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无数次在深夜里问自己,他难道就不怕她会因那件往事归来报复吗?他以为自己如今的生活安稳幸福,可她发誓,终有一天,他会为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为那句“不选择她”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旁人有时会轻声问她:“你真的忍心伤害他吗?你不是曾经把他当作全世界吗?”
楚意墨站在城市夜晚的街灯下,长发随风轻扬,她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声音里藏着十年积攒的痛与恨:“喜欢又有什么用?我要让他知道,拒绝我的代价究竟有多大。”
女人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不解和讽刺:“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又何必千里迢迢从榆林跑到兰州来找我?”
楚意墨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伤痛:“因为我恨你啊。我想让你亲眼看看,当年抛弃我的后果。我曾为你倾尽所有,可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只余一身无法释怀的伤痕。”
她抬起头,夜色下的眼眸里满是执拗:“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有多爱他,想让他感受到我的存在。我不希望他的心冷若冰霜。我爱了他十余年,为何他始终视而不见?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到?”
在她心里,除了他,爱上谁都没有意义。他们曾亲密无间,彼此了解,挽留是她最后的底线。时间仿佛暂停,一切又回到孤独的起点。而他,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
为什么记忆挥之不去?她无法摆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泪水如雨下,她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自作多情的悲剧。
“你不是说他是你最爱的人吗?”女人又问。
“以前是。”楚意墨苦笑,“现在你看看,他眼里还有我吗?我还在执着什么?我这不是作死吗?”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只是念在我们曾是最好的同学,才愿意帮你。”尚佳佳站在一旁,语气冷静,“再过一个月我就回榆林。在那之前,你放心,无论是袁桃还是于斯幸,他们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楚意墨其实并不忍心伤害于斯幸,可他始终不领情,她只能逼自己变得绝情,用冷漠掩盖内心的疼痛。
她低下头,长发遮住了眼底的不舍与眷恋。她的心,依旧为于斯幸而跳动,这一点她骗不了任何人。
她多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他为什么只为别人转身,却从不肯多看她一眼?她甚至幻想过,要在他面前一刀刀刺下去,直到鲜血流尽,他才会明白她的痛苦。
“楚意墨,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他?”尚佳佳低声问。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从前。”她迅速抹去泪水,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是啊,从前没有袁桃的时候,她和于斯幸形影不离。可袁桃一出现,一切都变了。于斯幸变得陌生,他们的关系如秋叶般凋零。
“尚佳佳,走吧,我们去吃饭。”她轻声道,不想再因于斯幸而悲伤痛苦。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放弃于斯幸的理由,只是喜欢说违心话,好让自己从纠缠的漩涡中抽身。
“于斯幸……”她忽然轻声呢喃。
“啊?”于斯幸回头,神情淡漠。
“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女孩走进我们的世界,无论她是谁,你都会守住我们的感情吗?”
“会的。”他微笑着,语气坚定。
她曾信以为真,以为青春的这场戏不会变成独角戏。可袁桃的出现,让一切成为现实,只留下她独自在舞台上表演。
泪水滑落,滴在脚下的小草上,她轻声问自己,来年会不会长出一地的记忆和忧愁。
所有与他有关的时光,哪一段是她舍得忘记的?她多想回到过去,厚着脸皮问一句,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心。哪怕是一句谎言,她也会信,信到天荒地老。
她觉得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始乱终弃。他不爱她,可以直接说,为何要让她爱得那么深,深到无法自拔?
另一边,晨光洒进温馨的卧室。袁桃缓缓睁开眼,看见薛凛文穿着笔挺西装站在床边,眉眼温柔。
“薛凛文,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接纳我,从不嫌弃我。”袁桃揉了揉眼睛,泪水早已滑落。
“你总是这么爱哭,快擦擦眼泪,我不是说过不喜欢看你哭吗?”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
“薛凛文……”她哽咽着扑进他怀里。
“快换衣服吧,穿上我送你的新裙子,我们去约会。我们结婚也好几个月了。”薛凛文笑着,眼里满是宠溺。
袁桃望着他,忽然笑了,带着一丝恍惚。她起身脱下睡衣,在晨光下,胸口那道手术疤痕清晰可见——那是命运的印记,是她与死亡擦肩而过的证明。
她穿上洛丽塔裙,站在落地镜前轻轻转了个圈,裙摆如花绽放。她打开房门,薛凛文眼前一亮,惊喜道:“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这么漂亮,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又取笑我!”她娇嗔着,脸颊微红。
“快点,再不出门电影就要开场了。”
两人牵手出门,薛凛文始终温柔体贴。自母亲去世后,他和哥哥成了袁桃最亲的人。每次她跌入谷底,都是他默默陪伴。
“你别以为得到薛凛文,就能安稳一生。”楚意墨站在暗处,望着他们的背影,声音如冰,“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拥有。我要亲手将他毁灭。”
她曾多次对袁桃低语这句话,像毒蛇的吐信,缠绕在袁桃心头,挥之不去。
袁桃走在阳光下,街道热闹,她望着前方,轻声问:“薛凛文,我们一会去哪?”
“当然是烛光晚餐。”他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她点头,嘴角微扬。可她不知道,暗处已有数双眼睛死死锁定她——楚意墨与尚佳佳早已勾结,尚佳佳命令那些欠下尚家巨债的人时刻跟踪她,只等时机将她拖入地狱。
于斯幸气喘吁吁地跑来,额角冒汗,眼神焦急:“姐,快走,有人要对你不利!楚意墨和尚佳佳在密谋对你下手!”
袁桃望着他,眉心微蹙:“你别胡思乱想了,这里除了薛凛文,谁还会害我?”
于斯幸几乎要拽她走:“你别再天真了!你早已被盯上,随时可能万劫不复!”
“姐姐!”他声音嘶哑,满是痛楚。
“你还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别打扰我约会。”她淡淡道。
于斯幸怔在原地,心如刀割。就在薛凛文去买奶茶的刹那,一个黑影闪过,袁桃眼前一黑,嘴鼻被湿毛巾捂住,药味刺鼻,她奋力挣扎,却终究在黑暗中沉沦。
冯鑫狞笑着,将她拖进废弃写字楼。昏暗房间里,破旧床垫、闪烁红光的录像机、墙上的刑具,令人不寒而栗。
袁桃醒来时,手脚已被冰冷铁链锁在石柱上,嘴被毛巾堵住。她惊恐摇头,身体剧烈颤抖。
“别动。”冯鑫把玩着遥控器,阴笑道,“这炸弹,我一按,你就会粉身碎骨。”
她只能屈服,泪水无声滑落。阳光透过破碎玻璃,照在她苍白的脸上,肌肤如瓷般脆弱。
“你长得真美,没想到还做过心脏手术?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尝到被人玷污的滋味。”冯鑫冷笑。
她颤抖着,却无力反抗。衣衫一件件被撕下,尊严被践踏在泥泞中。整整一夜,她被轮流凌辱,身体与心灵皆被撕成碎片。
“舒瑶和阳光广场的女孩,是你害的吗?”她嘶哑着问,眼中仍有倔强。
“反正你也快废了,告诉你也无妨。”他从她裙兜搜出录音笔,狠狠砸碎,“舒瑶?她妈舒怡宁亲自把她送给我玩的!你说,这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吗?哈哈哈!”
袁桃怔住,心如坠冰窟。她不明白,为何母爱会化作最锋利的刀,刺向亲生女儿。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我只想做一次神,救他们于苦难。可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晨光微露,她**的身体在冷风中微微发抖,污浊的液体从身下流淌,映着微光,像一条通往地狱的河。她望着天花板,轻声呢喃:“我回不去了……回不到我们相濡以沫的从前。我看见你被玷污,却无能为力,甚至……还曾狠心踹你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