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落泠瀞间 第4章 生病你来看望我

清晨的阳光透过理发店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泠推开那扇挂着风铃的玻璃门时，叮铃的脆响惊动了正在整理工具的老板。

“老板，我要染发！还是瀞粟来给我染。”沈泠大声说道。见没有声音，沈泠的目光快速扫过店内，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不自觉快速跳动起来。

老板擦着剪刀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瀞粟啊，今天一早就打电话来请假了，说人不舒服，听声音蔫蔫的，像是病得不轻。”

沈泠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打了个电话让人把瀞粟家的地址发给她，然后匆匆谢过老板，转身就往瀞粟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步子都有些快，等站在瀞粟家门外时，沈泠才发现自己手心竟有些汗湿。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应声。她试着在地毯下寻找钥匙，最终在地毯的一角找到了钥匙，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屋里拉着窗帘，光线很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沈泠放轻脚步走进卧室，果然看到瀞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微蹙着，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瀞粟？”沈泠轻声唤了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

瀞粟被这声轻唤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沈泠，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声音沙哑得厉害：“你怎么来了……”

“我去店里找你，老板娘说你请假了。”沈泠扶她慢慢坐起来，拿过旁边的薄被给她披上，“发烧了怎么不告诉我？有没有吃药？”

“吃了……早上吃的，但好像没什么用。”瀞粟咳了两声，嗓子又疼得厉害，说话都费劲。

沈泠皱着眉，起身去翻找药箱，找到退烧药又倒了杯温水过来：“再吃一次，吃完睡会儿可能会好点。”她把药递到瀞粟嘴边，看着她就着水咽下去，又帮她掖了掖被角，“你躺着别动，保险起见，我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瀞粟拉住她的衣角，眼神有些依赖：“不用麻烦了吧，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烧得这么厉害，得让医生看看才放心。”沈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乖乖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她找到自己生病时给她看病医生的电话打过去，简单说了情况，让医生尽快过来。挂了电话，她又去厨房烧了点热水，倒在保温杯里放在床头，才重新走回床边看到瀞粟已经睡着了。

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缕阳光，刚好落在瀞粟的脸上。沈泠看着她疲惫的睡颜，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但伸出去手却只是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心里默默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没过多久，医生提着医药箱赶来了。一番检查后，医生笑着说：“只是得了支气管炎，没太大问题，按时吃药，多休息就行。”沈泠这才松了口气，付了钱把医生送出门。

回到卧室，沈泠坐在床边，看着还在沉睡的瀞粟，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瀞粟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看到守在身边的沈泠，眼里满是感动。“感觉好点了吗？”沈泠轻声问道。瀞粟点了点头，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好多了，谢谢你，沈泠。”沈泠笑了笑，端起保温杯喂她喝水：“跟我还客气什么。”瀞粟乖乖地喝着水，目光一直落在沈泠身上，突然伸手拉住沈泠的手，轻声说：“沈泠，你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沈泠心里一动，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好，我不走，一直陪着你。”

“一直陪着你”—沈泠的朋友圈（仅你可见）

第二天早上6：00，瀞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拿起手机和老板请了假，就看到沈泠趴在床边睡着了，晨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瀞粟心里一阵温暖，她轻轻抽回被沈泠握着的手，想给她盖件衣服，却不小心弄醒了沈泠。沈泠猛地抬起头，看到瀞粟醒了，连忙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瀞粟笑着说：“好多啦，谢谢你昨天陪我一晚上。”沈泠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说：“那就好，我去给你做点粥。”而瀞粟觉得太麻烦沈泠了，于是对沈泠说：“不用了，我平常也不吃早饭，我杂物间隔壁有一间客房，你去睡一觉吧。”沈泠说：“那可不行，早上不吃早餐容易得胃病。”瀞粟见沈泠执意要做粥，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一会，粥煮好了。沈泠盛了一碗，试了试温度，端到瀞粟床边。“来，趁热吃。”瀞粟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心里满是感动，她接过碗，喝了一口，软糯的粥在舌尖散开，暖到了心底。“好喝吗？”沈泠期待地问。瀞粟用力点头，“好喝，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沈泠笑了，眉眼弯弯的，像月牙一样好看。吃完粥，瀞粟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

沈泠看着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这时沈泠对着喝粥着的瀞粟说“我最近在写新歌，写好了要来我的演唱会吗？我出门票。”瀞粟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说：“好！等我放假。”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理发店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暖融融的光斑。瀞粟推开玻璃门时，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她深吸了口气，空气中熟悉的染膏与洗发水混合的味道让她安心——烧退了大半，头也不晕了，总算能回来上班。

“瀞粟，你可算来了！”正在给客人吹头发的森森抬头冲她笑，“刚还念叨你呢，今天下午人不算多，但刚好够我一个人忙得脚不沾地。”

瀞粟把包放在员工休息区的柜子里，挽起袖子走到工作台前，顺手拿起梳子梳了梳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抱歉啊，昨天难受实在起不来。”她熟练地调配着客人的染发膏，手腕转动间，两种颜色在碗里渐渐融合成温柔的色调，“下午有预约的吗？”

“有个老顾客约了四点补染，刚好你接手一下。”森森那边吹风机的轰鸣声暂时停下，“对了，今天没见沈泠过来。”

瀞粟搅拌染发膏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可能有事在忙吧。”

话是这么说，可整个下午，她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门口。以往这个时候，沈泠应该来找她染发或者像前天一样带来好吃的过来接她。

那个补染的客人很健谈，从流行色聊到最近的电视剧，瀞粟一边耐心地回应，一边仔细地将染膏刷在发梢，指尖穿过发丝时，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旁边的森森也没闲着，剪发、吹造型，剪刀开合的清脆声响和吹风机的嗡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理发店独有的忙碌节奏。

时间在这样的氛围里过得很快，等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窗外的天色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橘粉色。森森抬手看了眼表：“到点啦，收工！”

两人麻利地收拾好工具，关掉店里的灯，锁门时，风铃又响了一声。晚风带着傍晚的凉意拂过脸颊，瀞粟和森森道别后，沿着人行道慢慢往家走。

脚步慢下来，心里那个小小的疑问又冒了出来。沈泠今天怎么没来？是不舒服吗？还是有别的事？她拿出手机想发个消息问问，消息栏打出来，又默默的删了回去——万一只是普通的有事，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沈泠正坐在家里的书桌前，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打在摊开的笔记本上，上面写满了潦草的歌词和音符。吉他靠在墙边，弦上还残留着刚拨弄过的余温。她写了又划，划了又写，偶尔停下来抿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脑海里闪过的，全是瀞粟每次认真给她染头发时的样子。灵感像潮水般涌来，让她根本舍不得停下。

回到家的瀞粟卸下背包，踢掉鞋子，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缓了两分钟。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起身翻了翻冰箱，冰箱里已经没有菜了，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泡面。

水烧开的咕嘟声里，她拆开调料包，看着橙红色的粉末和脱水蔬菜碎落进碗里。等面泡好，她端着碗坐回沙发，点开手机刷起了短视频。屏幕上的光影明明灭灭，映在她脸上，泡面的热气氤氲着，带着点廉价却实在的暖意。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像一串散落的星辰。瀞粟吃完最后一口面，把空碗放在茶几上，伸了个懒腰。

这一天，不算特别，却也平平稳稳地走到了尽头。她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起身走向卧室，准备结束这普通又真实的一天。

“沈泠要开演唱会要有人一起吗？记得等我”—瀞粟的朋友圈

“写歌”—沈泠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