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在崩塌前 第8章 脑组织失踪案

卡外的飞行器调度表是个名叫小连的警员负责的，凯力恩和布勒山找到他时，他正在给归还来的飞行器进行检查是否有受损的情况。

对于出现在门口的两人，小连起初以为他们是来借飞行器的，于是指着墙上的人像扫描仪道：“借飞行器去那里录入人像身份信息。”

“我们不是来借飞行器的。”凯力恩道。

手上的飞行器确认没有损坏的地方，小连把它放到传输带上，忙完手上的事情。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是来办事的？”

“我们是想问，您方不方便将飞行器调度表给我们二人查阅一下？”布勒山道。

“等下。”小连说着从抽屉里取出护目扫描仪戴上，然后看向布勒山和凯力恩两人的面孔，直到显示出二人是警所的身份信息后，这才取下放回。

“望您们理解，调度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看的，需要核实人的身份信息。”小连解释道。

“理解。”凯力恩点头。

凡是来借飞行器的人都需进行人脸录入，最后身份信息会根据数据库比对植入。透明的玻璃面通过小连的指纹与人脸双重识别后，出现了一张飞行器的调度表。从设备序列号、借出时间、用途、负责人到归还时间都有相应记录。

“听说你们警部正在调查最近的凶杀案，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到相关线索。”小连说完，继续对地上摆着的飞行器一一进行检查。

“谢谢。”布勒山道。

借用飞行器的数据信息很多，需要排除在案发前一日归还飞行器的人员。最后对于还在使用的人员进行逐一身份比对，排查最可疑的人。

这里的工作量无疑是巨大的，布勒山和凯力恩靠着墙开始逐个比对。登记在调度表上的人员都有详细的身份信息记录，包含照片人像视频等等。

凯力恩看得眼前有点晕眩，一页又一页都没有找到可怀疑的对象。尤其是他始终无法猜出凶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从身份信息空白到脑部缺失大片组织，这一切就像个迷。

“作案动机，倒卖人体器官有没有可能？如果是凶杀肯定能找到相关社会关系信息。”凯力恩说出心中推断。

“如果是找个身份空白的人倒卖他的器官确实是个不易发现的方式，那凶手应该持有综合楼所属的护目扫描仪。”布勒山道。

他们的对话让小连抬头道：“也许凶手会是综合楼里的人。”

如果是综合楼的人，依靠他们的关系想要抹除一些蛛丝马迹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飞行器调度表上的人员信息已查阅完毕，目前来看并没有发现怀疑的目标。

……

综合楼，顶层会议厅。

分别是警部、医护、科研的领导人员前来参加会议，还有一些优秀的代表也可进行旁听。一般来说能坐到长官这个位置的绝大多数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而像二十多岁的几乎没有。

但周庭覃是卡外的例外，就凭这人敬业的程度和无法忽视的天赋让她年纪轻轻坐到了长官的位置。旁听席，一位戴着黑边眼镜框的女生颇为好奇小声问着身边的人：“周长官到底有什么过人天赋啊？”

“她可是个科研疯子，说到周长官谁不知道她那显著的成绩。”一人回答道。

“她啊，可是曾经为了搞研究在实验室几天不吃不喝的人。实验室的研究员提到常驻嘉宾，说的就是周长官。”一人抢先回答道。

“那她头发应该都掉光了吧。”女生小声道。

随着她话音刚落，旁听席瞬间躁动起来。他们的目光纷纷朝门口望去，满脸是对常驻嘉宾的好奇探究心。

日光将来人的影子拉得纤长，此时的周庭覃脱去了往日穿的白大褂。她穿着风衣，里面是白衬衫打底衬得脖子修长，一条裁剪得体的阔腿裤随着步伐前进隐隐约约勾勒出匀称的腿型。第一次见到周庭覃的感觉就是，她是个骨相浓颜系美女。

她今天没化妆，头发用发夹盘起在脑后，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双大眼扑闪地每一下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

“这就是常驻嘉宾？”女生忍不住咽着口水道。

“应该是心动嘉宾。”另一人补充道。

来开会的人员都到齐了，会议厅在此刻安静下来，只能听见窸窣地翻动纸张的声音。旁听席，一人问道：“周长官开会不带本子吗？”

一人摇头。

“那她带笔干嘛？”

一人耸肩表示谁知道呢。

一张椭圆形会议桌，坐着警部长官霍朗克、科研部长官周庭覃和医护部长官严成坛。在卡外，这三人是举足重轻的存在。

旁听席前排坐着一些业余行业，知名权威性专家。例如有常出现在屏幕里的科研博士莱佩迪，资深犀利点评家王彤轲…他们在会议中也有话语权和决定权。

会议按照座位顺序开始，先是警部霍朗克开始了发言，他粗哑的嗓子一开口就一股老烟枪味：“近半年来卡外总所接到了大小案件，其中关于前些天一写字楼发生凶杀案引人注目，为避免造成卡外人员恐慌，希望大家一致对外保密。”

“关于案情的进展，霍长官可方便透露一二？”坐于旁听席的王彤轲问道。

霍朗克知道这人话里的意思，他对案情并不是出于关心。他直接否决道：“王彤轲，收起你那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来写了多少篇毒舌报道。”

“霍长官，您这官威很大啊。”王彤轲提了下眼镜，他衣领别着小型摄像头。霍朗克的反应刚好捕捉了进去，又是一篇有话题的报道。

“这里是会议厅，不是你三言两语用来吸引眼球的工具！我劝你放老实点，否则我将以恶意编排诽谤卡外在职人员拘留你。”霍朗克沉声说着。

整个会议厅终于在这声警告中归于宁静，后面医护部长官严成坛进行了简短的发言与汇报。

一场会议各方发言告一段落，最终会议到了尾部，众人将目光凝视在了一直久坐不语的周庭覃身上。

在轮到自己时，周庭覃手中转动的笔这才得以停下来。“我们科研部没有什么可以汇报的内容，但我想问下各位记不记得沃塞山村。”

“听起来有点耳熟。”

“是不是被卡外隔绝出去的那片小山村？”旁听席一人道。

周庭覃的目光锁定旁听席发言的人，她点头道，“是的，沃塞山村在很早之前因地球板块运动隔绝了卡外。在最新修订版的地图上甚至找不到沃塞地区，它们被填补到了板块活动带。这意味着，这里是禁止人们活动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