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罗德,你去工作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萨莫坐在病床上,面色不太好。
她眉头紧皱,哈罗德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他不明白,为什么受伤了萨莫还是那么想下船。
比起去码头吹风透气,显然她更需要治疗。
哈罗德不理解为什么被带回来的萨莫会这么......沮丧?
她没有对自己生气,反而更像是一个人和自己较劲。
虽然萨莫没有告诉自己下船是要干什么,表面上是随便转转,可哈罗德不相信只是不能透气会让她那么难过。
可自己在这呆了许久,萨莫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在对方不想说明原因的情况下,哈罗德识趣地选择离开。一个女人,只有在她愿意的情况下才会对别人敞开心扉。
于是他悄声告别。
“萨莫,那我晚上再找你。”
出逃失败心烦意乱的萨莫懒懒地朝他点头,任由那个一直好脾气的英俊青年退出自己的视线。
哈罗德真是奇怪的人,明明是自己受伤了,可他怎么看上去比自己还要沮丧。
难道还有什么比等待灾难来临更难受的事吗?
萨莫看起来无动于衷,大脑却在哈罗德离开时发散思维想了许多事。
而等她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了。
萨莫觉得刚刚自己没说明白的事,等到晚上也许就躲不过了。
萨莫长叹一口气,她真心希望所有的麻烦事都大推小、小推无。
为什么自己只是想轻松的活着就那么难呢?
*
为什么这么难呢?
卡尔不明白,和自己完美契合处处登对的完美未婚妻为什么总致力于惹怒自己。
一声汽笛轰鸣,泰坦尼克号向大西洋深处驶去。
和外界喧嚣截然不同的是屋内的一室寂静。
头等舱内——
一身藕粉色室内长裙的红发女主人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梳头。
她有一头漂亮、蜷曲、浓密的暗红色长发,在灯光明亮的室内煜煜生辉。
露丝小心翼翼地拿着镶嵌宝石的梳篦,一起一落间几乎没有声响,梳篦放在桌面上也是轻轻的。
她在极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惊扰身后的男人。
卡尔赤身**地披了件月白色的丝绸外袍,沉默地倚靠在沙发上,任由手中的烟灰掉落其上。
他不语,只是一昧的吞云吐雾,这期间,他一双鹰隼似的眼一直盯着自己同样沉默不语的未婚妻,露丝·迪维特·布卡特。
她婀娜、靓丽、身份高贵,是再合适不过的妻子人选。
如果露丝再乖顺些,即使是挑剔如卡尔也得承认她的完美。
然而露丝人如其名,浑身带着尖利的小刺,扎手但尚能忍受。但卡尔连忍受也不肯,即使在昨晚他就得到了这朵醉人的玫瑰。
但露丝推拒的手臂,眉间的抗拒,肢体间的陌生都让他始终有种不爽利的舒坦劲儿。
这种怪异的感觉在今晨求索失败后达到了顶峰。
卡尔只要一回想到自己求欢未遂强硬下手的时候被布卡特夫人的早餐邀约打断,心中就更加气盛。
卡尔觉得他的男子气概被挑衅了。
他敢肯定,眼前这个装作无辜,默默梳妆的女人就是故意的。
露丝想让他在布卡特夫人面前出丑?恰巧此时,卡尔和露丝的眼神在镜中交汇,他阴狠地眯着眼睛凝视露丝。
果不其然,他看到露丝瑟缩了一下,迅速收回了目光。
呵,傲慢又如何?等到了纽约,你也早晚会被我拿捏。
露丝无声的示弱让卡尔今早受损的男子气概又迅速膨胀起来,他又联想到未来完美的生活,从喉咙里憋出几声嗤笑。
在露丝之前,卡尔也是小有名气的拈花圣手,所接触的女人们很难对他说不,看到他的钱就更是温柔体贴。
甚至他所接触的男人也是如此,比如他的打手赖弗杰,卡尔用钱轻而易举地买来了赖弗杰的忠心。
那些像露丝一样能带给自己□□快乐的酒馆舞女就从没让感受到如鲠在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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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什么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