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她与星河皆凛冽:靠山村女战神手札 > 第141章 蜜险温情

山巅的日子。

在穗禾离去后,仿佛被初夏蓬勃的生机重新填满。

春耕的痕迹已融入新苗的翠绿。

阳光一日烈过一日,将木屋晒得暖融融的。

空气里弥漫着草木蒸腾的清新气息,夹杂着野花的甜香。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

连风都带着懒洋洋的暖意。

小蛮牛抱着快见底的大陶罐。

蹭到正在廊下晒草药的沈厌身边,声音雀跃。

“爹!黑球的蜜罐子快空了!它这两天哼哼唧唧的,尾巴都摇得没劲儿了。后山那崖壁上的老蜂巢,这会儿肯定满得流油!咱们去给它弄点回来?”

他眼睛亮得惊人,满是少年人对冒险和收获的纯粹期待。

沈厌放下手中的药草。

看着儿子晒得微红、精神奕奕的脸。

心头因女儿远行而残留的那点空落,也被这蓬勃的朝气驱散了。

他笑着揉了揉小蛮牛汗湿的额发。

“行!今日就随我儿去闯闯那‘蜂门关’!不过。”

他故意板起脸。

“那蜂儿的脾气可不好惹,护起巢来六亲不认,咱爷俩可得把‘盔甲’穿严实了。”

“知道啦爹!娘做的纱罩结实着呢!”

小蛮牛兴奋地跳起来。

麻利地翻出两套厚实的粗布衣裤和那细密坚韧、如同蝉翼般的蚕丝纱罩。

父子俩全副武装,背上背篓,带上熏烟草把和长柄割蜜刀。

霜刃白狼无声无息地跟了上来。

冰蓝的眼眸专注地盯着小主人,仿佛这是他理所当然的职责。

“霜刃,你也去?”

沈厌有些意外,这大家伙通常更爱在山巅巡视或趴着打盹。

“呜。”

霜刃低低应了一声,硕大的脑袋蹭了蹭小蛮牛的腿。

意思不言而喻——他在哪儿,它就在哪儿。

小蛮牛笑着拍了拍霜刃厚实的肩背。

“霜刃鼻子灵,正好帮我们探路!”

他当先一步,像只熟悉山林的小鹿,轻快地向后山进发。

沈厌拄着玄尘子新给他削的、更趁手的木杖,笑着跟上。

山路渐陡。

靠近那片向阳陡峭的崖壁时,空气中“嗡嗡”的振翅声已清晰可闻。

如同无数细小的金锣在齐鸣。

“爹!快看!在那儿!”

小蛮牛压低声音。

兴奋地指着一处被浓绿藤蔓半掩的巨大蜂巢。

金黄色的蜂群在巢口进进出出,忙碌非凡。

两人点燃熏烟草把,带着特殊草木气息的青烟袅袅飘向蜂巢。

暴躁的蜂群在烟雾的安抚下,嗡鸣声渐弱,显得有些昏昏欲睡。

沈厌让小蛮牛退到安全距离。

自己则小心地攀上一块凸起的、长着青苔的岩石。

举起长柄刀,屏息凝神,刀尖稳稳地探向蜂巢边缘最饱满诱人的一块蜜脾。

刀刃切入蜡质的瞬间,浓郁的甜香瞬间炸开!

就在沈厌全神贯注,手腕发力准备割下这块金黄时——

“咔哒!”

脚下那块被青苔覆盖、看似稳固的岩石根部猛地一松!

“爹——!”

小蛮牛惊恐欲绝的尖叫撕裂了空气!

沈厌只觉一股失重感猛地攫住全身!

耳鸣、眼前发黑。

他下意识地将刚割离蜂巢的蜜脾奋力朝小蛮牛的方向抛去。

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后栽倒。

重重砸向下方被厚厚腐叶覆盖的地面!

“噗通!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清晰的、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声响起。

沈厌整个人陷进了一个被落叶虚掩、半人深的天然浅坑里。

右脚踝处传来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

瞬间让他眼前发黑,冷汗“唰”地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爹!爹!你怎么样?!”

小蛮牛连滚带爬地扑到坑边,眼泪瞬间涌出。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小手徒劳地伸向坑底的沈厌。

“嘶……”

沈厌倒抽着冷气,牙关紧咬,额上青筋都迸了出来。

他努力挤出声音。

“没……没大碍!脚……脚崴了!别慌!”

他试图动一下右脚,钻心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

只能强撑着安抚儿子,“快!绳子!”

小蛮牛手忙脚乱地从背篓里翻出绳索,带着哭腔扔下去。

沈厌忍着剧痛,艰难地在腰间打好结。

小蛮牛使出全身力气往上拽。

霜刃白狼也急得低吼,一口咬住绳索。

粗壮的后腿蹬地,帮着往后拖。

一人一狼合力,才勉强将沈厌从坑底拖拽上来。

沈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

他解开靴袜,右脚踝处已肉眼可见地肿成了一个紫红色的馒头,形状可怖。

“爹……都怪我……是我非要来……”

小蛮牛看着那伤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砸在沈厌的手背上。

“傻话!”

沈厌忍着痛,用没受伤的手用力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道。

“是爹自己没站稳,石头松了,跟你有什么相干?来,扶爹一把,咱爷俩慢慢挪回去。”

然而,山路崎岖,沈厌单脚跳了几步便疼得冷汗淋漓,气喘如牛,几乎站立不稳。

霜刃白狼焦躁地围着他打转。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鸣,冰蓝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急迫。

就在这时。

一道青影如疾风般掠过林间。

瞬间落在父子俩面前。

枝叶微动,带起一阵清凉的风。

是凌战。

她显然是感应到了霜刃传递的焦躁讯息,直接寻了过来。

目光扫过沈厌肿得骇人的脚踝和儿子哭肿的眼睛。

她清冷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紧。

“怎么回事?”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比平时快了一分。

“娘!爹为了采蜜,掉坑里了!脚……脚崴了!”

小蛮牛带着浓重的鼻音,飞快地指向那个坑。

凌战没再多问一句,直接蹲下身。

伸手在沈厌的伤处快速而精准地按压、探查。

力道精准地避开最痛处。

她的指尖微凉,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沈厌疼得“嘶哈”一声,额头冷汗更多了。

“骨未折,筋扭伤。”

她迅速做出判断,随即背对着沈厌,沉腰蹲稳。

“上来。”

“阿战,我……”

沈厌看着眼前单薄却异常挺拔的脊背,有些迟疑。

他一个大男人,让她背……

“别磨蹭。”

凌战的语气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不容置喙。

沈厌不再犹豫,小心地趴伏上去。

她的脊背虽瘦削,却比他想象中更坚韧有力。

稳稳地承托住了他的重量。

一股混合着阳光、青草和她身上特有的、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冽气息钻入鼻端。

奇异地抚平了一些疼痛带来的焦躁。

他的手臂,带着一丝试探和依赖,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

小蛮牛赶紧捡起那块沾了泥土却依旧流着金黄蜜汁的蜜脾。

收拾好散落的工具,和霜刃一左一右紧跟在后面。

归途的山路上,凌战步伐沉稳有力,速度却丝毫不慢。

沈厌伏在她背上,感受着她行走时背部肌肉均匀而充满力量的起伏。

听着她平稳得几乎没有变化的呼吸,心中百味杂陈。

尴尬、羞赧、因自己“拖累”而生的懊恼。

交织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还有一种……隐秘的、被她气息包裹的悸动。

山路两旁的初夏景致在眼前晃过,他却觉得无比踏实。

回到木屋。

凌战将沈厌小心安置在铺着厚实兽皮的床铺上。

玄尘子闻讯赶来,仔细检查后,捋须点头。

“夫人判断无误。筋骨扭伤,幸未伤及根本。”

老道拿出一个碧玉小盒,里面是墨绿色的、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膏体。

手法娴熟地为沈厌敷上。

清凉感瞬间包裹了火辣辣的痛处。

接着,他用几块打磨光滑的硬木片和柔软的布条,利落地将伤脚固定好。

“公子切记,七日之内,此脚不可着力,静养为上。”老道叮嘱。

小蛮牛愧疚地端来热水和布巾,仔细地给沈厌擦脸擦手。

又跑去厨房熬那闻着就苦的药汁。

凌战则拿着那块沾了泥的蜜脾去处理。

夜幕降临,木屋点燃了松明,暖黄的光晕驱散了初夏山巅的微凉。

沈厌靠在床头。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坐在火塘边、就着火光用细布一丝不苟地擦拭她那柄乌沉短刃的凌战。

跳跃的火光在她沉静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长睫低垂。

专注的神情有种动人心魄的静谧之美。

脚踝处的疼痛似乎成了某种“特权”的借口。

当凌战擦拭完毕,收刀入鞘,起身准备离开时。

沈厌心念一动,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拽住了她一片衣角。

“阿战……”

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受伤后的虚弱,眼神巴巴地望着她。

“脚……这会儿又疼得厉害了些,胀得慌……夜里也不知会不会发热……”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还是厚着脸皮低声。

“我……我一个人躺着,心里有点没底。”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耳根发烫。

凌战脚步顿住,低头看了看被拽住的衣角,又抬眼看向沈厌。

那双清冷的眸子在火光映照下,深邃得如同寒潭。

似乎在仔细分辨他话语里的虚实,又像是在评估一个“任务”。

沈厌被她看得心跳加速,几乎想松开手。

然而,下一秒,凌战却真的转身。

拖过那张放在墙角的硬木方凳,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短刃被她放在触手可及的膝上。

“我在。”

她只说了两个字,目光便重新落回跳跃的火苗上,腰背挺得笔直,仿佛一尊守护神像。

沈厌心头先是一阵狂喜!

她留下了!

她愿意守着他!

然而,这份喜悦仅仅维持了片刻,就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取代。

凌战,就真的只是“在”。

她像一尊完美的雕像。

坐在那张硬邦邦、毫无舒适可言的木凳上。

目光大部分时间落在火塘里燃烧的松明上。

确保火焰不灭,偶尔扫一眼膝上的短刃。

她的呼吸悠长平稳,神情专注而……平静。

别说嘘寒问暖,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朝他这边多瞟一下!

仿佛坐在这里守护火塘和她坐在这里守着崴脚的他,是同一件事。

沈厌几次试图打破这“完美守卫”的寂静。

“阿战……老道这药膏,凉丝丝的,倒是挺舒服……”

“嗯。”一个单音,毫无波澜。

“今晚……好像没月亮?外面黑漆漆的……”

“嗯。”

“小蛮牛熬的药……闻着就苦得倒胃……”

“嗯。”

一连串毫无感情的“嗯”字。

精准地堵住了沈厌所有试图开启的话题。

他看着火光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却毫无波澜的侧脸。

再看看自己裹得像粽子、依旧隐隐作痛的脚踝。

这……这简直是块玄冰雕的木头!

他在这儿费尽心机“以病撒娇”。

人家倒好,直接进入了最高级别的“警戒值守”状态!

这凳子多硬啊,她白天劳作,晚上还这么干坐……

心疼和不舍最终压过了那点想耍赖的小心思。

“阿战……”

沈厌长长叹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真切的疲惫和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我没事了,真的。脚……好像也没那么胀了。你……你回房去睡吧。这么坐着,”他指了指那硬邦邦的凳子,“我看着都替你累得慌。”

凌战的目光终于从火塘移开,落在他脸上。

火光在她眼中跳跃,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困惑的微光。

仿佛在无声地问:不是你要我留下的吗?

但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只是仔细地看了看沈厌的眼睛。

确认他眼神里那份郁闷和坚持是真的。

她起身的动作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停顿。

便干脆利落地拿起膝上的短刃。

“有事唤。”

依旧是简洁的三个字,她转身,步履无声地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沈厌看着空荡荡的床前,那硬邦邦的木凳仿佛还在无声地嘲笑着他。

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在药膏的清凉和窗外初夏的虫鸣中,沉沉睡去。

沈厌的脚伤在玄尘子的妙药和凌战“铁面无私”的监督。

但凡他想偷偷下地,总能被她一个眼神钉回床上。

恢复得比预想快。

几天过去,肿消了大半,青紫也褪成了淡黄,拄着木杖已能慢慢在院子里踱步。

春耕彻底结束,山巅的日子在初夏的暖阳里流淌着宁静。

小石头每日沉浸在玄尘子为他展开的浩瀚典籍中,小脸严肃得像个老学究。

小蛮牛则变着花样在厨房忙活。

用新采的野菜、山菌和猎到的野味,试图弥补心中的愧疚,把沈厌喂得红光满面。

这日午后。

沈厌正拄着杖,在院中看小蛮牛侍弄他那片宝贝药圃。

霜刃白狼懒洋洋地趴在药圃边的树荫下打盹,尾巴尖偶尔惬意地扫动一下。

突然,一阵急促而独特的、带着金属颤音的振翅声由远及近!

“是雪鸟!”小蛮牛眼尖,指着天空。

一只雪白雪凌鸟如箭矢般俯冲而下。

稳稳地落在凌战早已伸出的手臂上,她熟练地解下雪鸟腿上的细小铜管。

倒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密信。

沈厌的心,莫名地提了一下。

他拄着杖走过去。

凌战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

清冷的脸上看不出太大变化,但沈厌敏锐地察觉到她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收紧了一瞬。

“杨老的信?”沈厌问,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凌战将信纸递给他,只说了两个字。

“来了。”

沈厌接过信纸,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熟悉的、杨思俭一丝不苟的笔迹映入眼帘:

公子、夫人钧鉴:

京中风动,旨意已临。

其一,北疆野牛谷。天使携旨至,明言“嘉勉”公子夫人安置流民、开拓边陲之功,言辞颇多褒扬。然,“宣召”之意隐现,言及“待伯爷亲至,共商边策”。谷中沈骁和沈泓谨慎应对,以“伯爷远行未归”暂缓。天使驻谷等候,其随行鹰犬,暗窥谷中虚实。

其二,府城。旨意同日抵达工坊。明旨宣召“忠勇伯沈厌及夫人凌氏,即刻启程,入京面圣述职”。钦差持节驻跸府衙,姿态恭谨,然步步紧逼,限令一月为期。工坊上下,皆在其耳目之下。

树欲静,风不止。天威难测,京城恐非善地。暗流汹涌,工坊、野牛谷,皆成棋眼。请公子夫人速断。

杨思俭拜上

沈厌缓缓抬起头,望向凌战。

她正看着山下翻涌的云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刃柄。

“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厌低声重复着信中的话,声音干涩。

“道长一语成谶。这山巅的桃源……”他苦笑一声,“终究是镜花水月。”

凌战收回目光,看向他,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寒刃,清晰地吐出四个字。

“避无可避。”

无需再多言,两人心意已明。

“收拾行装。”

凌战的声音斩钉截铁:“你拄杖能走,多带些种子和药材。”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

山间弥漫着初夏清晨特有的,带着露水清甜的薄雾。

简单的行囊已捆扎好。

黑球似乎预感到了离别,烦躁地用巨大的头颅拱着木屋的墙壁。

发出低低的呜咽。

凌战走上前,手掌贴在它粗糙厚实的脖颈皮肤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吩咐。

“守好这里,黑球。云田,木屋,都是你的领地。照顾小金宝。”

黑球安静下来,巨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不舍,但还是用鼻子蹭了蹭凌战的手,发出一声沉重的、如同应诺般的低吼。

它属于这片山巅。

霜刃白狼则寸步不离地守在小蛮牛身边。

冰蓝的眼眸沉静,姿态明确——小主人在哪,它就在哪。

沈厌拄着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座承载了他们短暂安宁与欢笑的木屋。

那整齐的田垄,那缭绕的云雾,心中充满了告别故园般的眷恋。

小蛮牛红着眼圈,把厨房擦拭得一尘不染。

灶膛里还温着一罐留给黑球的、新熬的粟米粥,旁边放着他特意去采的一大块新鲜蜂巢。

小石头默默地将自己誊抄的一卷《星经》手稿用油布仔细包好,放进背囊。

凌战将一封封好的密信交给早已肃立等候的修罗卫统领凌风。

凌风双手接过。

沉声道:“主君,夫人放心。府城,属下定然守住。孩子们,必妥善安置。”

十个病已痊愈的孩子,被凌风手下精悍的修罗卫领着。

他们脸上带着几分懵懂和不安,紧紧依偎在一起。

经过山巅的休养,他们气色红润了许多,眼神也褪去了最初的麻木恐惧。

多了些孩童的光亮和对未来的茫然期待。

周文清已经恢复健康的小孙子。

紧紧抱着,在山巅得到的小木雕,无比珍惜。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拉着凌风衣角。

“统领叔叔,我们……还能回来吗?”

凌风难得放柔了声音,拍了拍她的头。

“我们回府城,那里有学堂,有热饭吃,有杨爷爷周爷爷照顾你们。好好长大。”

他没有回答“回来”。

但孩子们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慰。

玄尘子道长一身简朴道袍,背着个青布包袱,手持拂尘,仙风道骨地笑着。

“老道闲云野鹤,这山巅风光虽好,也该去北地瞧瞧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野趣了。”

“再者,老道掐指一算,我那徒儿怕是快被那群小猢狲闹得头大了,得去解救解救他。”

他选择同行,目的地亦是北疆和他唯一的徒弟沈泓。

“道长同行,求之不得。”沈厌感激道。

“走吧。”

凌战的声音打破了离别的凝滞。

她走到沈厌身边,自然地伸出手臂让他扶着。

霜刃白狼低吼一声,率先踏上下山的石径,为队伍开路。

一行人,带着不同的心情,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向下走去。

沈厌和小蛮牛不时回头张望。

巅的木屋在渐浓的晨雾中越来越模糊。

凌战根本没有回头。

只是在他们说好想再回来时。

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