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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她不是反派的救赎(快穿) > 第2章 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02)

沈瑾并未离开,她想替女帝更衣,沉船一事让她怀疑起女帝身边伺候的人。

沈握瑜着天子朝服,沈瑾将花结长穗宫绦系在她腰间,系朝项太明御丝带时,低眉说了句:“陛下又清瘦了不少”。

沈握瑜的眉眼掩映在十二珠旒之下,同先帝一样,她生着凌厉的凤目,眼尾细长上扬,一双眼睛看人时,仿佛是仵作,那是一种审视死尸的目光。

“瑾妹还是回去歇息,瞧你眼下一大片乌青,想来是衣不解带替朕侍疾,甚为辛劳。”

原身总是唤沈瑾“瑾妹”,而不是用身份称呼对方,显得亲昵。故而沈握瑜传袭了下来。

沈瑾目光微微一动,顿时落下泪来,姐姐时刻关心着自己,她却无力替姐分忧。

“阿姐,是我无能,不通朝政之事,往后必定勤勉起来。”

沈瑾有自知之明,最大的追求止步于不拖姐姐后腿,她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沈家现下唯有表兄是栋梁之材,能替阿姐出力,相信他定能查出幕后指使。”

沈握瑜伸手替她揩去眼泪,温热的液体落在手上,霎时便变得冰凉,眼下顿生寒意,沈瑾眼皮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举一动,她皆是尽力复刻回忆中的场景,演好原身。眼泪这东西无用至极,沈握瑜平生未曾落泪,没有心,也就没有伤心事。

表兄?这傻妹妹还不知道,原身念着沈家宗亲,落水前曾敲打过沈文远,意在劝他收敛爪牙,可有什么用呢?反而让他绝心背水一战。

先帝在世时,沈文远还是四品门下侍郎,新皇登基不过短短两年时间,他就成了内阁二把手,声名日盛,暗中结党。

沈握瑜无意与她细说,蠢人离朝局越远越安全。原身未给沈瑾重权,只让她做个闲散亲王,乃是明智之举。

“瑾妹平安喜乐,便是对朕最大的帮助。”女帝嘴角噙笑看着沈瑾。

沈瑾不免感动万分,红着眼睛与沈握瑜对视。

阿姐的长相随母亲,华贵端丽,却无半分俗气,带些侵略性,叫人不敢逼视,这笑容像是夕阳掩映下的冰山,让人恍然失去言语。

鸡鸣时分,百官自天阶往太和殿走去,神色肃穆,没有交头接耳议论的可能,即便是步履不够稳重,也会被负责纠察的监察御史记录下来。

先帝在时,极为重视整顿吏治,当今圣上自是承袭,只是废除了不少严刑峻法。

手中的笏板在晨光中沾染了几分湿气,今日早朝到底比平日晚了些时候,他们心中都很忐忑,不知女帝遇险一事将掀起怎样的风波。

沈文远跟在首辅夏渊身后,偶与诸位同僚点头致意,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夏渊瞧着他身居高位也未倨傲,出身皇室宗亲,未有半分纨绔习气,待他这位老师也是敬重万分。思退之后,首辅之位空悬,沈文远可堪重任。

三通鼓声之后,文武官员分左右两列进入大殿,鸿胪寺“唱”入班,百官一跪三叩头,齐身说道:吾皇圣躬万安。”

奉天殿内,女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平静地看着殿中的文武百官,“众爱卿平身。”

众臣起身之后,依次站立,有事启奏的持笏板出列。

从记忆片段看来,原身不是昏君,处理政务也是妥帖得当,只是耳根子软了些,沈握瑜有自信能比她做得更好。

先帝曾忧心忡忡地看着两个女儿,长女沈瑜喜怒不形于色,为人稳重有政治手腕,只是仁厚有余、狠辣不足,勉强能在盛世做个守成之君。

次女沈瑾随她父皇,也就是前朝梁哀帝,毫无城府谋算,单纯到近乎愚蠢,朽木不可雕也

巡台御史奏报:“五月十九日夜间大雨飓风复作,击碎船只,漂失桅木、板料,并吹倒官署、民房。特恐尚廑圣衷,谨奏。”

“飓风为患,特命督、抚臣加意抚恤。”

……

沈文远今日无本启奏,站在文官第二位次,目不斜视,似在专心聆听圣言,只以余光瞥见刑部尚书。

“刑部侍郎一缺,甚关紧要,臣所知者,原刑部员外郎倪象恺,才守俱好,人亦老成持重,若蒙圣恩赏调,可以胜任,谨奏。”

倪象恺乃是沈家姻亲,沈文远长嫂的叔父,虽则庸陋无才,但入朝为官后,却有“贵人相助”。

沈握瑜眸色一沉,近一年的官员升贬,背后似乎总有一双手在引导。

先帝在时,沈家在朝堂的势力日渐式微,不敢轻举妄动。原身登基后,沈文远开始显露锋芒,为平衡各方势力,女帝对他的举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沈握瑜看来,原身纵容得有些过了,若是早早换了她来,沈文远如今恐怕早被派到地方任职了,夏渊这个老头也该退出内阁。

先帝知沈瑜秉性,为了让她坐稳皇位,用了十余年时间替她铺路。将前梁皇室子弟屠戮殆尽,罢黜丞相,设立内阁,选贤举能,任用下层寒门仕子,打压外戚与世家,收拢军权,将权力集中于皇帝手中。

可惜先帝英年早逝,虽有虎狼之术,但怀柔之策还未来得及施展。沈瑜刚登基时,便接续了母亲来不及实施的“怀柔”。

先帝铁血手腕,沈瑜虽不能及,倒也想着未雨绸缪,在沈文远身边安插了一些人,想得到其党羽名单,一一瓦解。正是因此,落水一事,沈文远嫌疑最大。

原身曾以为是从前对沈家压制太狠,他们才推出个新势力沈文远加以培养,所以宽和待之,想要“敬服王命,绥靖四方”,终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握瑜绝不肯再姑息养奸。

她凌厉的目光扫了刑部尚书一眼,缓缓说道:“克尽厥职,权衡是非再奏。”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觉得时间仿佛凝固了,连粗气都不敢喘。圣上还未以如冷峻的语气同老臣说过话,刑部尚书老迈的身形一滞,拿笏板的手也微微颤抖,赶忙跪下来谢罪:“臣妄言,求陛下恕臣之过。”

沈握瑜淡然一笑,说道:“平身,刑部侍郎一缺,朕自有定夺,无需卿举荐。”

这一场风波过后,众臣心中各有计量。散朝前一刻,沈握瑜才提及落水一事,甚为轻描淡写,似乎坐实了“圣上溺水,性命垂危”只是谣言。

沈握瑜正式下了旨意,要沈文远协助大理寺卿李洵查明真相。

沈文远心知肚明,女帝是在试探他。刑部尚书请奏官员升迁,亦是他在试探女帝。这是他二人不见硝烟的交锋,却不可避免会有人流血。

他仍是恭谨地站着,身姿挺拔如松,没有抬眸直视御座上端坐的女帝,却感觉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凛冽如寒冬。

他这表妹,鬼门关走过一趟之后,性情更冷了些。她从前不是这样,沈瑜年幼时,他二人也曾有过青梅竹马之谊,一声声“表兄”分外亲昵。

等到成为皇太女之后,她就变得生疏有礼,唤沈文远的表字“念之”。

沈瑾曾问过他:“表兄的字,可是取自《秦风·小戎》,方何为期?胡然我念之”,她才学了些《诗经》,总忍不住要卖弄几句,母亲和太傅都不夸赞她,表兄倒爱捧着她。

沈文远闻言心生不悦,面上仍是一副温润含笑的模样,只是温和地答道:“我这表字,乃是圣上钦定的。”

他及冠那年,先帝特意为他取了字,郑重其事地下了一道圣旨。父亲接旨谢恩,转过身时却黑着一张脸,双手死死地捏着那道明黄的圣旨,似乎想将其捏碎。

沈瑜平日里不爱言谈,那日倒是罕见地插了嘴,她说:“念之乃是取自《大雅·文王》'王之荩臣,无念尔祖'”

先帝是要他们时刻谨记臣子的本分,做荩臣。先帝是天下之主,也是沈氏之主,沈家父子得时时念之 。

知母莫若女,沈瑜自然明白母亲的用意。

沈瑾伸手挽住阿姐的胳膊,笑盈盈仰着头看她,“我也学了《诗经》,怎生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句,难不成是太傅偏心,悄悄多教了阿姐?”

她低头看了眼笑靥如花的妹妹,当真单纯得如同一杯水,皇室子女本该复杂得如同一口深井,心中有几分惋惜之意,不知是为沈瑾,还是为了自己。

沈瑜伸手点了点妹妹光洁的额头,“可别错怪太傅了,原是跟你讲过的,以后可得花些心思在学业上。”

沈瑾被她打趣的满脸通红,连忙把头埋到了阿姐肩上。

《诗经》的风、雅、颂,太傅着重讲了雅、颂。沈瑾兴致缺缺,反而将国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雅、颂乃是天子诸侯之诗,国风则是民间创作,要活泼些,多是靡“靡靡之音”,何况里面还写到了…男女相悦之事。

她把《关雎》一诗拿去问太傅,太傅却说这诗讲的是“后妃之德”,她将信将疑,又去问了阿姐,“四书五经原是教化工具,不必奉为圭臬。你既喜欢国风,就将《卫风·氓》记下来,免得让人欺负了,须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沈瑜同她说话时瞧着严厉,却招架不住她撒会儿娇。沈瑾怕母亲,却不怕阿姐。

“阿姐只年长我三岁,我可不听你的”,她冲着沈瑜扮了个鬼脸,一双杏眼如一泓春水,睫毛扑闪如灵蝶振翅,铁石心肠看了,也不免为之动容。

更何况,沈瑜的心肠远称不上狠辣。

落水前几日,女帝曾在沈文远的奏折上落下朱批,“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亦是出自《大雅·文王》。

那是沈瑜和沈文远一同念过的诗,他们还是垂髫稚子时,端坐在文华殿内,窗外花木扶疏,窗内书声琅琅。

长久地顺应天命,才能求得福分。

何为天命?何为福分?他眼中氤氲着怒气,心中蹿起一股邪火,沈文远从不是信天命的人。只要这命运不是他想要的,那他便要斗到底。

奏折参考了肝帝雍正的奏折。话说沈握瑜也是个肝帝,虽然她没有心,但她巨能肝。

为什么沈文远和沈瑜同姓,却是表亲?解释一下,因为沈瑜母亲登基之后,给沈瑜改了母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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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薄情女帝vs逆臣贼子(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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