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渚章州。
章宇教母面色震惊,久久凝望着这方土地。
“教母,这,这……”一个女子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
章宇教母望着四方,长久后才叹息一声,“好生安葬,超渡亡魂。”
大地上,焦褐一片,原本绿意葱葱的青草早已干枯。
村庄与层城池内,寂静到令人心悸。
不时有黑炭似的人形在路上凝滞,根本看不出表情,全部一动不动。
这里,甚至于连风都不存在。
所有东西停滞在一瞬间。
一刹那,就被夺去了生命。
章宇教母的视线望向远方。
那里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声势浩大,震得地面隐隐颤动。
很快,为首的将军身披铠甲出现在地平线上。
廖战望着下方大块平原,不由得勒住了马。
“将军,章州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不能都……都……”一个属下不禁咽咽吐沫。
廖战长吸一口气,脑中回荡起来时大王说过的话。
大殿内,光线幽暗,季非眠坐在王座之上,影子有些看不清。
只有额头上硕大的宝石犹自闪动着一抹光泽。
“廖战,章州传来消息,说是城中突然爆发瘟疫,死伤无数,此疫来得突然又猛烈,你曾助先王有过除疫之功。”王座上的人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廖战不禁抬头看了看上方。
王座依旧隐藏在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此时连着宝石都失去了光彩,王座上的人愈发阴暗,影子模糊不清。
心里猛地生出些许异样。
季非眠望着廖战。
男人站在光中,铠甲锃锃发亮,谨慎严肃中透露出些许困惑。
她想着上报来的消息,心中隐隐作痛,又惊疑不定。
深吸口气,才继续说,“我命你为除疫将军,带三位太医,速领大军前去章州探明情况,尽快回报给我。”
“另外,同时要找国师的踪迹。但这事不可宣扬出去,明白吗?”
廖战心中困惑,还是回答,“臣明白!”
拉回思绪,他望着城池,困惑愈发浓厚。
瘟疫?哪里来的?怎么会整个章州都染病?
这不合常理。
抓着马绳,他仔细观察着章州城。
这里地势稍高一些,能清晰看见整座章州城。
黑压压一片。
倒是没听见半点动静。
更加感到奇怪。
属下见他默不作声,又问,“将军,章州这疫病很是凶险,下官提议先派一队人马前去探风!”
他摇摇头,“恐怕不是疫病。”
“那,那是什么?”属下茫然道。
他深吸气,面色异常沉重。
严瓒看着面前的场景,心满意足,发出狂笑,“无知凡人,猜吧猜吧!看你们团团转,真是爽快啊!”
说着,搂了搂身边的女子。
女子气质恬静柔和,一双眼眸好似平静湖水,泛着微波,粼粼生光,一头乌发披散着落在肩头,将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半遮半掩。
她瞧了眼面前云雾中出现的画面,表情不咸不淡,很快垂下眼帘瞟着严瓒围过来的手。
如湖般双目深处马上起了厌恶,非常明显,身子也紧着一缩,白嫩肌肤上生出一些细密疙瘩来。
严瓒察觉到,低头看了眼,目光带着些许凌厉,一扫而过。
“怎么,不喜?”
女子连忙低垂着眼睛,紧着往男人怀里贴了一贴,嗓音轻柔和缓,好似春风拂过,“神君,误会我了,我只是……不想看那人罢了,人间的事,与我何干?”
不着声色地扯开严瓒的手,懒懒回身,拿起后面长几上的一盏茶,“神君近日很忙,还是要多歇息。”
两只手端着茶盏,端到了严瓒面前,浅笑着递到嘴边。
严瓒这才露出些许笑意,“还是我的静夫人最贴心。”
女子浅笑了下,动作轻柔地给把茶盏送到他唇上。
男人又一把把她搂紧,饮下茶水,“你的性子不急不躁,安静贤淑,当为女子的楷模,有空去教习教习新来的媚夫人,那女子……”
不禁摇摇头,“张狂至极,目中无人,经常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如此风尘,怎当得了本座夫人?若不是生得实在是貌美若仙……”
说完这话,严瓒端详着静夫人的表情。
静夫人眸色淡淡,平静与他对视了眼,侧过身把茶杯放到长几上。
整个动作异常轻柔,看不出有任何波澜,人如水般静和无波。
“静夫人不嫉不妒,着实出乎本座意料,真是让本座愈发爱惜了。”捧起她的脸,愈发疼惜,“本座的后宫以后就交给你来打理如何?”
女子淡淡一笑,“神君,您有五位夫人,诸多侍女,此等大任,我担当不起,请另寻他人吧。”
“如此,本座更想把这后宫之权交由你,”严瓒对着她狠狠一吻,“既然如此,也不用改日了,先叫媚夫人过来,你教导一番。”
女子紧闭着双目,平静面容上终于泛起情绪,嘴里吱吱唔唔地唤着,双手用力捶着男人胸口,身子不自觉地扭着,想要挣脱开。
“躲什么?本座对你的喜爱你要全盘受着!”严瓒眼中出现凌厉之色,“叫媚夫人过来!今日就让静夫人好好教导一下!你也过来,不许躲!”
刺啦一声,大殿之内马上起了一片春色。
静夫人连连求饶,严瓒冷哼着,很快转为大笑,笑声中充斥着心满意足。
“神君,媚夫人带到。”殿外说道。
声音在一片**中那样微弱。
嘭地一声震动,殿门轰然打开。
叶澜卓脚下绵软无力,被两女子架着,神情昏昏欲睡,不知严瓒对她做了什么,没有醒来。
忽地,大殿内传来一阵风,直接把叶澜卓卷了进去。
嘭地一声,殿门直接关闭。
严瓒一手抱着静夫人,一手解开叶澜卓的衣衫。
本就所剩不多的衫裙很快被褪下。
一旁的静夫人看着容貌明艳娇媚的叶澜卓,心中涌起一丝苦涩同情。
“让本座看看你是如何教导夫她的。”男人笑着,手指一弹,青芒射入叶澜卓额间。
紧接着,一声轻呼从叶澜卓口中发出。
她微微皱起眉,下意识地抱紧了手臂,睫羽轻动,缓缓睁开了双目。
眼前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严瓒松开静夫人,往叶澜卓身前一推,“去吧。”
静夫人没准备,身形不由得一倾,直接压在了叶澜卓身上。
“好痛!”一下子,叶澜卓皱起来眉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视线瞬间清晰。
只见一个似水般恬静的女子正压在自己身上,双眉微蹙,轻喘着。
乌黑秀发从肩头倾落,落在自己身上,弄得十分的痒。
她这才察觉到身子的异样,下意识摸去……
脑中轰地一声,心口马上刺痛了一下。
眼睛也看到了这女子身后的人。
严瓒半眯着眼睛,上衣褪去,下身被女子挡着,脸上充满了**,正满是**地打量着自己。
女子也不着片缕,目色中带了几抹哀愁,如水双眸中要滴出水来,温柔挡在她面前,“你醒了。”
叶澜卓霎时清醒!
自被抓以来,这是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
这女人是谁!
自己怎么和他们在严……床榻之上!
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心中忽地被压上一块大石头,直直往下坠落。
这个恶贼!她怒视严瓒,眼中充满了仇恨。
“媚夫人可是三从四德女训都没学过,”严瓒慢悠悠开口,“静夫人,你告诉她,什么才是女子应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