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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太医院圣手,但中西医结合 > 第6章 燕覆子【营养液加更大章】

苏沂白了他一眼。

并且“温和”地劝说他最好解释清楚。

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眼神,让张九觉得自己和被揍之间只差一个桌子的距离。

让我们说,谢谢桌子,桌好人坏!

阿茗早已习惯了两人的插科打诨,为两人行馔后便另用一双筷子给自己挑在碗中吃了。

若是旁的簪缨世家看了,只怕会诧异这仆役是何等不守规矩,张九却不以为怪,知道这是靖王府的习惯:

靖王苏慕与当今皇帝是同胞兄弟,俱是起于寒素。年轻时,家中没有仆从——虽然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即使是普通家庭,没有仆从也有人布菜——有媳妇伺候吃饭。

无论是前朝还是胤朝,甚至无论钟鼎之家还是平民百姓,庖爨与侍膳都是女人的事。

女人做饭,但不能上桌吃饭,这规矩竟然默契到超越了朝代之别、贵贱之分,官宦和平民第一次如此“平等”。

苏慕与未婚妻白氏感情甚笃,从不许家中让她站着侍膳。后来南征北战,两人地位渐隆,家中有了丫鬟仆役。白氏觉得丫鬟也是别人家有娘爱有爹亲的女儿,没有平白吃人剩饭的理儿,因此每每她们侍膳之后,就单分一桌让她们吃去。

从此靖王府便有了这个不为外人知的“规矩”,纵然白氏早逝、甚至真正的靖王撒手人寰也没有改变。

张九也曾十分阴暗地想过,靖王府的仆从丫鬟也随主人一起用饭的规矩是否是暗暗将他们当作试毒的活“辟毒筷”,然而没有证据,他自然也不会问起。

想到已逝的靖王,他不禁苦笑着对苏沂道:“你也是够辛苦的,明日要庆功受赏,后天要上表谢恩,再过几天又要准备秋闱的事。”

庆功受赏、上表谢皇恩自然是以靖王的身份。

京城的秋闱监考,则是礼部新给苏沂这个只有闲散武职的“靖王世子”的任务。

一个人打两份工,大胤朝的“打工亲王”也是不好当呀。

苏沂却无心想这个:“刚刚那张脉案,是谁写的?”

“啊?这不重要吧。”

“这很重要。”

苏沂的神情骤然严肃,张九被盯得发毛,见他甚至作势要走过来,连连“好好好”地将韩景妍出卖。

“是她啊。”苏沂喃喃道,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个举止生涩的小医女的模样。

“呃……她虽然不擅长诊脉,不过是地方上举荐来的,很会治跌打损伤之类,可能是因为这个才接了淳于院判的班吧。你放心好了,你的脉案不是还有我看着……”张九正担心苏沂对她、乃至对整个太医院产生不好的印象,为她找补几句,却见苏沂没了刚才的严肃,那双眼睛又如同平日一样温和,澄澈无波,淡如烟雨滉漾。

张九:?

不是?此男为何如此双标。

苏沂不知道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一边思索一边开口:“那淳于院判让这样一个医女接手给我诊脉,是宫里的意思,还是淳于院判的自己的意思?”

听到他用温和的语气说出如此让人背后发凉的事,张九蹙眉,想起淳于文英和“妖后”颜氏曾经的接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不管韩景妍在张九和苏沂心目中的形象如何,她在刘纬心中的形象得到了挽救。

刘纬:师妹果然只是不擅长内科罢了,他就知道,师傅的关门弟子一定超厉害的!

韩景妍心想,也许那个自己魂穿的已逝医女并不是自己这样的外科医生,也是善于诊脉开方的,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来得及在皇宫大展身手、美美升职,就提前体验了“陪葬天团”的结局。

是的,那个“韩医女”已经死了。

死于毒杀。

穿越过来的当晚,刘纬以为韩景妍在刻苦研读医书,其实她也借着这个幌子在干另一件事:搞清自己穿越过来的契机。

她问过刘纬,“自己”曾短暂昏迷,又迅速转醒,旁人只道她是太累,只有她知道已经换了一个人。

她偷偷查验过韩医女的饮食,即使以太医院不怎么多的检验手段,也可以验出茶水里有毒。

是谁要害自己呢?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扩大化,韩景妍很快将“太医院井水有人投毒”报了上去,恰好太子被废没有多久,原先在东宫供职的御医及仆役重新收归太医院统一管理,许多人借此机会明争暗斗,连刑部和大理寺都牵扯进来。

韩景妍:呃……希望没有痛击我的队友。

太子对此倒没有介怀,还十分仗义地用英语写了一份她记忆中比较熟悉的太医们的情况,并告诉韩景妍不要担心,她们太子党的人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韩景妍:要不你还是用拼音吧,我看英语文献都左手一个deepl右手一个无道翻译,指望我的英语水平实属是太子你识人不清了。

韩景妍的担心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股神秘力量制止了刑部和大理寺查下去。

有这样大的权力,答案呼之欲出。

被这个王朝的最高统治者盯上有些吓人,但至少不用再担心中毒了。

担心会不会被拉到菜市口砍头比较现实。

关于二皇子是否得过肺痨或者中过毒,韩景妍也在无人时旁敲侧击地问过刘纬。

刘纬却面如菜色,显然恐惧于韩景妍提到了宫中禁忌的事,最后才支支吾吾道:

“二皇子他……以前得过怪病,我记得太医院的记档上说,他未满周岁时,从某日开始突然一阵阵咳嗽不止,甚至……”他欲言又止,“甚至,在夜里发出公鸡打鸣一般的声音。”

这其实不是什么大事,有经验丰富的御医说,这不过是民间常见的鸬鹚瘟,隔离起来,辨证论治便是。

但那时恰逢颜皇后巫蛊一案,京城刚经历过一场血腥的清洗,宫中人心惶惶,巫蛊的事自然不能提,二皇子的“怪病”却借着这阵风越传越远,越传越怪诞,大家私下里都有些害怕。

加上皇帝子息艰难,大家暗地里更怀疑是否是已死的颜皇后下咒所致。

“公鸡打鸣一样的声音?”韩景妍低声道。

感觉这个表现很熟悉,鸡鸣一样的咳嗽,鸡鸣样咳嗽……总感觉这道执业医师题小时候抱过她。

幸好她不是穿书,不然高低得吐槽两句这书的作者也太懒了,抄执医考题来水字数、充情节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可惜儿科她已经好久不学了,暂时想不清二皇子小时候的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倒发现了刘纬话中另一个重点:

“陛下子息艰难?”

“嘘,”刘纬急打断她,“这可不兴说。”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

皇帝起于寒微时,娶了坊间一家富户的女儿为妻。那女子游历四方、好行侠义——自然是那时的说法,现在她位废身死,人们当然说她是窃杀生之权、为祸四方的倡门妖妇——后来她和那时还是一个百夫长的皇帝一起投军,南征北战,竟成了这天下逐鹿的赢家。

皇帝赏了她皇后之尊,赏了她家诰命,赏了她唯一的儿子太子之位。

在生下太子之前,她还怀过一个孩子,在乱军之中流产了,那之后她偶尔便有些疯疯癫癫,后来更是犯下巫蛊诅咒的大罪。

她只有过这两个孩子。

皇帝富有天下之后,充民间秀女与前朝妃嫔入宫为宫人媵嫱,按理说,总该开枝散叶了,可仍是子嗣单薄,到如今也只有三位公主、两位皇子,不然,梅贵妃这一胎也不会如此受重视。

人们都说,是颜皇后愱恨自己少子而无宠,才犯下巫蛊大罪,诅咒皇帝无子;所以皇帝才会子嗣艰难,二皇子才会从小生了怪病身体不好。

听完这个传闻,韩景妍内心的白眼翻上了天:

喂,怎么听,都像是皇帝小蝌蚪质量不太好的缘故吧?

这话当然不能说。

韩景妍对冒着风险给她吃瓜的师兄表示了感谢。

“没事,”刘纬想了想,叹气道,“废后的案子,在宫里是禁忌,你不要提;但你知道些也是好的,毕竟老师曾与她关系不错,不管我们怎么做,恐怕外人眼里,我们都是太子一条船上的吧。”

他本以为韩景妍是淳于文英为太子留下的后手,但接触几天下来,她似乎确实对那场十年前掀起腥风血雨的大案懵然不知,十足一副乡野名医但对朝堂知之甚少的模样。他可以靠着和梅贵妃十几年的医患关系攀上二皇子这高枝,师妹却俨然没这么幸运。

韩景妍倒是无所谓,反正因为同为穿越者共享情报的原因,她也不得不坐太子那桌。

外人眼里疑似太子党的她这几天倒是因为二皇子的病,天天去梅贵妃宫里上班打卡。

榻边的纱帷将二皇子的身形朦胧成更加纤瘦的模样,他的声音却有着与身形不相符的活泼,韩景妍和他把脉时他还絮絮叨叨谈天说地。

比如现在,他便拿着一本水绿蜡笺封的宫装诗集,黄绫的题签,书脊用双股丝订了,又以明黄细绫包角,望之如一茎芰叶或一支青荷握在手中。

“韩医女,你在宫外行医时,可有听说过蘼芜君?”他眸子闪亮,像这个年龄其他的小孩一样不自觉地炫耀起自己新学的知识,心心念念地问起韩景妍有没有听说过他爱豆。

“没有呢,殿下,下臣久在乡野,不懂这些的。”

二皇子苏涅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滔滔不绝地谈起来。他明年就要出阁读书、习武骑射,不能继续留住宫中,自然珍惜开学前的自由时光,话比韩景妍还要密。

韩景妍一边应着,一边在心中感叹幸好有帷纱隔着。

虽然从刘纬那里获取的信息让她觉得二皇子苏涅不太像肺痨,但是“古代背景、青少年、从小病弱、经常咳嗽、有时咯血、人还瘦”这几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时多么可怕呀!

在大胤朝,没有令人心安的医用外科口罩为医务人员提供保障,还好有一层聊胜于无的纱幔为她提供安慰:可能主要是起到一个造型上的预防作用吧。

韩景妍:二皇子,您别说了,我害怕。

当然,韩景妍为二皇子的疑似结核病惴惴不安时,完全忘记了曾经在子虚市医院上班时,每天上班路上,旁边就是省结防所,那时也从未这样担心过。

人甚至不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她真的听不懂苏涅小小年纪口中的那些“轻重巧拙相映,气格独到”“辞句浓淡之间,侔色揣称恰如其分”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词,觉得可能他和自己的长兄苏清可能更有共同语言——不对,是长姐。

然后她就真的买了一本这个诗集。

即便住在宫外,没有手机电脑也没有烧烤炸串,更没有露天电影与广场舞的大胤朝是如此娱乐贫乏,二皇子的碎碎念倒正好给了她灵感。

能让曾每天上完班回家就床上一躺的她开始买书,大胤朝你真的把她逼很惨。

二皇子手中的是宫中编印,自然精致不少。她在集市上买了本平替,顺带买了两本小说看——穿越前她是绿江武学城等多个小说平台的忠实用户,但在这儿只买了两本,并不是因为她突然大彻大悟觉得玩物丧志是不对的,而是胤朝的小说实在是……

……太恶俗了。

如果用现代一点的说法,这些标题里尽是吟风弄月的古书封皮小说们翻开后只有一种内容——《我在是一个穷书生但是总有狐妖精魅送上门给我睡》《我是一个花花公子所以总有官家小姐送上门给我睡》《我是一个风流诗人于是总有名姝雅伎送上门给我睡》。

或者另一种画风——《女人都是贱蹄子所以我把兄弟睡的伎女杀了,让他和我专心上山落草为寇》《女人都会红杏出墙,看我如何惩罚兄弟的坏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纵情声色、流连倡伎终于得到了惩罚——指我老婆也被卖成倡伎后她自杀了》。

这些恶俗的小说往往配上几幅颇具古代特色、人体崩坏的“避火图”,看得韩景妍如同花朵枯萎,毫无那种世俗的**。

在一堆让人没来由火大的书里也就两本勉强可看,一本《水月传奇》,作者叫茹兰居士;另一本叫《曲水疏云》,作者踏路道人。

是错觉么?怎么听起来像CP名?

当然,她也没有深究。毕竟,满大街话本子作者不是“XX居士”就叫“XX山人”、“XX道人”、“XX主人”(好像混进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听起来像一对儿对联也是正常。

那本诗集她偶尔也翻翻,一共好几册,其中一册的‘潇湘客’路谦鸿与最后一册的‘蘼芜君’季秋兰还多有唱和。

韩景妍:怎么这俩听起来也像情侣号?

有一点让她十分不解:这两人多有诗词酬唱,诗也都写得极好,不知为何,一个放在前几册,另一个却放在最后一册的末尾,甚至在“无名氏”们的诗之后才是季秋兰的诗。

不过,她也只是偶尔生些疑云,因为她还有更多的事要忙:暗中调查原生的身世、寻找回去的方法,以及太医院最近为她安排的本职工作——

秋闱监考。

【感谢两位投喂营养液的读者[亲亲][彩虹屁]21-23三章都会是4000字左右的营养液加更大章】

【后面这几段作话是我最开始码初稿草稿的时候写的……主要是一些引用出处的注释,但是当时莫名其妙表达欲爆棚。我那时候话怎么那么多,好丢人啊啊啊[笑哭][捂脸笑哭]不过丢人也还是放出来吧[捂脸笑哭]没什么用,大家不用看。我就这样天天在绿江上丢人】

(论功行赏的流程参考《明清军礼及军中用乐研究》,有文学性改动,宣露布、献俘如前文所述被皇帝简化省略;

官宦人家的贵妇人也要侍膳、做饭这一点我是在写小说查资料时才知道的,一开始我真的很震惊,我以前知道皇家妃嫔、皇后等要在皇帝吃饭时站着侍膳,但我以为只是因为对方是皇帝,查资料才知道古代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媳妇都是要做饭却不能上桌吃饭的,小说里常常说的官员们的主妇“主馈”、“主中馈”在古代也并不是掌管钱财,而是指的烹饪做饭。而且不论贵贱不论朝代,参见唐代《江州陈氏义门家法》、明代《浦江郑氏义门规范》。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真的很震惊)

案:

①芰:指菱角。我知道可能有看书的高中朋友会说,语文书上《离骚》的注释里说“制芰荷以为衣兮”里的“芰荷”是指荷叶。那个注释是错的,“芰荷”是菱角叶与荷叶的并称,芰在古文里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菱角,说“芰荷”是荷叶是一个讹误。我们上学那时候就写的这个错注释,这么多年不知道改了没。

②蘼芜君:取“秋兰兮麋芜”之意,但是不小心和柳如是的号撞了,又不好改,所以单独注释列出。应该有姐妹看到下一章能猜到季秋兰的原型是谁。

③这些提到的小说都有原型,可以无奖竞猜一下[捂脸偷看]。韩猫猫觉得“鹤立鸡群”的那两本书《水月传奇》和《曲水疏云》也有原型(小彩蛋吧),姐妹们也许能猜到是哪两本古代小说(《水月传奇》应该好猜,后面那本《曲水疏云》原型冷门,估计不好猜)。

(聊点题外话,二皇子手上那本诗集的笺封是绿色这点是我特意设计的。古文里形容绿色,用石绿、葱绿、松绿之类的词多一点,我设想里那个书封面颜色更接近“葱绿”,但是我觉得这个词写出来可能会把大家看饿了,我性子又做作,就想着不如去查查有没有什么更“文雅”的绿色吧,呃……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铺天盖地的打着古代绿色旗号的什么“庭芜绿”、“春辰”之类的从古文里抠出来的根本不是颜色的词。

首先这个“庭芜绿”,这不是一个颜色的名字,这是一个词组,“庭、芜、绿”,比如“风回小院庭芜绿”,是说庭中的杂草绿了,庭芜是名词,绿在这里是动词,不是一种绿色的名字啊~词性都不对了。

这个“春辰”,就更离谱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想编个“春晨”色打错了。春辰在古代是什么意思呢?西晋傅玄《阳春赋》(残篇)里说“虚心定乎昏中,龙星正乎春辰”,这句表时间:“辰”指的辰星、大火星,不是长期被误传的水星,当然把辰星误当成水星的说法很早之前就有了,汉代《尚书考灵曜》乱附会“金木水火土”的锅,古代单独列出的“辰星”多指大火星,是心宿中的一颗星星,《左传》里说“昔高辛氏有二子,长曰阏伯,季曰实沉……迁阏伯于商丘,主辰。(商丘,东地也。主祀辰星。辰,大火也。)商人是因,故辰为商星。”所以又叫春辰、龙星。但总之,不管是大火星还是水星,“春辰”都是星星。然后所谓的“中国传统色”说“春辰”色是绿色……一闪一闪绿色的星星?

想要“春”的意向给绿色命名咱能不能稍微简单点,比如就叫个“春”……呃不对,不行,绿江不允许。

这里并不是说不可以从古人的诗文里取一些文艺的词给颜色命名,别人有蒂芙尼蓝、知更鸟蛋蓝、绀青蓝(cyan,是印刷三原色中的“C”,也是医学上“紫绀”的词根)、松石绿(turquoise),我们也可以找一个合适的名颜色,给它从古诗文中取一个名字,但是为什么要作伪说是“这是古代颜色名”“这是中国传统色”,编造出处,把古诗文断章取义,真假掺半地误人子弟呢?

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反正作话大家看也不要钱,就当是我话多了。以后不这样了。

对了,不知道你们怎么念“咯血”这个词,我上学的时候一个临床班可以念出ka血、ke血、qia血、ge血等N种念法233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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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燕覆子【加更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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