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大佬的魔兽奶爸日常 第23章 第 23 章

罗文获准进入高阶魔法理论研讨班的消息，在晶晖学院内引发了巨大的波澜。

同学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那个曾经因为没钱升级高级芯片而逐渐掉队，几乎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的罗文？

后来干脆选择了那个可笑的无芯片魔法学习的家伙？他竟然一步登天，进入了那个拥有顶尖学术资源，意味着光明前途的高阶研讨班？

下课路上，一个男生等在罗文必经的小路上，他拦住了罗文。莱恩曾经是罗文最好的朋友，他的父母是某大财团的高级芯片研发工程师。在罗文被理查德针对那段日子里，莱恩逐渐疏远了罗文。

“罗文，恭喜你！”莱恩脸上堆着真诚的笑容，语气热络，“听说你进了高阶研讨班，真为你高兴！太厉害了！”

罗文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复杂。他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回应：“谢谢。”

莱恩似乎有些尴尬，他搓了搓手，声音低了些：“对不起，罗文…当时理查德他家…你知道的，他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才不敢再…”

“没关系，莱恩。”罗文打断了他，语气平静无波，“都过去了。”他已经不在意了，说完，不再看莱恩脸上那混合着歉意、羡慕和一丝隐隐不甘的神情，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径直离开了。

莱恩望着罗文挺拔离去的背影，心中除了对曾经的朋友获得了一步登天机会的恭喜，也有隐隐的不甘和一丝隐秘的嫉妒。

高阶研讨班！那是即使他身为高级研究员的父母动用人脉都无法为他争取到的机会！

而罗文，竟然凭借那什么无芯片魔法学习，翻身一跃成为了大家羡慕的对象。也许…也许自己也该去想想办法了？

不同与莱恩的复杂心情，理查德听说罗文进入高阶研讨班的反应则是纯粹的暴怒。

“父亲！你不是说过，绝不会让罗文那小子进高阶研讨班吗？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理查德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对着通讯水晶咆哮，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你上次明明跟我说，埃拉里奥斯那个老家伙对这种无芯片魔法深恶痛绝！绝不可能同意罗文的申请。可现在呢？种植学院居然也开始大力推行这门垃圾课的选修了！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通讯另一端，理查德的父亲也感到十分困惑和恼火：“理查德，冷静点！我也很意外…埃拉里奥斯之前的态度确实非常坚决，谁知道他为什么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件事确实有点邪门。”

他沉吟片刻，严肃道：“听着，儿子。既然罗文能靠这个课程拿到名额，这说明无芯片魔法确实有它的价值，至少在某些大人物眼里是如此。我想，你也应该去学习一下这门课程。你丝毫不比罗文差，从天赋到资源！既然他可以，你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出色！到时候，也许你也可以复制他这次的成功晋升模式呢！”

理查德猛地挂断通讯，胸口剧烈起伏。他虽然愤怒，但父亲的话却点醒了他。艾登·斯托姆学长对罗文的青睐，不就是因为那个无芯片魔法学习吗？如果…如果自己也能掌握，甚至做得更好…那么那些关注和机会，是不是都能被夺过来？一股强烈的想要证明自己和碾压罗文的念头涌了上来。

随着无芯片魔法在晶晖学院的影响力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各种心思的学生都活泛起来：有的是看到身边真实的逆袭案例，渴望复制成功；有的是出于对新鲜事物的纯粹好奇；有的则像理查德和莱恩一样，怀揣着各种功利的目的…一时间，申请选修祁夜课程的学生呈爆发式增长。

祁夜看着那乌泱泱的申请名单，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旁边的凌焰发出一声冷哼，语气酸溜溜的，活像被抢了宝贝的巨龙：“哼，他们以为申请就能上？想得美。”他凑近祁夜，几乎要把下巴搁在祁夜肩上，不满地抱怨，“你看看，现在忙得连理我的时间都没有了，整天就围着那群小崽子转。这就是你对待金主的态度吗？过河拆桥？”

祁夜被他呼出的热气弄得脖子痒，没好气地用手推开他的脑袋：“…说人话。”

“给他们设置考核。通过了才可以上课。”

虽然嫌弃，但祁夜不得不承认，凌焰说的有点道理。他瞥了凌焰一眼，难得给了个赞许的眼神：“啧，难得你脑袋还能想点正事。”

凌焰立刻顺杆爬，被推开也不恼，反而就势抓住祁夜的手腕，镜片后的金色竖瞳微微眯起，带着一种危险的、势在必得的压迫感：“所以呢，怎么报答我？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肉偿？”他舔了舔有些尖锐的犬齿，最近盯着祁夜的后颈，总有种难以言喻的“饥饿感”，是再珍稀的魔晶美食也无法填满的那种。

祁夜忽略掉仿佛被大型掠食者锁定的战栗感，以及心底那丝莫名的触动，冷笑一声：“等世界爆炸那天。”

凌焰居然真的摸着下巴，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仿佛在评估“引发世界爆炸”这个条件的可行性与性价比。

祁夜：“……”

他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脱口而出：“喂，你真的喜欢我？”

凌焰危险地眯起眼，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不然呢，你以为东西都配让本大人这样劳心劳力、又出钱又出力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半天。

最终，祁夜败下阵来，像是终于妥协了什么，极快地、含糊不清地小声嘟囔了一句：“…也不是不能…先付一点点利息…”

凌焰的听力何其敏锐，那双金色的瞳孔瞬间亮得惊人，如同熔化的黄金。“利息？”他低哑地重复，火热的气息瞬间缠绕上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祁夜仿佛被他的目光烫到，但罕见的没有退缩，反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挑衅迎了上去。

接下来的场面，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两只大型猛兽在互相啃咬试探，谁也不肯先示弱，毫无章法，激烈得甚至磕到了牙齿，最终气喘吁吁地分开时，两人嘴角都带了点可疑的水光，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凌焰眼神亮得吓人，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角，蠢蠢欲动地还想继续。

祁夜立刻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大喊一声：“停！分期支付！这一期的利息付完了！”

凌焰不满地瞪他，眼神幽怨。

祁夜毫不退缩地冷冷瞪回去，虽然耳根还红着，但气势不减：“看什么看？有意见以后都作废！”

“…好吧。”凌焰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总算松开了些许。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总算开始收利息了，离收回本金还远吗？

祁夜看穿了他的心思，在心里冷笑一声：天真！不知道我们现代社会有种东西叫“杀猪盘”吗？专门收割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土豪本金！

不过凌焰今天的考核提议总算有点用，祁夜一没兴趣二没精力收一群耐不住性子、只想走捷径的浮躁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考核方式很简单，却让许多学生叫苦不迭：在不使用芯片的情况下，用最基础的冥想法，引导一颗无属性的魔力水晶发出稳定的微光，并持续至少一炷香的时间，证明有最起码的耐心、专注力和元素亲和潜力。

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却筛掉了超过七成的申请者。许多人连最基本的静心冥想都做不到，更别提精细控制魔力输出了。

然而，越是这样，想报名的人反而越多了，人们就是这么奇怪，能轻易得到的反而不觉得珍贵，费劲得到的却觉得都是好东西，这下反而刺激了更多人的好奇心。

但是，当这些通过各种心思终于挤进课程的学生真正开始学习后，评价却迅速开始两极分化。

对于早已习惯芯片便捷高效的学生来说，无芯片魔法的学习过程简直是一种折磨。

需要从头背诵冗长复杂的古老咒语，精确记忆每一个音节的咏叹调，理解其与元素共鸣的原理。明明芯片瞬间就能完成的事情，为什么要如此费劲，简直是繁冗枯燥的无效工作。

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进行枯燥的冥想，去感知、沟通、引导那些细微而难以捉摸的魔法元素。

每一次施法都像是进行一场精密的脑力与体力双重劳动，艰难又晦涩。

魔法微操更是对精神和意志的极致考验。常常耗尽全身魔力，累得像条死狗，却只能让一小簇火苗多燃烧几秒，或者让水滴改变一点点形状。这种付出与回报的极度不对等，让许多人迅速失去了耐心。

“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老掉牙的东西！毫无实用性！”

“完全是故作玄虚，骗人的！”

那些没能坚持下来的学生，很快加入了批判和诋毁的大军，大肆宣扬无芯片魔法是“作秀课程”、“历史的倒退”。

莎拉就是其中之一。她虽然不信艾莉丝那套说辞，但抱着“万一有用”的侥幸心理，也跟风报了名。结果没几天她就放弃了。

“芯片一秒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念几百遍咒语？”她愤愤地想，“艾莉丝那个贱人，果然没跟我说实话！肯定是有别的秘诀不肯告诉我！”她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艾莉丝的隐瞒，心中的嫉恨更深了。

理查德也早早放弃，他习惯了芯片带来的快速强大的力量，根本无法忍受这种“原始”、“低效”的积累过程。“愚蠢！荒谬！只有罗文那种废物才会用这种白痴的方式来弥补不足！”他为更加坚定地认为罗文只是走了狗屎运。

然而，另一方面，那些坚持下来的学生，却开始逐渐体会到无芯片魔法带来的扎扎实实的好处。

虽然缓慢，但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对魔力的控制变得更加精细入微，对魔法本质的理解更加深刻。

那种不依赖外物、完全源于自身力量的掌控感，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和自信。他们成为了祁夜最坚定的追随者，成为了无芯片魔法的坚实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