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级后，我被废柴学长盯上了 第5章 冰山一角

晚餐时，艾莉亚姐姐果然帮你拿了一份营养均衡又美味的食物——一块烤得恰到好处的蜜汁肋排、两个圆圆脆脆巴掌大的小面包、一小份色泽诱人，发出些顶香美气息的炖菜，还有一小碗你最喜欢的覆盆子奶冻，全都放在一块深色木质托盘上。她温柔地看着你吃完，甚至帮你把嘴角不小心沾到的一点奶冻擦掉，仿佛你还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

“心情好点了吗？”她轻声问，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你点点头，对她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至少，美味的食物和姐姐的关怀暂时驱散了下午在图书馆积攒的郁闷。

吃完饭，和打算回宿舍去的姐姐们道别后，你独自走向城堡后面的飞行操场。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你额前的碎发。远处天际还残留着一抹瑰丽的紫红色晚霞。

操场十分开阔，这个时间还有不少学生在练习飞行或是进行简单的魁地奇嬉戏。欢笑声和扫帚破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活力。

你走到熟悉的器材存放处，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你的扫帚，它是远在异国的亲姐姐送你的礼物。扫帚被保养得极好，光滑的木柄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尾端的枝条整齐而富有弹性。你轻轻抚摸了一下柄身上那个小小的、刻着你名字缩写和一颗星星的铭牌，心里涌起一阵熟悉的暖意和力量感。这是姐姐的爱与期望。

你跨上扫帚，脚尖轻轻一点，便轻盈地升空。晚风立刻更猛烈地扑面而来，吹得你的长马尾在脑后飞扬。你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由的气息灌满胸腔，下午那些烦躁似乎也被吹散了不少。

你没有加入任何一场嬉戏或比赛，只是享受着独自飞行的乐趣。你时而低空掠过草坪，惊起几只正在觅食的魔法昆虫；时而猛地拔高，冲向绚丽的晚霞，感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时而又灵巧地在训练用的障碍浮标之间穿梭，做出各种高难度的急转和俯冲。

你的飞行姿态流畅而自信，仿佛扫帚是你身体的延伸。速度越来越快，风声在耳边呼啸，你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种纯粹的、驾驭速度与高度的快乐让你暂时忘了一切。

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之后，你稳稳停在半空中，微微喘息着，看着脚下逐渐亮起灯火的教学塔楼和远处暗下来的森林轮廓。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调侃的熟悉声音从斜下方传来：

“啧，这速度……校队那帮人没来哭着求你加入，真是他们瞎了眼。”

你心里一惊，差点没稳住扫帚。低头看去，只见艾维斯·萨尔基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操场边缘的一棵大树的粗壮枝干上。他一条长腿曲起，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条腿自然地垂下来晃荡着。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仿佛他只是碰巧路过，又碰巧找了根舒服的树枝歇脚。

暮色为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出一层暗色的轮廓，蓝色的眼睛在渐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

你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他？

你控制着扫帚下降了一些，悬停在他不远处的空中，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图书馆的折磨难道还不够吗？

他耸耸肩，从树枝上轻松地跳了下来，落地悄无声息。“饭后散步，消食。”他拍了拍手上可能沾到的树皮屑，抬头看你，嘴角弯起，“结果看到一只飞得特别莽……嗯，特别快的小黑猫。”

你瞪着他。他绝对是在说“莽撞”临时改口的！而且你也并不想当什么小猫。

“飞行是正规课程，也是有效的运动方式。”你强调，不想被他评价为“莽撞”。

“以及我不是小猫”你心想，但是没有说出来。

“没人说不是啊。”他慢悠悠地走近几步，仰头看着你。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具有压迫感，但那双眼睛里的兴味却更明显了，“只是没想到，‘理论优等生’实战起来也这么……野。”

那个“野”字被他咬得有点轻，听起来不像批评，倒像是某种程度的……认可？

你不想跟他讨论你的飞行风格。“我飞完了，要回去了。”你说着，就要调转扫帚方向。

“诶，等等。”他忽然叫住你。

你不耐烦地回头。

他不知道从哪儿也弄来了一把扫帚——看起来是学校公用的那种最普通的型号，但保养得还算不错。他随意地跨上去，扫帚立刻稳稳地升空，来到与你平齐的高度。

“时间还早，”他驱动扫帚，慢悠悠地绕着你飞了小半圈，动作轻松写意，带着一种天生的驾驭感，“比比？”

你惊讶地看着他。D院的、理论废柴的艾维斯·萨尔基相，要跟你比飞行？虽然你知道他运动神经不错，但飞行……

“比什么？”你谨慎地问。

他指了指远处那一排高低错落、闪烁着微弱魔光的障碍浮标：“绕桩竞速？或者……躲猫猫？”他提议后者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在这片操场范围内，碰到就算赢。敢吗，优等生？”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混合着那种让人火大的慵懒自信。

你眯起了眼睛。飞行是你的强项，也是你为数不多能彻底放松和感到自豪的领域。他居然敢在这个领域挑战你？哈！艾维斯，你踢到铁板啦！

下午在图书馆积压的那点不服气悄悄冒了头。

“绕桩竞速。”你果断选择了更靠技术和速度的项目。躲猫猫？听起来太幼稚了，而且离他太近绝非好事。

“行啊。”他无所谓地点点头，驱动扫帚率先朝起点浮标飞去，“输了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怎么样？”

你跟上他，警惕地问：“什么要求？”

“还没想好。”他回头冲你笑了一下，白牙在暮色中格外醒目，“放心，不会让你去炸图书馆的。”

你们并排停在最大的那个起点浮标前。

“数到三？”他问。

“一，”你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扫帚柄，身体微微前倾，进入预备状态。

“二，”他的声音也认真了些许，那股懒散劲儿收敛了不少。

“三！”

话音未落，两把扫帚如同离弦之箭般同时射出！

风声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你全身心地投入到速度之中，目光紧盯着前方第一个浮标，身体压得极低，每一个转弯都精准而流畅，几乎是贴着浮标擦过，将空气阻力降到最低。你能感觉到艾维斯紧紧跟在你的侧后方，他的气息很稳，甚至没有听到他因为急转而发出的任何惊呼或喘息。

他的技术远比你想的要好！不仅速度快，而且控制力极强，在高速下依旧能做出极其细微的调整。

你们几乎是齐头并进地穿过一个又一个浮标。夕阳的最后余晖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赛染上了一种不真实的、热烈的色彩。

最后一个急转弯！你几乎是凭借本能压弯，扫帚尾梢几乎擦到了地面！借着力道，你猛地冲刺向终点线——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另一道身影也冲过了终点！

你猛地刹停扫帚，胸口因为激烈的呼吸而起伏着，心脏砰砰直跳。你立刻扭头看向艾维斯。

他也刚停下来，额前的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一丝……惊讶？他似乎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平手？”你喘着气问，有点不敢相信。你对自己的飞行速度向来极为自信。

他盯着你看了两秒，忽然笑了起来，不是平时那种懒洋洋或带着讥讽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爽朗的笑声。

“哇哦，”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真正的赞叹，“你可真是……处处有惊喜啊，‘小老师’。”

他驱动扫帚靠近你一些，傍晚的风将他的气息微微送过来，依旧是那种干净的、像阳光晒过的雪松的味道，混合着运动后的热意。

“看来，”他看着你因为运动而泛红发亮的脸颊和格外明亮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我的要求得下次再提了。”

说完，他没等你反应，便调转扫帚方向，朝着地面俯冲下去，很快便落地，随手将学校的扫帚扔回器材架，然后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朝着城堡走去，仿佛刚才那场激烈比拼只是你的幻觉。

你独自悬停在渐浓的夜色里，握着扫帚柄的手心微微发烫，心里那种混乱的感觉又回来了，夹杂着一点失落和惊讶。

这家伙……

飞行技术居然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