，可马上又无比失落起来，因为就后世的结果显然不是这样的，“什么意思？神君还是觉得我在戏弄你？”

顾宁，“天君说喜欢我，为何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如此淡漠甚至……所谓爱不该是这样的，好像这一切并非出自天君本意。”

“不是出自我的本意，神君莫不是说我被谁控制了？神君变化之大令我费解，明明几日前还说要考虑做我夫君的事，现在又说我的喜欢并非出自本意，神君的行径我着实不明白了，神君我们的赌约还有十日，十日之后神君若还是不愿意我必然不会再纠缠，所以在赌约未结束之前，神君不可逼我提前退出。”

见莲雾生气了，顾宁愧疚，“我不是这个意思，总是感觉天君的行为有些说不出的违和感。或许我从未经历过情爱，若是冒犯了天君，还望天君见谅。”

莲雾，“我不要见谅，顾宁我生气了，你把我的真心实意说成并非出自本心，这话很伤人。”

莲雾突如其来的愤怒让顾宁无措，或许真得只是他想多了，玄音是天君，谁能控制她啊，堕神的手伸不出幽冥死地，“对不起，是我不好。”

莲雾还是板着一张脸，“顾宁你的话可是真真切切伤到了我，一句对不起抵偿不了。”

顾宁更为愧疚了，“天君想我怎么抵偿？”

莲雾故作妥协，“看在神君并非故意的份上我可以就这次的事既往不咎，但是神君要好好表现一番。若是表现好了，我就原谅神君了。”

顾宁脑子里全是那些旖旎的事，脸上控制不住地发烫，“天君请讲。”

莲雾眨眨眼，挺是天真的样子，“神君给我做顿饭吧。”

顾宁怔了好一会儿，完全没料到莲雾竟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好……”

顾宁准备生火做饭，一下把伏羲和黎昕吓得不轻，两个人一副见鬼的样子，尤其是黎昕脸垮得挺是难看，极为震惊地看向莲雾，“那个什么天君，你确定要吃师傅做得饭？”

莲雾啃着果子见黎昕圆乎乎的小脸就想笑，“你们师傅做饭不好吃吗？”

黎昕梗住，拉拉伏羲的袖口，“师兄你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