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妙妙被他捏着鼻子,抬眼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她的鼻子就那么点,被他两指一捏,呼吸都做不到了,只得靠着嘴吸气呼气。
“侯爷……不能呼吸了……”于妙妙仰起头,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手。
伶渊仍旧捏着她的鼻子不放,勾唇问道:“听懂了?”
虽然想回应,但于妙妙被他捏着鼻子,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就着重重的鼻音应话:“唔……唔……”
听见了满意的答复,伶渊终于松开了手,凑到她面前轻声低语:“我在屋里等你。”
说罢,顾自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于妙妙一头雾水地揉揉自己的鼻子。
他突然叫她去他屋里做什么……?
还要带上衣裳……
于妙妙突然想到白日里洛毅说的话,猛的抱住自己。
他……他不会是要她卖身了吧?!
-
浴池边,黑色的长袍窸窣落地。
伶渊正着手要解开中衣的系带,便听到门口传来了动静。
此时,于妙妙正战战兢兢地抱着自己的衣裳,在门口来回踱步。
进还是不进?
进去的话……她的清白就没了!
不进去的话……她的命就没了!
虽说她已经不在村里头了,也没有人逼她嫁人了,她不应当再把清白看得跟命一样重。
但万一被他活活折腾死了怎么办!
正当于妙妙还在内心挣扎时,里头响起了伶渊的声音:“进来。”
于妙妙肩头一缩,决定先试着找个借口:“侯爷……我、我……着凉了,怕染给你,还是算了吧……”
“嗯,我知道。”里面的人回道,“有病的更好,进来吧。”
于妙妙沉默了。
他喜欢有病的……?!
着实是老天都不帮她了……
于妙妙悲从中来,认命地吸了吸鼻子,抱紧怀里的衣裳视死如归地推开了门。
门扉内,热气腾腾的水雾顷刻间漫了出来。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关上。
于妙妙看着掉了一路的衣裳,又看了看这一路衣裳指向的地方。
他又把衣裳脱了。
“怎么还不过来?”伶渊的声音又复传来,“要本侯去撵你不成?”
听见他开始不耐烦的声音,于妙妙赶忙把手里的衣裳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小碎步走了过去。
“侯爷,我进来了……”于妙妙小心翼翼地越过屏风,低垂着头,眼睛微眯,不敢乱看。
她先是在地上找到了伶渊的脚,随即慢慢往上移,在看到他中衣下裤的白色边角时,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中衣还穿着,中衣还穿着……
于是,她大胆地睁开了,把头抬了起来,定睛一看,猛然被对方敞开的衣襟晃了一眼。
“啊啊啊啊!”于妙妙猛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侯爷你怎么不穿衣裳啊!”
伶渊被她吵得眉头蹙起,不以为意:“我穿不穿衣裳,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抬脚朝于妙妙的方向走去,对她伸出手:“把衣裳脱了。”
见他走来,还要脱她衣裳,于妙妙慌得连连后退:“侯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呜哇!”
一不注意,她一脚踏在水里,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被伶渊拦腰又捞了回去。
“你跑什么?”伶渊将她提了起来,“不愿脱便罢了,这衣裳染脏了可怪不得我。”
说罢,拎着于妙妙的后领子将她丢进了浴池中。
于妙妙咕噜噜地沉进池水中,又扒拉了几下爬到池子里的台阶上。
草药的味道缭绕在浴池的周围,此时,于妙妙才发现今日的药浴好像和往常不大一样,池水是褐色的,还有点涩,染得她浅黄色的裙子都变了样。
“找好窝了?”伶渊走到于妙妙的身后,支着拐杖盘腿坐下,伸手往前方的水面拍了拍,“坐过来些,背对我。”
于妙妙不敢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地挪挪屁股,往他两手之间凑。
她刚坐好,那两只手果不其然抓住了她的肩膀,吓得她浑身一紧。
“侯爷……”于妙妙决定先自证,“我今天,没有做坏事。”
伶渊眉梢微扬,有手拨起池水往她的手臂上浇,不怀好意地低声笑着:“是吗?我怎么听说有呢。”
于妙妙一惊。
是谁在胡说!
她今天分明老实本分得很!
“没有……!”于妙妙胆胆怯怯委委屈屈,生怕自己把话说太满,“吧……”
“呵……”伶渊戏笑一番,抬手又将她头上的束发解开,细软的褐色长发骤然铺洒在他宽大的掌心上,宛如秋日里沾了日光的秋水流淌而过。
于妙妙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但束发已经被解,她只好疑惑着要去将头发挽到身前,恰好就碰着了伶渊埋在她发间的手。
“别动。”伶渊命道,“老实泡着。”
话落,一捧池水浇在于妙妙后脑勺的头发上。
温热的池水慢慢流淌过她的头发,滋润她的头皮。
于妙妙不可思议地怔住。
他这是……在帮她洗吗……?
于妙妙受宠若惊,颤声道:“侯爷……我、我自己来……不、不麻烦、”
“这几日都要过来泡药,知道吗?”伶渊打断她,“围猎那日,天气不好,你身子这般,去了可受不了。”
这回,于妙妙是真的怔住了。
他竟然在关心她?!
所以他叫她来着,并不是要她跟他……那个。
而只是,让她来这泡泡药浴而已?
温热的池水逐渐将她的头发浸湿,池水漫到胸口,一股暖意弥漫到于妙妙的全身,让她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
浸湿的衣裳在身上有些沉,于妙妙不适地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哼。
伶渊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试问:“把衣裳脱了?”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垂,于妙妙下意识缩起脖子,偏过脸看向他。
只见那张俊美的脸上,双眸轻阖。这般热的池水,将她的身子都泡红了,而他却还白皙依旧。
反正他也看不见,脱了……也没关系吧?
这般想着,于妙妙小声回应了他:“……好。”
说罢,她刚将手伸到自己腰间的绑带,一只宽大的手覆了上来,先她一步解开了她的腰带。
于妙妙的身体被伶渊的双臂困在其间,后背是对方结实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的鼻息。
那只手解得不算温柔,都是一拉一扯,窸窣几声就把她衣服解开,修长的手指抓在那柔软的衣料上,微微用力,那件衣服便被他抽走了。
她就这么看着那只手飞快地解着她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
在最后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衣时,于妙妙突然小脸一红,一把捂住自己的身前,打断道:“好、好了!就、就脱这么多……!不脱了……不脱了!”
伶渊勾在她后颈系带上的手一顿,又收了回去:“好吧。”
紧接着,他两手抓住于妙妙的手臂,像钳子夹方块儿似的把于妙妙牢牢控制在自己双手间,在她耳边嘱咐道:“我还有事,一会儿出府了。你在这好好泡够半个时辰,知道吗?”
于妙妙连连点头,一时又羞又怕。
听见答复的伶渊终于松开了她,抓起一旁的拐杖站了起来,抬手脱下了自己湿了一角的中衣。
劲瘦的腰肌显现,于妙妙又羞得捂住眼睛,什么都不敢看,只能听到耳边不断传来衣物脱落的声响。
直到对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浴室内留下平静的滴水声,于妙妙才偷偷地将手指漏出一条小缝。
伶渊不在这儿了。
于妙妙松了口气,缓缓放下遮挡在眼前的手。
浴池边,两人的衣服凌乱地落在一起。
于妙妙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白嫩的软肉上,留有对方刚才抓过的痕迹。
她第一次觉得,对方那冰冷的手,竟有些发烫。
-
之后的几天,虽然伶渊都没怎么呆在侯府里,但许是受了他的叮嘱,侍女每天都会定时来叫她过去泡泡药浴。
她问过侍女,为何不能在她自己屋内,拿这个小浴桶泡泡。
侍女只是为难地摇摇头,说是侯爷要求的。
于妙妙不想让她为难,便老老实实地过去泡了。
就这么泡了几日,很快便到了围猎的日子。
这日,于妙妙天不亮便被侍女叫了起来。
平日跟着伶渊的侍卫在大门处等候她上车,同她说明道:“夫人,侯爷事务繁忙,昨日已经先到了围猎的地方,派小的前来接您。夫人,请上车。”
这几日伶渊没怎么回府,于妙妙便猜到了他很忙,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先去了围猎的地方。
莫是因为她劝了他去他不想去的围猎,才害得他要大费周章做什么多准备吗……?
在这样愧疚又感激的情绪下,于妙妙安安静静地上了车。
围猎的地方在郊区,路不好走。
她自认为在农村里已经走惯了泥路,但未想过走路和坐车是两码事。
这路颠簸得她屁股疼,终于是赶在她屁股肿起来之前到了围猎的地方。
于妙妙颤颤巍巍地走下马车,入目便是由木栏围起来的一片树林。
宽阔的草地上百草丛生,鸟鸣四起,树荫间时不时有松鼠和野鸡窜过。
草场上,各家公子骑着骏马奔驰,朝着围在木栏外的女眷们招手。
于妙妙还是头一次来这种场合,侍女跟在她身后,而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就在她左顾右盼之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虞姝。”
她回头一看,只见伶渊一身紫色胡服,驾着一匹黑色的骏马上朝她驰来。
平日里半束的长发,今日换成了一束高马尾,浓黑的长发随风扬起,束着红色的发带衬得他整个人意气风发。
于妙妙看得有些呆滞。
她看惯了伶渊疯疯癫癫的坏样子,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般爽朗精神的模样。
半晌,于妙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道:“侯爷。”
伶渊抬起手,掌心朝下地勾了勾手,示意于妙妙过去。
侍卫顺势将于妙妙引了过去,并将那上马的脚蹬放在了木栏前。
于妙妙没多想,只想是方便她站高些与伶渊说话,就这么踩上了脚蹬。
然而,下一刻,她腰间一紧,伶渊偏身掐着她的腰,将她悬空抱起,放到了自己身前的马背上。
随即,耳边传来他的坏笑:“准备好了吗?”
妙宝:好像是流氓,不确定,再看看(看看)(好看)(看呆了)好的[可怜]脱吧
隔天被捞到马背上:[裂开]是流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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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