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通，不包括追妻 第30章 艾格

怎么又把小电视放出来了？

西尔文从卢米纳尔背后探出个脑袋，又难为情地缩回去，挡好自己的脸。

倒也不是不喜欢看……就是每次刚开播，这些弹幕实在是太……

然而西尔文不知道的是，laurel在直播时的视角由主播选定，可以采用跟随主播的第一视角，也可以选择360度进行全屏展示。

而白砚泽除了打记录，开直播的意义就是为了多上几双眼睛共同审视西尔文，因此，弹幕的视角通常都是无死角开放。

他这么一躲，弹幕更热闹了。

【怎么躲起来了？西尔文老婆可爱可爱。】

【哈哈哈哈皱鼻子了，罗温真有这么臭嘛？】

【卢米也在啊，卢米宝宝你是妈妈的火辣小蛋糕！！】

与弹幕的全知视角相对的，西尔文只要避开弹幕光屏，就完全看不到弹幕。

卢米纳尔宽阔的肩膀为西尔文撑起了一片干净天空，将那些甜言蜜语挡得严严实实，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成功的掩耳盗铃。

然而下一秒，卢米纳尔骤然闪开，一番走位闪到西尔文身后，可惜这位同窗到底是矮他一头，那些赛博妈妈的滚动刷屏卢米纳尔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西尔文：？

什么小蛋糕？！

圣殿高贵的预备神祝憋红了脸。

西尔文再看弹幕时，最初那些热情洋溢的招呼已经过去，零零星星开始飘过些有意义的聊天。

【我来晚了？今天的剧情到哪儿了？上次不是还在新手任务吗？】

老观众科普：【你没来晚，D佬就这个德行，直播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天天背着我们偷偷过剧情，也不知道背地里是不是做了什么龌龊的事。】

是的，很龌龊。

西尔文赞同。

如果有一天大陆能够摆脱掉游戏标签，独立自由发展，西尔文能跟所谓的“现实”沟通联系，他或许会挑个时间，和小电视里的朋友们好好聊一聊这位下流龌龊、反复无常的速通大神。

想必他跟她们很有共同语言。

【现在是艾格线吗？看起来游行还没开始？】

【是了，解决完罗温引出艾格，序章的**就要来了。哎，还好速通记录要求直播取证，按照D佬这删删减减的直播方式，只有打记录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游戏了。】

有弹幕突然想到什么。

【好感度系统是不是已经开了？西尔文的好感度条怎么被隐藏了？D佬快放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哎呀——”

衣领后的两根手指骤然一松，小女孩咚一声落地，眼中带泪揉揉屁股。

骑士单手抱臂，碰过罗温的那只手支出去悬在空中。

他自动无视那些无礼请求，反唇相讥：“我看你们聊得也挺开心，不是说laurel看腻了，剧情猜得这么准，没必要给你们连播了吧？”

【急了。】

【急了。】

【是男人就让我们看看。】

骑士冷冷一笑，点出直播间，指尖悬在停播键上。

眼见那人气急败坏打算掀桌，西尔文盯着骑士那张俊俏的脸，努力培养感情，争取把好感值往上提个几分。

至少不要那么寒碜。

总之，别关他的小电视啊——

“罗温？”西尔文蹲下扶起小女孩，推进剧情打断骑士的动作，“阿莱德，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卢米纳尔反倒第一时间从阿莱德手里接过装置，他晃了晃那颗带有表情的球，惊讶地看它的眼睛转成蚊香。

“活的？”

“机械装置不都是活的？”西尔文说。

蛇游到西尔文肩膀上，半根长条骄傲挺起。

“不。”卢米纳尔拧起眉，转动小球，略带踌躇，“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样。”阿莱德接道，“让它自己解释吧。”

“什么？”西尔文诧异。

大量神灵愿力辅以埃斯坎德地区独特的制作工艺，能够驱动机械造物模拟简单的日常活动、配合战斗，但……归根到底，它们不过是块灵活的铁疙瘩，可无法开口说话。

阿莱德言下之意是……

卢米纳尔狐疑，再次摇晃小球，球体花纹几番变幻，内里零件发出稀里哗啦的哀嚎，倒真有几分像是人话。

然而，这球还没招，另一边沉寂已久的小孩率先发难。

“还给我！！”

刚被扶起来，罗温立刻冲出去，她高高一跳，炮弹一样砸在卢米纳尔身上，夺走了小球。

“这是我的阿南刻！”她龇牙宣布。

明明鬼工球的蚊香眼还在转，一落到罗温手里，立即配合地亮起青铜色的亮光。

光芒刺眼，响应积极。

这亮光跃动在罗温眼底，与女孩眼底的光合二为一。

孤立无援，半大的孩子自会为自己寻找靠山。

罗温可还记得西尔文呢，是他许诺要给自己新珠子，尽管失约了，但西尔文还是这群狡诈的大人里最顺眼最温和的那个。

没有人会提防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再加上事发突然，卢米纳尔被撞倒在地，罗温也免不了再跌一跤，抢到东西，罗温生龙活虎、连滚带爬躲到西尔文身后。

“这就是我的珠子！”

鬼工球嗡嗡回应。

卢米纳尔：“哪儿来的小孩？”

他较真了。

尊贵的预备神祝行事一丝不苟，格外认真。

作为奥利乌斯一手提拔出来的预备神祝，卢米纳尔天赋卓绝，不必以法杖为媒介也能使用神愿。

罗温手指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根根掰开，嗡嗡作响的“新珠子”就这么嗖一声飞了出去。

罗温目瞪口呆。

“你又是什么东西？”捏住鬼工球，卢米纳尔咧开嘴。

小球暗了下去，半分动静都没了。

“装死？”卢米纳尔手上用力，球内机械零件震颤，哀嚎不止。

铜绿的光芒再次大盛。

小球表面再度组合出一副表情，这次乖得不行。

伴随着机械摩擦，一道声音从扭曲逐渐凝实，终于可供辨认。

“艾格。”

“鸡蛋？”卢米纳尔愣了一下。

机械音迟缓地重复：“鸡……蛋……？”

卢米纳尔“哈”了一下：“谁给你取的名字？”

鬼工球微微发亮：“她们叫我……艾格。”

西尔文：“她们是谁？”

小圆球似乎真的与平常的机械装置不同，至少情感模块格外敏锐，它微妙地察觉到这个名字似乎有哪里不对。

“哈迈村……”它缓慢开口。

西尔文愣住，“你是哈迈村的东西？”

罗温不在乎这些细节，这是她找到的新珠子，无论是鸡蛋鸭蛋王八蛋，都是她的蛋。她再度暴起，却不想下一秒，一只裹着铁甲的手掌压在肩膀上。

“安静。”

骑士沉声。

罗温不在乎，小球却在乎得很。

他很是疑惑：“我，不叫……艾格吗？”

卢米纳尔可对它到底叫什么不感兴趣，他从袖子里掏出几幅画像。

“不必装瞎，我猜你看得到。认识这几个人吗？”

是马里恩等人的画像。

球闪了闪。

这次它沉默的时间更长。

“它认识。”卢米纳尔断言。

这下不必客气了，卢米纳尔单手成囚，乳白色的光球兜头笼罩下来，自称艾格的鬼工球最外层金属微微融化变形，凝在一起。

整颗球内里转动的零件相互嵌合，一处相融，一环接着一环罢工。

“我——”

艾格吱嘎吱嘎地叫。

“我的珠子！！”

罗温撕心裂肺地叫。

“卢米。”西尔文走近，卢米纳尔收势。

尊贵的预备神祝眉眼不耐：“那群恶徒的东西，毁了干脆。”

西尔文：“我只问一句。”

他面向艾格：“你的主人是谁？”

“主……人？”外层已有部分被强行融合，艾格的机械音荒腔走调，“什么是，主人？”

卢米纳尔眨眼。

“主人就是……”一直沉默的骑士突然主动解释，“你想要效忠的对象。”骑士说，“你的生命从属于他。”

“效忠？”

又是一个复杂的词，艾格思考。

没完了。

卢米纳尔冷笑：“装腔作势。”

“鸡。”零件运转，响了片刻后，艾格肯定道。

卢米纳尔面色空白一瞬。

“鸡？”

“鸡。”艾格努力流畅地表达，“救了我。”

“有很多艾格，她们叫我们，艾格。”

西尔文捋顺了艾格的逻辑：“你的意思是，你出生在哈迈村的鸡窝里？”

……出生。

卢米纳尔眼神闪烁。

如果这颗球不是经由后天雕刻锤炼，而是天生带有神志的阿南刻……这可是件新鲜事。

尽管圣殿一直宣扬神灵愿力众生平等，但迄今为止，可没有谁真的见过开了灵智的生灵。

“阿南刻”不过是为沾染神灵愿力的物件设下的定义。

球急促地闪，看起来很激动：“对！”

然而，随即再度否定：“不是出生，艾格在……”

“磨叽死了。”卢米纳尔对光摇晃，开始研究它的内部结构，“你到底认不认识画里的人？不会说话就别老想着组长难句，给我一个词一个词蹦，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这个提议再好不过，艾格的回复肉眼可见迅速起来：“见过。”

卢米纳尔先问最关心的问题：“你是否在为他们做事？”

“没有。”

“你的出生地在哪里？”

“哈迈村。”艾格补充，“……村后。”再次补充，“树林。”

哈迈村后山，树林。

这地方熟得很，西尔文想了起来：“我知道那片密林。我和阿莱德在追击马里恩时途径那里，哈迈村后山的林子的确神愿浓郁，藏了不少好东西。”

在密林迷宫，玩家可是赚得盆满钵满。

确有其地。

卢米纳尔表情缓和，这颗球的可信度大大提高。

“哈迈村后山距离圣殿可不近，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西尔文温和问。

“很多力量。”艾格措辞，“画像的人，有，很多力量。我受伤了，需要力量。”

卢米纳尔对应：“是马里恩盗去的祭器，你藏在祭器里。”

“……是。”

西尔文：“你怎么受伤的？”

艾格言简意赅：“野兽。”

密林迷宫里的怪。

西尔文：“现在好了吗？”

“好了。”球心虚地闪烁。

卢米纳尔敏锐地察觉到它的言下之意：“你吸收了祭器？！！！”

他恨不能把艾格捏碎，卢米纳尔阴森地露出一侧尖牙。

“既然偷吃了祭器神愿，不管你是不是在说谎，身上的神愿倒是货真价实，那就留下充当祭器吧。”

艾格闪了闪，似乎有异议。

卢米纳尔扬声：“嗯？”

“可那是我的珠子！！”脆生生的童音突兀地响起。

所有人一同看向这个一直在被**的女孩。

想比一个知根知底的柔弱小女孩，盘查艾格来历显然更为紧要，而现在，艾格的话只待查证，众人自然有空来解决罗温的问题了。

阿莱德松开罗温肩膀，甩甩手腕。

卢米纳尔面无表情：“所以，你又是谁？”

“她是罗温，主城内药铺店主柯莱特的妹妹。”西尔文三言两语交代前因后果。

“我可没听过什么丢失的小女孩，”卢米纳尔头痛，“祭祀巡游马上开始了，怎么还要管这些琐碎的麻烦事？”

罗温一瞬不瞬地盯着卢米纳尔手里的“新珠子”，鼓起勇气点名质问：“西尔文，你不是说给我新珠子吗？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的确说过给你阿南刻，可……不是现在。”西尔文温声解释，“罗温，你现在还小，圣殿会等你长大，长大后……”

“长大后，又是长大后。”罗温耷拉下脸，“以后以后都是以后，承诺好的事没一件能兑现的！你不给我珠子，哥哥不陪我去圣殿，谁都靠不住，最后还是要靠我自己。”

被那双无机制的眸子扫过，西尔文垂下眼睛。

然而，似乎真的只有他会受到影响，卢米纳尔无所顾忌，淡淡撇下目光：“那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在意的只有这个。

“……”这个趾高气扬的小女孩突然噤声了。

“嗯？”卢米纳尔语调再度上扬，象征性捏了捏手里的鬼工球。

他手握球质，罗温不得不屈服。

“……下水道。”女孩声音堪比蚊子，“我偷偷爬进来的。”

卢米纳尔瞬间捏着鼻子后退三步。

然而他很快拧眉：“不对。所有小圣殿修建之初，都推算过会不会有人从……下水道入侵，除了明面上的安保，小圣殿额外设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任何形式的非法闯入都将被无差别攻击。”

罗温眼睛亮了一下，终于找到原因：“！！”

“怪不得我一进来就晕了。”她懊恼道。

卢米纳尔古怪地上下扫视。

小女孩活蹦乱跳，除了身上脏点，看起来毫无大碍。

足以致命的屏障，这孩子只是睡了三天？

西尔文勾勾唇角：“看来圣灵的确很喜欢她。”

艾格开口道：“我出来，见到她，分给她力量。”

艾格吸收了祭器的神愿后，在逃离圣殿的途中遇到罗温，治疗了她。

“很脏，不好。”艾格断续而规矩地表示。

罗温晕倒在下水道里，堪堪露出口鼻呼吸，纵使是一颗金属圆球也不忍心放着不管。

而卢米纳尔却诡异地沉默着。

这个一直以来被他无视的小女孩的身影终于切实映入他的眼底。

“我不同意。”他面对平民惯来的疏离不知从何时起消失了，卢米纳尔倨傲地挺直脊背，郑重宣布，“她不能进入圣殿。”

“无论是低阶侍者还是圣殿神祝，圣殿任职的人员都要经过严苛的考核，”卢米纳尔提醒，“西尔文，预备神祝没有直接任命新成员的权利。”

他说：“你许给她的承诺不能作数。”

不作数？

罗温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她的逻辑相当简单：进入圣殿，就能拥有自己的阿南刻。

漂亮的阿南刻只有圣殿才有，如果圣殿不要她，无论艾格到底是鸡蛋鸭蛋还是王八蛋，永远不可能属于她。

而现在告诉她，她进不了圣殿？

她转而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西尔文身上，一双眸子水汪汪地瞧着西尔文，却见西尔文肩膀微微沉了下去。

西尔文淡道：“你说得对，是我逾越了。”

罗温小小的世界轰然崩塌，她巴望着小小的球，锲而不舍地重复念叨，“它在我手里会亮！哥哥说过，遇到契合的阿南刻很难，它是我的阿南刻……别人用不了它……”

“哦？你是说的契合，是指这个吗？”卢米纳尔用三根手指转动鬼工球，下一秒，球体爆发出摄人心魄的青光。

这光芒比在罗温手里还要亮上数倍。

卢米纳尔又把艾格抛给西尔文，期待地抬起下巴。

鬼工球落到西尔文手里，光芒不止，周身荡开一层淡淡的青铜色光晕。

罗温怔怔张开嘴巴。

西尔文无奈地笑了笑，只用两根手指托着，人人好奇的天然阿南刻在他手里却不作停留，西尔文很快把艾格放在地上，后退两步。

在场众人皆与艾格保持着距离，小小的一颗球兀自飞速运转，外放的青铜亮光渐渐敛入球内，内部每个零件都在光芒中纤维毕现。

“罗，温。”艾格不熟练地解释，“这是，我自己的，力量。”

卢米纳尔睥睨嗤道：“和天然阿南刻契合？好大的笑话。看来这颗蛋把你哄得很开心。”

西尔文迈出一步，挡住卢米纳尔，“罗温，艾格和其他阿南刻不同，不需要他人驱使，自己就能发光。不过，虽然你和它并不契合，但你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很深厚的情谊了，不是吗？”

“不是的……”小姑娘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她的小心思被卢米纳尔一眼看破：“西尔文，你好意举荐，可她看起来似乎只想来嫖我们圣殿的阿南刻呀，如此功利，真的能为圣灵效劳？”

“我——”罗温刚要辩解，一旁传来一阵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此处喧哗不断，青光阵阵，莫特尔匆匆赶来。

他单手平举至额前，抵挡漫溢的青光，眯着眼睛扫视众人。

“莫特尔神祝。”卢米纳尔礼貌问候，“你来得正好，圣殿新得了个不错的玩意，实在特殊，我们无法定夺，请您联络奥利乌斯神祝，请奥利乌斯神祝检验一下真伪。”

卢米纳尔手指在空中轻划，场地中央的艾格凭空浮起，飘至莫特尔掌心。

莫特尔问也不问，半垂着眼应下，将艾格塞入宽大的袖袍。

卢米纳尔：“尽快。”

莫特尔点点头，立即去办。

见卢米纳尔只字不提罗温，西尔文只好扬声道：“莫特尔神祝。”

“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莫特尔平淡地转回身来，他的视线没在任何地方聚焦，略过充作背景板的玩家，略过羞恼的卢米纳尔，同样略过地上的小小身影。

“麻烦您看看这个孩子。”西尔文把罗温推到莫特尔面前。

莫特尔抬起一只手，抚上罗温怯怯的脑袋。

他的手如同陈年的羊皮纸，掌心粗糙但温暖干燥，罗温顶着头顶的力道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我能加入圣殿吗？”

她偷瞄卢米纳尔，从善如流地大声表示：“我想为圣灵效劳！”

卢米纳尔刀割般的目光射透了她。

莫特尔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决心，只回答西尔文：“神愿浓郁，资质尚可。”

“那……”

“太小了。”莫特尔淡淡道。

卢米纳尔勾起唇角。

莫特尔：“不过，可以让她参与明天的巡游。”他侧向卢米纳尔，微微倾身，“那些带回来的侍者伤重太多，我清点了可参与巡游的人数，数量远不及往年。为了维持巡游应有的规模，卢米纳尔神祝，我认为有必要破一些例。”

莫特尔长长地看向自己的掌心：“圣灵在上，想必很高兴能够看到这些受到赐福，健康成长的孩子。”

“……”

看到罗温迷茫着，还不清楚三言两语间到底被赋予了多大的荣耀，卢米纳尔僵硬道：“是的。圣灵她会高兴的。”

……

“巡游？”罗温对前些年的祭祀流程印象深刻，“就是捧着盘子在城里走来走去的那个？”

西尔文笑：“对。莫特尔神祝推荐你参加巡游，你只要捧好盘子，跟在哥哥姐姐后面走就好。”

数分钟前，关于罗温的去留就这样暂且被搁置，但参与游行就这么定了下来，眼见着莫特尔把人带走，西尔文却提出，让失踪三天的罗温回家与家人见上一面，报个平安。

“交给我们吧。”西尔文让出身后的骑士。

自动边缘化，看npc演绎剧情的阿莱德被点到名字，朝这边摆了摆手。

阿莱德：“嗯。”

任务更新，阿莱德和西尔文领着罗温回家。

“那我还能进圣殿嘛？”纠结一番，罗温还是没忍住问出口，小孩子的心思变了又变，却都写在脸上，“不能就不能吧，哼哼，我还不稀罕呢。”罗温牵着西尔文的手，好心情地一蹦一跳，嘴里哼道。

“真的不稀罕？”西尔文逗她，“莫特尔爷爷让你参加巡游，相当于又给了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在巡游中表现好的话……”

小姑娘一僵，别别扭扭地攥紧了西尔文的手：“那……也、也不是不行。”

她观察西尔文脸色，改口道：“圣灵大人最仁慈最宽容，我最喜欢圣灵大人了。”

西尔文噗嗤一笑。

他轻轻回握，把女孩小而细嫩的手攥在掌心里。

而另一侧，是闲庭信步的骑士。

【你就在旁边看着？】

弹幕滚动。

阿莱德偏头看着一大一小。

【牵上去啊？还用我教你吗？】

【牵上去啊？还用我教你吗？】

【牵上去啊？还用我教你吗？】

“啧。”阿莱德虚虚握住掌心，犹豫片刻后伸手。

“罗温——！！”柯莱特在店铺门口翘首以盼，远远认出妹妹。

罗温听到哥哥的声音挣开手，嗖一下飞了出去。

阿莱德的手停在半空，若无其事地背在身后。

柯莱特小跑过来半跪在地上，牢牢抱住了罗温，把脸深深埋进妹妹小小的肩膀。

温情没有维持多久，柯莱特瞬间沉下脸。“去哪儿了？！我有没有说过，不许随便乱跑！！”

罗温鼻子耸动，哇一声扑进柯莱特怀里，哭得地动山摇。

柯莱特嘴上仍没松口，但胸腔那团酝了足足三天不上不下的气终于舒了出来，手臂紧紧揽着妹妹，柯莱特把目光投向带罗温回家的两人。

“阿莱德骑士，西尔文神祝，多谢了。”

他眼含热泪，激动道谢。

“……”

无人接话，空气中短暂的沉默了两秒。

演了半天，口干舌燥。

西尔文勾起刻板的笑容，和柯莱特两双眼睛一起盯着阿莱德。

阿莱德：“……”

骑士被迫上岗，向柯莱特描绘了前因后果，同时通知他，罗温将参与明天的巡游。

柯莱特情绪几经变换，“这……这……”

他打量怀里这个只知道哭的七八岁的孩子：“巡游？！圣殿巡游？！”

西尔文弯起眼睛：“相信我，柯莱特先生，圣灵很喜欢罗温。”

柯莱特闭上眼睛，他回到店铺，取出了一个小箱子。

“这是之前说好的报酬。”

柯莱特深深呼吸，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罗温即将加入圣殿，成为圣灵的信徒，作为哥哥，我为她感到骄傲。”柯莱特抚摸妹妹的脑袋，“她给自己博得了一个不错的前程，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再去当一个浑浑噩噩、一无所知的无信徒。”

柯莱特难免忧愁，“她太小了。”

“我们之前定居在埃斯坎德地区，作为连接三层与二层的交通要塞，埃斯坎德汇集了无数的商旅，竞争激烈，生活难以维系，我们便搬来了维伦特。”

“距离圣战结束已有千年，千年里，无信徒不断增加，但圣殿辐射下的地区，信徒也未曾减少过。我知道，有很多无信徒在漫长的生命里出于各种原因，都重新回到了圣灵的怀抱，”柯莱特摇摇头，“搬来维伦特的前一天，我也设想过，或许有一天我们再也没法独善其身，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柯莱特对着阿莱德弯下了腰。

“阿莱德大人，请您教导我们如何学习圣殿教义。”

【柯莱特与罗温虔心信仰圣灵】

西尔文耳朵动了动。

【信仰值 2】

【请玩家分配所得信仰值】

好长……燃尽了……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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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泽你当务之急是满足西尔文24h小电视连播的梦想然后适当听从弹幕的谗言x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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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