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意一瞥，他彻夜难眠 第16章 兔子急了会咬人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校园艺术节的礼堂座无虚席，舞台上灯光璀璨，歌舞、朗诵、乐器演奏轮番上演，台下掌声雷动。沈砚之坐在后台的化妆间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黑色演出服的袖口——作为体育系代表，他要表演一段篮球特技，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除了比赛之外的技巧，说不紧张是假的。

“砚之哥哥，别紧张！你肯定能表现得超棒！”姜渊漾提着裙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瓶温水，脸上满是雀跃的鼓励。姜初瑜跟在她身后，递来一张纸巾，温柔地说：“深呼吸，按平时训练的来就好。”

沈砚之点点头，接过温水喝了一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礼堂观众席的方向。他知道沈柏川肯定来了，可后台看不到观众席，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哟，这不是我们的篮球明星吗？紧张了？”一道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李哲带着两个计算机系的男生走进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上次打架没挨够？这次还敢上台丢人现眼？”

沈砚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理会他。自从上次李哲公开读检讨后，就一直对他怀恨在心，时不时找机会挑衅。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怕了？”李哲上前一步，故意撞了一下沈砚之的肩膀，“我听说你跟你哥沈柏川关系不一般啊？整天黏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沈砚之的心里。他最在意的就是和沈柏川的关系，最恨别人用这个来做文章。

“你再说一遍？”沈砚之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眼底的温柔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戾气，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我说你和你哥关系不正常！”李哲仗着身边有人，胆子更大了，“沈柏川那么优秀，怎么会有你这种只会打架的弟弟？我看你就是靠不正当关系……”

“啪——”

不等他说完，沈砚之已经一拳砸了过去。这一拳比上次更重，李哲直接被打倒在地，嘴角瞬间破了皮，渗出鲜血。

“砚之！”姜渊漾惊呼一声，连忙拉住他。

李哲的两个朋友立刻围了上来，对着沈砚之拳打脚踢。沈砚之侧身避开，抬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对方疼得嗷嗷直叫。另一个人趁机踹向他的后背，沈砚之反手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动作又快又狠，完全没了平时的克制。

他就像一只被触碰了逆鳞的兔子，平时看着乖巧无害，可真急了，咬人也是致命的。沈柏川就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诋毁，不能玷污。

“住手！都给我住手！”沈柏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刚从观众席赶来，就看到眼前这混乱的一幕，心脏瞬间揪紧。

看到沈柏川，沈砚之的动作顿了一下。李哲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的嘴角，恶人先告状：“沈学长！沈砚之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沈柏川没理他，快步走到沈砚之身边，上下打量着他：“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哥。”沈砚之的呼吸还很急促，眼底的戾气未散，却在看到沈柏川担忧的眼神时，柔和了几分。

沈柏川的目光落在李哲和另外两个男生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诽谤他人，蓄意挑衅，你们是不是觉得上次的处分还不够？”

李哲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没想到沈柏川会刚好赶来，还听到了他说的话。“我……我没有……”

“没有？”沈柏川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刚才李哲挑衅的话语清晰地传了出来，“需要我把录音交给辅导员，让学校再给你们一次处分吗？”

李哲和另外两个男生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说话，灰溜溜地跑了。

后台恢复了安静，姜渊漾和姜初瑜也松了口气。“哥，对不起，我又打架了。”沈砚之低着头，语气里满是愧疚。他知道沈柏川不喜欢他惹事，可他实在忍不住。

“我知道。”沈柏川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不怪你，是他们先挑衅的。”他能理解沈砚之的愤怒，换做是他，听到有人诋毁沈砚之，也会忍不住动手。

“可是……”

“别可是了。”沈柏川打断他，眼底满是宠溺，“马上就到你表演了，整理一下衣服，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他帮沈砚之整理了一下褶皱的演出服，擦掉他脸上不小心沾上的灰尘，动作自然又亲密。沈砚之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心里的愧疚和愤怒渐渐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安心。

“哥，你会在台下看着我吗？”沈砚之轻声问，眼底带着一丝期待。

“当然。”沈柏川笑了笑，“我会一直在台下看着你，为你加油。”

轮到沈砚之表演时，他深吸一口气，走上舞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193公分的身高在舞台上格外醒目。他抬头看向观众席，在第一排找到了沈柏川的身影。

沈柏川坐在那里，穿着白色衬衫，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目光紧紧地注视着他，带着真切的鼓励和骄傲。

看到沈柏川的目光，沈砚之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他拿起篮球，在舞台上展示起各种特技动作——胯下运球、背后传球、指尖转球，还有几个高难度的扣篮动作，引得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他的动作流畅而帅气，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张扬的自信。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沈柏川，仿佛整个舞台，整个礼堂，都只是他和沈柏川之间的专属空间。

表演结束时，沈砚之对着观众席深深鞠躬，目光却依旧停留在沈柏川身上。沈柏川站起身，用力地鼓着掌，脸上的骄傲和笑意，是对他最好的肯定。

走下舞台，沈砚之快步走向后台的角落，沈柏川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哥！”他跑过去，脸上满是喜悦。

沈柏川迎上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打得很好，非常精彩。”

“真的吗？”沈砚之眼睛亮闪闪的，像个得到奖励的孩子。

“真的。”沈柏川点点头，眼底满是温柔，“我就知道你可以。”

两人站在后台的角落，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沈砚之看着沈柏川温柔的眼睛，心里满是欢喜。他知道，不管他遇到什么困难，不管他惹了什么麻烦，沈柏川都会一直站在他身边，为他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