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万人嫌重生成师祖白月光 > 第1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修】

“望前路迢迢又渺渺,兜兜转转未相遇。”

“埙声落,箫声起,你我从来不分离。”

……

殿内弥漫着血雾。

两侧的乐人朱唇含笑拨动琵琶弦,琴声尖锐刺耳,在空空荡荡的大殿中回荡,震得人内府生疼。

这个调子沈将离已经听了无数遍,此时却没有力气再提起厌烦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对于死这件事,沈将离实在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他曾为一件事困顿许久,如今死到临头,却觉得那件事似乎也不太重要了,反而平白生出几分即将解脱的快意。

照影壁的尖刺扎的更深了一些,他的手脚被骤然勒紧,这意味着城外的攻势较之之前更加猛烈,归去来城需要更多的养分来抵御正道的攻击。

沈将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细微地颤抖了一阵,又很快地适应了这种疼痛,后背的血液顺着双腿一路流到脚尖,滴在地上,又被照影壁分出的触肢舔舐干净,不肯浪费一分一毫。

大殿的门被推开了,祁执今日早归。甫一开门,归去来城常年不散的血雾便混着腥臭的气息铺面而来。

沈将离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然而每次闻到这股血腥的气息都让他反胃异常,他咳嗽了一阵,垂着脑袋干呕,闭上眼睛把头转向别处想躲避这股气味。

这本是无意识的举动,脸上却忽然挨了祁执一巴掌,沈将离苍白的脸上泛起红痕,半晌缓不过劲儿来,祁执仰起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把他从照影壁上放下。

根根尖刺从沈将离的后背拔出,后背上被尖刺贯穿的血洞久久无法愈合,衣服被鲜血浸了个湿透,尖刺的顶端滴着血,连接着长而柔软的触手慢慢地收回照影壁中,祁执把他怜惜地搂在怀里,抱到一边的床上,攥住他的手替他疗伤。

“多谢师尊替我挡住仙门第三次攻城。”

沈将离听闻,只是轻轻合眼,不作言语。

今年是天命第一百零四年,是祁执身为魔尊与仙门开战的第一百零四年。

天命元年,定一宗弟子祁执叛逃师门堕入魔道,屠杀定一宗二十七司命,生人为祭,打开归去来城门,引魔祸乱世。

但却是沈将离被抓来的一百零七年。

为了与正道对抗,祁执先是把他做成炉鼎,后又以此殿为巢,造出照影壁,用他的血肉为养分供养整座归去来城。

祁执的脸上带着笑,沈将离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反倒被祁执扯着手腕从床上拽起,伸手去查看伤口恢复的如何。

很显然,哪怕祁执给他灌输再多的魔气,后背那些大大小小的血洞也无法愈合,祁执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沈将离嘴色苍白神色木然,连一呼一吸都变得异常困难,祁执不甘心,抓住他的手往他的身体里灌输了更多的魔气,然而不管多少都无济于事。

这具躯体早已残破不堪,不论怎样都修补不好了。

偏偏祁执还以为是他不肯接受自己的魔气,掐住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质问他:“师尊这是想死了?”

仰头的姿势让沈将离很难发出声音,他张张嘴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我早就想死了。”

祁执放开他的头发,反手把他甩在床上。

“若不是师尊当年以自身修为作保替我辩白,我又怎会有机会打开归去来城呢?”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沈将离心知肚明。

“师尊想以死谢罪,就不问问定一宗的人答不答应?”

“就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其实沈将离一直不在意定一宗的人如何看他,现在更是连祁执都不在意了。

他被祁执关进来后,部分时间被束缚在照影壁上作为这座城运转的养料,部分时间会被祁执放下来履行身为炉鼎的职责,只有很少的时候是清醒的。为了减少照影壁对自己的侵蚀,他会强迫自己回忆往事来保持清醒。

然而让沈将离害怕的是,但凡是他能想起来的事情,无一不与祁执有关。

他的一生都与祁执捆绑,仿佛不是自己。

祁执察觉到他在走神,动作更用力了些,沈将离却感觉不到疼,连耳边祁执的声音也变得微弱起来。

“这样吧,师尊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师尊去死,怎么样?”

沈将离闻言,眼中闪烁起希望的光。撑着残破的身体靠近祁执,声音颤抖着问道:“真……真的?”

祁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

沈将离眼里的光黯淡下来,整个人重重地跌回床上。

他又被骗了。

“师尊总是这样,哈哈……”祁执,“我说什么信什么,不管怎么拙劣的谎话都听不出……”

祁执凑到他的耳边,以两个字作结。

“真蠢。”

沈将离艰难地喘了口气,梦呓一般呢喃着:

“可是,最想让我死的,不是你吗?”

祁执的动作一滞。

“是……我是想让你死。”

他冷笑出声,伸手抚摸着沈将离的脸颊,眼里尽是滔天的怨恨,可指尖触到越发冰凉的温度,反倒让祁执的手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恨死你了,我恨你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恨你什么都不知道!!!若你早就死了,我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可是……可是……”

沈将离听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祁执用额头抵住自己的额头,不再把他用作炉鼎,反而以自身为炉鼎,不管不顾地把大股大股的魔气输进他的体内。

“我喜欢你啊,师尊……”

沈将离不明白。

他不知道这股莫名其妙的恨意从何而来,磕磕绊绊地寻了半生,一开始总是不依不饶地问他想求个所以然。然而他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一样的。

“我最恨的,就是师尊这副什么都记不来的样子。”

现在祁执却不说恨他了,等他快死的时候,恨却变成了爱,祁执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着爱他。

沈将离无心去听,也不想再听,只想赶快死了干净。

时间应该过去了许久,这次结束的时候,祁执没有再把他捆到照影壁上。留下一句“等我回来”,殿内的大门打开复又关闭,很快归于一片沉寂。

沈将离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所以,他忘了什么呢?

他记不起来,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记起来了。

绕着祁执兜兜转转绕了一辈子,过得迷惘又糊涂。

沈将离不期望自己能有来生,他不想再养出第二个祁执祸害人间,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反而是他最好的结局。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让沈将离的周身变得冰冷无比。

想拽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取暖,才发现自己已经抬不起手指,不管是身体的哪一处都不再听他的使唤,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旁边狰狞可怕的照影壁在慢慢崩塌瓦解,在沈将离的视线中化成血雾散在空气里,而那听了成千上万遍的曲调,也随着琴弦崩裂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我、你我从来……不分离。”

祁执总说他不能离开他,不管祁执再怎么不放他离开,现在也该到了所谓分离的时候。

殿外响起隐隐约约的喊杀声,逐渐变得震天响。

厚重的殿门被人一把推开,大片刺眼的光线射入殿内,照在沈将离的身上,视线骤然一亮,陷入短暂的空白,反而让沈将离清楚地听到那人撕心裂肺的一声“将离——”

长剑嘡啷一声落地,眼睛适应了光亮,模糊的视线瞥到一颗滚动的黑色圆球,圆球的一面朝向自己,沈将离这才发现,那颗圆球不是别的,是祁执的头。

沈将离尚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就忽然被人抱进怀里,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凉,滴到脸上的水滴是温热的,那人把自己搂在怀里,一遍遍地重复着一句话。

“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

老天像是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死到临头才让他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人真正惦记着他。那人不停地说对不起,沈将离却觉得,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明明是自己。

是他自己糊涂,是他自己莫名其妙绕着祁执转了一辈子,最后连来救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沈将离忽然不想死了。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更清晰一点,却只看到一缕垂至眼前、被鲜血染红的白发。

是谁呢?

他想不起是谁。

此生空过,追悔莫及。

归去来城前年不散的血雾落入地面,祁执建造的所有正在轰然崩塌,阳光穿过层层乌云,越过那人的肩膀映在沈将离的脸上,他身上所有的剧痛都不复存在,周遭的冷意也骤然消散。

一百零七年后,阳光重新覆在沈将离身上。

只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

大地回暖,万物归春。

三月是定一宗舍旧迎新的时候,除了销毁一批早已用坏的旧物,还要添置新件,把几个老旧的房屋翻新一下,更为重要的是,每十年一届,定一宗开榜纳新,收弟子入门。

今年的纳新已经过了,入门弟子的名单早已定了下来,剩下的,便是各位仙君把自己心仪的徒弟领回师门,签师徒契、行拜师礼、敬拜师茶。

其实签下师徒契后,这师徒关系就算是已经定下了,后两步只是前辈留下来的规矩而已,有的师父嫌麻烦也会将其免去,只签下师徒契就算完事。

沈将离猛地睁开眼,眼前飘着的,赫然是一张早就签下自己名字的师徒契。

和一块刻了祁执名字的弟子玉牌。

是梦,还是……?

沈将离不敢确定。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很久。

上一刻明明还是挥舞着触肢的照影壁和充斥着血雾的归去来城,下一刻却是熟悉的定一宗,他与祁执纠缠的开始。

“请师尊接茶!”

一声略显稚嫩的少年音把沈将离的意识彻底拽回,他的手顿在半空中,离他的手几寸宽的地方,是一盏冒着热气的茶。

周围站了很多人,审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袭来,沈将离的脸上满是茫然,原本伸出去的手又慢慢缩了回来,整个人棍子似的杵在原地。

少年面露不解,似是不明白为何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师尊突然变了脸色,只能跪直了上半身,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请师尊接茶!”

沈将离依然站着不动。

上座的男人面露不悦,冷哼一声质问道:“怎么?自己千辛万苦求来的徒弟,连师徒契都签好了,现在连杯茶都不肯喝?”

“你别急……”坐在他旁边的金发男人摇了摇他的手臂,笑道,“他刚有了徒弟,一时定然不适应,你总该给他些时间的。”

声音逐渐嘈杂,沈将离的心绪越发凌乱,少年应该是举茶杯举累了,把茶杯稍微往下挪了挪,露出那张熟悉的脸,疑惑又委屈地小声叫道:“……师尊?”

沈将离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连后退几步,少年见状只好先把茶水放在一旁侍从端着的小案上,脸上充满担忧,追到沈将离跟前问道:“师尊?师尊可是身体不适?”

……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祁执这个徒弟!

然而师徒契已经签下了,非一方身死不能解,不管这是梦还是地狱,他都晚来了一步!

“师尊?”

沈将离依然不说话,猛地推了祁执一把,环顾一圈,踉跄着扑到一人跟前,抽出他腰间佩剑,精准无比地刺进祁执心口。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祁执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开文啦!!

推推两个基友的权谋,带劲

《不请长缨》,文章ID:5714047

作者:燃灯伴酒

《渣攻王爷追妻记》,文章ID:5441287

作者:神奇的小c君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不请长缨文案: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生怕郁濯追来,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自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败类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混邪美人受x纯情忠犬攻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化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渣攻王爷追妻记文案:

李湛轩贵为皇子,年少功成名就,是为大宣战神。

亲朋好友在侧,娇妻美眷入怀。

然而——

指日誓心的二哥污他谋逆造反;

情同手足的发小劝他忍气吞声;

唯有从小指婚的怯懦发妻,为了救他葬身火海。

重活一世,面对“高朋故戚”,他泰然处之。

唯有挚爱,寻寻觅觅,全然不见踪迹。

*

武承瑜前世至幸至憾,皆源于祖父救驾有功,

从而以平民之身,与三皇子李湛轩有了那一卷婚书。

两人判若云泥,人人皆道他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这一世,武承瑜决定与李湛轩不复相见。

他忍痛断两人前缘,隐于市井,做回平民百姓。

却见那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风雨无阻为他砍柴挑水,

一心一意伴他念书科举,

为他宦海浮沉保驾护航。

“李湛轩,你所求为何?”

待他脚踏白玉梯,身着紫蟒袍,

李湛轩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唯愿君此生,随心所欲,遨游自然。”

桀骜不驯小皇子攻VS外柔内刚温柔美人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曾是惊鸿照影来【修】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