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二当家来到鬼灭的世界后-前传 第25章 赤司

这些来，在我所不知道的时候，究竟还有多少这样的事情？

拉亚的指尖微微颤抖，她在他的掌心匆匆写道，“算我求你了，梧木哥，我了解他。再不走你真的会出事的。”字迹因为手的颤抖而显得有些凌乱，仿佛映照出她此刻内心的慌乱。

泽田梧木凝视着她，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画地写道，“要我离开也可以，除非你跟我一起走。”他的目光灼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心中的恐惧。

“小容容，我绝对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第二次。”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不管当年他怎么救过你，这些年来你付出的，偿还的，早就足够了。你为他做的事还不够多吗？”

拉亚像是被什么刺痛一般，猛地将手抽了回来，逃避着他的注视，“时机到了，我自然会离开。”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病房里突然响起“哗啦”一声——

隔帘被人一把拉开，刺眼的白光瞬间涌了进来，将两人笼罩其中。

“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一道带笑的声音响起，shadow站在光影交界处，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还要特意背着我？”

艾琳安静地站在门口，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精致人偶。而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医生和护士们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剩下医疗器械规律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响。

拉亚眼圈一红，死死咬住下唇，没有说话。

泽田梧木猛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瞪向shadow，侧身将拉亚护在身后，“你还有脸跟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shadow也不恼，依旧笑眯眯的，目光却冷得像冰，“不过拉亚，既然遇到了，不跟我回去吗？”

“小容容的伤口还没处理完！”泽田梧木挡在拉亚身前，寸步不让。

Shadow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我倒是可以等你帮她处理完伤口。刚刚邓肯还邀请我们去欣赏他特意准备的烟花秀呢～时间也来得及。”他语气轻松，眼神却锐利如刀，“不如你先处理，结束之后再把人送来给我家小艾琳当个侍女？”

“不用了。”拉亚猛地站起身，推开泽田梧木，“我的伤不严重，现在就可以跟你走。”

“小容容——”泽田梧木攥住她的手腕，固执地不肯松开。

拉亚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手，语气温和却疏离，“三哥，你还有你的工作，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泽田梧木依然不肯放手。

Shadow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攥住泽田梧木的手腕，微微用力。

泽田梧木只觉得骨节一阵剧痛，不得不松开了手。

Shadow顺势将拉亚拽进自己怀里，手臂紧紧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这些日子以来积压的不快和烦躁，终于在将她重新禁锢于怀中的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缓解。

拉亚的脸埋在shadow胸前，看不到他此刻冰冷的目光。她试图挣扎，却发现腰上的手臂如铁钳般牢固，让她动弹不得。

Shadow站在背光的黑暗中，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毫无波澜的假面。他那双七彩琉璃般的瞳孔中透出阴森空洞的光芒，宛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毒蛇。

“我家小容儿不是说了吗？她要跟我走。”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泽田梧牙关紧咬，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小容容根本不适合待在他身边。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画家倒也罢了，但一想到连邓肯那样的人物都对他毕恭毕敬，这个男人背后的势力该有多深不可测？

Shadow冰冷的眼底满是俯视众生的轻蔑，仿佛根本不把眼前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

泽田梧木攥紧拳头，刚要起身太阳穴就被一个冰冷的硬物抵住了。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手持手枪，拇指轻轻拉下保险。

“说起来，小容儿应该没告诉过你，我也是日本出身。”

Shadow突然开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家常，仿佛只是在评论今天的天气，但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冰刃，在泽田梧木脸上逡巡，观察着对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病态的森冷几乎让人窒息。

泽田梧木的瞳孔猛然收缩，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他试图从shadow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那双七彩琉璃般的眼眸里只有疏离矜贵。

Shadow微微一笑，那笑容优雅却令人不寒而栗，“因为常年待在国外，连我自己都快忘了，我其实是姓赤司呢~”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像是一把缓缓出鞘的刀，给予对方足够的时间来反应这个名字的分量。

泽田梧木耳边嗡嗡作响，几乎要失聪。

赤司？哪个赤司？在日本，还有哪个赤司能拥有这般令人胆寒的气场？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记忆碎片中拼凑出关于这个姓氏的所有信息，同时却又祈祷着这只是个可怕的巧合。

“就是你想的那个赤司哦~”shadow语调柔和，好心地提醒道，仿佛在指导一个懵懂的学生，但这份好意却让泽田梧木如坠冰窟。

泽田梧木后背一凉，寒意从脊椎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冷得他几乎要颤抖起来。

他感到病房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

门口那些原本低着头的医护人员此刻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有几个甚至明显地在发抖。

赤司财阀——这个名词像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原日本三大经济支柱之一，几十年前还只是日本世家格局中的一部分，但第137任家主赤司征十郎凭借铁血手腕，成功跻身政坛。在之后的三十年间，更是一举将这个家族推上了第一世家的宝座。

泽田梧木的脑海中闪过关于赤司家的种种传说：那个在商界和政界都令人闻风丧胆的家族，左右国家经济命脉的庞然大物，连最有权势的高官都要礼让三分的名字…

早年赤司征十郎的妻子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大不如前。为了照顾爱人，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从政坛引退，将家族丢给年近8岁的双胞胎儿子。

这个消息当时震动了整个日本的上流社会。不少觊觎赤司家地位的世家闻风而动，本想欺负年幼的少主无人可依，趁机瓜分这块巨大的蛋糕。

谁知赤司瑾月和赤司落景两个人的手段比起他父亲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才8岁的他们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整顿家族内部，又以铁血手腕镇压所有反对声音…不到两年，那些曾经蠢蠢欲动的势力要么臣服，要么永远消失在了东京湾深处…

日本警方，公安，山口组包括众多财阀世家无一不对他们马首是瞻。他们超越了他们的父亲，将这个家族一举推向神坛。赤司不仅是日本，在全球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其恐怖扩张的程度一度被称之为神明之家：克洛诺斯。

泽田梧木感到喉咙发干，他艰难地吞咽着，试图缓解那种灼烧感。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连邓肯那样的人物都对他毕恭毕敬了。

“赤司瑾月，是你什么人？”泽田梧木目光呆滞，喃喃出声，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他自己的。

“月斯啊~”shadow搂着拉亚转身欲走，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如果从血缘上来讲，我和那家伙是双胞胎兄弟。”他的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陌生人，但每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泽田梧木心上。

泽田梧木脸色瞬间惨白，冷汗从额角滑落，沿着脸颊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落景成影，怪不得被称为shadow。

他就是赤司落景！

赤司征十郎的二儿子——

那个神秘莫测的存在，比起经常出现在财政杂志上的赤司瑾月，赤司落景更像是一个传说。

泽田梧木的思绪飞回到多年前，那时他还是警校的学生，就听说过关于赤司家二公子的种种传闻。

那个年仅十二岁就凭一幅画成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少年天才。那幅名为《影》的画作在拍卖会上以天价成交，震惊了整个艺术界。

传说他行踪成谜，神秘莫测；警界的前辈们私下里常说，他的水很深，那些轻易就被拍出几千万，甚至上亿天价的画作，不过是他帮大财阀洗钱的工具；还有传言说，他和意大利黑手党，美国黑/帮，甚至金三角那边的人都有牵连…

但所有这些传言都无从证实，因为敢于深入调查的人要么莫名其妙地放弃了调查，要么就永远地消失了。

泽田梧木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赤司”这个姓氏的重量，那不是简单的财富或权力，而是一种能够决定人生死的绝对力量。

他看着被shadow紧紧搂在怀中的拉亚，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他原本以为自己在保护她，却不知她早已陷入了一个他根本无法抗衡的漩涡中心。

Shadow欣赏着泽田梧木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他轻轻抚摸着拉亚的头发，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看来你已经充分理解现状了。”他的声音依然轻柔，但每个字都像是最后的宣判，“那么，我想你不会再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了，对吗？”

泽田梧木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shadow带着青梅竹马转身离去。

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淹没了他，他意识到在这场力量的游戏中，自己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充其量只是个可以随时被抹去的尘埃。

病房的门轻轻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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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跟着shadow回到客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关在了门外。

那个男人脸上的温柔伪装早已被撕毁得一干二净，眉宇间阴郁，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怒火，宛如被放出牢笼的野兽，所有的耐心都已耗尽，迫不及待地要将眼前的猎物吞食入腹。

“砰”的一声，门被紧紧关上，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客舱里只剩下拉亚和shadow两人。

“把衣服都脱了，我要检查。”shadow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拉亚固执地站在原地，不肯动作。

Shadow猛地伸手，“撕啦”一声扯掉了她的外套，嫌弃地扔进垃圾桶，“什么脏东西？”

拉亚眼圈一红，赤露的胳膊环在胸前，“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清白？”shadow冷笑一声，拽着她的手腕粗暴地将人拖进浴室，拿起花洒就往她头上浇，“刚才还和他搂抱在一起，是不是我再晚去两秒钟，你们两个又要亲上了？”

他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暇顾及水是冷是热，更不会想到现在还是寒冷的冬季。

拉亚被冰冷的水刺激得浑身颤抖，全身湿透，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Shadow的目光阴森骇人，“不是我想的怎样？拉亚，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我来这里，只是出于回收玩具的个人意志。你是个聪明人，配合检查完事。如果结果让我满意，你自然平安无事。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和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玩具？

拉亚耳边一阵嗡鸣，这半年来积压的委屈瞬间爆发，无助地哭出声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脱。”shadow冷酷地命令道，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们两个从来都不平等？”拉亚不想惹他生气，但她实在太想给自己一个解脱了。

够了！这种没有尊严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什么报恩，不就是一条命吗？我还你就是。

这半年来，我每天战战兢兢地陪梧木哥演戏，只为了能活着回去见你。我等了整整半年，欢天喜地以为终于可以回家，以为你也在期待着见到我，以为你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自欺欺人！你根本从来没有在乎过。你和你的情人谈笑风生，踩着我所剩无几的自尊为她讨回公道！

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东西？保姆？玩具？

我累了，我认输了还不行吗？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私，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爱你…

我放弃了。

我放弃了，行吗？

Shadow被她的顶撞彻底激怒，扔掉花洒，将她狠狠抵在墙角，“撕啦”一声扯掉她身上仅存的衣物。

拉亚衣不蔽体，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在他面前荡然无存，自卑得抬不起头。

“你跟我讲平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笑了？”shadow搂着她的腰，强势而不容反抗，目光毒辣，“把腿张开，这就是我们的‘平等’，懂吗？”

拉亚咬紧下唇，浅绿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狼狈不堪。她死死地环抱着胸口，泪眼模糊，无声地反抗着。

Shadow怒极反笑，松了松领口，眼底翻涌着暴虐的因子，“行啊～跟野男人呆了几天，都学会顶嘴反抗了！他就是泽田梧木吧？你的前未婚夫。你说，我要不要告诉邓肯，他的手下是个包藏祸心的玩意儿？”

拉亚脸色骤变，“不行！”

“不行什么？”shadow狞笑着，表情因嫉妒而扭曲，“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刚才不是挺能耐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的夫人竟然愿意为了别的男人脱光自己下跪认错。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我娶了你这么个行为放荡的婊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口不择言。

Shadow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瞳孔深处积聚着山雨欲来的恐怖风暴。

“你敢打我第二次？”他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拉亚的手掌发麻，她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眼睛。曾经晶亮狡黠的瞳仁如今黯淡无光，像是被大火烧过的荒原，只剩下一片死寂。

“离婚吧。”

我放弃了。

也认输了。

我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