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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瓦瓦月亮糖 > 第24章 小燕子穿花衣,额外煮了一锅梨醉了

王月西在很久前直播给粉丝唱“小燕子穿花衣”,现在也给小熊唱了一次。声音沙沙哑哑像一团热水泡开的潮湿的芝麻。探视时间快接近结束,王月西托着小熊的手指,他舍不得人走,姿态黏糊,小熊便抱着他说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任王月西搓揉。小熊作为一个经常来光顾窗口的客人——作为世界的外延来拜访世界的核心——今天他又会提供什么新菜单呢?往往小熊猜不到下一步王月西会弄出什么形状。他最喜欢今天一打开门,窗台上叽叽喳喳地聚集着一排圆头圆脑土麻色的麻雀:啾——叽——啾,珍珠白阳光,王月西神情凝冻地躺在床上听小鸟,一会他松弛来合着节拍在床单上拍出一个重合的凹陷的印子。他喜欢这群麻雀热热闹闹的小鸟性子。

拍着手给小熊笑:“给你唱歌。”哼出听不清晰的一段字。

他来了医院后放纵地沉浸大病好几场,整天吃一点吐一点,灼伤了喉咙,吞咽疼,挂营养针逃避几天。眼睛泡在咸性的水里发了,像保鲜膜封盖住的面团加了那块从九几年传下来的老酵母。

“我觉得我再也不是什么新手了。无论是生病还是演哭戏。”

小熊抬手扇两下扇子,上左右下,四个方位走了一遍,念着“病痛走开病痛走开。”扇来一片凉爽的风,吹开黏在王月西脸上的头发。

夏天来了,出汗了,虫子爬出泥土地,高高地待在草尖上。

小熊打开晨灯,在日记记录下王月西这一阶段结束,已经回家的事。这一阶段来得很快,结束时也没打招呼,交付了一具身体,精心地修修补补后又恢复了使用。因为来之平凡,小熊也就没有用一惊一乍的态度对待,他感叹自己适应力惊人,从容自如,他想要是他们将这件事永远当成一件非常特殊的事情处理,将来的每一天都很难过。

但是未来还会不会坚定这样的想法……小熊觉得这不是现在忧虑的问题,是未来的自己忧虑的。他愿意先相信目前的想法。

在医院里将胃搞得很糟糕的王月西开始忌口,地板缝里的烟和储物柜的酒——小熊说:“都没收走了啊。”

“至少让我跟它们告个别吧。”

“要搞一个告别仪式吗?”

“仪式?”

“如果我们相信万物有灵的话,烟和酒里应该会藏着烟神和酒神。平时它们照顾你,安抚你的心,现在你准备离开它们了。‘愚夫多受照顾,但如今也到了该独自一人前行的地步,请你们万万放心’——这样的仪式,也就是说你以后要是再犯,它们可不会再来了哟!”

“总感觉……你说的让酒啊烟像我的父母。”

“小孩子总要离开大人的。你今年几岁了?我可没在世界上看到你这么高的宝宝诶。”

小熊拍拍王月西的肩膀,“诶咦——”王月西像一根广告效果内Q弹溅汤汁的面条——浑身抖了一下,“不要这么恶心的语气跟我说话啊!”

小熊从背后抱住他,他香香的,王月西站起来时,小熊是要踮脚的,假如有一天小熊变成了一个玩偶,会使用他衣服的帽子来荡秋千。

王月西喘了几口气,头晕眼花,院子里冒出一角的狮子尾巴,慢悠悠扫着泥土晃一晃,那种姿态更像吸引所有带着猫的好奇爪子的人。等他再想看,尾巴缩了回去消失了。

一包黄色的像插在供炉的香烟和一瓶没开封的酒被放在了桌上。一会王月西不舍得叹口气,香烟轻飘飘的盒子倒在桌上,小熊给它立正。王月西抽出一张纸,开始写告别信,“等我读了你再看。”

小熊在一旁看他笔尖在纸上绕,没多久他写完,小熊挤来在一张椅子上,王月西清清嗓子,就像在后台做准备动作的歌星。

“敬爱的香烟和酒。我无比感恩和你们共度的日子,不过现在的日子并不像躲迷藏那样好过,长久以往你们不能被我藏在地板下或打不开的柜子里,我也不能躲避别人来找你们。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过一种新生活。今天打算和你们好好做一个告别,今后我们是再也见不到了,可能偶尔擦肩而过你们在别人的嘴里,不过那是别人比我更需要你们。就这样吧,拜拜。”

“好了。”王月西读完了,合上纸,再二折三折,叠成一块豆腐的大小。然后点燃放在小碗里烧成灰烬。“接下来我们要干嘛?酒和烟也扔掉吗?”

小熊摇头:“不扔。”他想了个办法,将香烟送了出去——“家中的香烟无去处,如果过路人有需要,可带走一根。打火机特别提供,也可以一起拿走。”几根烟,偶尔会有人非常想要拿一根,点上打火机,熟悉的尼古丁和燃烧的烟雾瞬间围绕他们头脚,有点像帮助仙女飞回天上的羽织,遗失的羽织被找回来,带他们回到原来的家中。他们粗糙的喉咙也越来越厚,越来越配合羽织。

那么还剩下酒。“原来你喜欢喝白酒。”

“也不是喜欢。原来在酒桌上应酬,他们更喜欢度数高的白酒,说这样才叫谈事情热烈,给面子。不想练酒量也得练,不然怎么给自己长记性。”

小熊是不大喝酒的,更喜欢香甜的果酒,拔开酒瓶子的塞,马蹄子前奔的激烈豪爽,味往鼻腔冲了。小熊嘴角向下撇,眉毛和眉部肌肉弯弯曲曲海浪一样,他捂住瓶口,咳了好几声,王月西慢慢拍着他背,“你这个不喝酒的宝宝,闻闻都要被呛到。你又喝不掉。”

小熊一边呛一边说:“谁说我不喝酒了!我没喝过白酒而已。”他瞪着酒瓶子,“今天我们就把它煮了吃了!”

“和什么煮?”

“梨!”

“但是那是红酒吧……?”

“有区别吗?”

“我也不知道。”

都是酒应该差不多吧?

“Pong”——扒开酒瓶塞子,咕咚咕咚随着酒瓶震到手心,透明的酒液倒入牛奶锅中,王月西将梨放在砧板上,拿起刀架上的一把陶瓷刀,嘿嘿地——刀发出“嘿嘿”声挥一挥,割开空气,他跃跃欲试,很抱期待地说:“虽然我手抖握不紧刀,但还是想试试切开来。”

小熊问:“不先削皮吗?”

“让他们显得棱角一点好了。倔强的梨子。”

王月西握紧刀柄,左手压下刀前部,将梨切成了起伏的小山丘的形状。

酒沸腾了,一股热酒气,把梨扔下去,酒像山湾小溪变得清澈无比,想必这是对比的缘故,后来梨肉慢慢变软,变成透明灯罩上影子那样的隐约的色彩。

小熊和王月西凑在一起看牛奶锅中的白酒梨,“它们……会好吃吗?”

王月西肩膀戳戳他:“你试试?反正我也只能用筷子沾一点。”

他尝了一块,咂咂嘴,觉得生命开着玩笑,一边嚼,咽下去,一边“啊……呸……TUI”!

“不好吃?”

“它不是不好吃,只是让人不适应。”

王月西按住小熊的手,说:“那就是难吃了。”

“我再多吃几口就适应好了。”

“你也不是拉长拉断的面团,吃多了会很醉的诶!你撒酒疯吗?”

“没到那个程度过。”

“那我该怎么处理?”

小熊想:“今天醉了又没什么关系。”

“让明天的正常明天再来吧!而我依旧要干掉这锅梨!”小熊举起牛奶锅,对着外面敬了一杯——天上的云朵啊星星点子们,假如到了今天最后我不幸的醉了,撒起了酒疯,这也是注定的。王月西没阻止了,看着小熊盘起腿,将锅围护在中间。

睡醒的达令走过来,往两个人中间一窝。宁静的夏夜,王月西看到非常靛蓝的景色;浅淡才上一层油画块状的云摇摇摆摆,吹来的蓝色风浪,紫色洋芋野花在开,夏晚冷冷的香气,嗡嗡残酷的蚊子也来,叮了小熊手臂一块包。

小熊“啪”向手臂,打断脸前逃脱掉蚊子拍翅的声音,曲手挠痒:“夏天啊……夏天……能种什么花?”

话语勾连着眼前光秃的花园,王月西说:“即便种下夏天的花,也只能等到新一年的夏天。现在的我们,只能等秋天和冬天的花。”

“那就种嘛。”小熊将下巴依靠着王月西的肩膀,说:“夏天开不出花又没什么关系。种瓜得瓜,那个“得”的过程也许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看到瓜,这时候我们开始等秋天冬天的,就很没关系了,毕竟成语的瓜豆也等了那么久。”

“我们和瓜豆没什么两样?”

“我喝醉了就会到瓜豆的世界。啊……你看到了吗?在角落里真的有瓜豆在跳舞诶。在那拼命地转圈……转圈有什么好的,不会像人类开始脑瓜晕嘛?不过这么想,瓜豆好像真的和我们有两样,至少……脑髓不会甩出来!”

说醉就醉啊……王月西知道他醉了,应付地抽走他的牛奶锅,锅里所剩无几的酒液,一口啃得到处都是牙印的梨,小熊的适应力在喝酒上同样有着惊人的天赋。

明天罗彩一定会吐得很厉害。王月西去厨房洗了锅,小熊睁眼盯着从厨房出来的人,问:“你偷吃了吗?”

“没有。”

“真的?”

“真的。都告了别了。”

“我对此保持怀疑。”

“你不相信我?”

“本来……本来你就不怎么可信吧。”

“喝了酒后,你意外很会说话诶。你憋在心里多久了?”

王月西蹲在躺倒在地的小熊面前,伸手揪他的脸,“你平时一定没少在心里骂我。想想吧,你可是会把香烟和酒从缝隙里找出来,快速解决掉的人,以后藏私房钱估计也躲不过你的法眼。我真是错得一塌糊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他看了一会小熊喝醉的脸,掀起他的衣服,“看看你的身体,雪白的,一点藏污纳垢的地方都没有。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小熊抬脚踹在了王月西脸上,脚指甲划伤出脸一个小小的长得和月牙似的伤口,他得意洋洋的,脚从脸到肩膀,“你活该了!”

王月西翻了个白眼,去卫生间用酒精处理伤口,出来时带了指甲刀,朝他晃一晃:“剪指甲。”

小熊伸了个懒腰,尽力伸展着双臂,手掌翻上,埋进达令的肚皮下。

“你的手比达令的肚皮还要凉。”

“是吗。”

小熊的小脚趾粉色的一小片,像他买回来的花的种子,剪掉就像剪去种子尖尖的部分,王月西大拇指指腹摸着剪润后的小趾甲,轻轻来回,“我给你剪指甲多好的一件事,可你说什么了,说我手凉,还没达令的肚皮暖,达令会给你剪指甲吗?弄伤了达令它会立马想到原谅你,只是缴收你的凶器吗?”

小熊唔一声,缩着在王月西手里的脚,王月西说:“原来如此,摸你的小脚趾会怕痒。”他抓紧时间又痛快地摸了很多下,小熊流了眼泪,王月西也知道了小熊被挠痒是不笑的,反而会憋着一股气,和谁闹脾气似的,最后把自己憋哭。

真好玩啊。也不是不想停手,可是那种蠢蠢欲动再摸几下就停手总是甜蜜地吸引人。不过王月西还是忍住了,小熊立马侧身,对着外面的院子。

王月西重新拿起指甲刀,想给自己剪个指甲,他张开手,张开脚,左看右看也没有要修剪的地方,他在医院里经常修剪,指甲得不到一点的成长空间,他挑挑看看,最终抓到一根手指似乎长得快了,一点一点给剪回去,留下不大的碎屑。

“你去看看。”

“看什么?”

小熊盯着院子,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你去看看嘛。”

王月西也盯着院子,久了,也看出了东西,“感觉好恐怖。”

“我觉得不是。”手臂上的蚊子块又开始痒了,小熊在肿块上文十字花纹,然后接着说:“如果是小偷,他又怎么有兴趣躲在这里看我们剪指甲,这么无聊的事情,他早就趁机会进去偷东西了。”

他抬手又摸到熟睡的达令:“达令——好狗狗。你看它都没警觉。你不相信我啊?”小熊见王月西保持着狐疑的态度,撑起软绵绵的身体,郑重地发誓保证:“如果我感觉到危险,那绝对不会让你去,我会第一个上。”

“啊……晕……”小熊又躺回去,一根突然从杆子上崩掉的电线鞭打了地面,休眠了。

“好吧。”

王月西起身走到院子,拍拍草丛,从草丛摇晃野猫野虫,虫扇着翅膀就往他脸上扑过去——虫啊,那么擅长冲锋陷阵,人类是无法战胜它们的。他挥手赶跑野虫,往后退时,踩到了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蠢货啊蠢货,看你干的好事。”

“抱歉。”

王月西看着它:“你是……动物园的狮子。”

“很明显。”

“我以为是什么瓜豆。看来你不是。”

“谁会取这么没品的名字。”

“你叫狮心仪嘛。”

“不过是对外宣称的,大家都这么叫,所以就以为我是叫这个名字,古往今来,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按我的说,如果真的要记载一个人一个东西,那名字怎么能记错呢?”

“好像有点道理。”

“那么你想知道吗?”

王月西自然而然地问:“知道什么?”

“当然是我的名字了。以前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不过至今为止也没多少人察觉到。”

“是你的名字难记或者没什么记忆点吧。类似张三李四这样的人类名字。”

是吗?狮心仪专心舔着爪子,随后前肢塌下,屁股与后肢抬起,宽松地伸了个懒腰。“你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呢!”

王月西说:“你也没生气的样子。”

“我并不擅长因为一点不在意的小事就生气。”

“你倒是……变得比在动物园那会亲和一点了。”

王月西记得的狮心仪更像是一个具有某种意义的符号,可以说它庄严,可以说它傲慢,也可以说它具有智慧,这个感觉就是符号给予下意识的直觉。那时他很害怕,王月西听到它的话语存在两种不同的音轨,不分丝毫地进入耳朵里,一起拽着暗示他,总觉得狮心仪是了不得又可怖的存在。但这次生病后,他的感觉在最近敏锐了不少,“我觉得你的声音似乎也有点不一样了,更加清晰了,之前好像有两个狮心仪跟我说不同的话,如果是电影,你大概就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了吧。”

“这意味着有些东西想要告诉你怎么做,你渐渐开始听到了,无意识中做了改变。”狮心仪用金色的眼睛看着王月西,“你对之前遇到的剧组有什么想法吗?”

“这是不可能的吧……”

“你可以闭上嘴。”狮心仪抬着下巴,指示他,“靠着我。来到我身边坐着,然后再好好想想。”

王月西抿着嘴,沉默一会来到狮心仪身旁,倚靠着它的身体,这时王月西才发觉狮心仪的身躯实在庞大。然后还非常温暖,身体的起伏环着他。

“你这种人就是嘴硬,习惯性说些谎,连自己也不知道撒了谎。如果不是你说我的话更清晰了一些,我决计不会教导你的。”

狮心仪喷着巨大的鼻息,它有种魔力,金色的眼睛像早晨发光的太阳,王月西想听听它的教导。

“那我应该怎么做?”

“未来是一个不会充满谎话的时代。这点你必须记在心里。你要知道,只要你对自己说上一句谎话,现实就会以千百倍的代价来回馈给你。”

“未来……”

“深呼吸。”

狮心仪用脊背耸着催促他快做,王月西就闭上眼深呼吸。

“慢慢的,你这样噗嗤噗嗤像去寻死。”

好吧。王月西叹一口气,放慢了,胸膛、腹部依次鼓起来又依次消瘪下去。

“现在你向我发誓。”

“我不会发誓。不会是诅咒什么的吧。”

“不会诅咒你。”狮心仪冷哼一声,接着说:“跟我说,我发誓从现在开始。”

“我从现在开始……”

“加上你的名字。”

“我叫王月西,发誓现在开始……”

只对自己说最真实的话,我知道未来说一句谎话我将会付出极惨烈的代价,会让我无力偿还。所以此时此刻,我发下誓言,我并非无意约定的小人。

“期限是……”狮心仪说,“就到你找出我真正的名字是什么为止。在此之前,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想法我都会知晓,我会一直缠着你,完成你刚说的那一切。”

“是的,我会完成。”

王月西脱口而出,随后狮心仪像太阳发光的眼睛又恢复成了普通的兽瞳,说不定它真的是什么恶魔,控制了他。他一阵心慌,狮心仪倒是嘲笑地劝他不必觉得出卖了灵魂,你的灵魂好吃吗?不过是尘埃一样的味道,不是会被人类用吸尘器吸走处理掉吗。到是你的小熊并没有尘埃的味道呢。

“你别出现在他面前!”

“噢!我的意思也只是拿出来给你们两个对比一下。你多么清楚这个差距在哪里。”

“你说得对。”王月西颓废地说。

狮心仪立马严厉地喝道:“现在回答我问题!你对之前遇到的剧组的想法。”

它眯着眼睛,抬起爪子打在王月西下意识张开的嘴:“别急着张嘴,想清楚,对你自己有好处。”

他的脸颊好疼,嘴巴里肿了一块,他更加不想说了。天亮了就好了,

“是真的因为疼张不开嘴说还是觉得可以利用嘴疼说自己不能说呢?”

狮心仪叹口气:“我知道第一节课总是开头艰难的,所以我通常会告诉人,假如他们不能回答出问题的正确答案,那么时针也不会往前一步,天不会亮,房间里的人会一直睡,而你只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只有你的时间流动走了,不过也和原地踏步没什么两样了。”

“你要试试吗?”

它好奇地问王月西,“我说了,你要重视起来,从现在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也不过是在这里和你一起度过罢了。可是你看看周围——”

狮心仪问:“它们美丽吗?”

夜了,暗淡了,碗大的野蓝色花从外面长进来,垂下来,靠近着地面雪白的霜,翠绿的小虫掉在霜上,过一会它爬起来,再次掉落,再爬起来,再掉落……

王月西点点头,这是美丽的。

“假如它们的时间动起来,想必美丽也会发生不得了的改变。生命也就不会单调了。”

狮心仪再次问他:“即便如此,你也要选择继续沉默吗?”

“我并不想故意继续沉默。”

“只是很难说出口。”狮心仪接着话,“我能感觉得到。不是因为你真的无话可说,而是因为你曾经做了一个决定,也许是你失落,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决定的,可是如今你发生了变化,你就会问自己,那之前的决定算什么?”

“对。”

“但我只想听听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想……”

王月西深呼吸好几次,狮心仪说这里没有别人能听到,其实你是在给自己说心里话。话到这里就满了,他知道自己大部分以沉默面对,但是人心既然是肉长的,也就说明他非常柔软。

“我感到非常羡慕。”

“你并不讨厌那段日子。”

“嗯,这个你也说对了。”

“你会想要和他说吗?”

王月西眼神闪烁,“我不知道。我犹豫。”

“你可以试试。”

算了吧。王月西心里想,可狮心仪会继续来找他。

“看来我要有的折磨你了。”

它留下这样一句话,突然消失了,王月西仰躺进草丛,翠绿的虫子跌落在雪白的霜上,没有再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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