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长给雷木林找了大夫,雷木林的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房中长的生意也忙的差不多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三人终于来到了房府。路途中,房中长将家中儿女的情况和两人简单的说了一下,让他们提前有个了解。
女儿十岁,性格活泼,古灵精怪,喜欢捉弄人。
儿子七岁,顽皮异常,老是捉弄先生。
房中长夫人早逝,家中无人管教,两个孩子甚是顽皮。
雷木林私底下问过森青草,如果少爷小姐不好相处怎么办?
森青草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用担心,房老爷是个好人,他的孩子定然也是好的。
下了马车,雷木林看着壮观的门楼子,惊呆了,没见过这么最豪华的大门,森青草倒是没什么感觉,仿佛司空见惯般。
看着两人的反映,房中长心中了然,对森青草出自富贵人家的想法更加肯定。
进了府,雷木林看见了姐姐的反映,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收回惊讶的表情,跟着房中长向前走。
走进门没有几步,两个孩子从里面欢快的跑来,直接冲进了房中长的怀着,嘴里叫着“爹爹”。一番亲昵后,房中长抱着儿子,牵着女孩,给他们介绍森青草姐弟。
“他们两人,是我给你找的书童和丫鬟。雷木林、森青草。”
“森青草见过姑娘少爷!”森青草行了万福礼。
“雷木林见过少爷姑娘!”雷木林随后行辑礼。
姑娘跑了过来拉着森青草,高兴的说:“这个妹妹好,终于有人陪我玩了。你好,我叫房温暖,十岁了。”
森青草看着这个瓷娃娃般漂亮的姑娘,如那冬日的阳光般温暖,真是人如其名。心中也十分欢喜,一路上说不担心是假的,不过见到房温暖之后,便放下心来。
房温暖迫不及待的拉着森青草跑回自己的房间,雷木林则被房景明揽着肩膀走去了书房,几岁的孩子,学着大人的模样,让房中长不禁失笑,看着走远的四个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失宠了。
房温暖不停的介绍着府中的一切,她很开心,家中的下人都是老人,没有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平时都没人谈心。
几天前她就收到家信,期待了好几天。
房景明也差不多,正是贪玩的年纪,平时也没有个玩伴,房温暖还总是拿姐姐单位身份来压他,现在开心极了,给雷木林展示着他的收藏。
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房中长的生意越做越大,外出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家中大多时间就剩下四个孩子,森青草的稳重让房中长越发信任,后宅中很多事情都交给她打理。
这天,房温暖坐在梳妆台前托着下巴,森青草手法娴熟的帮她梳着发髻。刚来时,她根本不会,在府中嬷嬷的教导下,很快学会了,从那后房温暖的发髻都是由森青草负责。她有很多自己的想法,经常会帮房温暖设计一些新颖的发髻,让房温暖在县中的小姐中,出了好几次风头。
“青草,你说爹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啊?这都走了三个多月了,我好想他啊!”房温暖摆弄着手中的白玉发簪说。
森青草一边帮她挽着发髻,一边回答:“姑娘,前天老爷不是才寄回家书,说下月便回了。”
“还要一个月啊!不知道这次爹爹会给我带什么礼物?”
房中长每回外出回来都会给家中儿女带礼物,时不时也会给森青草和雷木林带些礼物。
发髻梳毕,森青草拿过房温暖手中的发簪给她插上,夸了句:“我家小姐真漂亮!”
房温暖已经被她夸习惯了,这两年长开了,越发亭亭玉立。这几年瞧着森青草的行为举止,原本跳脱的性子也有了些收敛,渐渐被森青草所影响,大家闺秀的样子逐渐显露出来。
“小姐,该去学堂了。”森青草催促着,房中长认为女子也应学习知礼,知对错,明是非。所以要求房温暖也要去学堂,房温暖很是抵触,所以要森青草每天盯着她去学堂。
森青草比房温暖还要小两岁,可每天像个大姐姐般管着房温暖。房温暖也是很奇怪,只听森青草的,对她从来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连睡觉都要森青草陪着。
来到学堂,雷木林带着睡眼惺忪的房景明,随后来到。
雷木林今年九岁了,来到房府时,房中长给两个定了年纪,那年森青草八岁,雷木林本来想定五岁,可他执意不肯,说是要和少爷一样大,房中长大笑着同意了。
雷木林长高了也长壮了,原本面部黝黑的皮肤,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连气质也变得不同,他天生聪慧,房景明上学时,他跟在旁边听,深夜时,取得房中长的同意,便研读书籍,还会在房景明学习时,帮助解读。
原本房景明是抵触的,后来不知道雷木林用了什么方法,房景明竟然开始主动学习,令房中长很是开心,还给雷木林长了月钱。
加上两年前房景明生了场大病,房中长觉得房景明身体太差,从江湖中请了一名剑客,教起武功,希望强身健体。剑客来到时,一眼看中了雷木林,非要收他为徒,房中长也没有反对。
见到森青草走来,开心地拉着她退到了一旁,先生很快也到了,开始了今天的教学。
雷木林听得很认真,他手中有个自己做的小小的笔,不时的在手掌中,森青草帮他裁剪的手掌大小的纸上记录着。
森青草也在认真听着,虽然她不用参加科考,却觉得房中长的话很对,便也认真的学着。七年后,她便能离开房府,她必须有养活自己的能力,她希望在这圣贤书中找到。
她也很认真的学习女工,当绣娘也是一条道路。若是离了房府,她总要找到养活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