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再去上班,刚起床晨星就觉得不妙,身体就跟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样的,哪哪都痛,重点部位更痛,这样根本没办法好好上班。
想说紧急找人帮忙顶一天班,可是小弟今天也有班,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人帮他,只能硬着头皮起来上班。
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偏偏又碰上了要吃他豆腐的客人,下意识拒绝,又惹恼了客人。
完了既被店长骂又被小弟骂,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不是我说你啊哥,你也差不多一点吧,这都三个月了,怎么样都要适应了吧?难道你还要一直拿基本工资吗?这样下去你会饿死的!”
这三个月来,晨星总要靠小弟的接济才可以勉强活下去,所以当小弟训他的时候,他一句都不敢还嘴。
而且,转念一想,他都已经和里德睡过了,还为被别人吃点豆腐扭扭捏捏的做什么呢?
是的,跟谁睡不是睡啊?大家不都是为了生活嘛?
这一次,当客人手摸到他□□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可是当客人的举动更加大胆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怂了,因为他那儿这会儿还痛着呢,可再经不住造了。
但是这次的客人倒是没有生气,因为他有另外的要求:“给我吹吹。”
只是用嘴而已,又不是没有做过,闭上眼咬咬牙就忍过去的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样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可是真的要去面对的时候,晨星又发现自己实在是接受不了。
客人裤子都脱了却给他看这出,当然是不高兴。
赶在客人发火前,小弟冲上来了,他好声好气安抚客人,还主动帮晨星做了没做完的事。
卫生间传来传来的声音,听得晨星一阵阵心悸。
小弟为他付出太多,帮了他太多次了,他光长了年岁,却没有长责任和担当。
他只是觉得,对自己很失望。
当又被别的客人盯上的时候,晨星咬咬牙,决定这次一定要忍下去。
当那只人马的舌头搅进来的时候,晨星几乎当下就想吐,他强忍了又忍,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一个亲吻结束就赶紧冲去卫生间吐去了。
客人觉得被伤到了自尊,在外面破口大骂,而晨星就在洗手间里面大哭。
哭完,又出去道歉,但是客人已经走了。
店长都已经懒得再骂他了,都骂累了,他只是说:“我这里不排斥你只做服务生的工作,但是你又当又立的是什么意思呢?既想要挣钱勾引了客人,又拒绝进一步服务客人,我可经不住你继续这样搞,你呀,要是真的不想干,就早点滚蛋吧!”
晨星听了,难过得不行,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哪哪都不行,普通的工作找不到,魅魔的老本行也失去了,简直废物一个。
以后要怎么生活呢?
思考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又开始盘点起了手上的积蓄,想来想去,竟然只有里德的那个金币。
一个金币说多也多,说少也少,至少绝对不够他长时间不工作的。
想了想,决定还是认真上班吧,明天开始就抛下自尊,该卖身卖身,该卖笑卖笑。
一直像现在这样半吊子确实不是个事,他现在还年轻,挣点活命钱就已经这么难了,要是以后上了年纪还依然什么都不会,卖也卖不出去一个好价钱,那岂不是要饿死?
整理好心情,也下定了决心。
终于下班,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结果刚一出酒吧的门,竟然又看到了里德,他还站在老地方。
晨星揉了揉眼睛觉得不可思议,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昨天都已经睡过我了,不是应该就此彻底对我失去兴趣了嘛?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得到了就失去了新鲜感也失去了兴趣。
结果里德竟然又是那句:“我送你回去吧?”
想到昨天的经历,下意识胆怯了,向后退了一步,他现在那儿还痛着呢。
但是想到今天的遭遇,又突然重新振作,艰难的扯出笑脸,说:“行啊,一个银币一次。”
晨星终于捅破了窗户纸,不装了,反正跟谁睡不是睡啊,只要有钱拿。
里德并没有对晨星的回答感到惊讶,他点了点头,跟着晨星又上了楼。
进屋就迫不及待开始,啃得晨星嘴皮子都疼,当被里德亲吻的时候,晨星意识到里德亲他的时候感觉和客人完全不一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里德的气息涤荡干净了。
虽然昨夜的痛还未散去,多有不适,但是能这么近距离的拥抱里德,晨星依然觉得非常幸福,做完后也情不自禁抱着里德蹭个不停,像是抱着什么重要的珍宝。
可是里德也没有多余的拥抱,天一亮,穿上衣服就走人了。
望着里德离开的背影,还有桌子上那枚寂寥的银币,晨星又觉得非常痛苦。
明明先前还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买卖,里德出了高于市场价的钱,而自己接待的又是里德这样跟别的客人完全不同的高档角色,无论怎么算,于晨星而言都是一件赢两次的买卖。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这么难过,这么失落呢?
晨星抓住那枚银币,轻轻地哭出了声,只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非常幼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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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联系,里德想做的时候就会出现在酒吧附近,而因为里德提供的银币,这让晨星有了底气,敢拒绝客人们过分的要求了,虽然一些揩油的性骚扰还是不能幸免啦。但是很奇怪的,当他严正地从一开始就拒绝了客人后,客人们反而不再进一步提出过分的要求,也很少再继续为难他了,这也让他最近少挨了很多骂,日子也跟着好过了不少,只不过工资还是就那么一点儿。
不过不要紧,还有里德几乎每日一枚的银币。
晨星从前就知道里德的瘾很大了,但是没有想到会大到这样的程度。
几乎每晚都来,一直到他快到上班时间为止才匆匆离去,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也还想着多来几下。
一开始非常不能适应这样的高强度,但是他不确定是魅魔的天赋还是怎么的,慢慢竟然也就适应了。
那天,两人正在兴头上,屋外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怎么门给反锁上了?小魅魔,你是不是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里德半是困惑半是质问地望着晨星,晨星正在兴头上,被这声叫唤吓得半死,他压低了声音对里德道:“嘘,是我的室友,你先躲起来。”就赶紧将做到一半的里德往卫生间推。
关上卫生间的门,披上衣服,这才扯着嗓子回应室友:“来了,别急。”
晨星的屋子是店长租的房子,用来给员工做宿舍的,但是他的半人马室友平时总在各个女友家里鬼混,只当这里当做暂时的留宿之所,平时就是放点东西在宿舍,很少回来住。
半人马一进门,就直奔卫生间,晨星拉都来不及拉:“哎——你干什么啊?这么急。”
话说着呢,半人马就已经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接着“哇——”的一声,稀里哗啦的吐了老多,熏得晨星直皱鼻子。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害怕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卫生间里竟然没有里德的身影。
他正纳闷,半人马也吐完了,接着迷迷瞪瞪就倒在了床上,打算睡觉。
晨星连忙进去卫生间查看,接着,在天花板上看到了里德,卫生间很小,长宽都只有一米出头,里德只能蜷缩着翅膀和腿巴在天花板上,那模样滑稽的要命,晨星忍不住笑了。
他确认半人马睡着后,就对里德做了个手势,里德就从天花板上下来,跟着晨星一起出了门。
晨星连忙道歉,说:“抱歉,今天没让你尽兴,我就不收你的钱了。”
里德皱着眉头,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就这样回去?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晨星耳朵有些发红,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说:“这也没有条件,这样吧,退一步吧?”
里德深吸一口气,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但是实在是条件有限,晨星就当他答应了。
临走前,里德还是放了一枚银币到晨星手里,晨星又拒绝了一次,但是里德还是坚持,最后晨星还是收下了。
当晨星终于接过那枚银币的时候,里德突然说:“你要不要搬到我家来住?”
晨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先是沉默了一刻,接着立马兴奋地抱住里德,连连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