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 第7章 奔波查案

第二天和林柔在警局碰面后，周悠然和林柔说了一下昨晚的法医报告和监控，总结下来，比较值得注意的点是尸体上的针孔和残留的迷药。

在案发时间段内的监控中，不仅没有找到嫌疑人，甚至也没有看到李强的身影。

两人简短的商讨后，决定直接去拜访李强女儿。

路上林柔十分震惊：“是几个小时的监控你都看完了？还全部记住了？”

周悠然点点头，云淡风轻：“我过目不忘。”

“还真是和闫队一样优秀的有点过分。”林柔不由得想。

李强女儿，名叫李悦情，根据登记的住址，目前居住在S市开发新区一片普通民宅中。周悠然和林柔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地方，敲了几下门后，“吱呀”一声，门开了，周悠然和林柔低头一看，开门的竟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问：“你们找谁？”

刚成为妈妈的林柔见到这样的嫩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的小姑娘，柔声说：“我们来找李悦情。”

小姑娘刚想开口，一个老太太冲出来把她抱了起来，有些警惕的问：“你们找悦情做什么。”周悠然和林柔一眼认出，这正是李强的前妻，何莲。

“我们过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些关于您的前夫，李强的一些问题，希望您能配合我们。”林柔一边说，一边出示自己的证件。

何莲放下怀里的小姑娘，让她去找妈妈，她有些迟疑。

林柔看着何莲有些犹豫的表情，连忙说：“我们只是过来做一些基础调查。”

这时，一名年轻的少妇从屋里走出来，她看到林柔手里举着的警官证，突然情绪激动的冲过来：“李强的事情和我母亲无关！！”

何莲连忙安抚女儿道：“等下再给你解释，你带着崽崽先进屋，李强的事我和警官们出去说。”李悦情看着母亲，忽然间便镇定下来，抱着小姑娘进去了。

三人来到小区外一家咖啡馆，林柔端了两杯咖啡一杯水，轻声问何莲：“可以开始了么？”

何莲抿了一小口水，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要来调查李强？”

“他死了，昨日尸体被发现，我们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

听到这，何莲的脸上本能的出现恐惧，但是恐惧下，却是一丝惊喜，很快惊喜冲破了恐惧的面具，她大笑了起来：“他终于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哈！！这个人渣！！！”

她用力笑着，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周悠然和林柔被她带点神经质的大笑惊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周悠然开口问道：“李强死了，你为什么这么开心。”

何莲渐渐平静下来，她不屑的对周悠然说：“小伙子，如果你知道我从他那里遭受了什么，你听到他死了，反应绝对会和我一样。”

并没有再给周悠然和林柔开口的机会，何莲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我当年也是高中毕业，毕业后便在家里安排下进了一家很好的单位，经人介绍后认识了李强。那是李强他家境贫困，但人长得算是周正，工作也努力，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凤凰男。我们婚后有了个女儿，后来李强也下岗后做生意，有了点小钱。原本我以为我们一家三口可以这样幸福的过下去，可是李强他竟然染上了赌博。那是我父母已经去世，他见我们母女无所依靠，从我这里要钱要不到，就对我们母女动辄打骂。最后，竟然还想要悦情去做妓女给他挣钱，我拼了一条命才保下了我的女儿。再后来，他因为抢劫被判了十年，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悦情改嫁了，为了让悦情不再受到她父亲的影响，我对悦情说那个男人这辈子也不会出狱了。可是前两年，他出狱后，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悦情家的住址。”

讲到这里，何莲握紧了拳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林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何莲擦了眼泪继续说道：“他在去悦情家的路上被我撞到了，我把他拦下，才知道，原来他根本没有反省自己。仅仅出狱一年，又开始赌，还欠了很多高利贷，他来找我们要钱。为了不让他影响悦情的生活，我私下里给他拿了一些钱，但这些根本不够。他几次三番的上门来，威胁我如果不给钱，就把那些高利贷的人引上门来。”

“我后面又给了他几次钱，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全给了他。后面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他扮成流浪汉，不过跟真正的流浪汉也没区别，没有房子，拿了钱就去赌。后面他来的频率少了些，我也能喘口气攒攒钱。之前走投无路的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他了事，大不了我去坐牢，只要能让悦情和崽崽好。还是老天待我不薄，这个人渣终于没命了，再也不会有人来威胁悦情的生活。”

“还有几个问题需要问您一下，何女士。”听完何莲的讲述后，周悠然开口道，何莲点了点头。

“昨日凌晨三至四点您在做什么？”

“在家睡觉啊。”

“是在您女儿这里？”

“对！”

“那您的女儿呢？”

“她那天值夜班，肯定在医院。”

周悠然将这些都记录了下来，结束了这次询问，随后和林柔一起查看了小区的监控，并去李悦情工作的医院确认了其行踪。

两人在医院周围随意找了家餐馆，下午打算去拜访一下当年抢劫案受害者的儿子。

林柔一边吃饭一边问道：“你怀疑何莲母女俩？”

周悠然一边加油加辣，一边说：“原本有点，而且李悦情还是护士，尸体上有针孔，且血液中有麻醉药残留。但这母女俩的行踪都得到了印证，而且根据现场分析报告，现场的脚印除了死者，剩下的一组脚印是男士的。目前可以说嫌疑不大，虽然不能完全排除。”

“下午我们先去趟李强工作的汽修厂吧。”不知不觉在这个组合中，周悠然成了主导的那个人。

“谁，你们说的是那个从监狱里出来的那个李强？”在机器的轰鸣中，汽修厂的老板对着周悠然和林柔狂喷唾沫，“那种人就该被关一辈子，我们好心响应政府号召，给出狱人员提供工作岗位。他倒好，活干的不咋样，又跑去赌，还把高利贷的找上门了。我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就把他给辞了。具体的你们去问费师傅，当时他负责带李强。”

周悠然在一堆汽车中间捞出了费师傅，费师傅的描述和汽修厂老板类似，李强根本不愿工作，赌博且欠了不少高利贷，不过费师傅刚好认识其中一个收高利贷的，周悠然和林柔决定顺藤摸瓜去问问情况。

在片儿区警官的协助下，终于在一条弯弯曲曲的窄巷中，堵住了那几个混混。

周悠然拿起了大哥架势：“不用慌张，你们犯的其他事后面再说，今天找到哥几个，是想请教几个问题。”

周悠然气质拿捏的足，一时间真的唬住了那几个小混混，没怎么浪费口舌几个人直接就交代了，林柔只在一边惊叹周悠然演技精湛。

据他们交代，李强出狱半年就开始借高利贷赌博，还不上之后，为了不让他们逮到，很快便从汽修厂溜了。

之后他们一直在赌场蹲点，蹲到过李强几次。李强后来被打怕了，给过他们一些钱，但对于李强借的高利贷数额来说还是杯水车薪。直到最近一个月，他们蹲到李强，他信誓旦旦的跟他们说，钱很快就能还上。

周悠然潇洒的挥了挥手让片儿区警官把几个小混混带走了，心里升起一股疑惑：“李强为什么这么笃定会把钱还上呢？还有何莲的那一句，李强最近来要钱的频率少了很多。难道有人在给李强钱，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