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天欲堕之纵死侠骨香 > 第40章 第四十章.鼓震面具威

东疆的厮杀声已持续整整一日,鹰嘴崖下的黄沙被血浸透,凝结成暗红硬块。五千精兵的锋矢阵早已残缺,士兵们甲胄破碎,握兵器的手不住发抖,却仍死死咬着牙挡在崖口。

北裘三万骑兵的攻势愈发凶狠,军功诱惑让这群草原悍匪红了眼,弯刀劈砍的力道里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踏平南朝太子帐,便是泼天的好处哈!”北裘主将勒马横斧,声如惊雷滚过旷野,虬结的胡须随着嘶吼抖动,眼底满是嗜杀的贪婪,“活擒萧岦安那厮,封赏百帐牛羊、十名射雕手奴隶!拿下太子旗者,与擒贼首同功!大汗的赏赐绝不会亏了勇士!”

北裘将领的呼喊沉稳却带着煽动性,马蹄声震得崖壁碎石簌簌掉落。曲锡怀浑身浴血,长剑剑锋已卷刃,他死死抵住一名骑兵的弯刀,胳膊伤口再度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淌下,滑腻得难握,“稳住阵型,互为犄角!”他嘶吼声嘶哑,却依旧带着章法,“撑到援军至,便是转机!”

李司马守在左翼,后背旧伤被铠甲磨得血肉模糊,血渍透过甲片渗出,在身后拖出暗红痕迹。他一枪挑飞一名骑兵,肩胛却被另一侧悍匪一刀划中,疼得眼前发黑。“曲锡怀,左翼兵力不足三成!”他转头沉声道,视线扫过倒下的士兵,语气里满是焦灼却不失镇定,“再无支援,恐难坚守!”

就在这时,远处地平线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沉闷鼓点。“咚——咚——咚——”

鼓点沉稳如惊雷,瞬间压过战场厮杀与呐喊。紧接着,豪迈激昂的大祯军乐响起,笛声清亮、号角雄浑,穿透漫天风沙直抵人心。北裘士兵的攻势猛地一顿,纷纷转头望去,脸上惊疑不定,再无先前的嚣张。

黄沙卷着碎石,像沸腾的泥浆般翻滚,遮天蔽日,连远处的鹰嘴崖都只剩模糊的轮廓。北境的风更烈了,呼啸着掠过战场,将厮杀声、兵器碰撞声撕得支离破碎。就在太子帐下的兵快要撑不住时,远处的沙尘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不是北裘骑兵的杂乱奔涌,而是如惊雷滚过旷野般,沉稳、密集,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是什么?”一名北裘小卒眯眼望去,语气里满是不屑,“莫不是南朝太子派来的援军?看着倒挺唬人。”

话音未落,一支黑色劲装的队伍已冲破沙尘,疾驰而来。队伍排列得规整如刀切,黑色劲装紧紧贴在士兵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腰间玄铁腰带扣着统一的兽首纹,跑动时甲片碰撞发出沉闷的“咔嗒”声,没有半分杂乱。每个士兵手中都握着一把窄而锋利的长刀,刀身泛着冷光,刀柄缠着防滑的牛皮,刀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显然是刚经历过短途奔袭,却依旧气势如虹。

队伍最前方,一面赤色太子旗高高飘扬,格外扎眼。旗杆是整根阴沉木打造,裹着三层铜箍,顶端的鎏金矛头在昏黄天光下闪着冷光,即便被风沙抽打,也稳稳当当。旗面是上等的赤红绸缎,染得均匀厚重,不见半点褪色,中央绣着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龙鳞用银线密缝,随着旗帜翻飞,竟似要挣脱旗面腾空而去。

“不过是南朝太子的旗号!”北裘将领嗤笑一声,挥了挥手中的巨斧,“听说太子帐下都是些养尊处优的娇兵,扛不住北境的风沙,更经不住咱们的弯刀!怕什么?冲上去,连人带旗一起砍了,又是一份大功!”

北裘士兵们轰然应和,脸上并无惧色,在他们眼里,太子军不过是靠着皇权撑腰的花架子,远不如北境老兵能打。可当他们的目光越过旗帜,落在旗下列阵的士兵,再落到队伍最前方那道身影上时,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喉咙里的呐喊也戛然而止。

那道身影比旁人高出半头,身披黑色披风,披风边缘缝着细密的铁环,跑动时哗哗作响,像暗夜里的蝙蝠振翅。他□□是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马鬃被梳得整齐,额前戴着玄铁护具,嘶鸣时露出雪白的牙口,透着野性的凶悍。而最让人胆寒的,是他脸上的面具狐狸,整个覆盖上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和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面具上雕刻着狰狞的狐狸笑脸,额角凸起的尖角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连呼吸都能从面具两侧的透气孔中带出淡淡的白气,显然北境的寒风早已浸透了这副冰冷的甲胄。

“那……那面具……”一名北裘老兵突然浑身发抖,手里的弯刀差点掉在地上,“是……是、是陆锷锴!奎北一战,就是他戴着这副面具,一刀劈了怒汗……还杀了咱们三万弟兄!”

“陆锷锴?”旁边的年轻士兵愣了愣,显然听过这个名字,却没见过真人,“他不是被王承光调去西疆修堤坝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王承光跟咱们耍诈?”

“除了他,北境再无第二个人屠!”老兵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看他手下的兵……那、那手里的刀都是饮过血的!咱们之前遇到的太子军,哪有这样的悍气?这是陆锷锴的精锐!是他一手练出来的亲兵!”

北裘将领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死死盯着那副玄铁面具。他曾与陆锷锴交手过一次,亲眼见过对方仅凭一把弯刀,在乱军中十进十出,如入无人之境。那时候陆锷锴还没戴面具,可那份杀伐果断的戾气,与眼前这道身影一模一样。

“不可能!王承光怎么会让他来救太子?”将领强自镇定,却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他是王承光的人,应该帮着咱们才对!”

“谁知道呢……”老兵摇着头,颤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但只要是陆锷锴来了,咱们就完了!他的兵挨得住打,杀得更狠,咱们的骑兵根本不是对手!”

就在这时,那戴狐狸面具的身影勒住马缰,动作沉稳得不像话,手腕只轻轻一压,□□的黑马便立刻立定,嘶鸣一声,前蹄刨着黄沙,却丝毫不乱。他抬手一挥,身后的军鼓瞬间响起,沉稳的鼓点穿透风沙,直抵人心。黑色劲装的士兵们立刻列成锋矢阵,刀尖一致对外,眼神里的狠厉,比北裘骑兵还要盛上三分。

狐狸面具下的目光扫过战场,冷冽如冰,仿佛能穿透皮肉,直抵人心。北裘士兵们看着那副狰狞的面具,看着列阵的北裘兵,再想起曾经的那些尸山血海,原本的凶狠气焰瞬间荡然无存,不少人下意识地往后缩,握着弯刀的手也开始发抖。他们不怕赤色太子旗,不怕所谓的太子军,却怕这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煞神,怕他手下那些杀人如麻的亲兵。陆锷锴的威名,早已刻进了北裘士兵的骨子里,成了他们挥之不去的梦魇。

陆锷锴勒住马缰,黑马前蹄猛地刨起黄沙,鼻息喷着白气,带着沙场悍马的戾气。玄铁面具下的目光冷冽如冰,扫过北裘士兵时,没有半分波澜,只透着狩猎般的残忍,他嗤笑一声,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沉闷却带着穿透骨髓的狠劲:“北裘的杂碎,敢踏我大祯的疆土,是嫌坟头太矮,还是觉得骨头够硬,能填了这鹰嘴崖的沟壑?”

陆锷锴抬手狠狠一挥,身后军鼓节奏陡然加快,急促得像催命的鼓点,军乐里的号角也变得粗粝刺耳,混着风沙的呼啸,透着股杀伐之气。

“给老子拆了他们的骨头!活的钉在旗杆上剐肉抽髓,死的扒皮剜心填沟!”陆锷锴的声音陡然拔高,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沾着血味,“老子的刀渴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正好拿你们的血来解渴!今日就让你们这群北裘野种记死——闯北境就得被挫骨扬灰,连祖坟都得被老子刨了喂狗”

“拆骨填坑!送他们归西!” 陆锷锴的兵们齐声呐喊,声音粗犷、凶悍,带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震得黄沙簌簌掉落。

北裘士兵被这股子血腥气和狠厉吓得腿软,不少人握着弯刀的手直抖,先前的嚣张气焰彻底被碾碎,只剩深入骨髓的恐惧,这哪是军队,分明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

陆锷锴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手腕一沉,黑马嘶鸣着率先冲了出去。他手中弯刀出鞘,冷光划破风沙,直指最前方的北裘将领,语气里的狠辣毫不掩饰:“谁先送死,老子赏他个囫囵尸首,不然,扒了皮挂在崖上,让你们的崽子看看,闯北境的下场!”

“杀!” 陆锷锴身后的士兵如猛虎下山,个个身形彪悍、铠甲厚重,手持长刀列着规整阵型,朝着北裘骑兵冲去。这些都是他一手训练的精锐,在北境沙场上滚过无数次,挨得住打、杀得够狠,与北裘骑兵正面相撞竟丝毫不落下风。

北裘将领又惊又怒,却仍强自镇定:“不过数千人,慌什么!他陆锷锴再能打,也架不住人多!传令下去,合围绞杀!”

可士兵们早已没了斗志,陆锷锴的威名如大山压在心头。一名骑兵刚冲上前,便被陆锷锴一刀劈落马下,弯刀轨迹快得只剩冷光,干净利落得让北裘士兵心惊胆战。

“不敢战者,滚!”陆锷锴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沉闷却带着威慑力,“老子的刀,只斩敢战之人!”

这话一出,北裘士兵更是人心惶惶。密集攻势瞬间溃散,不少人调转马头欲逃。曲锡怀见状,立刻沉声道:“弟兄们,援军已至!随我反击,莫让北裘蛮子跑了!”残存的太子帐士兵士气大振,跟着陆锷锴的队伍发起反击。

李司马忍着剧痛,一□□穿一名骑兵胸膛,看着陆锷锴如入无人之境的身影,心头满是震撼,这便是北境第一枭雄的实力,名不虚传。

激战半日,北裘骑兵死伤惨重,残部狼狈西逃,再无反扑之力。战场之上尸横遍野,陆锷锴的士兵却仍保持着规整阵型,狐狸面具下的目光依旧冷冽。

曲锡怀走到陆锷锴面前,躬身拱手,语气恭敬却不失分寸,“多谢陆总兵驰援,此番恩情,在下铭记在心。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他看向那面高高飘扬的太子旗,“您为何要以太子旗出战?。”

陆锷锴抬手摘下玄铁面具,露出刚毅面容,额角还沾着沙尘。“太子殿下初到北境,根基未稳。”他语气平淡,却透着深谋远虑,“王承光盘踞多年,北境将士只知有总督,不知有太子。我以太子旗出战,一者,让北裘知晓,太子帐下有能战之将,并非不堪一击,日后不敢轻易来犯,二者,让北境军民看清,真正能护境安民的,是太子殿下,而非王承光的私兵。”他顿了顿,继续道:“锷字旗能震外敌,却难安内患。太子旗立起来,才能震住宵小,稳住军心,这是为太子立威,也是为北境固本。”

曲锡怀心头一震,瞬间明白其深意,再次拱手:“陆总兵高义,在下佩服。”

李司马也走上前,忍着伤痛躬身:“陆总兵此举,既解燃眉之急,又为长远计,属下受教了。”

“不必多礼。”陆锷锴摆摆手,目光扫过战场,“我与太子殿下虽无深交,却敬他治水患、护百姓的初心。北境乱久了,该有个清明气象。”

傍晚时分,萧岦安带着援军赶到。看到战场上飘扬的太子旗,以及浑身浴血却依旧挺拔的陆锷锴,他眼底闪过赞许,语气庄重:“陆总兵,今日一战,不仅击退北裘,更让本王的旗帜立在了东疆。这份功劳,本王记下了,也会让父皇知晓。”

陆锷锴没有回萧岦安的话,倒是反问起来,“殿下,你此次秘赴北境本无外人知晓,何来无故走漏风声?王承光绝非善茬,北境眼线比草原的草还密,这背后的门道,您心里该有数。”

当晚,太子帐内烛火通明。萧岦安坐在案前,亲自写下密信,字里行间满是推崇:“北境有将姓陆,名锷锴,勇冠三军,智计过人,且忠君爱国,深明大义。此次东疆一战,他借己之名,立大祯之威,震慑外敌,安抚军心,实乃栋梁之才。儿臣恳请父皇,委以重任,令其辅佐儿臣治理北境,必能将王党斩草除根,护大祯北境无虞……”

密信送出三日,王承光的调令便到了。使者尖声念完“即刻返回西疆镇守堤坝”的命令,陆锷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却依旧沉声领命:“末将遵令。”

临行前,陆锷锴特意找到曲锡怀和李司马,语气凝重:“太子旗虽已立威,但仍需谨慎,保重。”

“谨记陆总兵教诲!”两人齐声应道,神色郑重。

陆锷锴带兵离开后,东疆的风沙似乎都收敛了几分。半月以来,边境再无北裘骑兵的踪迹,太子帐的士兵们忙着修缮营垒、救治伤员,连空气里的血腥味都淡了许多,可这份平静,却像薄薄的冰面,底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李司马记着陆锷锴临行前的叮嘱,也念着太子的知遇之恩,每日天不亮就带着一队二十人的精锐,沿着边境线仔细巡查。他后背的伤还没痊愈,铠甲摩擦着伤口,隐隐作痛,却依旧脊背挺直,目光锐利得像鹰,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痕迹。

“李将军,这半月都没见北裘的影子,会不会是真的怕了陆总兵,不敢来了?”一名年轻士兵勒住马,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松懈。

李司马眉头一皱,沉声道:“越是平静,越要警惕。北裘人向来记仇,上次吃了大亏,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目光扫过前方的戍沙堡入口,那里两侧峭壁林立,谷底只有一条狭窄的通路,是巡查的必经之地,也是易守难攻的险地。

“都打起精神来!”李司马翻身下马,走到谷口,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这里的沙粒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还很新鲜,怕是有埋伏。”

话音刚落,两侧峭壁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紧接着,箭雨如雨点般射来,瞬间放倒了三名士兵。“不好!有埋伏!”李司马嘶吼一声,立刻下令,“列阵防御!守住谷口!”

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雨,可峭壁上的北裘士兵数量太多,箭矢密集得像蝗虫,盾牌很快被射穿,又有几名士兵倒下。

“杀下去!”李司马挥舞着长枪,挑飞几支射来的箭矢,率先冲进谷底,“不能被困在这里!”

可刚冲进谷中,两侧的密林里就冲出大批北裘精锐,个个手持弯刀,面目狰狞。为首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北裘将领,骑着一匹黑马,手中巨斧上还沾着血污,狞笑道:“我们等候多时了!”

“是你!”李司马认出他,是上次被陆锷锴打退的北裘先锋将领巴图,“你们果然没死心,竟敢设伏偷袭!”

“偷袭又如何?”巴图仰头狂笑,巨斧指着李司马,斧刃上的血珠顺着纹路往下淌,语气里满是轻蔑与残忍,“没了陆锷锴那戴玄铁面具的煞神护着,你这点虾兵蟹将,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狗娘养的杂碎,少痴心妄想!”李司马攥紧长枪,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捏碎枪杆,眼底怒火熊熊,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对方戳个透心凉。可刚要动手,心头却猛地咯噔一下——不对!他们每日巡查的路线和时辰都是临时调整,除了太子帐核心几人,外人绝不可能知晓,而且北裘蛮子怎么知道陆锷锴离开了太子帐?李司马眼神骤然一沉,怒火中掺进了几分锐利的警惕,死死盯着巴图:“倒是我疏忽了——你们这群茹毛饮血的蛮夷,怎么偏偏掐准了今日此时,知道我们必过戍沙堡?定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少说废话!”巴图脸色一沉,挥斧下令,“拿下李司马,留活口!其余的,全部杀了!” 北裘士兵蜂拥而上,李司马的士兵们虽然精锐,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陷入重围。

李司马挥舞长枪,枪尖如闪电,接连刺穿几名北裘士兵的咽喉,可后背却被人一刀划中,旧伤复发,疼得他眼前发黑。

“赵大人!我们掩护你突围!”两名士兵冲到李司马身边,死死挡住围攻的北裘士兵,却很快被乱刀砍倒。

李司马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他拼尽全力,又杀了几名敌人,可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力气也渐渐耗尽。就在他抬手想刺穿一名北裘士兵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有人用木棍狠狠砸在他的后脑上。

李司马眼前一黑,手中的长枪掉落在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昏迷前,他只听到巴图的声音:“把他绑结实了,别让他跑了!”

两日后,一名北裘信使骑着快马,来到太子营前,将一封沾满沙尘的信扔在地上,语气嚣张:“你们的李将军在我们手里!太子萧岦安,五日内,亲自来戍沙堡换人,只能带五百随从,不许带兵!否则,我们就割了李司马的脑袋,扔到你们营前!”

曲锡怀上前捡起信,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连忙递给萧岦安。信上的字迹潦草凶狠,内容与信使所说一致,末尾还画了一个血淋淋的骷髅头,透着浓浓的威胁。

萧岦安看着信,手指紧紧攥着信纸。“王承光他明明知道我们初来乍到对地形以及环境都不了解,竟然还执意把陆锷锴的兵调走。”他语气冰冷,眼底满是怒火。

曲锡怀急道,“戍沙堡地势险要,北裘定已设下埋伏,您若去了,怕是凶多吉少!”

“李司马是为了守护边境被俘,是太子帐下好不容易得来的猛将,却因我的疏忽而险。”萧岦安语气坚定,“他刚归顺我,我若弃他于不顾,不仅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太子旗立起的威仪也会荡然无存。”他顿了顿,沉声道,“五日后,我带五百随从,去戍沙堡!”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