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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女剑宗 第28章 水落石出(5)

作者:Tanwen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04-30 20:19:53 来源:文学城

“堂主!”魏琰小跑着向丁云舒报信。

女童们刚起床,在天水碧院里嬉戏着洗漱,魏琰眼见就要撞到人,赶紧侧身避开,来到丁云舒房外大喊:“堂主!秀姈她们回来了!”

丁云舒才起身,来不急穿鞋,立即光脚迎出,再见到三人时,二话不说将她们拥入怀中,几乎喜极而泣,“太好了,看你们都活着回来,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交代。”

秀姈眼角闪着泪花,“堂主,我们在荒宅苦井中碰上个老怪物,一根鞭子甩得噼里啪啦,刺儿上还抹了毒药,这是存心要置我们于死地,烈星还在打斗受了伤。万幸在我们逃出去后,遇见余恨空长老,救了烈星一命,要是烈星有个闪失,我和明达非得被魁一真人恨透不可。”

丁云舒拉过程烈星,来回上看下看了好几遍,肯定她无碍后,终长舒一口气。

“别说你俩,我也要跟着一块儿被问责。”丁云舒道。

伍明达还惦记着张若谷的情况,向丁云舒询问:“丁堂主,梁怀瑾和张若谷是否已去荆州?”

“你们救出若谷后,她还在天水碧住了小阵,原本计划她先去荆州,她却要等着小瑾一起,但是小瑾一时还走不开。我们劝了若谷好些,终于说动她,就在你们回来前四日,她就已经出发了。”

暮春时节,地气还没起来,丁云舒未穿鞋袜,觉得脚掌有点冷,回答完伍明达,即回屋穿戴。

等她梳洗完毕出来,伍明达坐在石头凳子上,观察着一张树叶的脉络,她问:“那张员外没找过人?”

“自然在找,他还在城内外张贴了若谷的画像,你们三个也‘榜上有名’,人家可是出重金打探你们的下落。”

伍明达发牢骚道:“我们又不是他女儿。”

她灵光一现,扔掉树叶,“想认我们做干女儿?也不是不行,一人五十两银子,我马上改口。”

在场之人听见这话,无不放声大笑。

丁云舒道:“能屈能伸,方为英雌。不过玩笑归玩笑,最近你们还是少出门为好,免得被人认出,先等这阵风头过去,你们再外出也不迟。”

伍明达并不把“榜上有名”一事挂在心上,她捡起树叶,冲自己扇风,“活了二十年,我还没体会过姓名容貌被人熟知的滋味呢,这次夔州之行,不枉我来。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记住,我伍明达,不是盏省油的灯。”

门僮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丁云舒见状忙问:“出什么事了?瞧你急头白脸的。”

“张夫人来天水碧了,估计是让堂主您帮忙找人的。”门僮紧张地瞧了伍明达三人一眼。

魏琰不满道:“官府不是才来搜过么,她怎么又来?真把天水碧当自个儿家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丁云舒叫伍明达三人先躲在里屋,她一人出面应对白英珠。

白英珠被引至堂屋,没带别的随从,身后只跟着一位玄衣男子。

此人虎背蜂腰,身负长刀,丹凤眼,鹰钩鼻,一条刀疤从额头延伸至左眼,犹如一条狰狞的蜈蚣。

白英珠一见到丁云舒,立刻声泪俱下,“丁堂主,人尽皆知天水碧消息灵通,耳听八方,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你一定要帮我找回小女啊。小女自小被我夫妻二人视作掌上明珠,山珍海味地供着,重话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如今贼人逍遥法外,小女生死未卜,我与我老爷整日茶饭不思,老爷在一夜之间,更是变得消瘦憔悴。找不到小女,我实在有愧!老爷他也是求女心切,以至贵宅被搜查,期间多有打扰,还请丁堂主体谅。”

丁云舒重重放下茶盏,茶水漾出几滴,在桌面上冒着热气,“偷盗妇女幼童乃是朝廷重罪,这些个贼人,众目睽睽下胆大妄为,无视王法,竟还敢将毒手伸向张小姐,该死!官府依例办事,严打恶行,我们做百姓的,自当鼎力配合。”

丁云舒展露笑颜,仿佛春风拂面,向白英珠奉上五百两银票,“是我管束无方,我手下的人,竟敢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这不仅是对员外与夫人的不敬,更是在打我的脸。这五百两银票,请夫人收下,由我代我那无法无天的手下向夫人和员外赔罪。”

“丁堂主,你真是太客气了。”白英珠将银票对折,妥帖放于袖中。

“夫人大驾光临,是给天水碧面子,天水碧自然会竭尽全力,帮助员外与夫人渡过难关,好让您们早日与令女团圆。”丁云舒朝白英珠礼貌一笑,“我理解您二位寻女之心,除天水碧以外,还有个好去处,或能帮到您们,不知夫人愿不愿听?”

白英珠道:“丁堂主但说无妨。”

丁云舒上身微微前倾,“夫人可遣人去牵机阁,阁内高手如云,个个身怀绝技,只要钱到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们定在所不辞。”

男子高喝:“你好歹一堂之主,休得胡言!那罗如珺就是一个和稀泥的,让她去找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俩别是一起合起伙来诓骗我家夫人!”

声音如雷,震得人耳朵嗡鸣。

白英珠轻斥:“阿吉,脚下是丁堂主的地盘,你不得无礼。”

转而对丁云舒扯了个僵硬的笑,“老爷一直认为小女的失踪,是出于府上疏于防卫,便招了几个武士。他是老爷才招的武士,刚来府上,还没教他规矩,丁堂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回府之后,我让老爷重罚他。”

“都怪这蹄子打岔。”她嗔怪一句,说道,“你刚才说的牵机阁,能详细说与我听听么?”

丁云舒简单给她讲了牵机阁的大概,“夫人有兴趣的话,我与那阁主有些交情,她近来正好在巴蜀附近,我做个中间人,安排您与她见一面?价钱的事好说,您要是嫌高,我帮您说说价。”

白英珠显然迟疑一下,似乎是在等某人的反应,见他迟迟未有回应,便道:“有劳丁堂主了。”

叫阿吉的男子这时开口,声音虽然比之前小了些,但仍如同一个钢炮,吵得人烦躁不堪,“丁堂主,我昨日可亲眼瞧见,偷走张小姐的三个贼人还在夔州城内出现,你如果告诉我们,那三个贼人现身在何处,我大人既往不咎。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大人不给你脸面,天水碧也能给你改成地火赤。”

“张大人向来守礼守教,夫人与张大人一体同心,难道夫人就放任身边随从在我天水碧大肆喧哗?”丁云舒眼皮都没抬一下,仅斜眼盯向男子,“劳烦这位兄弟摆出事实证据,谁看见我藏匿贼人了?张大人廉直守正,夔州上下有谁不知?怎会随意往人头上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况且,我记得天水碧从没和狗抢过骨头啊。”

男子顿觉自己被冒犯,又见丁云舒气定神闲的模样,登时面红耳赤,额角青筋暴起,挥手掀起茶盏,随后将茶盏一掌拍向丁云舒。

丁云舒端起手边茶盏,撇去茶水浮沫,甫一抬脚,脚背接住飞来的茶盏。

盏中茶水轻微晃了晃,未撒落一滴。

丁云舒说话时已含怒气,她的嗓音有些嘶哑,“此处是天水碧,还容不得你狺狺狂吠,随心所欲。”

于是脚腕一转,踢出茶盏。

男子拔出长刀,挥刀劈开茶盏,滚烫的茶水与碎块洒落一地。

白英珠一张脸吓得煞白,下半身好似黏在了座位上,无法站立。

男子不再顾忌白英珠的脸面,直接扬刀一砍,丁云舒手旁的茶几瞬间一分为二。

动静惊动了天水碧的留守帮众,她们立即赶往中堂。

丁云舒立于堂前,“都给我退下!”

帮众只好退至中堂外。

匿于里屋的三人为丁云舒捏了一把汗。

长刀破空而下,刀刃带起呼啸的风声,男子一声低吼,使出一招“抽刀断水”,直劈向丁云舒肩头。

丁云舒脚步轻点,身形一晃,避开了刀刃。

男子双眼死死盯住她,手中长刀狂舞,一时刀影重重,晃得人睁不开眼。

丁云舒如一片轻盈的柳叶,在混乱的刀光中飘来飘去。

她绕至白英珠身后,抓住白英珠的椅子,连椅带人往自己身边一拉,一念之间,长刀已经剁下,白英珠方才停留的地面上,裂开一条长口。

帮众无不喝彩。

丁云舒扯住白英珠的衣襟,将人从椅子上提起,身子一扭,把白英珠扔出中堂,同时一个侧踢,一脚踢出椅子,椅子挟着劲力急速撞向男子。

帮众上前来接住白英珠。

白英珠靠着众人,全身绵软无力,张着嘴,露出眼白,早魂飞天外。

中堂内,丁云舒与男子的较量仍如火如荼。

长刀步步紧逼,企图拦住丁云舒的脚步,把她困在原地。

男子一转刀锋,挑动地上的大水缸,双手握住刀柄,将大水缸抛给丁云舒,一边扬刀猛袭。

丁云舒蹬足一跃,接住水缸,男子拎刀夺出几步,前臂外旋,刀刃由下向前上一撩,如一把离弦之箭,刺向水缸及后面的丁云舒。

丁云舒攀着缸沿旋了半圈,脚借力梁柱下滑,水缸先行落地,荡出大片水花。

一条鱼儿随水涌出,丁云舒沉肩避开长刀,伸手一捞,接住鱼儿,将鱼儿轻抛回缸中。

只觉胸前有股寒气,她沉腰往后一退,她的菩提项链中间,刀尖泛着寒光。

男子正笑得得意,脸上的刀疤更加扭曲。

丁云舒当即扯下菩提,反手一掷,一颗颗菩提子如急雨一般砸向男子。

男子掉转刀势,收回刀,以刀缠头裹脑,刀背贴背绕过右肩,又绕回左肩,格挡袭来的菩提。

丁云舒瞅准机会,抬手摘下了菩提项链。

穿菩提的线是用十八根毛细金丝编成,既可柔韧如发丝,又可刚硬如刀锋。

项链上还剩下十多颗菩提,她凌空一跃,菩提连成一串,就着线朝男子击去。

他脚下点出虚步,刀法错乱,看得人眼花缭乱。

彼时男子手中的长刀横扫而过,翻卷起刀气,形成一道无形的气波,刀上闪着粼粼青光,直扑向丁云舒。

丁云舒深知,这是流星穿云刀法的最后一招,“长彗扫天”。

丁云舒扯直金线,刀撞上金线,一股巨力全落于她双手之上,虎口被震出鲜血。

她顾不上疼痛,双手翻搅几下,金线即缠住刀片,她讥笑道:“可惜,这么好的刀法,你却未学到三分。”

立刻向前一推,只听擦啦擦啦几声,金线已缠在男子的脖子上,勒出了几颗血珠。

顷刻间,攻守易型。

里屋的三人目睹一切,暗暗为丁云舒叫好。

“丁堂主,你我就此收手,为这么句话打来打去,不值当。”男子眉头紧皱,却还是不肯屈尊俯向她道歉。

丁云舒手下没有丝毫松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向我告饶,你不觉得为时已晚么?”

“做个交易。”男子垂眸看向悬吊于项链下的核桃。

丁云舒眉尾上挑,“说。”

男子对中堂外一干人努努嘴,提醒丁云舒这儿还有堆听闲话的。

丁云舒下令道:“送客!”

帮众携着白英珠一并散去。

丁云舒则拉着他往屏风后走。

丁云舒质问道:“你是云梦山庄的人,为什么不正大光明来我天水碧,非要装成别人的随从?”

男子不敢大肆呼吸,只浅吸了几口空气,声如细蚊道:“我知道,你的核桃里装着无数人求而不得的宝贝,你丁堂主独占一份,怀璧其罪,本就该料到这东西傍身一日,别人就觊觎一日。”

丁云舒反问:“你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我听不懂。说人话,别说鬼话。”

他又轻轻吸了几口气,小声道:“《龙泉十三式》的残卷是不是在你手上?”

“在我手上如何,不在我手上又如何?”丁云舒故意与他达哑谜。

男子已有些焦躁,道:“我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然的话,还有不少的麻烦会找上你。”

“找我就找我,抢不抢得到手凭的是本事。”丁云舒手下力道更重,男子痛呼出声,长刀哐当落地,丁云舒一脚踢远。

“今日我大发慈悲,留你一条狗命,我也送你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丁云舒松开金线,男子瘫坐在地,倚着屏风,大口大口地吸进空气。

丁云舒踹了他一脚, “起开,别弄脏了我的东西。”

男子手撑着地挪远了些。

丁云舒回至里屋,拿了金疮药和绷带,对伍明达三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三人咬紧嘴唇,生怕漏出一丝儿大气。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势。”丁云舒回到屏风处,男子仍半坐于原地,听见她的话,又爬着到她脚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丁云舒蹲下来,打开金疮药的瓶塞,叫他仰起头,把药粉洒在他的伤处。

男子疼得直哆嗦,转眼见丁云舒肃穆的神情,硬生生将吃痛声吞进肚里,没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丁云舒拿起绷带,在他伤口处缠绕几圈,最后打了个漂亮的小结。

“流星穿云刀法,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你又是怎样与白英珠她们混在一块儿的?”丁云舒道。

男子平静道:“左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丁云舒循循善诱,“怎么个利用法?既然你有了我的秘密,我也得拿个你的秘密不是,不然对我多不公平啊。”

男子清楚自己当下的处境,他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丁云舒要取他性命,仅在一念之间。

男子正要说话,丁云舒居然先替他启口:“张府附近有一座荒宅,院中有枯井,枯井下有一条暗道,你可知晓?”

“没错。”

“实话告诉我,前一阵枯井下翻出了大批崭新的兵器,你知道么?”

“是。”

“谁藏的?”

“我。”男子吞吐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丁云舒直视着他,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男子被她盯得发怵,再三表明自己毫不知情。

“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来天水碧?”丁云舒理着金线,线上血迹斑斑,还挂着几颗孤零零的菩提。

“我接到我爹死讯后,就马不停蹄赶来。六日前刚至夔州,由于我爹死因离奇,传闻当日你也在场,便想顺路来找你了解情况。那时恰逢张员外在招武士,听见有人议论,说我爹的死与天水碧有关,张员外的女儿在新婚当天被人偷走,也与天水碧有关,我随即化身为一名普通武士,混入张府,意图找出我爹死亡的真相。”

“我得知白英珠今日要来拜访你,于是请愿和她一起前来,以探明真相。”

“所以,这就是你对我出言不逊的原因?”丁云舒挥手将他打出几丈远,吴沉木撞在梁柱上,刚好的伤口被扯开,血迅速染红了绷带。

丁云舒心里门儿清,昨日搜了天水碧,白英珠今日就上门拜访,名为找女儿,实为来要好处。

这夫妻俩同心同德,一个干事,一个收钱,民脂民膏全被搜刮进了这些人的猪油肚。

吴沉木强撑着起来,“我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丁云舒拉直金线,此举分明是在提醒吴沉木,要是断了他说的经脉,那他这辈子的武功就永远废了,后半生再拿不起刀。

“帮我个忙,我就把你想要的给你,如何?”丁云舒开出条件。

“想让我怎么帮你?”吴沉木问。

“很简单,你回到张府,一旦府内有异常,及时与我联系。”丁云舒道,“还有,我丁云舒以我项上人头担保,你父亲不是我的人杀的。今日也给你个教训,不要听风就是雨。”

“多谢丁堂主不杀之恩。”吴沉木瞧着她的眼色,迅速跑去捡上刀,又飞快离开中堂。

“明达,你过来一下。”丁云舒带着伍明达至她的卧房。

丁云舒开窗打望一圈,确定周围无人后,对伍明达郑重其事道:“你不是要回云南么?索性把一样东西带上,路上没人认识你。”

伍明达困惑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竟如此重要?今天就得走么?”

丁云舒道:“一部武功秘籍的残卷。”

“什么武功秘籍?”

“《龙泉十三式》。”

伍明达对这部秘籍略有耳闻,听说后三式早已亡佚,无人知其下落。

“你可以打开它,但必须在你到达云南之后。”

“我也能学?”

“那是当然,任何人都能学。学成之后,将对你的武功将大有增益。一定记住,千万不能让它落入任何人之手,不然将是一场腥风血雨。”丁云舒嘱咐道。

伍明达心道:“江湖本就是打打杀杀,若能以杀止杀,倒遂我心愿。话说回来,此趟夔州之行,能广交益友,已称得上一件幸事,毕竟出门靠朋友。”

她伸出手,“丁堂主放心交给我,我绝不会让它落入外人之手。”

丁云舒从金线上取下核桃,把它放在伍明达手里。

核桃小小一个,本来没什么分量,伍明达掂在手里,却觉它有千斤重。

“何时动身?”伍明达问。

“就在今夜。荒宅的事,你暂且不要再管。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安全抵达云南,直接回昆明去,去找你的母亲。”丁云舒道, “临行前,去与你的朋友们倒个别吧,今夜一别,下次再见,不知又在何时何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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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水落石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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