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异能者在线营业 第5章 05-小小的蚯蚓挖呀挖呀挖-上

总经理办公室门前，白辰安第三次调整领带结的位置。他微微侧头对身旁的栾清砚低声道："程氏集团的领带夹设计得真别致，就是夹得我有点窒息。"

栾清砚瞥了一眼他泛红的眼角，指了一下自己喉结的地方：“觉得不舒服可以松了半扣。"

办公室门突然打开，一位秘书模样的女性微笑着看向他们："两位请进。"

白辰安趁机松了半个口子，将吐槽欲完美收敛，露出标准的职场微笑。

办公室里的"程总"让白辰安愣了一下——说好的霸道总裁呢？眼前分明是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大叔，正端着保温杯嘬枸杞茶。

"坐。"大叔抬了抬眼皮，"我是代理总经理王志国，程总在国外。"

白辰安一屁股陷进真皮沙发里，心想这沙发倒是比培训室的硬板凳舒服八百倍。栾清砚则保持着标准坐姿，双腿并拢，后背挺直，活像个人形礼仪教科书。

"林局已经打过招呼了。"王总放下保温杯，"你们要查的地震预警资和料备运行日志在这里。"他推过来一个平板，"希望这些数据能帮上你们。"

白辰安指尖在平板上轻划，突然停顿："这个震源坐标...似乎在移动？"

"有可能是GPS信号漂移。"王总放下茶杯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程总很重视这件事情，我们会全力配合调查。

"王总，冒昧问一句，警报触发时是否有人听到...异常声响？"

"异常声响？"王总眼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比如...管道震动之类的？"白辰安面带关切，"我们注意到警报多发生在深夜，温差可能导致管道热胀冷缩。"

王总若有所思："你这么一说，值班的老李确实提过地下车库有异响..."

"当然。"王总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叫老李上来。

等待间隙，王总嘬了一口枸杞茶说："调查的事情得麻烦两位低调进行，我们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们理解。"白辰安微微颔首。

"所以表面上，你们还是得完成实习秘书的本职工作。"王总推了推眼镜，"培训、考勤、绩效考核一样不能少。当然，我会安排你们接触相关部门的权限。"

白辰安面带微笑，心里却想：既要查案又要当模范员工，这算盘打得真精。

五分钟后，穿着保安制服的老李拘谨地站在办公室中央。在两位"总部特派员"面前，他紧张得直搓手："那天晚上我值班，突然听见地底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像是..."

"像是？"白辰安温和地鼓励道。

"像是特大号蚯蚓在泥里钻来钻去！"老李说完自己都脸红了，"可能是我听错了..."

白辰安与栾清砚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送走老李后，两人礼貌告辞，一出门就默契地加快脚步。

"蚯蚓？"白辰安压低声音，"什么蚯蚓能触发6.5级地震警报？"

栾清砚正要回答，电梯门"叮"地打开——里面赫然站着下午培训课的主管！

"两位！"主管眼睛一亮，"正找你们呢！新人培训怎么能缺席？"

"实在抱歉，"白辰安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刚被王总叫去..."

"再重要的会议也不能耽误培训！"主管不由分说把他们拉进电梯，"接下来是《职场高效沟通》课程，很重要的！"

白辰安绝望地看着电梯楼层数字一个个亮起，仿佛在倒数他剩余的人生。

培训室里，讲师正激情澎湃地讲解PPT："跨部门沟通的黄金法则：先处理心情，再处理事情..."

白辰安端坐在椅子上，眼神逐渐失去焦距。他的灵魂正在一点点抽离躯体，飘向远方。余光瞥见栾清砚正襟危坐，笔记本上却画满了地震波形分析图。

"下面请白助理示范如何正确回应客户需求！"

被突然点名的白辰安一个激灵站起来，条件反射般露出完美微笑："感谢您的宝贵意见，我们会立即..."

他流畅地背完标准话术，赢得满堂掌声。坐回座位时，发现栾清砚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白辰安小声问。

栾清砚轻轻摇头，转回视线。但接下来的课程里，他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人——看白辰安强撑着眼皮的样子，看他偷偷在桌下活动僵硬的脚踝，看他用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保持标准坐姿...

这种平日里张扬肆意的家伙，此刻却像只被强行按在浴缸里的狐狸，委屈又不得不忍耐。栾清砚突然觉得，枯燥的培训课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傍晚六点终于熬到培训结束，白辰安如蒙大赦。走廊上，他松了松领带："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高效沟通''团队协作'..."

栾清砚自然地接话："明天还有八小时培训。"

白辰安哀嚎一声，额头抵在墙上："杀了我吧..."

栾清砚看着他的后脑勺，突然想起下午替他整理头发时指尖的触感。他立即收回视线，将手插进口袋："今晚去地下车库看看？"

白辰安立刻满血复活，眼睛亮得惊人："带上高压电击棒？"

"和驱虫剂。"栾清砚补充，"如果真是蚯蚓..."

"那一定是哥斯拉养的宠物。"白辰安笑着说，领带歪了都浑然不觉。

栾清砚盯着那截歪斜的领带看了三秒，最终还是没有伸手。

***

白辰安和栾清砚马不停蹄地赶往地下车库。

电梯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是地下车库特有的阴冷空气，混合着机油和混凝土的气味。白辰安按下耳机通话键，低声对云漾汇报刚刚得到的情报：“老李提到的‘蚯蚓钻地声’可能不是错觉，我们得确认一下。”

“收到，保持通讯。” 云漾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白辰安从口袋里掏出检测仪，按下启动键，蓝光在昏暗的车库里格外醒目。他沿着老李描述的位置缓缓移动，检测仪发出轻微的“滴滴”声，数值在屏幕上不断跳动。

“不对劲。” 白辰安眉头一皱，盯着扫描结果，“数值比之前高太多了，已经超过低阶妖兽的水准了。”

栾清砚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神微凝：“这东西还在地底就有这种能量波动，要是出了地面……”

“新手村任务开出了Boss副本。” 白辰安扯了扯嘴角，语气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低声问：“你有没有听到老李说的那种声音？”

栾清砚摇头：“暂时没有。”

但奇怪的是，虽然听不到任何异响，他却莫名觉得胸口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中压迫着神经。白辰安显然也有同样的感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检测仪边缘，眉头越皱越紧。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辰安低声喃喃，随即按下耳机：“云漾，帮我调出这栋大楼附近的地形图。越详细越好。”

“已经在处理。” 云漾的语气也凝重起来，“大楼北侧是商业街，西南角是地铁交汇线，东面……有一块森林保留地，市政规划里的生态隔离区。”

“森林？” 白辰安眼睛亮了一下

白辰安的大脑飞速运转——如果地底真有什么东西，闹市区绝对是最糟糕的爆发点，但要是能引到那片森林，或许还有机会将损害降到最低。

此时，检测仪发出尖锐的“嘀——”声，某个数值再次骤然上升。

白辰安眼神一冷，他当机立断转头对栾清砚道：“你马上去找王总，让他安排公司内所有加班和轮班人员立刻撤离，别说原因，就说大楼水管突发爆裂，可能有毒气泄露。”

“好。” 栾清砚立即行动，脚步一转消失在楼道尽头。

“云漾。” 白辰安一边快速切换频道，一边冷静地下达指令，“通知总部启动C级紧急预案，联系交通管理局，尽快疏散程氏大楼周边五百米范围内人群——让人进防空洞，能避开地表震动的地方。”

云漾的回应干脆利落：“已经在处理，林局那边同步行动了。”

耳机里传来键盘敲击声和急促的通讯指令：“地铁站正在封锁出入口，城市广播将在五分钟后开始播报‘地下设施异常检修’，以引导人流疏散。”

白辰安站在空荡荡的地下车库中央，他目光死死盯着检测仪的危险数值，脑内开始运转可行方案。

耳机里传来栾清砚简短的声音：“人员已开始疏散，王总正在配合。”

“很好。” 白辰安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解下歪斜的领带，利落地收进外套口袋。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检测仪，神情已完全进入作战状态。

“栾清砚，做好准备。” 他轻声道，“我们今晚……可能真要和那只‘特大号蚯蚓’好好打一架了。”

检测仪在这时突然疯了似的“嘀—嘀—嘀—”响个不停，尖锐的警报声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荡。白辰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脚下的地面猛地一震，紧接着，混凝土表面开始龟裂，蛛网般的裂缝迅速蔓延。

“糟了！” 他低咒一声，迅速后撤几步。

下一秒，地面轰然坍塌，一个深坑骤然出现在眼前。与此同时，老李描述的那种“咕噜咕噜”声从地底传来，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泥浆中翻滚的黏腻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混凝土碎块四溅，一截巨大的黑影从深坑中猛地冲出，裹挟着污泥和碎石，直直撞向天花板。白辰安瞳孔骤缩，本能地侧身翻滚避开飞溅的碎片，抬头时，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

——那还真是一条蚯蚓。

但绝不是普通的蚯蚓。

光是露出的这一截身躯，已经堪比火车头大小，暗红色的体表覆盖着黏腻的黏液，在车库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它没有眼睛，但前端环状的口器蠕动着，露出密密麻麻的细小齿状结构，仿佛能轻易绞碎钢筋水泥。

耳机里传来栾清砚急促的声音：“白辰安！发生什么事了？！我马上过来！”

“没事，先别过来！” 白辰安迅速回应，眼睛仍紧盯着眼前的巨兽，“你先优先确保大楼里的人安全撤离，我这里应付得来。”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

“听话。” 他语气冷静，他迅速转向耳机中另一个人，“云漾，大厦周围撤离情况如何？”

“还需要半个小时。” 云漾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紧绷。

“好，我知道了。” 白辰安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眼前这只仍在不断扭动的巨大蚯蚓。

现在的问题不是怎么解决它，而是怎么在不引发更大灾难的情况下压制它。

他的异能是火，理论上，这种软体生物应该惧怕高温。白辰安没有犹豫，掌心一翻，炽热的火焰瞬间窜起，化作一道火浪直扑巨大蚯蚓而去。

火焰接触到蚯蚓体表的黏液，立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巨大蚯蚓猛地一颤，发出一种近乎尖啸的怪异声响，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粗壮的尾部狠狠扫向四周——

“砰！砰！砰！”

三根承重柱被直接撞断，混凝土碎块如雨般砸落，整个车库都在震颤。白辰安脸色一变，立刻撤去火焰。

“该死！” 他咬牙。再烧下去，恐怕整栋大楼都要塌！

巨大蚯蚓似乎被激怒了，它那庞大的身躯开始蠕动，似乎想要完全钻出地面。白辰安知道，一旦它彻底脱困，破坏力将呈几何级增长。他必须想办法钉住它——至少争取到人群疏散完毕的时间。

他目光扫过地面，脑海中浮现出一项旧术：灼融锁阵，利用自身火焰凝炼为高热符锁，注入地面金属构件中，临时形成“锁印钉阵”，可以强制锚定一段范围内的灵能生物。原是用来对付能穿墙遁地的灵种，现在倒正合适。

白辰安深吸一口气，右手火焰骤然收束，浓缩成数道火线。他低吼一声将其插入地面的金属网格中，双掌并起，一连在空气中画出三道复杂而流动的符文。火焰以螺旋状疯狂注入地面，地板下顿时亮起六道细细的火纹，呈放射状蔓延。

“嗤！” 锁印钉入肉的沉闷声响。

巨大蚯蚓剧烈抽搐，黏液喷溅，白辰安侧头避开，但左臂仍被溅到几滴，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刺痛——那黏液带有腐蚀性！他闷哼一声，但手上动作不停，迅速将第二根、第三，至第六根锁印钉钉入蚯蚓的关键体节。

蚯蚓疯狂挣扎，庞大的身躯拍打着地面，每一次震动都让车库的结构更加岌岌可危。白辰安被一股巨力掀翻，后背重重撞上墙壁，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耳机中传来栾清砚的喊声：“你受伤了！”

“皮外伤。” 白辰安咬牙，拖着伤腿向阵心靠拢，“我能动，阵还差最后一步。”

巨蚯察觉能量聚集，疯狂地开始掘地往下钻。白辰安立刻以手作印，火焰猛地收束，双掌齐压地面：“定——！”

轰！

六道火纹瞬间爆发，火焰顺着地下金属结构流动，锁阵符印在巨蚯下方硬生生炸开一圈灼痕。那条庞大的怪物发出一声痛苦低吼，身体猛然僵住，前半截被强行锚定在阵中央，无法下沉也无法前进。

它拼命挣扎，身上不断有灵能波动涌出，但每一次都被阵纹吸收、化解。白辰安跪在地上，大口喘气，额头已渗出细汗

“暂时钉住了。” 他抬头，看向上空摄像头的方向，“栾清砚，云漾——你们有二十分钟。”

耳机里，云漾沉声应答：“全力推进。”

栾清砚的声音也很快响起，带着焦虑：“等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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