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记得这么清楚,不会是对我哥另有所图吧?”姚义辰讽刺道。
“怎么了嘛,你们男人喜欢看美女,我们女人就不能欣赏男人了,哪有这种道理,你说对吧,孟叙阳?”
原本客客气气的向莞,突然喊了全名,在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关系一下就显得有点暧昧。
孟叙阳哈哈一笑:“有道理。”
姚义辰最烦别人拿他跟姚景山做比较,向莞简直是在他雷点上蹦迪:“可惜了!”
“什么?”向莞问。
姚义辰白了向莞一眼,没了当电灯泡的兴趣,对孟叙阳说:“真没意思,一会儿去喝酒吗?”
“待会儿再说。”
姚义辰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走了。
包厢门关上后,向莞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你朋友好像生气了?”
孟叙阳笑了笑:“别理他。”
向莞无辜的眨了眨眼,将傻白甜进行到底:“好吧,他是不是嫉妒他哥比他长得帅?”
“你觉得姚景山帅?”孟叙阳饶有兴趣的问。
向莞点了下头:“人是帅的,就是看着有点不近人情。”
孟叙阳知道很多女人都喜欢姚景山那一款的,可惜姚景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凡姚景山爱玩一点,他们找的女人可不都得是姚景山挑剩下的。
男人在这方便也格外喜欢雄竞,况且孟叙阳也有雄竞的资本。
“那你还真说对了,之前有位美女在他面前装晕,他顺手就给人推助理怀里了,真是不解风情。”
“还有这种事?白瞎了一张帅脸,那位美女要恨死他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干嘛推给别人,情商如此之低,难怪你朋友说可惜了。”向莞用软软的嗓音吐槽姚景山。
“他说的可惜不是这个意思。”孟叙阳说完这句话,才惊觉自己嘴快,“我们聊的别的。”
向莞眼睛里好奇都要溢出来了:“为什么,你知道八卦听一半有多难受吗?就告诉我呗,孟叙阳~不然晚上又要失眠了,你知道女人睡不好就会变丑吧。”
孟叙阳耳根子软,最受不了女人撒娇,否则也不可能闹出那么多绯闻,几乎每个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都要控诉他多情。
孟叙阳无奈的笑了笑:“好吧,但你可别出去乱说。”
“那当然。”
“姚景山失踪了,义辰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啊?真的吗?他看着好凶,怎么可能失踪,你朋友骗你的吧?”向莞瞪大双眼,故作惊讶。
孟叙阳觉得向莞的表情十分灵动可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是真的,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公司了,义辰说陈延快急疯了。”
“陈延是谁?”
“姚景山的助理。”
“就是接住美女的那个助理吗?”
“是他。”
向莞捂住嘴呵呵的笑了起来。
孟叙阳也跟着笑:“笑什么?”
“姚景山对这个助理还挺好的,不光提供就业岗位,连婚配问题也是顺手就给解决了,就是不知道陈……助理喜不喜欢。”
孟叙阳眼神里多了一丝轻蔑:“他有什么资格不喜欢,要不是站在姚景山身边,他哪有机会接触到那个档次的女人。”
向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人果然不能太熟悉,一熟悉,缺点就会暴露无遗,孟叙阳这种公子哥儿,要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哪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给人分个三六九等。
“说的对,要是我也急,哈哈。”
“不过急也没用,听说姚景山消失前,受了很重的伤,谁知道迟迟没有出现,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也是你朋友说的?”
“是啊,别人也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孟叙阳刚说完这话,向莞的电话响了。
“喂,老爸。”
“约会怎么样?莞莞。”
向莞眼睛看着孟叙阳:“挺好的,对方一表人才,老爸,你眼光越来越好了。”
“那也要早点回家。”
“知道了,老爸,孟叙阳说十点准时送我回家。”
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挂断了。
孟叙阳揶揄道:“我可没答应要按时送你回去。”
“反正我已经跟我爸打了包票,不然你亲自向我爸解释?”
孟叙阳不知可否:“你都成年了,家里还管这么严?”
“哎,没办法,我爸说男人最了解男人,太容易得到就会不珍惜,更过分的是,他还给我手机里装了定位,要是我没有按时到家,他可是真的会报警。”向莞可怜兮兮的说,表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
孟叙阳表示十分遗憾,忍了一晚上,终于不装了,从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问也不问,就抽了起来:“你爸控制欲这么强,你很难找得到对象?”
向莞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所以我就不停的相亲啊,直到我爸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孟叙阳觉得扫兴,狠吸一口烟,他完全不想自己正情到浓时被警察找上门,好像在违法犯罪一样。漂亮的女人太多了,他犯不着冒险,之所以答应来相亲,也是无聊,美女嘛,多见一个不嫌多。
孟叙阳吐出的烟聚集在半空,扰乱了他周围磁场,他隔着烟雾,眼神也逐渐放肆起来:“这么说,你还是处女喽?”
向莞才不在乎男人这种近乎羞辱的问题:“我说是,你就信?”
孟叙阳笑了笑,站起来按灭了烟:“走吧,乖孩子,送你回家。”
孟叙阳买完单后,向莞才说这里的砂锅粥好吃,要打包一份带回去明早吃,并自己付了钱。
车还没开出停车场,姚义辰打来电话,说自己喝多了,跟人起了冲突,非要孟叙阳去接他。
孟叙阳要向莞打个车,向莞一口拒绝了,说住别墅区的人独自打车,万一司机起了歹念怎么办,况且姚景山就是前车之鉴。
孟叙阳扯了扯嘴角:“十点了,你爸要是报警怎么办?”
向莞当着他的面又给向君伟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向君伟表示理解,并让他们注意安全。
姚义辰喝醉了,非常不安分,坐在车上说了一些有的没得的胡话,孟叙阳听了直摇头,等把人送回去,又到达向莞家时,已经十一点了。
临进门前,向莞还要故意恶心孟叙阳一下:“谢谢哥哥这么远还亲自送我回来,改天我请哥哥吃饭。”
孟叙阳要气笑了,刚才还装的跟贞节烈女似的,这一到家又发骚了,向莞钓凯子果然有一手,他推开车门,眯着眼睛:“那请我进去坐坐?”
“不行哦,我爸说……”
“打住,我终于理解‘最讨厌男人说我妈说’的那群人是什么感受了,一想到要是在床上听到这三个字,我可能会立刻被吓痿。”
黑暗可能是某些龌龊男人的保护色,孟叙阳此刻现了原形。
向莞无辜的挥了挥了手:“拜拜,下次见。”
孟叙阳嗤笑一声,转身上车,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姚景山越听脸越黑:“你很会?”
向莞眨巴两下眼睛:“我要是不给他留点念想,下次怎么打探消息,拜托,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姚义辰喝多了,说姚志强和姚志远准备告诉你爷爷你死了,他们打算给你弄个葬礼。”
向莞本来没想在跟孟叙阳约会的,这种男人第一次好糊弄,不代表次次你都能用借口拿捏他,可姚义辰躺在车后排,说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她很难不心动啊。
姚景山是需要帮助,但这帮助要是建立在牺牲女人的前提的下,他宁愿不要,他是病了,但不代表他丧失了人性。
“不需要向他打探消息,以后你不准跟他见面,你知道男人张口闭口就往性上扯是什么意思吗?”姚景山表情严肃,化身为一代教育家,虽然教的是两性关系。
向莞要气死了:“我当然知道啊,你们男人不都一个样,反正跟谁接触都那样,只要达到目的不就行了。”
姚景山感觉一阵头疼,这疼不是伤口造成的,也不是颅内淤血的原因,是向莞为了打探消息不惜豁出去的决心,他是该好好审视一下向莞究竟要从他这得到什么,才能如此不惜代价。
“你才接触过几个男人,就敢说这样的话,你见过□□犯,家暴狂,杀人犯吗?向莞,别做危险的事。”
这是向莞第一次听见姚景山喊她的名字,接触这么久,姚景山像个占山为王的野猴子,从来不听向莞的指挥,向莞叫他不要偷吃零食,他说他饿了,向莞叫他不要出门,他说不出门太闷了,向莞让他去找陈延,他说分不清是敌是友,向莞叫他吃药,他说没用,总之,这数不清的争吵里,姚景山即便再生气也没喊过一次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一个NPC,出现只是为了帮他渡一次劫。
向莞的情绪突然被抚平了,有什么好吵的呢,反正她都等待那么久了,又不差这一两天,既然有人在意她的安危,她应该高兴才对。
“姚景山,我没那么傻。”
姚景山顿住了,手指拨弄了一下食盒里的汤勺:“他们不会大张旗鼓办葬礼的,董事会但凡有个聪敏的,就会知道在警方没有出具死亡通知书的情况下,他们随意披露董事会成员的生死状况,就是欺骗股民,若是造成股价暴跌,有人趁机抄底,会被怀疑内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