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客厅里的光线明亮而温暖,齐思南静静地站在江柠身后,看爱人在白色的画布上涂抹出片片绚烂色彩。
待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送上一杯水,好奇问道:“以前看你都是画水彩,还有素描,为什么现在开始画起油画了?没认错的的话这是莫奈风格?”
见女人一愣,齐思南又补充道,“我见识少,画油画的人里我只知道这个名人,如果说错了,你别笑话我。”
江柠看着这个穿着熟悉的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却因为面相更柔和而仿佛变成另一个人的齐思南,解释道,
“以前鸣梵画廊给我家出难题的时候,我就生出了以后试着画几幅油画的想法,如今又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便不想再等到以后了。”
齐思南听到鸣梵画廊,想起那个幼稚又愚蠢的自己,面上一热,想要尽快转移那个危险的话题,便问道,“什么变化?”
“我想把一些再无法重现的记忆用色彩记录下来,用水彩或者素描画出太过具体的画面显得过犹不及,似乎只有油画能让我在朦胧之中重温那恰逢其时的感觉。”
江柠回答时的语气随意,且没有看齐思南一眼,而男人听后却仿佛受到了鼓舞,他上前一步,攥起爱人那被涂抹了斑驳色彩的手,
“我可以认为昨夜便是一场恰逢其时吗?”
被男友的直白刺激得脚底都有些发软的江柠,面容粉红地接受了男人低下头颅后,带着迟疑的亲吻。
许是爱人的反应给了齐思南无穷的勇气,他手伸向女人后背,揽着她向自己贴近。
在这缠绵悱恻的亲热中,江柠是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全身发软到无法站立,若不是有身后男人的那一只手搂着,她想她一定会丢脸的摔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背后的日光移动轨迹,洒落在二人脚下的位置。
没有了阳光的照耀,处于阴影处的两人,却是对这份感情生出了更多的信心来。
他想,还有她想,他们会一直相互相喜欢,一直相爱下去!
只是沉浸在幸福中的情人不会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祝福她和他的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