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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
“帮个忙。”
季程裕想到还有杨俊逸那双眼，好心提醒道：“脱掉。”免得在外人面前的威严都保不住。
他记得家里也没有这些东西，从哪找出来的？
季程裕接过那条花色围裙拿在手里翻开了两眼，肯定不是他家里的。
“你家阿姨的，下次再还给她。”
“以后别做这种事情，我请阿姨来打扫是付了钱的，你插手什么。”
顾靳汌当然不是喜欢做这种事情的人，他肯帮忙只是因为这里住的人是季程裕。
档案袋放在桌子上，季程裕去给他倒水，后面杨俊逸笑呵呵的跟着走进来打招呼：“顾总您好。”
茶水间的柜子里没准备茶水，反而酒水不少，不过之前见面没怎么见过顾靳汌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开车来的，只能端出去两杯凉白开。
“家里没茶，先将就一下。”
顾靳汌见他立刻就要看那份文件，很重视的样子忍不住多问：“你朋友？”
季程裕道：“仇人。”
“他以前心术不正算计过我。”里面的内容看到最后，江访云竟然马上要跟顾靳汌合作！
“你们两个要进同一个组？！”
顾靳汌解释：“制作方安排的，你介意的话我去说一声把人换了。”
凭顾靳汌现在身份地位，属于完全掌握话语权的存在，换个配角轻而易举。
不过这种凭借自身咖位随意换人的行为传出去影响也挺大的，顾靳汌那么爱惜自己羽毛的人...
这种小人还犯不上让他趟这趟浑水。
“不用，你自己小心他一点，这个人心术不正，你自己留个防备心。”
其余的信息倒没什么正儿八经国外毕业，没有演绎经验，回国拿到的却都是男主剧本，没炸出什么水花就是了，这么一个人居然能搭上顾靳汌？
季程裕都觉得他不配。
“还有，以后你别去学校找我。”
“...我没让人看出来。”
季程裕歪头仔细看了一眼他今天这身装扮，看得出已经尽力低调了，不过气质出众，怎么遮也遮不住。
“那是早上人少！人多的话你就算站那儿当个哑巴也能被人认出来。”
顾靳汌神色有些落寞，季程裕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以后你要来找我就来这里，密码不会改。”
“你不回家了？”
“最近不回。”
回去也是被说教，心烦。
“他要跟你谈笔生意，你们聊聊？”
杨俊逸拘谨着“啊？”了一声，“就在这儿？”
客厅？连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有书房。”
季程裕转头问顾靳汌：“你有时间吗？”
他的行程应该挺忙的。
“有，但对他没时间。”
杨俊逸：嘶……想走。
“……”
最后还是自己跟着进去缓解气氛。
书房桌面上还摆放着之前他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被季程裕收在一边，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那些东西确实不能给外人看，但是他觉得顾靳汌大半家产都要给到他手里的了，自己这点产业更没什么好藏的。
果然顾靳汌只是无意中瞥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们两个在那儿聊方案，季程裕自己坐在前面的沙发上打算找个地方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手机刚打开电影的声音被外放出来，他带着尴尬努力装作淡定的把声音调低。
“小裕？”
顾靳汌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
“你对这些感兴趣？”
季程裕头也不回的回答：“不感兴趣，打发时间随便看的。”
“需要给你推荐一下吗？”
“不用，有人给他推荐过了。”杨俊逸把早上的事情吐了个干净，重点说他主动去问人家要片名。
卖主求荣！畜生！
手里的策划案没翻几页，他私下的事情说起来没完。
“你还谈不谈正事？不谈就走。”
杨俊逸心道：他也想啊，奈何顾靳汌的心思根本不在这，眼神一直黏在季程裕身上。
他没见过这两个人之前的相处是什么样的，单从现在这样的模式来看，季程裕完全占据上方。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片场看看...我带你。”
片场？他还真没见过拍戏是什么样的，见的顾靳汌也都是商人的模样，不知道现场演戏是什么样的？
季程裕的沉默就表示有机会，顾靳汌勾唇微微一笑，找到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手里的策划案都有心情多看两眼。
他本以为是几个心高气傲的小孩随便玩的，但是看下来完整度还算可以，就是没什么特别的优点，放在平时这样的东西还没到他眼前已经被淘汰了。
“您觉得怎么样？”
杨俊逸忐忑中带着期待。
顾靳汌：“不投。”
季程裕没表现的多意外，如果看在他的面子上都答应下来，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找了傻子未婚夫。
虽然不会赔钱，也赚不了。这些问题他都能看得出来，更别提顾靳汌了，也就是杨俊逸没管过公司，没经验。
让顾靳汌看看主要是想知道需要改哪方面，年纪摆在那儿，肯定比他有经验。
季程裕侧目看了一眼，被顾靳汌捕捉到。
“小裕？你想做这方面的产业？”
他脑袋向后靠在沙发上，略显无趣的晃了晃。
“你都觉得不行，就算有兴趣我也不会去做。”赔本买卖何必去掺和。
“我可以帮你！”
说着顾靳汌敲了一下杨俊逸面前的桌子，“我的联系方式已经有了吧？”
“有！”
“回头我让人联系你，改进后看最终效果，可以的话，能合作。”
杨俊逸激动地双手合十，就差跪下表达感激了。
季程裕起身不解的看顾靳汌：“你费这么大功夫，值吗？”
有这个时间，他完全可以投资其他的项目，高效率高回报，而且他怎么那么确定自己一定会领情。
顾靳汌并不觉得他是在浪费时间，季程裕如果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根本不会让他见到这件事的任何风声。
有个机会好好了解了解他的爱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说了，想法挺有意思的，也要适当了解了解年轻人的想法，紧跟时代不是吗？”
花言巧语，顾靳汌这是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代沟吧。
还紧跟时代，混娱乐圈的，见到的新鲜事比谁都多。
要不是看了顾靳汌演的影视作品，季程裕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古板”层面。
多变的那一面不知道是他演出来的，还是本身有这种隐藏性格。
等事情讨论完了离中午时间还早，他本来想出去逛一圈，后面又觉得带着顾靳汌这颗炸弹太冒险，打消了念头，既然对自己家感兴趣就让他随便看看。
“你自己一个人住？”
“不然呢？你觉得我的私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身边一天一个床伴？”
顾靳汌听了脸色难看起来。
季程裕嗤笑一声：“放心吧，我没那么**。”
他倒是想过体会一下身边有伴的感觉，但是没有看得上眼的，
不过像顾靳汌这种有钱有权，还有生活阅历的人，应该见识过不少...
“顾叔叔？”他声音低沉的开口。
“这些年你身边就没有个像样的玩伴？”
在娱乐圈里待过哪儿有人干干净净，外界绯闻少只能说处理得好。
顾靳汌听了这话感觉被泼了盆凉水，从头冷到尾，言语冷冽的刺骨，季程裕觉得他身边有过别人，认定他跟别人在一起过…
“我说没有的话，你会相信吗？”
季程裕车沉默着没回应，“时间差不多了，先去吃饭吧。”
杨俊逸见形势不对，一溜烟的跑出去开车，远离是非地。
顾靳汌隐藏下自己失落的情绪，面带笑容提出想要谈谈的要求，却被对方一口回绝。
“你用不着和我解释，我能接受就会接受一个人的全部。”不接受的话说什么也没用。
起码现在，他就做不到去喜欢顾靳汌。能有的仅仅是尊重。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不会跟别人跑了，咱们两个之前相处不多，也不了解，顾叔叔你总得给我点时间消化吧？”
顾靳汌垂眸看不出眼底的神色，内心十分明确的说：不想，不想给更多的时间，他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就想立刻把人监禁在自己的领地，一个人独享！
可笑的是，他说出来的话是“好”。
“我会等，慢慢等你了解我。”
楼下顾靳汌的助理把车开了过来，说有要紧的事情赶回去处理。
他那身自认为很有‘隐秘性’的衣服被季程裕装在购物袋里，顾靳汌此刻身上穿的这件是他的衣服，整张脸埋没在宽大的衣服里，只露出一双眼，看向他的眼神是外人从未见过的温柔。
季程裕淡漠的选择忽视。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顾靳汌变了脸，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抱在怀里，低头嗅着上面的味道。
良久后，开口道：“去查查小裕最近年身边都接触过什么人，特别是都跟谁被撮合过。”
“明白。”
这不是他第一做这种调查，顾靳汌发疯狂的时候调取季程裕的接触对象频率几乎一天一遍，见面的照片，时间，对方的信息无一例外都没查了个底朝天。
“他身边那个朋友…有机会叫过来聊聊天。”
杨俊逸嘴里知道的，一定比其他任何都多。
——
另一边季程裕看着手里的地址，思索要不要去顾靳汌跟他说的这个地方。
杨俊逸握着方向盘问：“去吗？”
手里拿的可是顶楼的通行证，他还没上去过呢，还挺像感受一下上面是什么待遇。
季程裕慵懒的说了声去，“人家都说要慢慢等我了，我怎么能不去了解了解他的地方。”
再说这种地方，商业上的资源一定不少，能好好利用何乐不为。
等他拿着卡去了餐厅，电梯外面等候的是一位衣着干练的女性，见到他这张生面孔，脸上除了错愕之外，还带着一种难以令人察觉的蔑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