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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褚晨曦上下打量他，“站这里多久了？”
“一直！”黑擎是个不会说谎的蛇，或者，他根本就不屑说。
一、直！
“那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褚晨曦不死心，又问。
黑擎点头，他确实看到了，听到了！
好吧！
“黑擎！”褚晨曦叫他，“眼见不一定为实，知道吗？”
黑擎点头，他知道！
褚晨曦笑了，“那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黑擎点头，还挺多的！
“那你……等会儿再问！”褚晨曦晃着她的手，“我手有点儿难受，得先去洗洗！”
黑擎点头，示意她可以！
褚晨曦弯唇，先行迈步，黑擎跟在后面，两人一道回了寝殿。
褚晨曦洗好了手，招呼黑擎坐，两人就分坐在一张小圆桌的两边，面对面。
她说：“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黑擎点头，他今晚做得最多的动作，绝对是点头！
他没马上说，沉默了一阵，才开口，“那个婢女嘴里的我，都是真的！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嗯，我知道！”褚晨曦没想到他甫一张口说的是这个。
她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黑擎下意识地问出口。
“你救了我那天，杀了抓我的道士！”褚晨曦虽没去看，不过那道士死后的惨状，还是传遍了玉琨山的。
“你别害怕我，行不行？”黑擎问，语气里带着紧绷和希翼。
褚晨曦笑了，反问，“我要是害怕了呢？”
“那，”黑擎咬牙切齿，“我就算捆着你，绑了你，也要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你要囚禁我？”褚晨曦瞪圆了眼睛，这臭蛇果然很中二。
“不是！”黑擎语气弱了下来，“我没有！”
“呦，你装可怜给谁看呢？”褚晨曦一点儿没留情面，“我可是见过你杀人的！”
黑擎：“……”他竟无言以对。
“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褚晨曦决定直接说了，之前试探来试探去的，一不是她性格，二太累了。
三，指望他问来问去问不到点子上，得把她急死。
“你问！”黑擎点头。
“你讨厌我吗？”褚晨曦问。
黑擎摇头，他怎么会讨厌她。
“那你喜欢我吗？”褚晨曦又问，她可没上来就直接问哈，她刚有铺垫，哈哈哈哈！
黑擎看着她，缓缓点头，他喜欢她，上一世就喜欢！
真的喜欢她呀！
真是虚惊一场！
褚晨曦咧嘴，勾着手指，说，“你过来点儿，我告诉你个秘密！”
黑擎不疑有他，把头往前送。
褚晨曦快速亲上他的嘴唇，又在他呆愣、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退开。
她说：“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追你！”
黑擎：“……”
褚晨曦皱眉，拿手拍他，“听到没有？”一点儿反应都不给。
“什么？”黑擎下意识地问。
“傻乎乎的！”褚晨曦白他一眼，“我说，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追求你！”
黑擎摇头，“我不用追！”
“那你追我？”褚晨曦说。
黑擎想了想，点头同意。
“啧，”褚晨曦又白他一眼，“快拉倒吧，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我！”
弄伤她好几次了！没见过谁是这么喜欢别人的。
“你教我！”黑擎说，他愿意学，为了她！
褚晨曦欢快点头。
她记得曾经在现代看过一段话。
懂你的人，会用你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
不懂你的人，会用他所需要的方式去爱你。
于是，懂你的人，常是事半功倍，他爱得自如，你受得幸福。
不懂你的人，常是事倍功半，他爱得吃力，你受得辛苦。
两个人的世界里，懂比爱，更加重要。
既然这样，那她跟黑擎，就互相学习吧，学习用对方喜欢的方式去爱对方。
……
当小婢女的第五日。
因为知道了黑擎对自己的心思，褚晨曦待在魔界就感觉自在许多。
一觉睡醒，她发现枕头边放着三颗果子，勾唇，没想到，那条臭蛇还挺上道儿。
昨晚睡觉之时，她跟他说了，早上起来想吃玉琨山的果子。
她没想到，这会儿睁眼，就能见到果子。
“也不知是何时出去摘的！”她就随口一嘟囔。
“睡不着，就去了！”默默守在一旁的黑擎给出答案。他这种的，其实不太需要睡觉的。
这点，跟褚晨曦刚好相反，她可是个超级能睡觉的猫。
“你在呀？”她才发现他。
“嗯！”
前几日，他是怕她不自在，才会找各种理由放她自己待着，不过从现在开始，不，应该说是从昨晚开始，就不会了。
他要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
褚晨曦可不知道他的内心想法，她坐起身，拿了一颗果子就啃了起来。
黑擎在一边看着，说，“你合该多吃一些！”她太瘦了，不管是人身还是猫身，都是。
“我吃的很多的！”褚晨曦说到这，眼睛忽得一亮，“黑擎黑擎，我们去人间玩吧！”
“可以！”黑擎很爽快就答应了！
“耶！”褚晨曦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果子也不吃了，跑去洗漱。
黑擎摸着脸上的果汁，勾唇，无奈又宠溺。
褚晨曦边洗边说：“你不知道，我老早就想去人间了！可是以猫身的话不太方便，不能买好吃的东西，以人身的话，我的修炼又不到家！”
“不过现在好了，你把我的猫耳朵和猫尾巴都变没了，我也不用担心了！”
这么说来，她突然就想到了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帮猪八戒变没了大肚子。
呸呸呸，她才不要当猪，她是猫，傲娇的漂漂猫。
两个人是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去了人间。
褚晨曦的目标很明确，集市。
她先找了家馄饨摊，跟黑擎一起饱餐了一顿。
她将碗里的汤干掉，放下碗，摸着肚子，一脸满足，“太好吃了！我吃的太饱了。”
黑擎看着她，淡勾着唇角问，“接下来想去哪里？”
“就在这条街上随便逛逛好了！”褚晨曦用眼睛来回巡视，她看到了好多好吃的，都想吃！
恰好旁边桌子的客人离开，将钱放在空碗旁边，喊，“老板，钱放这里了！”
“好嘞客官，您下次再来！”
褚晨曦看着，突然想到她没银子，就问黑擎，“你有银子吗？”
黑擎点头，“有！”
“不是用法术变的吧？他们生活不易，你要是给□□，我会觉得良心过不去。”不是她伪善，她是真的这样认为。
不管是天灾还是**，受苦受难受累的，永远都是最底层的百姓。
“不是，是真的！”不是用法术变的，是真的银子。这么点东西，黑擎堂堂一魔界老大还是有的。
“那就行！”褚晨曦笑道，“给钱！”
两人交了钱，就在这条街上随便逛了起来。
褚晨曦对大部分东西都不甚感兴趣，只，除了吃。
……
黑擎跟褚晨曦买了许多吃的回魔界，像是桂花糖、荷叶酥、山楂糕、香瓜子、蜜饯、肉包子、雪梨……
这些东西都在黑擎手里拿着，别说，大魔王这么看上去，倒是很有人间烟火气。
褚晨曦跟在他身侧，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啃得正香。
两人的造型，这么独特别致，引来众多魔界路人围观。大家虽都看出了新来的婢女在王心中的不同地位，可猜测归猜测，无人敢上去问。
禾清儿也在人群之中，她看着他们的状态，若有所思。
回到黑擎寝殿，他把东西都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来，看褚晨曦吃得香。
“好吃？”他问。
褚晨曦点头，“当然好吃了！人间美味懂不懂？”
黑擎摇头，他不懂。
“你很喜欢吃？”他问。
“当然！”褚晨曦笑了，“民以食为天。虽然我们不是真正的民，但不耽误我喜欢吃香喝辣。”
她把糖葫芦举到他嘴边，“真的很好吃，酸酸甜甜的，你尝尝！”
黑擎低眸，看了眼只剩了两颗山楂的糖葫芦，又不确定的看向褚晨曦。
褚晨曦又往前送了送，都要贴他嘴上了，“快点啦，手酸！”
黑擎又低眸，看着糖葫芦，张嘴咬住上面的山楂，撸下来，搁嘴里嚼。
褚晨曦笑着撸下最后一颗山楂，问他，“好吃吧？”
黑擎点头。
好吃的，大概不是这东西本身，而是，她喂给他的心意。
褚晨曦咧嘴，趁机讲条件，“那你以后多带我去人间吃哈！”
黑擎点头，他喜欢听她这么说话，说以后！
……
当小婢女的第六日。
褚晨曦近来修炼的很倦怠，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日后要待在魔界，不需要太厉害的修行，因为黑擎够厉害了，能保护好她。
她习惯于依赖自己男人！
她把这个想法跟黑擎说了，只说让他保护她，没说她要一直待在魔界，她还想看看，第八日的时候，他是如何挽留她的呢。
“你会不会觉得我懒？我不思进取？我不够独立？”
黑擎摇头，不知道她一天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什么都不需要会，我会就好！”
褚晨曦笑得贼开心，想不到黑擎臭蛇还挺大男子主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