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他彻夜难眠 第5章 新生演讲居然是我哥？

新生演讲是我哥

京大的新生开学典礼设在中心体育场，九月的晨光铺洒在绿茵场上，数万张蓝色座椅被坐得满满当当，新生们穿着统一的白衬衫黑裤子，脸上满是青涩与期待。沈砚之跟着体育系的队伍入场，193公分的身高在人群中依旧扎眼，他刻意压低了些肩膀，目光却像装了雷达，在主席台上飞快扫视。

“砚之哥哥，你在看什么呀？”姜渊漾从隔壁播音系的队伍里探过头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粉色的小本本，“听说今天的学长代表演讲超厉害，是数学系的沈柏川学长！就是你哥哥对吧？”

沈砚之的心脏猛地一跳，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他没听错？是沈柏川？

还没等他回应，体育场内突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主持人清亮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数学系大二学长——沈柏川，为新生致辞！”

聚光灯瞬间打在主席台上的侧门处，沈柏川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与平日里的休闲装扮截然不同。他没有戴眼镜，露出了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着，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严肃，却依旧难掩周身的温和气息。

沈砚之的目光死死地黏在沈柏川身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他见过沈柏川认真做题的样子，见过他温柔照顾自己的样子，却从未见过这样站在万众瞩目之下的他。沈柏川拿着话筒，步伐沉稳地走上演讲台，微微鞠躬，动作优雅而得体。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沈柏川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温润中带着一丝沉稳，像春风拂过湖面，瞬间抚平了场内的喧嚣，“我是数学系的沈柏川，很荣幸能作为学长代表，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我的感悟。”

他的演讲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珠玑，从初入校园的迷茫，到找到自己热爱的方向，再到对新生们的期许，条理清晰，情感真挚。沈砚之听得格外认真，哪怕那些关于数学、关于学术的内容他一知半解，却依旧被沈柏川的声音和神情深深吸引。

他看着沈柏川抬手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那是他紧张时的小习惯），看着他讲到动情处眼底闪烁的光芒，看着他嘴角扬起的温和笑意，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软软的。他的哥哥，就是这样优秀，这样耀眼，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成为能配得上他的人。

“……京大给予我们的，不仅是知识，更是自由生长的土壤。愿我们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热爱，不负韶华，不负遇见。”沈柏川的演讲结束，微微鞠躬，场内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沈砚之用力地鼓着掌，手掌都拍红了，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和崇拜。他的哥哥，真的太厉害了。

“沈学长讲得真好！”姜渊漾激动地晃了晃姜初瑜的胳膊，“姐姐，你听到了吗？太有感染力了！”

姜初瑜温柔地笑了笑，目光落在沈柏川身上，带着一丝欣赏：“确实很优秀。”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沈砚之，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炙热，心里不由得了然——沈砚之对他哥哥的依赖，似乎真的超出了普通的兄弟情。

就在这时，林薇薇从舞蹈系的队伍里走了过来，穿着一条白色的舞蹈裙，身姿窈窕，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的笑意。她刻意绕到沈砚之身边，娇柔地说：“砚之弟弟，你哥哥真厉害，演讲得真好。”

沈砚之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主席台上的沈柏川身上，根本没心思理会她。

林薇薇并不气馁，继续说道：“我之前就听说过沈学长的大名，他不仅成绩好，人还温柔，是很多女生的理想型呢。”她说着，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觊觎，“砚之弟弟，以后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呀？我想向沈学长请教一些问题。”

沈砚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沈柏川的主意，尤其是林薇薇这种别有用心的人。他正想开口拒绝，姜渊漾却突然凑了过来，好奇地问：“薇薇学姐，你想请教什么问题呀？是关于学习的吗？如果是数学问题，我觉得砚之哥哥可能也能帮你解答哦，他哥哥可是沈神，肯定教过他不少！”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我……我就是想请教一些关于大学生活的问题。”

“哦，那这个我最擅长啦！”姜渊漾立刻来了兴致，拉着林薇薇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起来，“京大的食堂超级好吃，尤其是三号食堂的糖醋排骨，还有图书馆的自习室要提前预约，还有……”

林薇薇被姜渊漾说得插不上话，心里又气又急，却只能勉强应付着。沈砚之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对姜渊漾多了几分好感——这个小丫头，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沈柏川已经走下了演讲台，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沈砚之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推开身边的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脸上瞬间换上了那副乖巧的笑容。

“哥！你讲得太好了！”沈砚之走到沈柏川面前，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崇拜。

沈柏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还行吗？我还担心会紧张忘词。”

“超级好！”沈砚之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所有人都在鼓掌，你没看到大家有多崇拜你吗？”

沈柏川被他逗笑，眼底满是宠溺：“傻小子，别夸得太过分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林薇薇和姜渊漾，又看向沈砚之，“典礼结束后，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图书馆，以后有时间可以去那里看书。”

“好啊！”沈砚之立刻答应，心里满是期待。能和沈柏川单独相处，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林薇薇看到沈柏川和沈砚之相谈甚欢，心里嫉妒得发狂。她想走过去插话，却被姜渊漾死死地拉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柏川和沈砚之并肩离开。

温言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她看得出来，沈柏川对沈砚之格外疼爱，或许，想要接近沈柏川，还是要从沈砚之身上下手。

沈砚之跟在沈柏川身边，刻意放慢了脚步，和他保持着并肩的节奏。他能清晰地闻到沈柏川身上淡淡的雪松味，那是他香水的味道，温柔而干净。他偷偷地往沈柏川身边靠了靠，肩膀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心跳漏跳一拍。

“哥，你演讲的时候，一点都不紧张吗？”沈砚之状似随意地开口，想要打破这份沉默，又不想显得太刻意。

“怎么不紧张？”沈柏川笑了笑，眼底带着一丝坦诚，“上台前手心都冒汗了，不过看到台下那么多期待的眼神，就觉得不能辜负大家。”

“可是你表现得超级好，一点都看不出来紧张。”沈砚之的语气里满是崇拜。

沈柏川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笑意：“你也可以的。以后在体育系，也会有很多展示自己的机会，相信你也能做得很好。”

沈砚之的心里暖暖的，用力点头：“嗯！我会的！”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京大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让沈柏川为他骄傲。

两人并肩走在体育场的通道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们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砚之看着身边沈柏川的侧脸，心里默默念道：哥，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谢谢你一直这么温柔地对待我。

他知道，这份暗恋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但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守护着沈柏川，守护着这份属于他的秘密。而京大的这四年，将会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时光，因为有沈柏川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