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另一个门房也上前,趾高气昂的指着君邺,“跪下给老子叫声爷爷,爷就不追究这事,今儿爷就放过你!”
两门房吊儿郎当,一唱一和,丝毫不知自己早已大祸将两门房吊儿郎当,一唱一和,丝毫不知自己早已大祸将至。
他们看见君邺身后的苏晗,更是色胆包天的起了歹心。
“呦,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呢!把她给爷……”
玩玩二字还未出口,那门房的大牙就合着血从嘴里飞出来。
小叔叔的动作太快,苏晗一恍神那对她无礼的门房就趴在地上满地找牙。
另一个门房吓坏了,扭头就要往回跑,结果被找牙的门房绊倒,二人摔做一团,君邺就顺势又是一脚,直接蹬踹在头上,二人撞钟似的头骨磕碎出个大坑,血浆流淌,当即昏死过去。
后面的门房见状谁都不敢上前,有的更是屁滚尿流的往回跑,生怕波及自己。
管家见状只留下了句,“你给我等着。”就回府搬救兵去了。
之后杜府大门紧闭,老伯从地上缓慢撑起身,苏晗见他不稳,扶住了老伯的胳膊。
老伯慌忙挪开身,连连摆手,“我身上脏,碰不得,碰不得。”
老伯浑身上下被炭灰熏得漆黑,碰哪儿哪儿黑,苏晗今日又穿了件白狐裘皮披风,那狐狸皮白得如雪,通体没有一根杂毛,她只略微扶了老伯一下,白狐裘皮上就蹭了一大片黑。
苏晗满不在意,略微用手掸了掸,黑色的碳灰就尽掉了。
她笑道:“老伯你看,我这衣服不怕脏的。”
少女笑容明媚,透着真诚,老伯却自知自己是污泥,说什么都不肯再沾染小姐半分。
“小姐的衣服不怕脏,可我身上的灰又弄脏了小姐您的手。”
苏晗这时才注意到她拍衣服的那只手黑了。
“无妨,能擦掉的。”
苏晗用帕子擦手心,那帕子是金陵特制的绢丝面料,阳光下泛着柔滑的光,上面用苏绣绣着一只捉球玩的白猫儿。
帕子擦完苏晗的手,白猫儿也成了灰猫儿。
老伯说,“您看,我又弄脏了小姐的帕子。”
“小姐您身份显贵,生来就该是享福的,您不该管我这等粗鄙之人的事儿,给自己和夫君惹来麻烦。”
苏晗拿帕子的手顿住了,她忙摆手解释,“老伯,他是我小叔叔,不是夫君。”
“再说我们不怕惹麻烦,您跟我们去官府,我们帮您。”
老伯上下打量了二人穿着,知道他们非富即贵,但还是摇摇头,“你们是外地人,不知这北京城的情况……”
他缓缓与他们说了北京城目前官官相护的情况。
原来老伯九年前是官府里的一名衙役,因苏府被烧,朝廷定苏致远畏罪自杀之罪,老伯与其他几个衙役为苏致远申冤而被现今府尹革职。
此后官府对他处处打压,他被逼得只能靠上山砍柴,卖炭为生。
提起往事老伯感叹,“苏大人是个好官啊,苏大人在任时百姓富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惜好人不长命,自苏大人走后这北京城就……”
提起昔日含冤而死的上司,和苏致远在任时他富足安逸生活,老伯留下了复杂的泪水。
“老伯,你说的苏致远苏大人他是我父亲。”
苏晗忍着哽咽,她万万没想到时隔九年她还能遇见父亲的下属。
“什么!”老伯面颊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印子,眼里闪着星光,“可当年那场大火……”
苏晗解释,“当年我被小叔叔从火里救出来,我没死。”
老伯回忆着当年的事,苏大人确有一女儿,且火灾后并未找到尸骨,当时只当是年幼骨头化了灰,没想到竟是活了下来。
“老伯,如此你可信我?”
她怕老伯不敢冒险,又略微透露了君邺的身份,我小叔叔是京官儿。”
她自然不会说君邺的真实身份,但要给老伯吃一颗定心丸。
就这样他们三人去了官府,君邺只递了个文牒,那府尹就呵腰小跑着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君邺面前。
“下官不知霄王殿下大驾,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赎罪。”
霄王殿下四个字一出来,老伯比府尹抖得还厉害,腿软儿得也跟府尹一起跪下去,二人一前一左。
苏晗把老伯扶起身,告诉他,“老伯别怕,你是苦主,一会有什么冤屈尽说来,小叔叔都会替你撑腰做主的。”
平日里嚣张的府尹在霄王面前乖顺的似一只鬓毛鼠,老伯一一控诉杜家恶行,府尹在霄王的威慑下狠狠处理了杜家,下令赔偿炭钱,处罚酷吏和门房,并向老伯道歉。
从官府出来,老伯捧着沉甸甸的银子连连向苏晗君邺二人道谢。
他有了银子就能去药铺给老伴抓药,病不等人,苏晗与老伯道别后让老伯快去求医,别耽搁了病情。
君邺却叫老伯买药回家后收拾好行囊,通知好儿女,随时准备离开。
他们最好举家搬走,可去金陵也可去上京,两处他亦能照拂,只让老伯选一个去处,他会全程护送过去,北京城他们不亦再留下了。
老伯明白霄王的意思,在北京霄王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一世,他无权无势又得罪了杜家,待霄王一走这些恶霸不会放过他,不走只有死路一条。
他应下说回去就收拾行囊,具体去金陵还是上京,他和老伴商议一下再定,他们曾有一女儿被恶霸害死,如今无儿无女,去哪都了无牵挂了。
安排好了老伯,君邺就带着苏晗回了客栈。
苏晗回到屋里脱了白狐裘皮,这才发现她的袄子和裙边沾染了好些碳灰。
衣服不似裘皮,掸掸就干净了。
如是和小二要了水,弄了水盆,把脏了的袄子和裙子泡进水盆里,抹上皂角开始揉搓。
苏晗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自己洗衣服,纵使她看别人洗过,可真到自己身上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不知道袄子不能直接放水里洗,也不知棉袄需拆棉花,就这么整个浪儿得都按进水盆里,水盆里的水儿没一会就都被棉花吸干净了。
苏晗无法就只能再添些水,水是够了,可夹着棉花的袄子沉得不行,洗不动揉不动的,苏晗费了好半天的力气也只把袄子翻了个面,根本算不得洗。
她只能暂时放弃,先去洗裙子。
她的裙子上都坠着珠子,穿时候好看,洗时候碍事又硌手,好再勉强洗完,苏晗就想袄子虽然洗不动,但怎么也要把它从水盆里拿出来拧干晾起来。
如是正在洗漱的男子听见隔壁苏晗房间“轰”得一声巨响,随后是小姑娘惊恐又刺耳的惊呼声。
男子放下面巾,快步冲到隔壁,入目便见地上淌着一大滩皂水和一个翻扣的木盆。
皂水中间站着个惊慌失措的姑娘,那姑娘从胸脯往下尽湿,白色的里衣湿答答的贴在身上。
就像打湿变透明的宣纸……
那藕荷色的肚兜隐隐绰绰能看出绣着鸳鸯蝴蝶,一双笔直匀称的美腿……
君邺垂下眼眸不再看。
这时小二闻声过来,老远就伸脖子问,“客官怎么了……”
君邺冷冷回他一个“滚”字,把人呵吓到十米开外不敢靠近。
君邺关上门,也不急问她怎么回事,只让她先去把衣服换好。
少女乖巧走到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开始脱衣服,一会儿屏风上面搭出一件上衣,一会儿搭出件裤子,一会儿又搭出那件藕荷色小衣。
君邺……
湿衣服搭出来,干衣服就被拿走了,只是她并没穿,而是停滞了好一会,委屈吧啦的探出头。
“小叔叔,我有件衣服忘拿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男子闻声问她,“在哪里?”
苏晗说:“在粉色包袱里第二层蓝色绣着菊花的那个。”
君邺就缓步到桌前,在粉色包袱里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件蓝色的,抽出来果然也绣着菊花。
只是这衣服甚小,也就两个巴掌宽。
男子拎着它就好似拎着他刚刚擦脸的面巾,全部拿出来后还从里面耷拉出来几根细绳儿。
那细绳长短不一,两根长的是系脖子的,四根短的是分别系腰和后背的。
君邺就是再不懂,也知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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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是早产儿,体质弱,需得常年服用一种珍惜药丸才可续命。
流水一般的花费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供养得起的。
所以柳父为了女儿从地方知府一路做到了当朝宰相,可日子仍旧过的捉襟见肘。
那日有人道:“天下最富之处唯当今陛下,柳相何不把女儿送给陛下养?”
那人只是打趣,随口一说,可柳丞相当真了。
他这女儿普天之下也就当今圣上一人养得起。
为了给女儿找一个长期“饭票”,柳丞相一封辞呈送上,涕泪纵横的说他这丞相不当了,他要下海经商。
刚刚登基的帝王眼眸眯成一道缝,幽幽道:“丞相可是有难?说出来,朕会帮你。”
就这样柳绵绵入了宫。
柳棉棉入宫时才六岁,奶包子一个,泠严少年登基,后宫空置,有柳棉棉跑来跑去倒也热闹。
只是皇帝的私库……
起初:“无妨朕养得起。”
后来:“朕养是养得起,就是觉得有点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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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入宫十年,从不踏足后宫的帝王突然来她寝殿。
泠严来时,柳绵绵正在吃那一颗价值千金的药丸。
泠严问她,“好吃吗?”
柳绵绵乖巧点头,拿一颗送到泠严嘴边,“陛下尝尝。”
泠严说“不用。”
他俯身吻上少女唇瓣,药香四溢。
“朕这样尝也是一样。”
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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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新登基的帝王从不翻牌子踏足后宫,
后来他日日搂着她的小皇后。
朝臣提议充足后宫,堂堂一国之君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被天下嗤笑。
男子搂着怀里的小娇妻,对朝臣们的话充耳不闻。
即便他是天下之主,也只养她一个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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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自出生以来便每月都要消耗百金,一颗药丸一两金,她一日要用三颗。
柳丞相一直以为他一路青云直上是他为了女儿努力拼出来的。
直到他把女儿送入宫,他怎么就做事、事事都不如以前顺了呢?
反倒是被女儿坑钱的皇帝顺风顺水,就像开了挂似的,都快统一列国了。
柳丞相这才反应过来,他女儿不是吞金兽,原来是个小福星!
这小福星他得接回来呀!
泠严:休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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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