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部的刺痛。
他挪到床边,双脚落地时晃了一下,扶着冰冷的墙壁才站稳。
他一步步走到窗前,寒风立刻扑了他一脸,让他因疲惫而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朝下望去,借着云层后透出的微弱月光,只能看到一片被新雪覆盖的、相对平整的地面,库洛洛落地的痕迹已经被飘落的雪花迅速掩盖,仿佛从未有人从这里离开。
他伸出冻得有些僵硬的手,用力将窗户拉回,扣上插销,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酷拉皮卡靠在窗边的墙壁上,闭上眼,深深吸气。
他心里清楚,现在能如此轻易地制住库洛洛,近乎一种侥幸。这不仅是因为他出其不意地用“审判小指链”锁住了对方的心脏和念能力,更是因为库洛洛目前并非处于完全状态。
奥加那个半吊子的能力,虽然未能完全达成其原本目的,却阴差阳错地将库洛洛暂时困在了某种不完整的形态里——更年轻是19岁左右的模样,但这并非永久。
时间禁制的效力……因为曾经被意外解封过一次,已经变得相当脆弱。
库洛洛恢复原本的姿态和力量,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恐怕不会太长。
他必须抓紧。
必须在库洛洛彻底摆脱这种限制之前,找到贝奇,夺回那些被夺走的眼睛。
酷拉皮卡一刻也不想耽搁,心中的焦灼感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即便是面对这个被削弱、似乎倒退回19岁状态的库洛洛,酷拉皮卡依然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那个人骨子里的冷静、狡猾和对战斗的敏锐直觉,并未因力量的暂时封印而消失。
稍有不慎,被翻盘的可能依然存在。
他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感受着那份寒意。
“等着我……”他低声呢喃,与其说是在对谁承诺,不如说是在对自己下令:“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回来。”
雪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片无声地覆盖着城市的角落。
在一家饭店后巷的阴暗处,靠近嗡嗡作响、散发着浑浊热气的锅炉房外墙,一个老乞丐蜷缩成一团。他身上裹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破布,冻得瑟瑟发抖,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紫色。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了边的铁碗,里面只有几枚可怜的戒尼,是他一整天的收获。温暖的蒸汽从墙壁缝隙和排气口冒出,勉强驱散了周围一小片区域的严寒,也让他的破衣烂衫沾染上油腻的潮气。
老乞丐浑浊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被雪覆盖的地面,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警惕。
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前不远处,轻盈得如同飘落的雪花,却没有带起一丝风。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老乞丐的心脏骤然一缩,他惊恐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用满是污垢、冻得通红的手背抹去糊在眼睛上的雪水。他看到一个穿着深色大衣的年轻男人,身形瘦削挺拔,黑色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花。
那张脸孔异常年轻,甚至可以说得上俊秀,但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深不见底,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漠然和冰冷。
青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没有任何停留,仿佛他只是巷子里另一块碍眼的石头。
他对老乞丐伸出的、带着祈求意味的破碗视若无睹,甚至连视线都未曾下移分毫。
他微微侧着头,像是在倾听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降临。空气在他周围似乎都凝固了,只有雪花依旧簌簌落下。
就在这时,城中心古老的钟楼响了起来。“铛——”第一声钟鸣悠长而沉重,穿透了风雪的呼啸,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老乞丐缩了缩脖子,对这报时的钟声习以为常。
“铛——”第二声。
“铛——”第三声……
钟声一下下敲响,缓慢而规律。当钟声敲到第七、八下时,站在那里的青年身形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猛地伸出右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眉头瞬间蹙起,脸上掠过一丝极力压抑的痛楚,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他的胸腔内狠狠攥紧。
那疼痛来得迅猛而尖锐,让他不得不微微弯下腰。
老乞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正想悄悄把铁碗收回来,免得惹上麻烦。
“铛——”第十二声钟鸣落下,余音袅袅。
他那只捂着胸口的手松开了些,目光终于落在了老乞丐和他那只空荡荡的碗上,他从那件看起来并不合身的大衣口袋里摸索着,指尖触碰到几枚冰冷的、小额的戒尼。
他没有数,也没有看,只是将那几枚硬币掏出来,手指一松,任由它们“叮当”几声掉进了老乞丐的铁碗里,发出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谢谢您……谢谢……”老乞丐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哈腰地道谢,声音因为寒冷和激动而含混不清。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时,面前已经空无一人。那个神秘的青年就像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风雪弥漫的巷口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有碗里那几枚尚带着一丝人体温度的戒尼,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雪依旧在下,锅炉房的排气口继续喷吐着白汽。午夜已过,新的一天在严寒中悄然开始。
雪停后的街道被清理出一条狭窄的通路,两侧堆积着半人高的雪堆。
寒风卷起他衣领上那一圈丰厚柔软的黑色绒毛,根根分明,泛着水貂皮特有的、仿佛吸纳了光线般的润泽光泽。它们簇拥着他线条干净的下颌,更显得那张年轻的脸孔冷峻而醒目。
酷拉皮卡跟在后面几步远的地方,自己却还穿着适合秋天的衣服。原本……
原本是打算和朋友们一起,在新年时去添置些新衣物的,这个念头在忙碌和变故中一拖再拖,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着越来越冷的天气,以及身边这的仇人。
那个小号的、失去记忆的库洛洛,在他身边的那段日子,算是一种安慰吗?
酷拉皮卡试图透过眼前这个穿着新衣、步履从容的身影,去回想那个不久前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小库洛洛。
酷拉皮卡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袭来,他抬手用力按住额头,指尖冰凉。
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经历这些?他唯一的罪过,就是生为窟庐塔族人吗?
为什么连和仅存的族人遗物,和那些眼睛团聚的权利,都要被如此残酷地剥夺和阻碍?
让走在前面的库洛洛感到费解的是身后那人的沉默。
明明自己是屠戮他全族的凶手,可现在这个人看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近乎诡异。
偶尔,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骤然升腾起的怒火,像一簇即将燎原的星火,但那火焰从不曾真正烧向他,而是被强行压下,或者转向了别的什么地方。
没有人会不喜欢父母吧?
库洛洛的思绪飘忽了一瞬。即使再怎么不愿承认,那个可笑的念头——“也许爸爸妈妈会找到我”——也曾像藤蔓一样,在他那些被遗忘的、或许是孤儿的岁月里,纠缠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他模糊地记得一些温暖的片段,有人给他买甜得腻人的零食,在他生病发烧时用微凉的手覆上他的额头,甚至把他抱在怀里,用不成调的哼唱轻轻摇晃……是谁杀死了那些可能存在的、给予他短暂慰藉的人?
是他自己吗?
他打破了自己的梦。那么,酷拉皮卡呢?
这个被他亲手夺走所有亲人、所有归宿的人,难道就没有一刻,不想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吗?
这些纷乱的念头很快被库洛洛抛开。
他更倾向于理性的分析。
留着这样一个仇人,不杀,是为了交换什么?
他默默估算着自己的价值。黑市上那笔巨额赏金,酷拉皮卡似乎并不在意。
那么,还有什么比钱更珍贵的东西,需要用他这条命来换取呢?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他大致了解了酷拉皮卡的生活状态。并不富裕,但衣食无忧,生活所需一应俱全。
待人接物温和有礼,甚至在面对一些过分热情的人时,耳根会微微泛红。
但这样一个人,身边却没有任何亲近的朋友。
至少,在他被带到这里的这段时间,从未见过酷拉皮卡与谁有过密切的来往。
两人独处时,大多数时间是沉默的,只有书页被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偶尔打破一室的寂静。
这种性格,并非软弱。库洛洛能感觉到那温和外表下隐藏的惊人韧性,像一根柔韧的钢丝,轻易不会折断。
这样的特质,虽然不一定招人喜欢,却往往格外吸引某些类型的人。酷拉皮卡应该是有朋友的,甚至可能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好了,说一下我的设定,看完之后再留言。
文里已经解释,团长回到19岁,记忆中断在某次珠宝抢劫中。
动画中26岁的团长做出预言,正是因为有过了预言,做出了正确回避祸事的举动,才没有导致半个团的人死亡。
酷拉与窝金的战斗中也可以证明他强大的实力,当然,这一切取决于红眼变化之后的“绝对时间”,大家都知道绝对时间可以让酷拉的体质提升,以致任何一种形式的念在他手中都可以达到百分百!
当然了,FJ设定的东西于团长酷拉还有亚露加这三种像开了挂似的能力其实都是有BUG的。
但是咱们先不说BUG,我们说能力。
开启绝对时间后,酷拉可以进行制约,但是只能对蜘蛛使用,使敌人强制进入绝的境地也只能针对蜘蛛,所以当初若是没有预言,酷拉确实是有能力灭了半个团的。
众所周知团长偷念的能力需要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或者对方触摸过他的书,回答了与念相关的问题后才能偷到念,这一点如果能抓到酷拉皮卡后偷到念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当然了,这一切都建议在“未知”的情况下,友克鑫飞船上,团长受制于人,于是被下了禁制,不过他还是知道了酷拉的能力及弱点。
这一次团长起初以为自己是被赏金猎人抓去悬赏,对方询问姓名并没有在意其实关节,并不清楚酷拉皮卡的能力,所以他轻轻松松的被拷住了。
团长明白自己不会被杀死,所以既然生命被捏在别人手里,他也没什么好怕的,酷拉皮卡要杀早杀了哪里还用的等他醒来,他就是清楚酷拉皮卡留着他的命有用,才有恃无恐。
团长的虽然长大了不过只长大了一半,这点我原先就设定好的,后来有人提问既然能回到原先时间禁制前的模样,那么酷拉缺失的眼睛是不是也能恢复呢?
这就跟穿越了时空了一样,回到原来的时间点一切未变,照理说是可以这样施行的,但你们不觉得这就你是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让本文变的更加天马行空了吗。
所以,酷拉皮卡的眼睛是不能还回去了。
这里我为时间猎人进行了解释:能力超强的念以自己的生命作为条件的。一般情况下,条件越苛刻,契约就会越强。其实大部分人都还是怕死的,以自己的生命作为契约条件的真的不多。
所以奥加的爷爷丘奥并不能完全解开团长身上的禁制,之前已经设定团长解开了一半的念,能够使用念鱼。这里丘奥老头只能使团长自由活动一段日子,没多久,时间消褪,他的念还是要封的。
团长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决定拿走丘奥的能力,这样他就能随时控制自己禁制,因为时间=时间的原因,团长翻书随意动用丘奥的能力就是在消耗丘奥的生命,丘奥只能反抗,反抗不得被杀。
这里奥加可以解除爷爷的禁制一部分是因为血脉,另一部分就是拿自己的部分生命来抵消。
FJ对漫画设定还是挺有道理的,他在亚露加上的设定就表示了,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用相同价值的东西去交换。
我这时设定的就是如果酷拉皮卡不仅要恢复真实年龄还要恢复眼睛健康的话,基于这是在陷入时间禁制后做出的伤害,禁制原本的灵魂已经受到了影响,那么这些伤害将来都会加诸于解念人,如果酷拉皮卡想要自己完好如初,必须得由奥加同意付出相当的生命或者器官才可以成功。
奥加当然不会这样做了,他和酷拉皮卡非亲非故,没有理由要这样做,所以,酷拉的眼睛就这么一直空下去吧。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粗粗一看还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家可以发表一下意见,我们一起讨论,毕竟这些东西我还没有参透。
有BUG请说,我努力修改。
我把能力列出来,大家会看的明白一点(尼玛这解释怎么比正文还长希望你们看了不要觉得太厌烦)。
酷拉皮卡:
中指 困缚—把敌人锁住可迫令对手进入"绝“状态,使敌人不能使用念能力。
小指 衡量—刺入对手心脏让对方遵守制约。
以上不能对旅团之外人用,但是小指的制约在后来的小杰身上得到证实是可以使用的,区别在于小杰有拒绝签订契约的能力。
拇指 痊愈—瞬间治愈 治愈时防御力锐减
无名指 导向—追踪测谎
库洛洛:
擅长偷取别人 的念能力,而且放进具现化的书里,只要被盗取的人 没有死,就可以永久的使用盗取来的能力。
要盗取能力,必须先符合以下四个条件.
1. 亲眼见过对方的念能力。
2. 问对方有关念的问题,并得到对方的回答。
3. 把封面的掌印和对方的手平靠在一起。
4. 1-3个要求都要在一小时内进行。
当要使用对方的念能力时,需要把具现化的 昼放在右手上,揭至该能力的一页。如果被盗取的能 力者若死去话,盗取的能力会从书中删除,不能使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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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