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他彻夜难眠 第2章 京大 我来了

京大我来了

高考最后一门英语的结束铃声划破临江的盛夏，像一道解放的号角，瞬间点燃了考点外所有的期待。沈砚之随着涌流的考生走出校门时，额角沾着薄汗，黑色T恤被浸湿了一小片，却丝毫不减那份张扬挺拔的气场。193公分的身高让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锁定，他抬手扯了扯衣领，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眼底压抑了许久的桀骜终于不再掩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肆意。

“砚之！这里！”

沈柏川的声音穿透嘈杂的人声，温润依旧。沈砚之循声望去，只见沈柏川站在香樟树下，白色衬衫被风吹得轻轻晃动，袖口依旧挽在小臂，眼镜后的目光带着真切的笑意，正朝着他挥手。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喧嚣似乎都褪去了，沈砚之的眼里只剩下那个比他矮了小半头、却让他牵挂了整个考试期间的身影。

他心头一热，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步伐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轻快。距离还有几步远时，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收敛了那份外放的疯劲儿，重新挂上了那副乖巧的笑容，只是眼底的光亮却藏不住。

“哥。”他走到沈柏川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刚考完试的沙哑，却依旧刻意放软了语气。

沈柏川伸手，自然地帮他拭去额角的汗，指尖的微凉触碰到温热的皮肤，让沈砚之的心跳漏了一拍。“考得怎么样？”沈柏川的语气里满是关切，“有没有遇到特别难的题目？”

“还行，都会做。”沈砚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语气带着几分自信，“哥放心，肯定不会让你失望。”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在沈柏川脸上停留，贪婪地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这份偷偷摸摸的注视，早已成了他多年的习惯。

“那就好。”沈柏川松了口气，眼底的担忧散去不少，“走，回家吧，爸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段宴辞他们也在等着给你庆祝。”

“好啊！”提到庆祝，沈砚之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沈柏川，“哥，你说的那家烧烤，可不能忘了。”

“忘不了。”沈柏川被他逗笑，“等成绩出来，一定带你去。”

两人并肩走着，沈砚之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自己和沈柏川保持着并肩的节奏。193公分的身高让他不得不微微低头才能看清身边人的侧脸，沈柏川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轮廓温和，每一处都让他心动不已。他偷偷地往沈柏川身边靠了靠，鼻尖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水味，那是属于沈柏川独有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又眷恋。

“对了哥，”沈砚之状似随意地开口，“京大的体育系，是不是真的像传闻中那么好？”

沈柏川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你想考京大？”

“嗯。”沈砚之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我查过了，京大的体育系师资力量很强，而且……”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而且，京大和沈柏川所在的学校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经常见到沈柏川。这份隐秘的心思，他不敢说出口，只能藏在心里。

沈柏川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只是温和地说：“京大的体育系确实很不错，如果你真的想考，以你的成绩应该没问题。”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还是要等成绩出来再做决定，不用太急。”

“我知道。”沈砚之点点头，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京大，他一定要去。不为别的，只为能离沈柏川更近一点。

两人走到路边，沈慕宸的车早已等候在那里。江紫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沈砚之，立刻露出了笑容：“砚之，考完了就好，累不累？”

“不累，妈。”沈砚之弯腰坐进后座，沈柏川也跟着坐了进来。两人并肩坐在后座，距离很近，沈砚之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柏川身上传来的温度，心里不由得有些燥热。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江紫时不时地回头叮嘱沈砚之考完试好好放松，不要想太多。沈慕宸则专心开车，偶尔插一两句话，语气依旧沉稳，却难掩对儿子的关心。

沈砚之靠在座椅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却在盘算着。他知道自己的成绩虽然不算顶尖，但应付京大的体育系应该绰绰有余。这些年，他看似不务正业，一心扑在体育上，可暗地里也下了不少功夫，就是为了能有一天，以一个足够优秀的姿态站在沈柏川身边，而不是永远被他当作需要照顾的弟弟。

车子很快驶回了沈家别墅。刚下车，就听到别墅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沈砚之推门进去，只见段宴辞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游戏手柄，嘴里还念念有词。周温颂和裴修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周温颂手里拿着一本法律书籍，裴修霖则在摆弄着一个小型的化学仪器，两人看似互不干扰，却都在等着他回来。

姜渊漾和姜初瑜也在，姜渊漾正围着江紫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姜初瑜则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林薇薇和温言也在，林薇薇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正坐在梳妆台前补妆，温言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果汁。

“哟，我们的高考状元回来了！”段宴辞看到沈砚之，立刻放下游戏手柄，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沈大少，感觉能考多少分？”

沈砚之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容：“保底京大，没问题。”

“可以啊！”段宴辞眼睛一亮，“那以后我们可就是校友了！虽然我在物理系，你在体育系，但好歹在一个学校，以后闯祸也有个伴儿！”

沈柏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就不能盼着点好的？”

段宴辞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姜渊漾也跑了过来，好奇地问：“砚之哥哥，你真的要考京大呀？那太好了！以后我就能经常见到你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喜悦。

姜初瑜也走了过来，温柔地说：“京大很好，恭喜你，砚之。”她的目光落在沈砚之身上，带着真切的祝福，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姜渊漾时，又飞快地移开，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薇薇也走了过来，娇柔地说：“砚之弟弟真厉害，京大可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学校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沈柏川。

温言也跟着附和：“砚之哥哥真棒，以后就是京大的高材生了。”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看起来乖巧又无害。

沈砚之对林薇薇和温言的夸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回应。他的注意力，始终在沈柏川身上。沈柏川正和周温颂、裴修霖说着话，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沈柏川温润尔雅，周温颂清冷沉稳，裴修霖斯文内敛，各有各的魅力。

“温颂，你下学期是不是要去国外交流？”沈柏川的声音传来。

周温颂点点头：“嗯，已经申请下来了，下学期去一年。”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裴修霖推了推眼镜：“正好，我下学期也要去参加一个国际化学研讨会，到时候可以顺路看看你。”

沈柏川笑了笑：“那挺好，互相有个照应。”

沈砚之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如果他考上京大，而沈柏川的朋友都要离开，那沈柏川会不会也觉得孤单？他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到了京大，一定要多陪陪沈柏川，不让他觉得孤单。

晚饭很丰盛，江紫特意让厨房做了沈砚之爱吃的菜。餐桌上，大家频频举杯，庆祝沈砚之顺利考完高考。段宴辞话最多，一会儿说着自己在物理系的趣事，一会儿又打趣沈砚之，说他到了京大肯定会成为体育系的风云人物。

姜渊漾也不甘示弱，叽叽喳喳地说着播音系的日常，还模仿起了电视台的主持人，引得大家哈哈大笑。姜初瑜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地帮她夹菜，眼神里满是宠溺。沈砚之看着她们姐妹俩，心里不由得有些羡慕。姜渊漾可以毫无顾忌地依赖姜初瑜，而他，却只能把那份深藏的感情藏在心里，连靠近都要小心翼翼。

林薇薇时不时地给沈柏川夹菜，语气娇柔地说：“柏川哥哥，你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沈柏川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动林薇薇夹过来的菜，只是夹了自己面前的菜。林薇薇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很快掩饰了过去。

温言则显得安静许多，只是默默地吃饭，偶尔抬起头，观察着众人的神色，眼神里藏着一丝算计。她看得出来，沈柏川对林薇薇并不感兴趣，反而对沈砚之格外关心。或许，从沈砚之身上入手，是接近沈柏川的最好办法。

晚饭过后，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段宴辞提议去KTV唱歌，沈砚之立刻表示赞同。姜渊漾也举双手赞成，说自己最近新学了好几首歌，正好可以露一手。

沈柏川本来想留在家里看书，但架不住大家的热情邀请，只好答应了。江紫和沈慕宸不喜欢热闹，留在了家里，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玩。

KTV的包厢很大，灯光昏暗，音乐劲爆。段宴辞一进去就霸占了麦克风，扯着嗓子唱了起来，虽然唱得不算好听，但气氛却被他调动了起来。

姜渊漾也不甘落后，点了一首甜美的情歌，她的声音清甜悦耳，唱得很不错，赢得了大家的掌声。姜初瑜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眼神里满是欣赏。当姜渊漾唱到**部分时，她忍不住跟着轻轻哼唱起来，声音温柔，和姜渊漾的声音搭配在一起，格外好听。

沈砚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啤酒，却没有喝。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柏川身上。沈柏川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回复消息，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更加温润尔雅。

“砚之哥哥，你不唱歌吗？”姜渊漾唱完一首歌，走到沈砚之身边，好奇地问。

沈砚之摇了摇头：“我不太会唱。”

“没事啊，随便唱唱嘛，开心就好。”姜渊漾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陪你一起唱！”

沈砚之不好拒绝，只好点了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歌。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唱起歌来意外地好听。姜渊漾在一旁跟着合唱，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沈柏川放下手机，看着他们唱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发现沈砚之唱歌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更加耀眼，那份桀骜和张扬在歌声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和平时在他面前的乖巧模样截然不同。

林薇薇看到沈柏川在看沈砚之，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她走到沈柏川身边，娇柔地说：“柏川哥哥，你也唱一首吧？我想听你唱歌。”

沈柏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接过了麦克风。他选了一首温柔的情歌，声音温润如玉，带着淡淡的忧伤，唱得格外动人。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沉浸在他的歌声中。

沈砚之看着沈柏川唱歌的样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觉得，沈柏川唱歌的时候，是最迷人的。他多想冲上去，抱住沈柏川，告诉她自己喜欢他，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他们是亲兄弟，这份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一曲唱完，包厢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林薇薇立刻送上了赞美：“柏川哥哥，你唱得真好听，比专业歌手还厉害！”

温言也跟着附和：“是啊，柏川哥哥的声音真好听。”

沈柏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回应。他把麦克风递给了别人，重新坐回了角落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轮流唱歌，气氛越来越热烈。段宴辞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搂着沈砚之的肩膀，说他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一会儿又跑去调侃周温颂，说他太闷了，应该找个女朋友。

周温颂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裴修霖则干脆戴上了耳机，听起了自己的音乐，对段宴辞的胡言乱语充耳不闻。

姜渊漾也喝了点酒，脸颊红红的，更加活泼了。她拉着姜初瑜的手，非要和她一起跳一支舞。姜初瑜无奈，只好陪着她一起跳。两人的舞姿都很优美，姜渊漾活泼灵动，姜初瑜温柔优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砚之看着她们跳舞，心里却在想，如果自己能和沈柏川这样亲密地相处，该多好。哪怕只是牵牵手，他也满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大家都有些累了，决定回家。

走出KTV，夜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沈砚之酒喝得不多，头脑还很清醒。他和沈柏川走在后面，段宴辞他们在前面说说笑笑。

“哥，你明天还要上课吗？”沈砚之开口问道。

沈柏川点点头：“嗯，还有几节课没上完。”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太累了。”沈砚之的语气里满是关心。

“好。”沈柏川笑了笑，“你也一样，考完试好好放松，但也别玩得太晚。”

两人走到车边，沈慕宸的司机已经在等他们了。

“哥，我送你回学校吧？”沈砚之提议道。

沈柏川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早点回家休息。”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成绩出来了记得告诉我。”

“好。”沈砚之点点头，看着沈柏川上了另一辆车。

车子缓缓驶离，沈砚之站在原地，看着沈柏川的车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他知道，自己和沈柏川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那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回到家，沈砚之洗漱完，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京大体育系的官网，仔细地浏览着。京大的校园很美，体育设施也很完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京大的操场上奔跑的样子，看到了自己和沈柏川在校园里偶遇的场景。

他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和沈柏川的合影。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拍的，沈柏川站在他身边，温柔地笑着，他则站在沈柏川身边，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这张照片，他一直珍藏着，每当想沈柏川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哥，”沈砚之轻声呢喃，“等着我，我一定会考上京大，一定会离你更近一点。”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沈柏川的身影。他知道，这份暗恋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但他还是想靠近沈柏川，哪怕只是以弟弟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就足够了。

几天后，高考成绩公布了。沈砚之的成绩超出了预期，比京大体育系的录取分数线高出了不少。当他看到成绩的那一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柏川。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柏川的电话。

“哥，我考上了！”沈砚之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电话那头传来沈柏川温和的笑声：“我就知道你可以。多少分？”

“685分！”沈砚之报出了自己的成绩，“比京大体育系的录取分数线高了五十分！”

“真厉害！”沈柏川的语气里满是骄傲，“恭喜你，砚之。”

“哥，等我到了京大，一定要请你吃饭！”沈砚之兴奋地说。

“好啊，”沈柏川笑着答应，“我等着。”

挂了电话，沈砚之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他终于可以去京大了，终于可以离沈柏川更近了。他拿出手机，给段宴辞、姜渊漾他们发了消息，告诉他们自己考上京大的好消息。

很快，手机就响个不停。段宴辞发来一连串的感叹号，说要为他举办一个盛大的庆祝派对。姜渊漾也发来消息，说要去机场接他，带他好好逛逛京大。姜初瑜则发来一条温柔的祝福，说为他感到高兴。

林薇薇和温言也发来消息，林薇薇说要为他庆祝，温言则说恭喜他，还说以后在京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她。

沈砚之一一回复了他们，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自己的大学生活即将开始，而这段生活，因为有沈柏川的存在，将会变得更加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