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景拍了拍身下人湿滑的脸蛋,疑惑道:“怎么了?”
谈玉引睁开眼,急促地哭喘了一声。
“你还真是……”陆问景有点哭笑不得,类似的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但他仍是想说:“你不是挺乐在其中吗,别装了,差点以为你真受不了。”
……
系在床头的衣带霎时绷紧,又松垂下来,藤蔓般缠绕着一双玉白的手臂。谈玉引张开嘴,胸口剧烈起伏,泪盈盈的一双凤眼陡然睁大。
没有人这么对过他。
哪怕是季择,在他失智后,也从来是无比爱怜,百般疼惜的。这么不顾他感受的行事,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与季择之间。
倘若谈玉引仍是清醒的状态,即便无法从这种情况下脱身,此刻也一定会对陆问景怒斥一声“——无耻!”
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怜过去二十余年的人生中,无人教他如何还嘴,也无人教他如何应对眼下的窘境。
谈玉引睁着眼,活生生一副坏了的模样,原先流个不停的泪水此时也不再流了。
陆问景将五指插入他湿乱的乌发里,“我见你总闭着眼,半天不睁开,还以为晕了呢。”
“看来——”陆问景故意拖长语调,“根本是舒服得不得了,对吗?”
最后二字还未说完,谈玉引就已经撑不住了,头一仰,沙哑的喉中硬是扯出一声绵长凄婉的哀泣,尾音还隐隐打着颤。陆问景也算开了眼,不禁啧啧称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来凤眼竟也能睁得如此滚圆。
细数这一天,谈玉引带给他的见识还真是不少。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陆问景确实有过那么几个瞬间,诡异地怀疑起了自身。当然,不是对自己能力的质疑。而是疑惑是否因为自己无甚经验,所以对谈玉引的某些反应摸不着底。
有时候,陆问景几乎以为谈玉引要化在手里,变作一捧含香剔透的雪水。后来逐渐发现,不管再怎么折腾,他顶多寻死觅活地哭一场,便索性放开了玩——
于是陆问景掐着腰将人拖出来,心里还颇有几分感慨,自己做这个动作已是驾轻就熟。
“为什么要跑呢?”
陆问景稍稍使了点劲,谈玉引就不再挣扎了,衣带也顺利地绑上。
陆问景没做过这事,但也非真的一窍不通;而谈玉引自然是有经验的,却总带着几分生涩的无措,混沌中喊了几声季择的名字,就好像真把他当成那人。
可惜陆问景不是他要的季择。
陆问景觉得谈玉引哭起来漂亮,会存心逗他流泪。季择见了,则只顾着心疼,再难得的兴头也要停下,总是细水流长。
有了这份比较,谈玉引常在浮沉中恍然惊醒,凄凄哀哀地哭喘,却连眼泪也擦不到,还没缓过去就被拽入下一轮昏乱。
窗外飘进一阵风,卷着深秋的凉意,冲淡了室内的燥热。先前为了驱散那要命的浓香,陆问景弄了一回就放下谈玉引,去将侧窗打开通风。过去数轮,终于散去大半,而余香犹在鼻尖残留。
身下谈玉引忽而一颤,陆问景定了定神,压下心底隐约的一点蹊跷。
按他所想,不怪那名叫“玉引”的香来无影去无踪,左右不过是魔教教内漏出的一点不要的玩意。香中掺杂了什么催情的东西,故而被传得神乎其神,仿若无所不能。
邪门歪道。陆问景心中冷笑,幸亏早灭了它。
至于为何会与面前这位前教主的情人名姓相关,制因与用途又是为何,陆问景没有兴趣知道。魔教既已覆灭,教主也已身亡,再谈这些无用的教内秘辛,也不过枉费心力。
何况,他问了,谈玉引就答得上来?
陆问景点点谈玉引微张的唇:“怎么,你来之前是生吞了一整袋香粉?”
风吹也吹不散,水流也流不完。
谈玉引没说话,又闭上了眼,迷迷糊糊地含住他的指尖。
他心里发痒,干脆低头衔住。
……
陆问景故作无所觉察,直到谈玉引抽抽搭搭地求他,手也圈上了他的脖子,他才将人翻了半圈,侧身挤入。
“哎呀,你看看,这么多……”陆问景看腻了,也不满他光哭不语,一定要他做出些别的反应来。
他咬着谈玉引粉白的耳垂,抓着谈玉引的手,将手上黏腻的东西抹到谈玉引的胸上。被这样过分地弄着,谈玉引终于受不住了,挣扎起来,哭得溃不成声,还要应他所愿地喊:“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了?”陆问景笑,“真的不要了?”
谈玉引意识不清地低喃:“不要……”
陆问景又说了些什么,咬着他耳垂笑,谈玉引几欲晕厥,没有力气再去反抗。
再后来,谈玉引平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那枚玉被陆问景用一根红绳穿过,如今重新挂在谈玉引的脖子上。而玉佩正躺在谈玉引柔软的胸脯中央,轻飘飘地一晃一荡。
……
直到窗外有人传话,陆问景随口应付了几句,这才草草结束残局,起身离去。
而浪潮平息后,只留下谈玉引蜷起身子,握住胸前的玉,压低嗓音,难过地哭了。
关于聪明版小玉:哪怕陆问景告诉他人不可能同时吐舌头和翻白眼,他都会秉持勤学好问的精神自己尝试一遍(当然不聪明版也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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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