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她和三个男人的营业指南 > 第95章 前世忌日

她和三个男人的营业指南 第95章 前世忌日

作者:杨司康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1 05:28:13 来源:文学城

阿尔卑斯市的噩梦戛然而止。

没有告别,没有解释,像一场被强行掐断信号的直播,只余下满屏噪点。

次日,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但风暴中心的两个人,商颂与周彻,消失了。

寻星一纸声明轻描淡写,语焉不详地归结为“静养”与“紧急事务”,归期未定。GALAXY剩下的安夕来和童瞳被推至台前,应付着媒体的长枪短炮,公司的含糊其辞,和拨不通的电话里传来的、冗长冰冷的忙音。

谢卿歌生死未卜。

APRICITY的伯雪寻同样缄默。行程表未变,人却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周身气压低得能冻结空气。

所有线索中断,猜测与阴谋论在失控的舆论场里野蛮生长。

[绝对是周大少把人藏起来了!怕担责任还是怕被挖出更多黑料?]

[商颂这是畏罪潜逃吧?害了队友就躲起来?GALAXY实惨!]

[伯雪寻冲冠一怒为红颜,周太子金屋藏娇,年度狗血大戏!]

[只有谢卿歌的命不是命吗?资本捂嘴真恶心!]

[心疼我女鹅安夕来童瞳!被灾星和队长拖累还要收拾烂摊子!]

粉圈更是乱成一锅沸腾的粥。

商颂唯粉、谢卿歌唯粉、GALAXY团粉、APRICITY团粉、伯雪寻唯粉、周彻唯粉、各方CP粉、以及数量庞大的吃瓜路人…互相攻讦,谩骂诅咒,扒皮造谣,各种“内部消息”、“知情人士爆料”层出不穷,将本就脆弱的GALAXY和APRICITY形象撕扯得更加支离破碎。

曾经闪耀的星辰,在污浊的舆论泥沼中迅速黯淡、沉没。

一切,正如商颂在阿尔卑斯冰冷后台所恐惧的那样,以一种摧枯拉朽、无可挽回的姿态,真真切切地分崩离析了。

东临市。深夜。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这座临海城市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勾勒出冰冷而繁华的天际线。

室内,七百平米的顶层大平层空旷得近乎寂寥,极简奢华的装修风格透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冰冷感,每一件家具都昂贵得像艺术馆的展品,也冷硬得像墓碑。

周彻动用了私人飞机和几波人马的障眼法,才将商颂如同运送一件易碎品般,悄无声息地带回了他的巢穴。崭新的洗漱用品和几套当季高定衣物被助理匆匆送来,整齐地码放在客房巨大的衣帽间里。应商颂近乎麻木的要求,她被安排在最远离主卧的客房,巨大的空间和过分的安静反而更像一种无形的压迫。

商颂站在顶层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被灰色雾霾笼罩、如同沉默巨兽般蛰伏的城市。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玻璃上划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浅痕。

手机日历上那个被圈出的红色数字,像一滴凝固的血,刺得她眼底生疼。

一月三十日。

今天,是一月三十日。

是她前世的忌日。

一股冰冷的、如同宿命般的寒意,毫无预兆地从脚底板窜起,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指甲深深陷进羊绒衫柔软的布料里,试图用这细微的刺痛感,来对抗那股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的、令人窒息的恐惧。

那天的记忆,如同被反复播放的黑白默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近乎残忍。

也是这样一个阴冷的、下着蒙蒙细雨的夜晚。她刚刚结束一场并不算重要的商业站台活动,为了避开门口围堵的几家媒体,也为了那点可笑的、不想被周彻掌控的倔强,她拒绝了司机,独自一人抄了条僻静的后巷。

巷子很深,很暗,唯一的照明是尽头一盏忽明忽暗、接触不良的昏黄路灯。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垃圾**气味和铁锈的味道。高跟鞋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然后,那个身影出现了。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身形瘦削的男人,从堆满废弃纸箱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像一个凭空出现的鬼魅。他脸上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双在昏暗中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没有贪婪,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狂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商颂。”他叫她的名字。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一抹冰冷的寒光在眼前一闪而过。

尖锐的剧痛,瞬间从背部炸开,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后脑重重磕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迅速浸透了她昂贵的礼服。生命力如同被拔掉了塞子的浴缸里的水,以惊人的速度流逝。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和那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满足的、粗重的喘息声。

她想呼救,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她想睁大眼睛看清那张脸,视线却被迅速涌上的黑暗吞噬。

她死了。

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淬满了恨意的刀下。

死得……荒谬,且不甘。

“在想什么?”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一双温热有力的手臂随之环了上来,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进一个宽阔而熟悉的怀抱。

清冽的木质香调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如同无形的网,瞬间将商颂从那冰冷的记忆深渊中打捞出来。是周彻。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身上还带着室外凛冽的寒气。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商颂的身体却在他触碰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僵硬如石。那份属于前世死亡的冰冷触感,与此刻他怀抱的滚烫温度,形成了剧烈而矛盾的冲突。

“没什么。”她声音干涩,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周彻却将她圈得更紧,手臂如同铁箍。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那丝不正常的冰冷。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丝,声音里染上了一丝危险的玩味:“又在盘算着怎么从我这里多捞点好处?还是说……”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在想那个姓伯的?”

商颂心头那股因回忆而生的烦躁,被他这句无端的指责瞬间点燃。她猛地转身,用力推开他,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的桃花眼里,此刻燃着两簇冷火。

“周彻,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这个世界不是只围着你一个人转!”

他似乎没料到她反应会如此激烈,微微一怔,随即眼底的玩味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更深的、晦暗不明的幽潭。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那抹来不及掩饰的惊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他问,语气里少了几分调侃,多了几分真实的探究。

“能出什么事?”商颂避开他的视线,转身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勉强压下心头那股翻江倒海的情绪。“就是觉得……有点累了。”

她没有说谎。那种被宿命扼住咽喉的无力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知道,那个黑衣人,那个带着刻骨恨意的眼神,很可能就是某个被她挡了路的竞争对手的报复。无论是谁,都意味着她的人生轨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埋下了无数颗定时炸弹。

重生一次,她改变了许多事,避开了许多坑。

她一直都心存念想,既然背部的伤痕还在,既然舞台事故发生,那说明这次的危机应该不会再发生。

可这条通往死亡的暗巷,她真的能绕开吗?

周彻沉默地看着她故作镇定的侧影,看着她紧握着玻璃杯的手。他没有再追问。他太了解她了,她不想说的事,用钳子也撬不开她的嘴。

他只是走到她身边,从背后再次环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与冰冷的吧台之间。这一次,他的拥抱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安抚和力量。

“累了就休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温柔,“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商颂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底那片冰封的湖面,似乎被这股暖流悄然融化了一角。她闭上眼,将脸埋在他带着熟悉气息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周彻……如果我今晚会死,你会怎么办?”

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勒断她的骨头。

周彻的身体瞬间绷得像一块铁。他没有立刻回答。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沉重得令人窒息。

过了许久,久到商颂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听到他压抑到极致的、如同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

“那我就把这个世界,变成你的陪葬品。”

商颂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泛起尖锐而陌生的酸涩。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疯起来,真的什么都做得出。

她忽然就不想死了。

至少,不能让他为了自己,变成那样一个……怪物。

“我开玩笑的。”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甚至伸出手指,轻佻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吓到你了?周大少?”

周彻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暴戾还未完全褪去。他没有笑,只是抬手,用指腹重重地、带着惩罚意味地碾过她的唇瓣,声音沙哑:“这种玩笑,不准再开。”

当晚,周彻没有离开。

商颂也没有赶他走。

他们像两只在寒夜里互相舔舐伤口的困兽,用最原始、最激烈的纠缠,试图驱散各自心底那片无法言说的黑暗。汗水与喘息交织,**如同麻醉剂,暂时屏蔽了所有关于死亡的恐惧和宿命的拷问。

只是在每一次沉沦的间隙,商颂看着天花板上摇曳的灯影,脑海里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条阴暗潮湿的小巷,和那双淬满了恨意的眼睛。

她知道,她躲不掉。

与其被动地等待审判的降临,不如……主动走进那个行刑场。

一月三十日,阴,有小雨。

商颂报了警,径直驶向了城市的另一端——那片被遗忘的、正在进行拆迁改造的老城区。

这里,是她前世殒命的地方。

雨丝如织,将灰败的建筑轮廓冲刷得更加模糊。拆迁的噪音被雨声掩盖,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萧索。商颂将车停在远处,独自撑着一把黑伞,踏入了这片如同鬼蜮的废墟。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条巷子。

比记忆中更破败,更阴暗。两侧的墙壁布满青苔,堆积的建筑垃圾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尽头那盏昏黄的路灯,依旧顽固地闪烁着,光线在湿滑的地面上投下摇曳的光斑。

她收起伞,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任由冰冷的雨丝打湿她的头发和脸颊。她点燃了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灰蒙的雨幕中,是唯一的光。

她在等。

等那个不知是否还会出现的、来自过去的索命鬼。

时间在雨声中缓慢流淌,一分一秒,都像在拉扯着紧绷的神经。烟燃尽了一支又一支。巷口始终空空如也,只有风卷着塑料袋的呜咽。

是她想多了吗?重生一次,命运的轨迹早已偏离,那场血光之灾,或许真的不会再来?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身影,如同从地底冒出的鬼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巷口。

商颂的心脏,猛地一停。

是他。

一模一样的装束,一模一样的身形,连那双在帽檐阴影下、亮得惊人的眼睛,都和记忆中分毫不差。

男人也看到了她。他似乎有些意外,脚步顿了一下,随即,那双眼睛里爆发出比前世更浓烈、更疯狂的恨意。

“商颂。”他嘶哑的声音,穿透雨幕,如同地狱的召唤。

“你认识我?”商颂掐灭了烟,声音平静得可怕。她看着那双眼睛,一个被遗忘的名字浮上心头。

男人缓缓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因长期压抑和扭曲恨意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那张脸,商颂曾在无数张旧照片里见过——许曼宁,那个在《他者女人的窥镜》试镜时狠狠羞辱过她的女演员,她曾经最忠实的“男友”。

“你不该毁了她。”男人眼眶通红,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她那么努力!就因为你!就因为你一句话!她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商颂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所以,你想替她报仇?”

“你该死!”男人嘶吼着,从怀里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朝她冲了过来。

雨水模糊了视线,那抹寒光却异常清晰,如同前世的噩梦重演。

然而,这一次——

商颂没有退。

在匕首即将刺入身体的前一刹那,她动了。

身体以一个近乎违背常理的角度侧开,堪堪避过那致命的一击。同时,手肘狠狠向后撞去,精准地击中男人持刀的手腕。

“呃!”男人痛呼一声,匕首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在积水的地面上。

商颂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迅猛的转身,膝盖带着千钧之力,狠狠顶在他的小腹。男人瞬间弓下身,痛得几乎窒息。商颂抓住他低头的瞬间,手臂如铁钳般扣住他的后颈,用力向下一按。

“砰!”

男人的脸,结结实实地砸进了冰冷肮脏的泥水里。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精准。那是她在这一年里,用汗水和伤痛换来的、足以自保的力量。

她单膝跪在男人的背上,将他死死压制住,冰冷的雨水顺着她湿透的发梢滴落。她俯下身,声音贴着他的耳廓:“现在,告诉我,谁让你来的?”

男人在泥水里剧烈地挣扎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咒骂。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周彻高大的身影裹挟着滔天怒火,出现在巷口。他身后,是几个神色冷峻的黑衣保镖。当他看清巷内这一幕——商颂浑身湿透,将一个男人死死踩在脚下,而旁边还掉落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时,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商颂!”他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

商颂闻声回头,看到周彻那张因极度恐惧而煞白的脸。她松开了压制男人的力道,站起身。巨大的肾上腺素褪去,冰冷的雨水和后怕的战栗瞬间将她淹没。她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下一秒,她落入一个滚烫而剧烈颤抖的怀抱。

雨,下得更大了。仿佛要冲刷掉这世间所有的肮脏与不堪。

保镖们沉默地上前,将地上那个早已吓傻的男人拖了起来。

周彻抱着怀里脱力的女人,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不再有任何一丝平日的玩味或宠溺,只剩下如同地狱业火般燃烧的、毁天灭地的暴戾与杀意。他看着那个男人,声音平静得可怕:

“问出来。”

“然后,处理干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