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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稿 第18章 进展18

作者:亿苏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9 04:07:42 来源:文学城

埋伏在十里馆外的警察们看着大门打开,不禁疑惑:为什么开门?当然,警察们是不会觉得他们是要改邪归正的,倒更像是请君入瓮,字面意思的“请你们进来”。

其他人看了支队长一眼,支队长正眉头紧锁,后下达一个命令:“一部分人跟我走,另一部分人原地待命。”

“是。”

支队长把枪别着,支队长把枪别着,把战术手套往掌心紧了紧,指腹蹭过枪套冰凉的边缘 —— 他盯着十里馆敞开的大门,眼底没半分放松,反而多了层警惕:“跟我走的人,保持战术队形,进门后先清两侧死角,注意观察屋顶和窗户,别中了埋伏。”

他话音刚落,就率先迈步向大门靠近,皮鞋踩在石子路上,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在荒瘠的郊外里格外清晰。身后的警员们紧随其后,手都按在腰间的枪上,目光扫过大门内漆黑的走廊——谁都清楚,这扇主动敞开的门,不是“请君入瓮”的善意邀请,而是藏着陷阱的诱饵。

走到门口时,支队长突然停住脚步,其他人也停下,他们抬眼——是江余,他坐在椅子上,后背挺得笔直,没有靠椅背,双手交叉按在翘起的膝盖上。

这个姿势让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来,连带着翘腿的动作都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像在宣告自己的掌控权。

江余看着他们,眼神冷漠,整个人压迫感十足,“这么快?”他站起身来,,露出一个位置,他笑得漫不经心:“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

缓缓露出来的是曲临,他被捆在椅子上,眼神涣散,似乎眼前有什么东西,但他看不清,他的一只眼睛早已挖去。他们看的心颤,也分不清曲临是否还活着了,支队长冲江余道:“江余,你把人弄成这样,以为能拖多久?”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按在腰间的枪上,指节绷得发白——既怒于曲临的惨状,又警惕江余背后藏的后手。

江余不置可否,“我没想过要拖啊?”他突然觉得好笑,他说:“是什么事情会让你们觉得我是想要拖的呢?他吗?”他指了指曲临,“可是,他好像快死了呢。”

他眼神变得怀念不舍,淡淡说了句:“不知为何,我竟然会有些舍不得呢!”说完,他又摇摇头,变回狠厉,:“先生帮忙去把门关起来吧。”随后,看向众人,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我不管你们在外面还有没有人,反正今天,你们全都得死。”

支队长的指尖在枪套上又紧了紧,脸上却没露半分慌色,反而缓缓抬了抬下巴,声音里带着刻意的镇定:“江余,你以为关上门,就能把我们都困在这?”他故意拖长语调,目光却飞快扫过右侧队员——那是负责跟外围待命警力联络的警员,他用眼神示意对方:趁关门的间隙,发信号求援。

江余没有说话,同样示意许晨慢点关,不着急。

他似乎还留有后手。

江余并不着急,所以他点了支烟,走到曲临后面,手撑在椅子上,问:“礼物还没送完,不要着急。”说完,他低下头好好看了看曲临,然后,吻在他的颈侧,然后抬头,邪笑着,眼神带着玩味,戏谑道:“喜欢吗?嗯,我很喜欢。”他站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彷佛对所有事都尽在掌握。

这个吻无疑是带有羞辱意味的,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曲临眼睛微微睁大,伴随着的是另一只眼眶的疼痛,白色晶体已经深深陷进去了,眼周皮肤被这微小的动作重新带动起来。

他眼前的幻觉似乎变成了光在审视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他有没有被黑暗侵袭,还配不配与我为伍。他摇着头,他甚至不敢看支队长他们,他害怕了……

眼泪顺着好的眼睛流了下来,而与其对称的是血,他哭了……

曲临从不觉得自己是爱哭的人,也不是个脆弱的人,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不怕死,为了人民也不会放弃,但此时此刻,他承认,他很脆弱,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看见眼前的“光”似乎不再相信他,要把他扔进泥土里,把他与黑暗纠缠在一起。

而他似乎挣脱不开……

他嘴唇颤抖着,尽力张开口,说:“江、江余,别、别再羞、羞辱我了……”这根本没用,就算你羞辱我,我也不会放弃。“光”是伟大且包容的,它会原谅一切挣脱黑暗的人,但它不会原谅你。

他还想说好多,但没有力气了,他张不开口,他也没法动作,只能做个无用之人。

也许是快死了吧,让曲临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大约十五年前,那时他才14岁,放学路上遇见一个人贩子团伙在绑架小孩子,当时他很害怕,因为人贩子的几个同伙看见了他,很多人都在追他,那里碰巧也没什么人,喊救命也没人会听见。

他用上最快的速度奔回了家,想把这件事同家人说寻求个安慰,可是父母并没有安慰他,甚至没有管他,他们当时在等着曲临弟弟回来,因为他的弟弟性格特别好,特别乖巧,街坊邻居们都很喜欢他。

但那天弟弟没有回来,因为曲临碰见的被人贩子拐走的小孩正是他的弟弟曲桓,后来查监控的时候被父母知道他也在旁边,母亲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看见有人遇到危险就不会帮个忙吗?学校怎么教你的?见义勇为没听过吗你?你、你有没有用啊?!”后来母亲伤心过度晕过去了,父亲扶住母亲,对他叹了口气:“曲临,我对你很失望。”

他很想说“我也怕啊。”但没人会听。

他们忘了,当时的曲临不过也才14岁,而对面的是几个高个子的成年男子;他们也忘了,见义勇为之前应先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曲临被他们养的很不好,根本没有资格去跟那些人硬碰硬。

他们只记得曲桓。

所以,在那时曲临就很想当警察,他不想做个无用之人,他想得到别人的认可,更想要他父母的。但是,父母离开他了,带着曲桓离开了,再也没有看过他。

他想这次要是真死了,父母会不会过来看一眼呢?母亲会不会还说自己没用了,父亲还会不会对我失望呢……

他慢慢闭上眼睛,似乎真的没有力气了,而就在这时,支队长喊道:“曲临,我们相信你,坚持下去!”

曲临猛地睁开眼,眼前的光似乎有了实质,从开始失望的神情慢慢变成徐华、变成被许晨打死的那位线人、变成柳林、变成程相时,最后慢慢变成了他们正在努力的身影。

是啊,事情还没结束,他们还在努力,自己怎么能因为脆弱就害怕了?

江余已经不在他身后了,他已经拿上了枪,慢条斯理的装着子弹,旁边的许晨也是。

接下来会是场恶战。

——

江余据点,这里还是有人驻守着的,警察们贴着墙根往里挪,靴底蹭过水泥地的声音被据点里的嘈杂盖过——大厅里七八个人正围着桌子打牌,腰间都别着短棍,角落里还有两个守卫倚着门框抽烟,眼神时不时扫向门口,警惕性不算差。

唐思恩让两名警员绕去后门堵退路,另外三人跟从正面突袭,他们控制住打牌的人,后解决门口的守卫,动作很是利索,但还是惊动了一些,确确实实是一些,且这些守卫好像没什么实力,一下子就被制服住了,就好像是等着他们来一样。

越往里走,人还是很少,但出来的那几个实力不差,也是花费了些时间的。

唐思恩先让他们去搜柳林和曲临房间,找柳林所说的许东案件的证据,再去看看曲临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他们搜的时候,唐思恩独自去检查内部环境,她走到仓库区,将毒品取证,然后在统一派人销毁。

等她准备走时,她忽然听见声音,那是铁丝的声音,她望向那个地方——一道门。她拿着枪,缓步向前去,准备打开那扇门,而在那时,门也悄悄打开,“不许动。”

里面的男人打开门,刚把镣铐解开,就被这声音吓住,他缓缓举起手,“警官好,我不是坏人,曲寂让我等支援的。”

唐思恩将枪远离了他一步,但还是不相信,男人只好继续道:“我是江书,江余的父亲。”

“你认识李婉柔吗?”

江书微微一怔,眼里满是担忧,“她是我妻子,她在哪?还、还活着吗?”

唐思恩这才收了枪,利索道:“还活着,在车上,等会儿会安排你们见面,但是先告诉我,地下室在哪里?”

“警官,跟我来。”

江书很快带着唐思恩去了地下室,地下室比上面还要黑,还要潮湿,还要阴暗。刚一进去,血腥味就扑鼻而来,而伴随着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江书皱着眉,像是要吐了。唐思恩隐忍着,继续向前走过去,她看了眼江书:“你就在门口等着吧。”随后,自己进去了。

地下室也没人,这个据点跟被抛弃了一样,唐思恩向前走着,不断思考着:难不成他们准备撤了?所以才留着这么点人来迷惑警察?而大部分人可能都在十里馆。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大,还有皮肉腐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根本不能闻。唐思恩突然停住了脚步,一直镇定的唐警官面色上竟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和难过——眼前是很多尸体,可以说是早已腐烂也并不完整的尸体。

她愣了三秒,然后叫人过来收拾,彷佛只有那愣住的三秒才是她唐思恩,而现在又变回了冷静而坚强唐警官。

他们很快搜完了这个据点,他们上了车,江书在和李婉柔叙旧。唐思恩越想越不对,这也太顺利了。

这时,旁边一个警官将一个本子递给唐思恩,“这是,曲警官留下的。”

唐思恩接过笔记,刚一打开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若我死了,可在一年后的9.2埋伏于将我埋葬的地方,江余或许会来。

她关上笔记本,声音笃定:“现在去十里馆。”后又对江书他们道:“等会把你们放下,小南会招待你们。”

而夫妻二人很坚定道:“我们也一起,我们也想帮忙,毕竟也有我们的过错。”

“好,万事以安全为主。”

警车行驶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将车放在比较隐蔽,就准备找地方偷偷潜入进去,进入也很容易,容易到不可思议。所以唐思恩长了个心眼,她在十里馆的另一头,也就是很少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她安排了人,如果江余等人跑出去了,就算不能一击击杀,也能让他们元气大伤。

办好了一切,她才带着江余父母和一部分人下车,其实门还是关着的,得去找其他路。雨渐渐下大了,将这些人淋得浑身湿透。

这时,江书开口了,他有些紧张,“警、警官,我了解小余,他、他如果要设密道的话多是在那种根本没有人注意的地方。”

李婉柔也轻声道:“小余他……这里我以前来过,以前是那些渔民装鱼的,也算是个冷库啥的,但是没多久荒废了。这还是在城郊那里听人说的,说有个密道,就是防有人不小心困在里面的。好像是在……”她向前走了走,想着。

唐思恩也不急,只是让她慢慢想,仔细想。突然,李婉柔指着那一小丛雏菊道:“在这。那人说,毕竟差点被冻死,所以会养这么种花,温暖也是希望。”她又想了想,摇摇头;“也不确定小余会不会换地方,他不像是会喜欢花的人,尤其是这种。”

唐思恩点点头,“看看吧,兴许有呢。”唐思恩真的认为在这里,虽说雏菊野蛮生长也会长得好,但这个很明显就是有人打理过的,很干净很清新。

她小心地翻了翻,没有破坏小雏菊,夫妻二人也在附近找着,大概找了会儿,唐思恩突然摸到一个小凸起,她往下按了按,在旁边开启了一扇门,她确认这个大概率就是进去的暗道。

空气像被冻住的铅,连雨丝飘进侧门的声音都格外刺耳。支队长慢慢举起枪,枪口稳稳对准江余的胸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没立刻扣动扳机。曲临还在江余身后的椅子上,他不能赌。其他队员也跟着举起枪,战术手电的光在漆黑的走廊里扫过,光斑落在江余脚边,却没让他半分退让。

“江余,”支队长声音仍然冷静,“放了曲临,你现在带着你的同伙们投降,能算是乖乖配合。”他偏了偏头,看向后面的曲临空洞的眼睛,又看了看货架上的“货”,沉声道:“你不会真以为把他折磨成这样,能拖着所有人一起死?”

江余摇摇头,他看了眼许晨,许晨立马摇摇手,所有人一涌而出,刚刚还很空旷的十里馆已经有了很多人,支队长看着所有人:这里的人已经很多了,小唐那里估计还算是顺利。想到这,他的眼睛更加坚定。

江余低笑了一声,手里的枪把玩似的转了个圈,枪口却始终对着最近的警员。他没看支队长,反而低头看向曲临,指尖轻轻蹭过曲临的肩膀,动作带着亲昵:“投降?警官,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我把你们关在这。”他抬眼时,眼底的玩味全褪成了冷意,“至于他 ,”他指了指曲临,“他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哪有送出去又拿回来的道理?”

曲临靠在椅背上,意识还在“余光”的幻觉里浮沉,却清晰听见了江余的话。他想动,想冲支队长喊“别管我”,可喉咙像被毒粘住,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唯一能看清的右眼盯着支队长的方向,眼泪混着之前没干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不想成为拖累,不想让战友为了他,掉进江余的陷阱里。

所以现在能怎么办呢?拼尽全力挣脱去杀他?可手脚被粗绳捆得死紧,动弹一下都没有力气,甚至还处于“余光”的幻觉之中,根本不可能。周围还围着江余的人,个个眼神凶狠地盯着——万一自己没伤到他分毫,反倒让他借题发挥,拿其他人开刀示威,那自己岂不成了害人性命的废物?

等着江余动手了结自己?这比主动拼杀更让他憋屈。坐以待毙的懦弱,比死亡本身更难熬,他宁可断手断脚,也不想在这种人的屠刀下,做个连反抗都不敢的懦夫。

至于加入他们?想都别想。就算是死,他也绝不可能低头——一旦答应,就是向恶妥协,就是背叛。背叛并肩作战的组织,背叛人民,背叛身后的国家,到最后,连那个希望得到人民认可、人民的喜欢的自己,都会被彻底碾碎。

他盯着江余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 那目光里藏着点说不清的东西,不是纯粹的狠厉,倒像对玩物的占有欲,可哪怕只是这点近乎扭曲的 “感情”,或许也是唯一的破绽。他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眼下这困局,似乎只有自己死,才能撕开一道口子。

他努力张了张嘴,试图让支队长注意到他,可嘈杂的对峙声里,没人能捕捉到这细微的信号。

不过没关系,唐姐动作快,肯定已经看见那本本子了,而唐姐看到那本本子也肯定会来,还有江书,如果自己不够,亲身父亲突然出现也够他恍惚一瞬了,而这一瞬,就是这困局的转机。

他想起之前藏起来的玻璃碎片,许晨因为疏忽并没有查他的袖管,他悄咪咪的将袖管里的碎片滑出来,握在手里,小心而又快速的划了起来,本来吸毒后也会伴随着手抖,所以这个动作也并没有吸引他们的注意。

玻璃碎片割破掌心,血渗进绳子里,他却没敢停,想着只要江余露出半分破绽,支队长他们就能冲上来,这局就能破。至于自己的命,比起让江余继续作恶,算不上什么。

他盯着江余的背影,那人还在把玩着枪,指尖划过扳机的动作带着猫戏老鼠的慵懒,完全没注意到椅子后的猎物,正用滴血的手攥着最后的希望。

“警官,想好了吗?”江余终于转过身,枪口重新对准支队长,“要么放下枪,要么……” 他的话没说完,突然顿住——眼角的余光扫到曲临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的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而那截麻绳,已经松了半截。

“曲临!”江余的狠厉瞬间翻涌,抬枪就想往曲临胸口上砸,他看得见那截麻绳已经松成了圈,看得见曲临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什么,泛着冷光的碎片还沾着血,那是他最厌恶的“失控”,必须掐灭。

可晚了。

曲临几乎是在江余抬臂的瞬间,猛地向后缩肩,同时攥着玻璃碎片的手往前一送——不是冲江余,是狠狠划向缠在脚踝的最后一截麻绳!纤维断裂的脆响混着江余的怒吼,他借着缩肩的力道,膝盖在地上一撑,整个人踉跄着向侧后方扑开,刚好躲开那砸下来的枪托。

他撞在架子上,却顾不上疼痛,想拼一把能不能杀了江余,可他忘了,江余身边还有许晨。

许晨想抬枪杀他,但看了看江余,还是只打在曲临的胳膊上,胳膊瞬间鲜血涌出,曲临没有握住胳膊,他还死命拼着,他拿起刚刚的玻璃碎片,向许晨冲去,就算不能杀了江余,许晨也是个选择。

但他并没有注意江余,更没有注意江余手上拿的匕首,江余向前几步,指尖刚好勾到刀柄,寒光顺着他的动作,直直扎进曲临的侧腹。

“噗嗤” 一声,刀刃入肉的声响在混乱里格外刺耳。曲临浑身一僵,低头时,只看见深色的血正顺着刀柄往下淌,很快浸透了他的衣角。毒劲还在翻涌的身体,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往后倒,后背重重撞在货架上,但他没有退缩,幸好他手上拿的是玻璃碎片,就在许晨愣神之间,他将碎片扔了过去,碎片扎进许晨的左臂里,鲜血涌出,许晨闷哼一声,但曲临在江余手里,他只能乖乖吃下这个亏。

“曲临!”支队长的吼声瞬间炸响,他抬手就想扣动扳机,却被江余的动作逼得顿住,那人竟伸手攥住了刀柄,又往曲临的侧腹里推了半寸,另一只手死死掐住曲临的喉咙,将他挡在身前,他不再冷静,他很不满,不满自己的玩物变成了这样还敢动作:“别过来!再动我就送他走!”

曲临的意识开始模糊,侧腹的疼和喉咙的窒息感绞在一起,可他偏偏睁着眼,死死盯着支队长,嘴唇费力地动着,像是在说 “别管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手抓住江余攥着刀柄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的皮肉里。江余吃痛,骂了句脏话,可曲临没松劲,反而更用力地往自己的侧腹按——刀刃又深了些,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流,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江余有些愣神,“你……”

曲临却笑了,笑得咳出血沫,染在江余的手腕上。他看着支队长,嘴唇终于吐出清晰的字:“对不起……”然后,他咬了江余得手,江余吃痛,放开了曲临被钳制的手,曲临快速将刀刃往里按,鲜血从他嘴里吐出,他再也坚持不住了,慢慢倒了下去,慢慢闭上了眼,慢慢没了呼吸……

对不起什么呢?他对不起自己如此没用,他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当时应该勇敢些,救了弟弟的……

支队长的眼眶红了,他闭了闭眼,再次睁眼,眼里满是锋芒,他明白曲临的意思,他按下扳机,对准江余就要射过去,但江余更快,他也向支队长旁边的小警察开了枪,而支队长就在慢的那一秒,枪前已然换了人,换成了江余的一个同伙,但他按下了扳机。

他错失了这次机会。

江余再次抬枪,他等不了了,可就在他动作的刹那,十里馆的仓库角落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闷响——是密道的门被推开了!唐思恩带着警员从暗门冲出来,第一声枪响直接击中了许晨举枪的手腕。

而就在此时,一声颤抖的呼喊突然响起。“小余!”江书和李婉柔跟着从密道出来,李婉柔看着满地混乱,看着地上的尸体,重新看向江余,声音里满是绝望,“你停下来!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忽视你的!不应该……”不应该在你受委屈的时候只关注弟弟的,不该……太多不该了,但真的晚了,这些不该早已成为虚无,因为江余所做一切与这些不该无关。

江余愣了几秒,他确实好久没用听见有人这么叫过他了,哦,曲临叫过,那是他这么些年来最愉快的事情了。但一次就够了,他不再需要别人喊他这个名字了,他厌恶这个名字,因为那是他最不喜欢的时光——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

他也不允许自己这么些年来的事情全部打水漂,那是他在入行那些年的努力,所以他狞笑着,举起枪,对准了他的父母,在众目睽睽之下,按下了扳机,杀了他的父母,毫不留情!

“江余,你还是不是人?!”唐思恩距离夫妻二人最近,还记得在车上他们对江余的愧疚,她质问着:“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啊!”一向冷静的唐警官此时也忘了,面前的是江余,是江书口中的天生恶种,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毒枭。

江余耸耸肩,扶起许晨,许晨握着手腕,低声道:“江余,我们得快些出去了,外面有人接。”

“好的,先生。”他举起枪,其他同伙也是,他们慢慢向门口退着,警察们也步步逼近,就在此时,其中一个同伙在江余隐秘的暗示之下开了枪,但不是对着人,而是对着头顶上的灯,子弹击中玻璃泡壳时,壳体会瞬间碎裂,破碎的玻璃会向四周飞溅,而就在此刻,江余带着人跑了出去。

“拦住他们!”唐思恩当即下令,外面埋伏的人即刻听令,纷纷对准大门口,江余他们正好出来,但接他们的车也正好来了,警察们喷涌而上,但也只打到了江余的腹部和大部分同伙,而那些同伙也很忠诚,在被打下来的那一刻都纷纷举枪杀了自己,无一人生还。

雨还在下,打在十里馆的屋顶上,淅淅沥沥的,像在哭,角落的雏菊也因为人的踩踏而糜烂,这丛象征着希望与坚强的花早已被人踩烂,但他们的坚持不会就此消失,只有江余还活着,他们就不会放弃。

唐思恩站在后门,手里攥着江余逃走时掉落的短刀,刀刃上的血顺着雨水往下淌。她回头看向支队长怀里的曲临,声音沉得像铅:“我们分两队,一队送曲临去局里,一队顺着脚印追,另外……通知周边警力,封了东边的路口。”

可谁都知道,江余跑了,就像藏进了黑暗里的老鼠,再想抓住,难了。支队长抱着曲临往外面走,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呼吸,右眼却还睁着,像是在盯着远方——那里,是江余逃走的方向,也是他没来得及完成的使命。

后来,他们通知了曲临的父母,希望他们过来看看曲临,但谁都没有来,等到的回复是:“早在十几年前,我们就已经不是家人了”;后来,警员顺着脚印追了半夜,只在东边的树林里找到一件沾血的外套,再没了江余的踪迹。

但也有好消息:酒店已经被查封了,王老板已经被捕获,还抓了好多个涉|黄的与涉|毒人员,并解救了许多被人拐走的女孩和男孩;关于秋入云案件,与谢如风有关的人员均已搜查,的的确确发现吸|毒、贩|毒人员,但仍有些没用捕获;关于陆岸案件,警方已经重新调查,并揪出许多人员,均是资本、导演等等,均已伏法,内鬼也被抓住;十里馆中,江余未带走的毒品,已经被警方销毁。

而在十里馆无人注意的角落,有一朵小雏菊仍在生长!

所有案件均已水落石出,黑暗终究被光明所打败,虽然江余他们仍未抓住,但只要余光不尽,坚持不尽,信仰不尽,就没有跨不过的黑夜,没用照不亮的黑暗。

余光不尽,黑暗终停!

完.

好吧对不起,有些烂尾了,也可以说通篇都很不好,有一些专业知识可能并不是了解的很透彻,因为这一本是突然想到的,可能略带潦草,抱歉。

练文笔是对的,抱歉我还是要练练的。

但是写完一本还是很高兴的,也是有些激动的。这种感觉就像是解了一道数学大题,虽然答案可能是错的,但解开答案的那一瞬间是很有成就感的,总之,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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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进展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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