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二当家来到鬼灭的世界后-前传 第21章 游艇

梅纳西掐灭手中的烟，灰烬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他眯起眼睛，“找我做中间商还不守时？亏我现在还耐心地等你。”

Shadow松开钳制黑衣保镖的手，那人立刻识趣地后退几步，将谈话的空间完全留给他们。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咸湿的气息，混合着雪茄的余味，形成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氛围。

“是我的不是，来的路上遇到个熟人，一时忘了时间。”Shadow笑着赔罪，迈步走进游艇的私人房间。他的步伐从容不迫，仿佛这里是他的主场。“一会儿我多罚几杯酒怎么样？”

“是熟人还是女人我这把老骨头可说不好咯。”梅纳西打趣道，眼神却锐利地扫过Shadow手中拎着的包装袋，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纸袋，看穿里面的一切。

Shadow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将包装袋放在一旁，“顺手买的而已。”

“能让你顺手买衣服，还这么大老远地联系我找人，可是第一次啊！”梅纳西表面上感慨，实则暗里好奇，“也不知道能把你迷住的得是什么国色天香？”

“你瞧瞧，我话还没说，你就联想到这么多？”Shadow无奈地摇头，唇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真的只是顺手而已～”

“这话我可不信。”梅纳西点燃另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深邃。

Shadow双腿交叠，慵懒地倚着沙发背，双手交叉自然垂在膝盖上。即便是在放松的状态下，他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上位者气息。“既然如此，就让这位小姑娘试试吧～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应该很伤心。肯定是你们这两个老家伙惹她不开心了。”

他的目光转向门边，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似水，“过来，就当是我替他们俩个给你赔不是，换上试试～”

艾琳贴着门边站立，漂亮娇艳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我见犹怜。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邓肯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现在难得有他说话的机会，连忙走到门边，拽过艾琳，“愣着干什么，先生让你试衣服呢。”他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艾琳不敢再哭泣，被催促着，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拿那人身边的袋子。她颤抖着手指翻开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件Valentino的礼服，还是几年前的旧款式了。虽然这个品牌在商场上主打高端定位，但对见惯了奢侈品的艾琳来说，这并非什么稀罕物。

不过是平民的衣服而已。艾琳内心有些瞧不上，但表面上不敢显露分毫。

“怎么？不喜欢？”Shadow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语气依然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艾琳抬起带泪的小脸，仓促地摇了摇脑袋，牵强地挤出微笑，“没，我很喜欢。”

尽管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礼物，但毕竟是救命恩人给的，她不敢挑剔。

“有人可是很喜欢呢～”Shadow并不戳破她的谎言，善解人意地说道，“试试吧。”

“嗯。”艾琳点头，抱着礼服就要往里面的卫生间走。

“在这里换。”Shadow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却不容置疑。

艾琳脚步一顿，神色僵硬，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Shadow单手搭在沙发背上，姿态清雅，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天成。“我说，在这里换。”明明是温和的语调，却让艾琳背脊发凉，感受到无边的恶意。

邓肯拽着人，“让你在这里换就在这里换，有什么可扭扭捏捏的？之前又不是没干过。”他的语气粗暴，完全不顾及艾琳的感受。

艾琳咬着唇，低头不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梅纳西淡淡道，“既然她不肯，就拖出去吧。”对于这种不配合的人，他有一万种法子威逼利诱。

艾琳眼尾一湿，手指紧紧拧着礼服面料，终于屈服道，“我换。”

“你能这么配合真是太好了～”Shadow浅浅一笑，嗓音温柔得像是要把人腻在糖罐里。可是他做出的行径却比直接杀人的梅纳西和邓肯他们还要残忍。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或许，在他的眼底，一个女孩子的自尊本就是个可笑的玩意儿，女孩子本人都不值钱，更何况她们身上可有可无的东西呢。

艾琳耻辱地脱掉自己的裙子，光着脚丫站在柔软的地毯上。她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Shadow眸色微暗，相似的场景让他想起某些不愉快的记忆。那个与男人嬉笑玩闹的画面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把衣服全都脱掉再穿，你太胖了～”

艾琳脸色顿时羞耻得通红。

她模特出身，80多斤出头，167的身高，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胖。这明显是羞辱，但她不敢有丝毫的不满，只能顶着陌生男人打量的目光，将自己仅有的衣物解下来。

她故意放慢了动作，举手投足间宛若勾人魂魄的妖精。凭借这样的优势，她甚至能拿下那些糟老头子，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从邓肯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个男人的背景绝对不简单。比邓肯年轻，还比邓肯有权势，是个明眼人都能做出选择。

然而Shadow只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女人搔首弄姿的态度让他感到失望。比小容儿还要没意思～他在心里默默评价。

艾琳眼睛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漠然的反应。她引以为傲的魅力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毫无作用？

邓肯眯了眯眼，表情不善。

这个蠢货！她以为她是谁？Shadow这种搞艺术的，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见过？没玩过？还想要攀高枝？也不怕自己没命受。

梅纳西轻轻摇头。邓肯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倒是这件衣服，要说没故事他可不信，还是要找机会试试他的态度…

艾琳耳根子羞红，无助地哭着，“我没办法拉后面的拉链。”她欲拒还迎，羞答答地望着shadow的方向，期待他能有所动容。

邓肯脸色堪比黑炭。他看了眼shadow，决定先等待他的反应。

shadow戏谑着她没用，“她可从来没让我拉过拉链～”

说起来，那天那个威廉送的裙子拉链不也是在背后吗？小容儿好像眨眼的功夫就自己穿上了～

艾琳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和别的女人比较，尤其还是她蓄意勾搭的男人。她咬了咬唇，泪眼婆娑，鼻头通红，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梅纳西适时插话，“什么时候让我见见这个'她'？”他对这个能让shadow如此在意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shadow笑眯眯地上前帮废物美人拉拉链，动作温柔得如同个体贴周至的情人，“你不是都帮我查过了吗？”

梅纳西被拆穿也不尴尬，坦然笑道，“只是有点儿好奇罢了。”毕竟能让他放在心上，这么满世界找的，那个女人还是第一个，“纸上的资料到底不如真人。”

“想见可以，但是得等我料理完家务。”shadow掏出口袋里的簪子，仔细地理了理艾琳的长发，灵巧地将其盘起。银莲花的珠穗栩栩如生，配合她散落在耳畔的一缕发丝，成为点睛之笔。娇艳美人周身的气质一下子改变了。

青绿色的长裙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的脖颈和一侧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此刻的艾琳像是烟雨里举着油纸伞，缓缓而过的古典美人，举止优雅，姿态从容，落落大方。

邓肯眼睛一亮，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艳到了。

梅纳西会心一笑，“果然还得是我们的大画家。”

Shadow却并不满意，他拍了拍她浓妆的脸蛋，“去把脸洗了，再把你化妆的东西拿过来～”

艾琳乖巧地点头，“嗯。”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洗手间，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个看似好相处的男人。

“说起来，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我的朋友，邓肯。”梅纳西引荐道。

Shadow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唇角轻勾，嗓音危险而迷人，“放心，我这次不是来断你财路的～既然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没有道理不给你开这道口子才是。”

邓肯面露喜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还以为…

然而Shadow话锋一转，眼底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生意大了，就什么蛀虫都容易有，你得做好除虫工作不是吗？”他的目光如刀，仿佛能直接看穿人心。

邓肯在生意场合摸爬滚打半辈子，又怎么会反应不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Shadow眼底划过杀意，“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蛀虫在哪儿的～但是在这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破坏了我逗弄小容儿的兴致～”他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调子，但话语中的病态却让人不寒而栗。

还敢离家出走，和野男人私奔～他得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才行…

邓肯心里高高提起的大石重重落下。对方不仅没有拦他生意，还要帮他找奸细，这样的峰回路转属实是没想到。“我信您就是，教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连忙表态，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讨好。

梅纳西已经大致猜出发生什么了，再加上他调查到的资料，这个“蛀虫”，恐怕和他的女人关系不一般。还真是家务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shadow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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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那不勒斯第勒尼安海岸的渡口边上，拉亚静静地坐着，眺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蔚蓝的海水与天空在远方融为一体，形成一道美丽的海天相接线。

泽田梧木将外套披在她肩上，笑着打趣道，“这可是我斥巨资买来的晚礼服，不能脏了。”他的语气轻松，但眼神中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拉亚扭头，朝他微微一笑。阳光洒在她白玉般的脸庞上，目之所及全是温柔。“你还记得小学二年级暑假那会儿，我们在神奈川海边说的话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淡淡的怀念。

泽田梧木一怔，目光突然变得很伤感。他也没管身后监视着他的人，径直坐在了拉亚的旁边。“记得，咱们俩堆了半天的沙子，然后我就突然问你，海的尽头有什么？”

拉亚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挽起，几缕发丝随风轻扬。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怀念，“我说海的尽头肯定还是海了，然后你就说我笨，说海的尽头有其他国家。我又说不对啊，那穿过这些国家，不还是有海洋吗？所以，海的尽头到底在哪里？”

泽田梧木轻轻叹了口气，揽过她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窝处，挡住了他所有的脆弱。“小容容，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愧疚与自责，“让你担心了。那个时候，我不该放弃自己的。”

无论什么逆境，顽强地活下来才是一个公安的职责。他还要守护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民。绝对不能让日本沦为毒品的沼泽，让本该幸福的家庭陷入不幸的深渊。为此，我可以贡献我所有的血肉，精神，灵魂。

拉亚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海风轻拂，带来远方海鸥的鸣叫。

今天过后，自己就要走了。往后的日子，就要他一个人面对了。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远处的游艇随着波浪轻轻摇晃，甲板上的人们继续着他们的谈话，而对这对久别重逢的青梅竹马来说，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显得尤为珍贵。

泽田梧木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无论海的尽头在哪里，我都会继续前进。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承诺。”他紧紧握住拉亚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又像是在做出郑重的誓言。

拉亚微笑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欣慰的笑容。

她知道，即使自己离开，这个男人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道路，完成自己的使命。而这或许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告别方式。

海风继续吹拂，带走了一些话语，也带来了一些新的希望。在那不勒斯的海岸线上，两个身影紧紧相依，在即将到来的分别前，珍惜着这最后的温暖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