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二当家来到鬼灭的世界后-前传 第14章 打赌

拉亚打开鞋柜，从里面翻出两双拖鞋，给自己和伯格换上。她微微垂着头，嫩绿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她苍白的侧脸。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此刻黯淡无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她现在的心情太乱了，实在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和对方相处。

无视掉沙发上的人，她牵起伯格的小手径直走向楼梯，纤细的手指微微发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脚还没落到楼梯上，冰冷的声线就传了过来。

“过来。”

拉亚的脚步猛地一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后背瞬间绷紧，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的木偶。

伯格也跟着不动，仰起小脸不安地望着姐姐。

拉亚垂着眸，沉默着不说话。

她咬住下唇，那抹淡粉已被咬得发白。不肯动，也没有往上走，光是这样的反抗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别让我说第二遍，拉亚。”Shadow慵懒地单手搭在沙发背上，衬衫的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

他的神色阴郁偏执，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暗色，“惹我生气对你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

拉亚咬着失去血色的唇，迈动脚步往上走。她的步伐沉重，像是在拖着镣铐前行。

“啪！”玻璃杯被狠狠砸落在地。

脆弱的玻璃四散飞溅，粉碎成渣，如同她此刻的心。

拉亚的心脏一颤，不再往前走。

“过来，或者我过去。”Shadow的嗓音沉了下去，表情阴沉麻木，没有一丝笑意。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出长长的阴影，几乎将整个客厅笼罩，“选一个。”

这是最后的警告。

如果越过警戒线，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拉亚弯腰，揉了揉伯格的小脑袋，强撑着微笑，“在这里等姐姐一会儿，好吗？”她的笑容脆弱得像是随时会破碎的琉璃。

伯格攥着她的小手湿热，不肯松开。

拉亚抽出自己的手，安慰道，“别怕，没事儿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伯格不肯开口说好。

那边的耐心却在一点点地丧失…

拉亚怕他生起气来会牵连无辜，只能抽出自己的手，转身来到客厅。

Shadow的脸上毫无波澜地凝视着她，目光宛若在看一个不合心意的物件，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比森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根本没有给对方询问或者解释的机会。

“脱。”

拉亚攥紧手，指节泛白，“我到底怎么惹你了？”她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让你脱。”Shadow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自己的手指。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此刻却泛着冷白的光，像是有脏东西飞溅了上去，“我给你一分钟，要是脱不干净就给我滚出去。”

拉亚眼尾泛红，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Shadow扔掉手帕，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不给对方一丝解释的机会。他的动作矜贵而冷酷，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

拉亚看了眼房间里的花束和项链，连衣裙，神情一怔。

“你还有40秒。”Shadow冷酷无情地发布着倒计时，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拉亚犹豫了几秒，颤抖着手指开始脱掉自己的外套，衬衫，长裤…每脱一件，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包裹的衣服，一件件应声而落，她的指尖颤抖，不知所措地遮掩着胸口。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却因为羞耻而泛起淡淡的粉红。

她甚至不敢去看走廊那边，伯格的表情。

Shadow欣赏着她漂亮白皙的躯体，神情却平淡地掀不起一丝波澜。他的目光像是打量一件物品，冰冷而毫无感情，薄唇微启，“继续。”

拉亚气的发抖，双眼通红，“你别太过分。”她的声音破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Shadow轻蔑一笑，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我今天就过分了，你又能怎样？我没拦你，门口在那边，受不了可以随时离开。”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玩味中带着残忍。

拉亚低着头，泪眼模糊，卑微地看着他。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留下湿痕。

她不肯动作。

Shadow起身，一步步地来到她面前。他的步伐稳健而充满压迫感，像是猎豹逼近它的猎物。

拉亚的头顶突然被罩上阴影，周围气压低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心痛如绞，自卑地抬不起头来，只能盯着他擦得锃亮的皮鞋尖。

“你还有十秒。”Shadow弯腰，贴近她的耳边，薄唇轻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却让她如坠冰窟。

拉亚的面色灰败，瞳孔涣散，麻木地摘掉自己的内衣扣子，抬腿，将内裤往下拉。她的动作机械，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耳边紧接着传来一声嗤笑，那样的不屑，充满鄙夷。

拉亚的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她垂着头，失魂落魄地立在原地，自尊骄傲都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光洁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Shadow眼底的冰冷终于消散了几分，他挑起礼盒中的白裙子，扔到她脑袋上。

“换上。”

拉亚难堪地并拢着双腿，泪珠在模糊的眼眶里打转。如果不是衣服挡了一下，她说不定会没用地哭出来。她慌乱地抓起裙子，试图遮挡自己**的身体。

“快点儿～还想继续光着身子丢人吗？”Shadow瞥了眼望向这边的小孩子，侧身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他的动作自然，仿佛只是无意之举。

拉亚苍白着脸，抓过裙子，手忙脚乱地换上。她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扣不上背后的扣子。

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将她偏瘦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不盈一握的腰身，和精致漂亮的锁骨让人浮想联翩。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表情脆弱，带着令人惊艳的破碎感，像是易碎的瓷娃娃。

Shadow的眼神微暗，盯着她看了几秒，又挑过项链上前。

“把头发撩起来。”

拉亚麻木地照做不误，像个机械地执行着主人命令的木偶人。她抬起颤抖的手，将淡绿色的长发拢到一侧，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Shadow为她戴上项链。冰凉的金属触碰到她的皮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

对方冰凉的指腹划过脖颈的时候，拉亚的身体一僵。那触碰短暂却如同电流窜过，唤醒了她深藏的羞耻感。

Shadow轻笑着打趣，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怎么还这么敏感？把腿并好了，可别掉了什么不该掉的东西~”

拉亚屈辱地阖上眼，羽睫轻颤。泪水再次无声滑落，她却连抬手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Shadow系好项链后，摘掉她的皮筋，把她扎好的低马尾松散开来。

“拿着花。”他将一束黄玫瑰塞进她怀里。

拉亚被迫抱着一束黄玫瑰花束，恍惚着出了神。

所以，他其实是在送自己礼物吗？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微弱的光，让她死寂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

“好看吗？”shadow问，他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些许。

他记得今天…

拉亚心脏一暖，刚要开口说好看，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慵懒的玩笑声。

“一个呆板的木头美人有什么好看的？”

瞬间——

拉亚脸上血色净失，耳朵嗡嗡地失鸣，脑袋一片空白。她怀中的花束差点脱手，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

刚才，发生了什么？

铃屋什造洗了澡，头发还在滴水，穿着浴袍，趴在二楼的栏杆处。他失望地看了眼站都要站不稳的女孩子，啧啧摇头，水珠从他发梢滴落，在灯光下闪烁如钻石。

还以为跟在影斯身边两年不被玩死的女孩子有多特别，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还不是一如既往地对疯子言听计从？

没意思～

不过影斯这家伙，真不是人啊。

畜生！

这要是他，早就甩他一巴掌，麻溜儿跑了！

这种祸害就该有多远躲多远！

拉亚受到了十足的打击般，摇摇欲坠。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打赌输了可别赖账～你那辆保时捷归我了！”shadow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笑的开怀。

他的笑容灿烂，却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拉亚的心脏，“我就说我家小容儿听我的话吧，你还不信？”

“切！”铃屋什造十分不爽地把钥匙丢给他，“接着！”

他是那种会赖账的人吗？

车钥匙从空中飞落，shadow轻松接到，恶劣地炫耀着战利品。

拉亚小脸苍白，崩溃地摇摇欲坠。

Shadow接过钥匙，起身，笑眯眯地跑到拉亚身边，拉过她的右手，把钥匙放到她的掌心，“这可是小容儿赢回来的~奖励，开心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期待着表扬的孩子，却看不到她眼中的绝望。

他的车可是月斯那家伙找人专门配的，速度不说，防御性也是十足的。

别说子弹射不穿，就是两辆车相撞，遭殃的也一定是对方。

就像他的布加迪。

拉亚仰着头，泪水断了线，无声地砸在脸颊上。

“怎么？感动的哭了？”shadow捏了捏她的小脸，开心地笑着，“小容儿你很过分哦～幸亏我善良大度，原谅你了。你想要找下家可以，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我也好给你签离婚协议书啊~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小气的人？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当然开心了，怎么…”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shadow的话被打断。

铃屋什造呆立在原地，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水珠从他惊讶张开的嘴角滑落。

自己不是眼花，没有看错吧？

shadow脸上的笑容消失，他歪着脑袋，右脸向一侧倾斜，上面还残留着清晰的手掌红印。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森，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暗流涌动。

拉亚的掌心发麻，痛意让她的头脑保持的清醒。

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让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铃屋什造真想拍手鼓掌，叫声干的漂亮。

他收回前言，她不是木头美人。

可没有哪个木头美人敢扇影斯巴掌，别说是美人了，就是当年他做出那档子混账事，月斯都没有重口说过他什么。

更别说是被别人打了，这可能是影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吧…

他一边为木头美人叫好，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立了个蜡，同情她两秒钟。

希望她别死的太惨…

话说得罪影斯到这份上，已经不是死的惨不惨，而是能不能死的问题了吧？

他可有一万种法子让人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你敢打我？”shadow神情病态瘆人，他的声音低沉而阴郁，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

拉亚的指尖颤抖，没有回答。她的目光空洞，仿佛已经不在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第一次选择了视而不见，默默地蹲下身，佝着腰去捡自己刚才脱在地上的衣服。她的动作缓慢而坚定，就像去捡自己刚刚被人一片片撕碎的自尊。柔顺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铃屋什造心底酸涩，下意识的不舒服。他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手里的车钥匙被拉亚放在茶几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的心脏一点点变冷，只留下了荒草丛生的疲惫。眼底的希冀渐渐消失，如今已经暗淡的没有一丝光彩。她抱起自己的衣服，像是抱着最后一点尊严。

“拉亚。”shadow嗓音扭曲，神情乖戾，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他压抑着暴风骤雨来临前的平静，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是最后的警告。

他希望对方能好好道歉，而不是浪费他的一片“好心”。

拉亚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安静地抱着衣服，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挺直，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脆弱和决绝。

她背对着他，不用去看那些过往的恩情和自欺欺人的爱意。不用去考虑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和掉了满地的骄傲。更不用去顾及自己的满腔嫉妒，委屈和害怕。

拉亚从未感受到如此的疲惫，她弯着腰，身形孱弱，明明已经摇摇欲坠，却还是强撑着远离他。光着的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留下无声的印记。

“你敢再走出去一步，从今以后就不要见我了。”shadow只觉得颜面尽失，阴森森地开口威胁。他的手指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拉亚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的眼底是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眼尾微红，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但她只是深吸一口气，将泪水逼了回去。

shadow等着她的妥协，就像之前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他自信地扬起下巴，等待着她的回头。

拉亚很怕自己会离开她，不管他们怎么吵架，只要一提这句威胁，即使是打掉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她都会向自己屈服。

这次也是一样的。

她那么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他。

可是——

拉亚的眼底无光，失了魂魄般地迈着步子，离开他。她的脚步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地走向门口。

她第一次没有妥协。

shadow的周身阴冷，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中翻涌着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死死地盯着拉亚的背影，眼神偏执疯狂，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鬼，下一秒就要咬碎对方的骨头，将她吞之入腹才能解气。

铃屋什造担心地望了眼拉亚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shadow，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影斯的那个眼神，让人背脊发凉。

他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愤怒…像个普通人，惊悚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