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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捅了反派一剑后他爱上了我 > 第12章 媚香坊(六) 大妖之境

“谢姑娘说得不错,欢水郡果然有大妖。”

祝知渊看着夜空中的悬赏令,道,“只是这妖竟藏得如此隐蔽,我们对它踪迹未察觉分毫。”

“这也是好事吧,它在暗,咱们在明,知道咱们来了欢水郡却依旧藏着,想必也不想轻易暴露。”

祝漓灵活蹿入漆黑的廊道中,不一会儿,又探出头,扔出拧断的画皮鬼白骨头颅,开口道,“既如此,咱们悄悄地,只解决掉这群画皮鬼就行。封天殿都下令了,可见此妖并不弱,将它交给即将赶来实力强盛的捉妖师得了。”

他们几番动作,已经救了不少人。但媚香坊占地不小,楼阁众多,他们就三个人,援救无法及时。

因了解过盛的人气会吸引画皮鬼,便故意聚在此处,以人为饵,吸引逡巡在各处,发出腐烂臭味的画皮鬼下意识聚了过来,给躲在别处的人生机。

至于这处,有他们镇守,为饵的人也不会有事。

影影醜醜,披着森森白骨的画皮鬼所经之所,寒冷月色都失了光亮。

它们如幽魅般潜伏在黑夜里,暗暗窥伺着他们。

谢朝蘅对上了好几双闪着幽光的大窟窿眼,不过她没动手,只敛眉。

思及此时实力差距,祝漓说得颇有道理。毕竟若他们轻易对上有境的大妖,不仅无法保全自我,还会殃及无辜百姓。

只是那不知名的紫蝶,和那有境神秘的大妖是否有关系呢?袭香口中的啼娟,会是藏着的大妖吗?

思及此,她看了尚在沉思的祝知渊和踢着白骨头颅玩的祝漓一眼,吐了口气,将袖中符篆抛向空中,原来没有任何红点的位置虚影上倏然出现了两道红点。

本没抱希望的谢朝蘅微微怔住。

“咦,这是追踪符吗?”

祝漓舍了白骨头颅,凑到白雾下,瞧着移动的两道红点,好奇地看向谢朝蘅,“谢姐姐,你把追踪符给谁了啊,这怎么能看到两个人?”

谢朝蘅见她没觉察出异常,刚松一口气,却陡然对上祝知渊望过来的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给了奚公子一张,还有……”

她顿了顿,转了视线,目光扫过两道红点,道,“刚才见从那群紫蝶中救袭香无望,便给她塞了一张追踪符。”

“那哪个是奚公子,哪个是袭香啊?”祝漓盯着已经停下定在一处的红点和尚在飞速移动的红点。

追踪符不能看见自己,只能看见符篆起效范围里的其他拥有符篆的人,莫不是奚欲苏认错了人,认为那边才是她?

“不管哪个是奚弟,它们终要相遇。那紫蝶妖妖法奇怪,奚弟没有防备,阿漓你与谢姑娘便守在此处,我赶过去救奚弟。”祝知渊望了望迷雾弥漫的亭阁深处,毫不犹豫道。

“好,哥哥小心。”祝漓一反常态没有叫嚣着要跟着他,而是干脆利落地答应。

谢朝蘅与奚欲苏昨日才认识,肯定不如他们熟悉,因此祝知渊现在能出手去救自是最好。

于是她将追踪符收回,递了出去,道:““祝兄,追踪符给你。”

祝知渊接过,欲言又止,但最后只道:“多谢。”

烛火飘然,帷幔低垂,明明灭灭的光亮下,屋内昏暗不清。

祝漓小心揪着谢朝蘅衣角,跟着她踏进了一片寂静的大殿,然后便看见缩着身躯,面青恐惧的许多人。

他们有男有女,却精神恍惚,见人进来,只匆匆扫过一眼,确认无害后便又缩了起来。

“刚刚应该再下手快些,将那群画皮鬼留在花苑里的。”祝漓收了以往欢快的神色,难得语气沉沉道。

因为招阴符的缘由,这群浸淫媚香坊的人早已受了影响,不是今夜的画皮鬼,他们自己也会精气神耗光而死。

凡人无力,若没符篆法器傍身,遇妖只有死路一条,却偏偏,世间十之**的符篆法器皆需灵气,他们根本无法保护自己,只能寄希望于捉妖师。

但,天眷者,并非尽善。

谢朝蘅将一张明黄符纸甩向天际,后划破指尖,于虚空中以血走势。

轰然一声,热腾腾、亮如白昼的火焰在屋檐炸开,众人视线所及处瞬间亮堂,驱散了自外渗进屋内的黏腻冷气。

祝漓杏眸微瞪,下一瞬,唇角轻扬地搂住谢朝蘅的手臂,朝着她扬了扬眉,后看着抬眼的众人道:“诸位放心,我来自捉妖世家青城祝氏,今日在此,定是不会让屋外的妖伤到你们的!”

谢朝蘅摸了摸她的小辫,心中赞叹她的聪明劲。

自己籍籍无名,自是不如青城祝氏的名号能抚慰这群接近崩溃人的心。她还未将请求说出,祝漓却已明了她的意。

“谢姐姐,此事若了,有兴趣和我们同路吗?”祝漓亮眼晶晶望着她,一脸期盼。

和他们一起上路,有主角光环存在,一路定是危险与机遇并存,对她来说是个提升实力的好机会。

毕竟要去扶桑神迹的鹦鹉池,必须得在明年秋之前达到地阙级。

可自己的特殊体质——

谢朝蘅目光从祝漓迫不及待等她回答的脸上移开,心绪尚踟蹰,却瞥见了抱头躲在镜台下的身影。

她跨步上去,蹲下。

“谢姐姐?”没等到回答,见她匆忙蹲下的祝漓也凑了上去。

“怎……”话未说完,嘴被冰凉的手捂住,祝漓眨了眨眼,闭了嘴,认真盯着谢朝蘅,只见她半垂眼帘,神色认真道,“墨婳姑娘,啼娟是谁?”

墨婳眼睫颤抖,将头埋在膝盖里,声音隐隐约约道:“啼娟是媚香坊里的一个姐妹,还是最受欢迎的那个。”

“她与袭香是什么关系?”谢朝蘅道。

听到“袭香”的名字,她骤然哆哆嗦嗦抬起头,姿态怯懦,容貌却如月映琼枝,透出几分惊心动魄的美,唯有一双乌眸宛如一滩死水般。

谢朝蘅一愣,之前见她时,她长相也出色,但却没这般亮眼。

瞧见她,墨婳眉梢微微波动了一下,辨认了她一息时间,她才后知后觉认出了这是救过她的捉妖师。

于是扑了上来,死死拽住谢朝蘅的衣衫,答非所问道:“仙师,仙师,救救我!”

谢朝蘅盯着她过于有神采,以至于显得有些诡异的面容,拧起了眉,又重复了一遍问题道:“你与袭香是什么关系?”

“袭……袭香?”

她抽搐地歪了歪脖子,抬头,道,“我们是好……不,是敌人,啼娟好不容易死了,她依仗一副好长相,站在我头上,爱慕、羡慕和贪恋,所有的望眼欲穿,全都应该属于我,都是我的!”

她嗓音陡然尖利:“我的!”

祝漓被她吓了一跳,她缩了缩头,摸着胸口压压惊,道:“你长这么好看,何必这么执着!”

“你懂什么?”

墨婳嫉恨的目光从她脸上滑过,然后捂住自己的脸,“我的脸,我的脸刚刚已经被啼娟毁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啼娟?”谢朝蘅皱起眉梢。

袭香在找啼娟,却见不到她,反倒是墨婳,三番两次能见到她,这是为什么?

“刚刚啊。”她抬起脸,寒月下容貌愈发绝艳,声音细细,一股青黑之气萦绕在她额间,愈来愈浓,道“就是刚刚,哈哈哈哈。”

谢朝蘅出手拉住祝漓胳膊,忙站起来后撤。

“谢姐姐!”祝漓也意识到不对,抽出剑,道,“她是妖!”

“咯嘣”声响起,墨婳骨骼扭曲,森森白骨划破衣衫,带着新鲜的血肉顶了出来,她恍若感觉不到疼,只“嗬嗬”笑着,想要从案下爬出来。

“仙师!仙师!救救我!“她红唇裂开,声音惨烈痛苦,面上笑容却越来越大。

祝漓神色微沉,握紧了手中剑,粉色灵气霎时如山雀般跳动在剑身间,一股温顺却不容忽视的灵气倾轧而出。

“她瞧着妖气并不强,就在这里把她解决了!”祝漓道。

“等等!”

谢朝蘅神色凝滞一瞬,皱起眉头,连忙上前几步。

白光乍破,用寄灵挡了她的剑,她随后迅速甩了一张符篆,雾白的屏障包围住冲向门口的人,她冷了脸色看过去:“你们不要命了!”

祝漓没因她挡自己而生气,只转头。

原来这里的动静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猝然看见墨婳的样子,他们都慌了神,站起来想要冲出去。

“不出去,就要死在这里!

“仙师,那是妖吧,快杀了她!!”

“动手啊,不会少你们银子的!什么青城祝氏!不是刚刚还说不会让妖伤到我们的吗?”

见逃生路被阻断,他们义愤填膺,寂静的室内宛如滚烫的茶水般喧喧嚷嚷。

“阿漓,我把墨婳引出去,你拦着这些人。”

谢朝蘅指尖微动,寄灵滑落在左手手心,她目光慢慢移向已经颤颤巍巍站起来,瞧着弱小,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墨婳,指尖一弹。

“吱呀”一声,彻骨的寒风携带浓雾涌进,谢朝蘅毫不犹豫翻身用寄灵一抡,晶莹的玉环擦过血肉和骨头。

众人只听“嘭”一声,一道影子如疾驰的风带着血流如注的躯体跳入了窗外了迷雾中,只眨眼功夫,木窗又紧紧关闭。

下一瞬,接二连三的敲门敲窗声响起,屋内的人霎时吓得缩在一起。

屋檐上符篆仍旧亮着,映照出了明纸上形状怪异、密密麻麻的影子。

“那些都是鬼吗?”有人心戚戚地问出口。

“还好没出去。”又有人松了口气。

祝漓察觉到不对,还未想明白,便被吵闹声扰乱。

她不耐烦地将剑举起来,“轰然”一声,木桌被劈了个对半,她道:“都安静点!”

语毕,她望向在画皮鬼手下中颤颤巍巍却依旧紧闭的木窗,以往稚俏的面容添上了一层严肃。

如果那墨婳体内的妖真的很弱的话,为何会安稳地待在贴满符篆的屋内。

*

万籁俱静,浓黑化不开的夜色中飘浮着绿色的幽幽鬼火。

一个灰色身影的少女翻上檐下栏杆,两柄如弯月的玉环疾速向穿着一身血衣,步履蹒跚的女子撞去。

墨婳被撞断了双腿,她尖叫一声,声线哀怨,却又带着笑:“仙师,“仙师,你怎么能对我动手!仙师,我好痛!”

廊道珠帘随风轻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谢朝蘅全神贯注,瞧着寻不到她逐渐开始焦躁的血人,指尖捏出了一张遁地符。

此符篆可撕裂时空传送人,她现在还画不出来,这张还是在辟寒金当店小二时,那里的奸商没银子给她发,最后在她再三催促下,给了她这张符。

这可是她半年的薪俸换的!

她肉疼地看了一眼符篆,指尖溢出灵气,身边空间刚起波澜,一股阴恻恻的阴寒冷风却倏然贴上了她肌肤。

谢朝蘅耳畔传来了一阵阵激起皮肤鸡皮疙瘩的“扑棱扑棱”声。

“我们不是在玩吗?小姑娘你怎么能自己跑呢?”妩媚含笑,完全不同于墨婳的声音响起。

谢朝蘅只觉身躯僵硬,一个湿软如软管般的东西贴上了她的手臂。

她瞳孔一颤,寄灵旋转着砍断湿软的东西,她躲过身旁的虚影,刚想跳下屋檐,神色却一顿。

只见墨婳长着大嘴,身躯如枯槁的枯木一样衰败,一个额间有着花钿的女子伸出漆黑的长甲,慢慢从她嘴里钻了出来。

女子用如浅葱般的手指滑过披散如绸缎的长发,抬起勾魂摄魄的脸,定定望着她,道:“捉妖师,不是想见我吗?怎么现在急着逃呢?”

谢朝蘅捏紧了手,道:“啼娟?”

“猜对了。”啼娟殷红的唇弯了弯,步履盈盈走了几步,道,“我不止是啼娟,也是你们口中有境的大妖。”

“本来想放过你们的,奈何……”她转过身,背部生出一张双目肿胀凸出,涌着密密麻麻的颗粒的脸。

那张非人之脸慢慢耸了出来,崎岖的面上深处了一对粗壮的触角,裂开的血红大嘴露出尖锐的口器,而一滴滴晶莹的口水正从它张开的嘴流出来。

那是——

她与那群伪装的紫蝶交手时,匆匆扫过一眼,它们极小的身躯上,便是这么一副样子。

啼娟侧头,美艳的容貌和背后绽开血肉伸出的狰狞口器形成了强烈的感官刺激。

她拧起细眉,面色如看不懂事的小孩一般,道:“乖乖等欢水郡的人死不好吗?你们为何非要掺和进来!”

欢水郡的人死?她想杀的并未只有处于媚香坊的人?

你果然想放那群画皮鬼出去残害人命,为什么?”

谢朝蘅一边道,一边用手滑过尚未痊愈的手指,鲜血渗出,她手背后于虚空中落下笔势。

不知最近的地阙级捉妖师何时能赶到,面对有境的大妖,最理智的法子应当是想尽办法拖住它。

若加上奚欲苏和祝氏兄妹,四人应当能拖些时间。

但如此大的动静,却没引得他们注意,想来是啼娟的手笔。

打又打不过,那剩下的还有唯一一个法子。

“为什么?身为鬼物,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啼娟闷闷笑了声,四周阴气飙升,她道,“你把我引出来想让其他人活命,可惜,你的愿望要落空了,我会先杀了你,再去杀其他人!”

蠕动的口器似疯狂漫长的藤蔓般急速从她背后缠了过来,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正是时候。

谢朝蘅身后莹白的灵气炸开。

创造出挟仙篆的人说过,越是危机四伏的紧急时刻,人越能破釜沉舟,越可以将上面创造的新符篆一次画成功。

记忆中从未画出的符篆在她手下并不生涩,坤心中的灵气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出去,符篆上的血红走势也越来越完整。

最后一笔,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扭曲蠕动的口器已经距离她只有三尺之距。

落笔完成,她在房梁上翻身,被亮处在身前的符篆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口器在其照耀下皆僵住,莹白的灵气若天光般撒下,驱走了阴沉的气氛。

笼榄如茧,空窥不出,始为笼中鸟。

此符篆便叫笼中鸟。

谢朝蘅眸中映出金黄色泛着光,足以笼罩整个廊道的虚天牢笼,道:“缚!”

灵气虚化而成的牢笼攀着口器,以轰雷弛电的速度,覆盖住啼娟的身影。

只一瞬,所有疯长的口器被锁住,牢笼缩小,啼娟不语,她背后的紫蝶发出了不甘心挣扎嚎叫。

她面色煞白地擦了擦额间的冷汗,还好成功了。

这符篆能困住天人等级的捉妖师十二时辰,只要它在这段时间内挣脱不出来,他们定能等来援军。

“你的实力很不错,但你不知道一件事。”啼娟漂亮的面上咕噜咕噜翻涌起密密麻麻的颗粒,她古怪一笑。话语刚落,谢朝蘅尚未反应,耳边却恍如浸入了水里,朦朦胧胧听不见东西,目之所及处,也是一片雾茫茫。

体内本就没恢复的灵气更是以流水般的速度流失。

这种压迫,难道啼娟开境了?

还未想明白,耳边传来一阵微弱的扑棱声。

她瞪大眼睛,刚想退开,不料下一刻,胸膛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苦楚,她低眸,扭动的口器从她胸口钻出。

滴答滴答,口器上沾染的大片血肉掉在地上。

一双葱白的手从她脖颈滑过,妩媚的声音在她耳畔道:“我与这群紫蝶并非寄生关系,而是同生。只要有一只紫蝶存活,我便能随时和它交换位置。”

“既然已经开境了,那么我的狩猎就开始了。”

她的声音在无垠的黑暗中渐行渐远。

穿透胸口的口器溜走,谢朝蘅只觉浑身气力被抽净,径直跪在了地上。

撑在青石板上的手被温热粘稠的液体浸透,唇齿间蔓延了一股腥甜味道,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口间蔓延开,她捂着胸口,蜷缩着身体,瞳孔逐渐涣散。

其实早有心理准备,毕竟已经怀疑大妖藏在墨婳体内,而自己实力有限,却还是单枪匹马闯了出来。

只是,除了一开始的莽撞无畏,她已经许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希望,其余三人能察觉到不对,阻拦住啼娟吧。

意识模糊之际,那无悲无喜的声音倏然响起,如同昨日一般,振聋发聩响在她耳侧。

“你幼时离孤,不是偶然,乃天命**合力而为。”

“天行有常,人为凡胎,身为凡物,天虚上君违抗天意,赐人灵力,却无延寿之益,人依生生世世困于六道轮回。你身藏神物,跳脱六道,祸福相依,待吾兵解后,苍生道若算到你,只怕你路途坎坷。”

“吾以千年修为化为望岁木,迷了人眼天目。五年之期,去吞云洲,进天地初始神化之所扶桑神迹,待寻到鹦鹉池,你方可逃过天算,求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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