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他彻夜难眠 第32章 万圣节

南瓜灯映同频心跳

京大的秋夜裹着凉意，万圣节的氛围却悄然蔓延——实验室楼下的公告栏贴满了彩色海报，学生会准备了南瓜灯DIY活动，连食堂都推出了造型可爱的幽灵饼干。沈砚之盯着屏幕上的跨境数据同步界面，指尖却不自觉划过口袋里的迷你“沈柏川”，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孩子气的念头。

傍晚时分，他绕路去了学生会的活动现场。橙色的南瓜堆得像小山，桌上摆着刻刀、蜡烛和彩笔，几个本科生正围着南瓜叽叽喳喳。沈砚之挑了个形状圆润的南瓜，笨拙地用刻刀勾勒轮廓——他想刻一个迷你“沈柏川”的模样，眉眼、眼镜，甚至衬衫的领口，都要一一复刻。

刻到眼镜轮廓时，指尖被刻刀轻轻划了一下，渗出一点细密的血珠。他下意识含住指尖，抬头时正好看到段宴辞抱着两个南瓜走过来，挑眉打趣：“沈大研究员也来凑万圣节的热闹？这南瓜是刻给沈柏川的？”

沈砚之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没否认，只是低头继续雕琢南瓜的眉眼：“刻着玩，晚上放实验室，当个小夜灯。”

段宴辞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摇头：“你这执念也是没谁了，连南瓜灯都要刻成他的样子。”

沈砚之没说话，指尖的动作却愈发认真。他想起沈柏川认真工作时的眉眼，想起他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想起他穿白衬衫时的模样，一点点把记忆里的轮廓刻进南瓜里。两个小时后，一个戴着迷你黑框眼镜、眉眼温润的南瓜灯终于成型，灯芯点燃时，暖黄的光透过镂空的纹路洒出来，竟真有几分沈柏川的温柔模样。

他抱着南瓜灯回到实验室，把它放在迷你“沈柏川”的旁边。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桌面，也照亮了屏幕上沈柏川的科研头像，恍惚间，竟像是三人并肩而立。沈砚之拿起手机，拍下南瓜灯和迷你人偶的同框照，发给沈柏川：“哥，万圣节快乐。给你刻了个南瓜灯，像不像你？”

消息发出去时，剑桥正是午后。沈柏川很快回复了消息，附带一张照片——他的实验室桌上，摆着一个同样刻着眉眼轮廓的南瓜灯，虽然线条略显粗糙，却能清晰看出是沈砚之的模样，灯旁还放着那只绘着茉莉的陶瓷瓶。

“万圣节快乐，砚之。”沈柏川的消息带着笑意，“我上午在剑桥的手工市集也刻了一个，猜你会做同样的事，果然没猜错。”

沈砚之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着手机的手心微微发热。隔着万里山海，他们竟然做了同样的事，刻了彼此模样的南瓜灯，这份无需言说的默契，像暖流一样涌遍全身。

“太像了！”他连忙回复，“你的手艺比我好，刻得更像我。”

“你刻的也很像我。”沈柏川发来一个笑眼表情，“晚上视频，让我看看你的南瓜灯亮起来的样子。”

“好！”

夜幕渐深，实验室里只剩下沈砚之一个人。他关掉大灯，只留下南瓜灯的暖黄光芒，光影在墙壁上跳动，映着实验报告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迷你“沈柏川”站在南瓜灯旁，仿佛被灯光赋予了生命，静静陪着他等待视频通话。

约定的时间一到，手机屏幕准时亮起。沈柏川的身影出现在屏幕里，他的实验室也只开了南瓜灯，暖黄的光映着他的侧脸，温柔得不像话。两个刻着彼此模样的南瓜灯在屏幕两端遥遥相对，灯光跳动的频率，竟像是两颗同频的心脏。

“你的南瓜灯真好看。”沈柏川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屏幕里的南瓜灯上，“眉眼刻得很像我，连我皱眉的弧度都还原了。”

“你的也一样，把我的样子刻得很传神。”沈砚之笑着说，把手机凑近南瓜灯，“你看，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像你在我身边一样？”

沈柏川的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是很像。以后每个万圣节，我们都刻一个彼此模样的南瓜灯，好不好？就算隔着万里，也像一起过节。”

“好！”沈砚之用力点头，心里满是欢喜。这个约定，像一颗甜蜜的糖果，融化在秋夜的凉意里。

他们聊了很久，从南瓜灯的雕刻细节，到最近的科研进展，再到彼此的生活琐事。沈砚之说了实验室里的趣事，说段宴辞抢了他的幽灵饼干，说陈教授夸他的南瓜灯刻得有创意；沈柏川说了剑桥的万圣节市集，说他买了一袋沈砚之爱吃的巧克力，说他在市集上看到了和迷你“沈柏川”很像的小摆件。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深情的表白，只有细水长流的牵挂，在暖黄的灯光里静静流淌。两个刻着彼此模样的南瓜灯，在屏幕两端跳动着相同频率的光芒，仿佛在为这份跨越山海的羁绊作证。

视频通话挂断前，沈柏川忽然说：“砚之，你把南瓜灯凑近一点，我想和它合个影。”

沈砚之连忙照做，把手机对准南瓜灯。屏幕里，沈柏川的侧脸和南瓜灯的光影重叠，暖黄的光映着他的眉眼，竟真有几分融为一体的错觉。沈柏川按下快门，笑着说：“这张照片我要设成壁纸，就当和你一起过万圣节了。”

“我也要和你的南瓜灯合影。”沈砚之连忙截图，把屏幕里沈柏川和南瓜灯的画面保存下来，“以后每次看到，就想起今天的约定。”

挂了电话，沈砚之看着屏幕里的合影，又看了看桌上的南瓜灯和迷你人偶，心里满是安宁。秋夜的凉意透过窗户进来，却被暖黄的灯光驱散，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他知道，这个万圣节，虽然没有彼此陪伴在身边，却因为这两个刻着彼此模样的南瓜灯，因为这份跨越万里的默契，变得格外有意义。就像沈柏川说的，以后每个万圣节，他们都会刻一个彼此模样的南瓜灯，让跳动的灯光，映照着两颗同频的心脏，让这份牵挂与约定，在岁月里静静延续。

沈砚之关掉手机，趴在桌上，看着南瓜灯跳动的光芒，嘴角扬起温柔的笑容。他想起沈柏川眼底的温柔，想起两人之间的默契，想起还有两年就能重逢的约定，心里充满了力量。

夜色渐深，实验室里的南瓜灯依旧亮着，暖黄的光芒照亮了科研笔记上的字迹，也照亮了少年眼底的坚定与深情。这个万圣节，南瓜灯映着同频的心跳，见证着跨越山海的牵挂，也预示着重逢之日的不远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