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他彻夜难眠 第19章 数学而已

数学系我来了

京大的春天带着暖意归来，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区永远弥漫着纸张与墨香。沈砚之趴在堆满习题册的书桌上，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额角渗出的薄汗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写满公式的页面上，晕开小小的墨点。

“这里错了。”沈柏川的声音温柔响起，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草稿纸上，“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适用条件，你漏了函数在闭区间连续这一点。”

沈砚之抬眼，眼底还带着解题的专注，鼻尖几乎要碰到沈柏川的手指。他乖乖点头，拿起橡皮擦掉错误步骤，重新推演。自从决定转专业，这便是他们的日常——沈柏川结束自己的课程后，总会立刻赶来图书馆，陪着沈砚之补修基础、攻克难题，从《数学分析》到《线性代数》，从课后习题到历年考核真题，一步步带着他夯实根基。

193公分的沈砚之缩在书桌前，腰背挺得笔直，曾经握惯篮球的手，如今握着笔杆同样沉稳有力。他的进步快得惊人，不仅是因为肯下苦功，更因为那份想要追上沈柏川的执念——每次看到沈柏川为他讲解时温柔专注的眼神，他就觉得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哥，这个多重积分的换元法，我还是不太懂。”沈砚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带着一丝委屈。转专业考核迫在眉睫，他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四十八小时用，可数学系的课程难度远超想象，偶尔还是会陷入瓶颈。

沈柏川没有直接讲解，而是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几何图形：“你把这个积分区域想象成篮球场上的禁区，换元法就像是调整进攻路线，找到最省力的突破方式。”

这个比喻瞬间点醒了沈砚之。他眼睛一亮，拿起笔飞快演算，嘴角渐渐扬起笑容：“我懂了！哥，你太厉害了！”

沈柏川看着他豁然开朗的模样，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抬手帮他拂去额角的汗：“慢慢来，你已经进步很多了。”

考核那天，沈砚之穿着沈柏川为他准备的白衬衫，站在数学系的考核教室门口，心里却没有丝毫紧张。沈柏川站在他身边，递给他一瓶温热的芒果牛奶：“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你这些日子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嗯。”沈砚之接过牛奶，仰头喝了一口，甜腻的香气漫开来，心里满是安心，“哥，等我出来，带你去吃三号食堂的糖醋排骨。”

“好，我在外面等你。”沈柏川笑了笑，看着他走进教室，眼底满是期待与信任。

考核持续了三个小时，沈砚之走出教室时，阳光正好。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香樟树下的沈柏川，穿着熟悉的米白色毛衣，手里拿着一本数学专著，正朝着他温柔微笑。

“哥！”沈砚之快步跑过去，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题目都答上来了！感觉很不错！”

“我就知道你可以。”沈柏川的笑容加深，眼底满是骄傲，“走吧，去吃糖醋排骨。”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石板路上，春风吹过，带来草木的清香。沈砚之叽叽喳喳地说着考核题目，沈柏川耐心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气氛温馨而默契。

几天后，转专业考核结果公布在教务处的公告栏上。沈砚之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录取名单的首位，绩点和考核成绩都名列前茅。

“砚之！你太牛了！”段宴辞拍着他的肩膀，一脸佩服，“从体育系转到数学系，还考了第一，你简直是个怪物！”

周温颂也笑着点头：“恭喜你，正式加入数学系。”

裴修霖推了推眼镜：“以后可以一起讨论问题了。”

姜渊漾和姜初瑜也赶来祝贺，姜渊漾手里拿着一个可爱的兔子玩偶：“砚之哥哥，恭喜你！以后你和柏川哥哥就是同系同学啦，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姜初瑜温柔地笑着：“真为你高兴，砚之。”

沈砚之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沈柏川身上，沈柏川走到他身边，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恭喜你，沈同学。”

“谢谢哥。”沈砚之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他知道，这份成绩的背后，离不开沈柏川的陪伴与指导。如果不是沈柏川，他不可能走到今天。

沈柏川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小子，跟我客气什么。以后我们就是同系同学了，我会继续‘指教’你的。”

“好！”沈砚之用力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天晚上，沈砚之请大家去学校附近的餐厅吃饭庆祝。饭桌上，大家频频举杯，为他庆祝转专业成功。沈砚之喝了几杯啤酒，脸颊微微泛红，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沈柏川。

沈柏川坐在他身边，偶尔帮他挡酒，偶尔替他夹菜，动作自然又亲密。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默契十足，让在场的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人点破。

饭后，两人并肩走回学校。夜色温柔，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彼此的身影。

“哥，”沈砚之轻声开口，“我现在也是数学系的学生了，是不是可以和你并肩了？”

“嗯。”沈柏川点点头，转头看他，眼底满是温柔，“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沈砚之的心脏猛地一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沈柏川。193公分的身高让他微微低头，就能看清沈柏川眼底的深情。

“哥，”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以后，换我来守护你。”

沈柏川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动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好。”

两人站在月光下，彼此对视着，没有说话，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芒果香，那是他们之间独有的味道，是温柔，是陪伴，是深情。

沈砚之知道，转入数学系，只是他新征程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数学系的课程会更加艰难，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可能面临更多的挑战。但他不怕，因为他的身边有沈柏川，有他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的星光，心里默默念道：数学系，我来了。哥，未来的路，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