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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运太旺的村姑 第23章 第 23 章

作者:菊子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9 18:25:23 来源:文学城

奉兰辞有事在身,不能在杏花村久留,一早与琴风回了荆州府。

糟糕的早上过去了。

陈阿婆好奇道:“小刀,你们之间这是成了?”适才随琴风过来,陈阿婆就发现奉兰辞和田螺之间气氛不对劲。

奉兰辞走前也不叫田姑娘了,直接改口叫小刀,看来昨夜在屋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也算是对得起她昨儿个偷偷跟了一路,看见田螺直直缠着奉兰辞。

心里的一件大事算是落下了,陈阿婆没有什么遗憾了。

相比高兴的陈阿婆,田螺却满脸愁苦,哭丧着抱住陈阿婆:“阿婆,一切都完了。”

“完什么呢,这不很好吗?”

“一点都不好,阿婆,您欲意撮合我和奉公子,您当然觉得好了,可我对奉公子真的无意啊。”

陈阿婆:“小刀啊,你对他无意,可你并不讨厌小奉啊,更何况在阿婆看来,你对小奉虽不喜欢,但心里对他是有几分懵懂的好感的,阿婆是过来人,耳朵是不灵光了,可这眼神还是不错的。”

“再者,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闻言,田螺一愣,急得跺脚,下意识否定道:“阿婆,我才没有呢。”

陈阿婆道:“好好,没有没有,你快说说昨儿个发生了什么,我只晓得小奉背你回了家,你在人家背上都不肯下来。”

田螺瞪眼,耳珠发烫:“阿婆,您昨儿跟上去了?”

陈阿婆咳嗽两声:“这不是不放心你嘛。”

“阿婆,您送我回去不成吗?”田螺跺脚。

陈阿婆别眼,反驳道:“你是想累死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婆子吗?”

田螺抿唇。

“早知道我就不喝那烧酒了,后劲真的好大,我都发酒疯了......”田螺含糊地诉说,然在陈阿婆的步步逼问之下,田螺只好和盘托出。

陈阿婆打趣道:“小刀,看不出来,你倒是挺野的,跟饿狼似的直接扑上去。”

“阿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我非礼了人家,要对人家负责,这不就是变相要和他成亲了吗?”田螺苦恼道。

“成亲挺好的啊,我听说小奉是京城的,京城多繁华啊,你去了定能长长眼界。”

“京城太危险了,我才不要去。”

“你先去瞧瞧,若是不喜欢再回来就好了,怕什么,你以前不是同我说想开店,将田记豆腐发扬光大嘛,你在京城开一间豆腐店,只要办好了,绝对能声名远扬,届时五湖四海的人都会来田记吃上你做的一口豆腐。”陈阿婆言之凿凿。

田螺听着心向神往,有些飘飘然,半晌后她回过神,歇了做梦的心思,抗拒道:“不行不行,京城的地皮昂贵,我哪里买得起啊。”

陈阿婆笑了笑,面露几分沧桑,说:“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你不如就跟小奉试试吧,阿婆也这个年纪了,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立业,你也不要嫌阿婆强行撮合你和小奉,若我再不急,你这小丫头怕是我死的时候身边都没个贴心的。”

“谁让你不同意和阿朔处呢,除了阿朔,这方圆百里我没个看得上眼的,幸好小奉来了,不然阿婆我都要急死了,死也不瞑目啊。”

见状,田螺心里莫名一慌:“阿婆,您在说什么呢,你才七十,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七十高寿,已经活得够久咯,好孩子,就听阿婆的话。”

“可是……”

陈阿婆的耳背毛病犯了:“什么,你说听话?阿婆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阿婆,我没有。”

陈阿婆笑眯眯:“哎呦,耳背的毛病犯了,什么也听不清了。”

“阿婆,你耍赖。”

陈阿婆笑而不语,慈爱地看着田螺,摸摸她的头。

.

接下来几日田螺强迫自己接受了对奉兰辞负责一事。

田螺生平第一次和男子处上了,心情复杂,好在奉兰辞在荆州府,自那次之后没有再来杏花村,给了田螺缓过来的时间。

然奉兰辞虽说不来,可他派了琴风过来,就住在阿婆家照顾阿婆。

陈阿婆自是欢喜。

已是六月,日头正盛,于田螺来说,是一个极为平静的日子。

田螺正在给豆苗浇水,琴风突然过来,道:“田姑娘,阿婆想见你。”

田螺:“好,你等我挑个水。”

琴风道:“姑娘,此事很急。”

田螺拍拍手:“哦哦,好,等等,我弄碗豆腐花过去。”说罢,田螺从井水里头提上来一个桶,从里面挖了冰凉可口的豆腐花装好,才随琴风去了陈阿婆家。

“那个,琴风,阿婆找我作甚?”

琴风:“阿婆想见你一面。”

“看来阿婆又想我了,嘿嘿。”

到陈阿婆家后,琴风去找村长,而田螺就见陈阿婆坐在屋里头,富贵也在,正围着阿婆。

“阿婆,我来了,我带了豆腐花过来,您快尝尝。”

陈阿婆睁开眼睛:“是小刀来了吗?”

“是我来了。”

“真是小刀?快过来让我瞧瞧。”陈阿婆坐起来招手。

田螺凑近,陈阿婆捧起她的脸,浑浊的眼睛直直打量她,半晌道:“真是小刀,你来了。”

田螺抚上阿婆的手背,轻声道:“嗯,阿婆,我给你带了豆腐花,我在井水里放了好久,吃起来特别可口,你试一试。”

“好好,我尝尝。”陈阿婆缓慢地接过碗,慢吞吞吃着豆腐花。

“阿婆,好吃么?”

“好吃。”陈阿婆笑道。

陈阿婆吃了半碗豆腐花,面色发白,就靠在躺椅上,迟缓道:“小刀啊,阿婆吃不下了,但这豆腐花很好吃。”

“我就知道阿婆喜欢。”

陈阿婆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小刀啊,这个送给你。”

“阿婆这是什么啊?”田螺摊开,竟然是一张地契。

陈阿婆深深吸一口气,慢声道:“我父母过去曾在京城开店做过些小生意,他们走后这店面就留给了我,后来我认识了老头子就随他走了,在各地奔波,劳碌半生,最后与老头子回了他的故乡杏花村。

这店铺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我没舍得卖,以前我就想给你,可惜没个好时机,如今机会来了,也是时候给你了。”

“阿婆,不行,这太贵重了。”

陈阿婆:“就是因为贵重,所以我才给你,这地契在你手里才能发挥作用,它于我这个大限将至的人是一点儿没用了。”

此话一出,田螺懵了,突闻噩耗,难以置信,这件事对田螺来说委实突然。

许久后田螺才堪堪反应过来,眼睛闪烁:“阿婆,您在说什么?大限将至?您才不会死呢!”

“你肯定是病了,我这就去请大夫给你看病!”田螺惊慌失措,转身就要去请大夫。

“小刀。”陈阿婆弱声唤。

田螺低头用袖子擦擦眼泪,回过身难过地看着陈阿婆。

“阿婆......我不想您死。”田螺蹲在阿婆身边,抱住她哽咽道。

陈阿婆笑笑,呼吸渐渐微弱:“小刀,只要是人就会死,阿婆也是,其实在三十年前老头子走后,我就也想走了......毕竟我无儿无女,孑然一身,这世间一切与我而言没什么好留恋的,直到认识了你们娘俩,老婆子我才觉得没那么孤单了,能过得下去。”

她说得极为缓慢,已然是到了弥留之际。

“可惜你娘走得太早,倒是苦了你这个孩子。”陈阿婆心疼道。

田螺眼眶发红,心中伤心欲绝,连一句话都说不清,只颤声道:“阿婆......”

像是回光返照,陈阿婆说话又如常一般:“小刀,去京城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小奉在,你会更顺利在京城扎住脚跟,若是未来你依旧不喜他,待生意稳定了,你就将他甩了,找个更好的。”

田螺哭笑不得:“阿婆,都这个时候了,您还一心记挂我。”

陈阿婆笑笑:“不担心你担心谁?”

富贵感受到主人生命在流逝,紧紧挨着主人,不肯离开一步。

陈阿婆摸摸富贵的头:“富贵,等我走了,你也要好好的。”

“小刀,你也是,阿婆走了,你也要好好过日子,务必去京城,我不想父母的店铺再荒废下去,小刀,阿婆相信你,你看在我将死之人的份上便答应我去京城吧。”

田螺心口酸痛,她咬咬唇,在陈阿婆殷切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阿婆,我知道了,我会去京城的,不会让您的苦心白费。”

陈阿婆呼吸越来越微弱:“好孩子,你要吃好睡好,莫要太操劳,注意休息,还有人家小奉人不错,遇到事觉着委屈就告诉人家,莫要一个人受着。”

“阿婆......”

陈阿婆笑笑,似乎耗光了所有力气,无力地闭上眼睛,面色苍白,手脚发凉,过了一会儿,四周寂静,她询问道:“村长来了吗?”

“还没有,我去看看。”

话音一落,琴风就背着村长来了。

村长飞快来到陈阿婆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张了张嘴巴,破损的喉咙仍旧只发出“啊啊”的声音。

过去村长发热,曾烧坏了喉咙,再也说不了正常的话。

田螺知道村长是在叫阿婆的名字。

陈阿婆缓慢地牵起唇角:“追了我这么多年,快死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对你似乎有点......意思。”

说完,陈阿婆慢慢歪头,手一点点从村长掌心垂落。

田螺悲痛道:“阿婆——”

村长流下了眼泪。

外面的琴风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奉兰辞骑马姗姗来迟,在门口就看到垂首抹眼泪的田螺,他就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

昨儿琴风飞鸽传书,说陈阿婆死期将至,奉兰辞一惊,处理完手里的事,便立马骑马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奉兰辞慢慢走进弥漫悲痛的屋里,打量寿寝正终的陈阿婆,轻声道:“小刀,节哀。”

田螺低头不语,肩膀颤抖。

奉兰辞想了想,试探地伸出手,将田螺勾入怀中,见她不曾反抗,奉兰辞收拢力道,轻轻拍了拍田螺的背脊。

无声哭泣了一会儿,无助的田螺靠在奉兰辞肩头,终于忍不住汹涌的情绪,嚎啕大哭。

自从她娘亲病死,田螺就特别恐惧死亡,如今她面对阿婆的死亡,这让田螺十分难过。

不知哭了多久,田螺胸口疼得厉害,面颊干涩,呼吸不畅,她缓缓抬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缩在奉兰辞怀里。

他的衣裳处一片潮湿的深色,全是她的眼泪。

奉兰辞什么时候来了?

田螺茫然看着奉兰辞,抽噎道:“你......”

奉兰辞宽慰道:“方才过来的,小刀,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陈阿婆是寿寝正终,走前没有遭受任何痛苦,还有你们陪着她,我想她离开时定然是高兴的。”

田螺心口微动:“嗯,我知道,你说得对,谢谢你安慰我。”

奉兰辞递上一张巾帕:“擦擦眼泪。”

田螺接过巾帕,颤抖着手,胡乱抹了抹面上的泪水。

奉兰辞无奈道:“没擦干净,我帮你。”

他的语调温柔,脆弱的田螺没办法拒绝,面色呆呆的,任由他给她擦眼泪。

四目相对,奉兰辞的眼神认真而柔和,田螺下意识别开眼。

.

陈阿婆的死讯很快传了出去,田螺和村长负责办陈阿婆的丧事。

当日就有很多村民放下手里的农活,纷纷来吊丧陈阿婆。

周翠翠过来时就见田螺披麻戴孝,旁边还有奉兰辞,周翠翠抿唇。

祭拜过陈阿婆,周翠翠思前想后,踱步至田螺身边,压低声音道:“田螺。”

田螺抬头,面色悲伤。

周翠翠道:“节哀。”

“多谢。”

周翠翠想了想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田螺:“谢谢你的好意。”

周翠翠没再说什么,定定打量田螺几下,转身离开。

“小刀,你回去歇息歇息吧。”奉兰辞关心道。

田螺:“不,我要帮阿婆守灵。”

奉兰辞道:“还未到晚上,我给你做了饭,不管怎么说,你也要吃口饭,吃了饭才有力气,先让琴风代替你守在这。”

田螺:“好吧。”

吃饭时,田螺道:“奉公子,你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天,你不用回去吗?”

“无妨。”奉兰辞道。

田螺:“不能因为我的事而耽误了你的正事,我没事的,你回去吧。”

田螺不是没经历过亲人去世,过了一天她逐渐接受陈阿婆去世的事实。

人总有一死,至少阿婆不是病逝,此于田螺而言,无疑是宽慰。

奉兰辞:“小刀,你无须记挂我的事,在我看来,你的事摆在第一要位。”

听言,田螺难为情,讪讪道:“奉公子,你莫要这样说。”

“小刀,你还要叫我奉公子么,未免过于生疏了,你可否叫我的表字。”奉兰辞说。

田螺别扭:“我习惯叫你奉公子了。”

奉兰辞:“可照我们之间的关系这个称呼并不合适。”

田螺懊恼,扭捏道:“兰辞。”

奉兰辞舒展眉眼。

.

傍晚时,陆朔行色匆匆回了村子,火急火燎到了陈阿婆家。

“小刀!”

田螺抬头:“陆朔!你回来了。”

陆朔跑过去,捉住田螺的手腕,“小刀,你没事吧?”

田螺:“我没什么事。”

“对不住,今儿我才得知陈阿婆走的死讯,回来晚了。”

田螺:“明日阿婆下葬,你现在回来也不晚。”

陆朔忍不住抱住田螺,安抚道:“小刀莫怕,阿婆走了,但你还有我。”

“嗯。”

这时,陆朔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陆公子,再抱的话怕是有失礼数了。”

陆朔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奉兰辞,疑惑道:“你还没走?”

奉兰辞点点头,复而扯开陆朔的手,把田螺拉回自己身边,手轻轻牵住田螺的手,不曾松开。

田螺眼珠子转了转,表情微微僵硬,腹诽道你不要再牵我的手了!救命!

想着,田螺试图推开奉兰辞的手,可他似乎料到田螺会如此,抓得更紧了。

田螺绝望。

陆朔眼尖,看到奉兰辞拉住田螺的手,心生不悦,一股不详预感浮出水面。

他指责道:“你做什么?快松开小刀。”

奉兰辞松开田螺的手,缓声提醒道:“眼下仍是陈阿婆丧日,怎可在阿婆灵位前搂搂抱抱,有失体统,我知陆公子是担忧小刀,可有时候也要注意场合分寸。”

田螺如释重负,悄悄松口气,一点儿没注意到奉兰辞和陆朔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陆朔敛眸,须臾道:“小刀,我有事要同你讲。”

至角落,陆朔便道:“小刀,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田螺莫名心虚,含糊道:“这个,那个,一言难尽。”

说着,田螺欲哭无泪。

陆朔面色一沉,冷声道:“可是他欺负你了?我现在就去教训他。”

“欸,等等,陆朔......”田螺有苦难言,踟蹰道,“不是他欺负了我,而是我......欺负了他。”

陆朔费解道:“到底怎么回事?”

田螺捂住眼睛:“你别问了,反正就是我和奉兰辞......好、好上了。”

陆朔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小刀,你莫要怕,你若是受到欺负就和我说,我为你讨回公道。”陆朔眉眼锋利,语气沉冷。

田螺:“真不是我受欺负,就是、就是......”见陆朔不依不饶,田螺恐他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只好飞快说明真相。

“就是我吃醉酒非礼了人家,所以我得对人家负责。”

说完,田螺也不敢看陆朔,身体瞬间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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