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的极近,苏暮雨甚至能看到苏昌河脸上的绒毛,有些难为情道:“好了,可以了,不严重的,随便搽搽就好。”
“对待这张脸,可随便不了。”苏昌河十分不认同道。
不过是肿了些,估计歇过一晚,另一天就会彻底消下去了,苏暮雨抿了抿唇。
过了一会,苏暮雨才想起今天去树林的目的,以及那棵磨了半天桂皮树,“啊不好,我那本书还在林子里。”
丢了也没什么,苏昌河负气道:“这个时候还想着书?”
捏了捏紧手中的毯子,苏暮雨看向苏昌河:“昌河,要不你帮我把书取回来?”
苏昌河正有折回树林处理黑衣人尸首的打算,眼下苏暮雨开口了,捡书不过捎带的事,应道:“我帮你捡回来就是了。”
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开端,远远不是终点,不过这句苏昌河忍住了没说,怕吓到苏暮雨。
苏暮雨睫毛一闪,眯眼笑道:“谢谢你啊,大好人。”
真可爱,苏昌河忍不住揉了揉苏暮雨的脑袋,黑眸在苏暮雨脸上凝视片刻,柔声道:“执伞鬼的名号是你现在最大的保护色,以后出门不可以不带武器了。”
回想起黑衣人先头说的十条命不够垫,苏暮雨赞同地点了点头,有些困了。
将围在身上的薄毯敞开,苏暮雨半阖着眼皮躺了下来:“我先睡会,晚饭叫我。”
趁着苏暮雨睡着,苏昌河决定再去当时的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顺便把小木鱼的书捡回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外繁星点点,苏暮雨睡得脑袋有点嗡,扭头一看苏昌河正姿态潇洒地半倚在房间的另一个窗台上望着自己。
“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叫我。”身体睡得有疲软,苏暮雨手脚并用坐起身,朝着屋内的小方桌走去。
见苏暮雨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苏昌河先一步来到桌边贴心地给他倒了杯水,苏暮雨也不客气,顺手拿起来就喝了。
看着桌上已经半凉的饭菜,苏昌河开口询问道:“要不要让人拿去热一下?”
“就这样吧。”苏暮雨拿起筷子,神色淡淡道。
没什么食欲,又是大晚上的,下人也是人,随便对付几口得了,省得磨人。
味同嚼蜡地吃了几口,对面的苏昌河突然说道,“暮雨,你的脸有点红。”
脸红?不明白苏昌河为何会突然开这种无聊的笑话,苏暮雨有些无语地抬起眼帘,额头上覆上了一只冰冰凉的手。
“你发烧了。”苏昌河一脸凝重道。
苏暮雨的眼睛跟随着苏昌河的手往上眺着,大大的看起来有些无辜,苏昌河看得心软软,放下手起身将人扶起往榻边走:“不舒服还是好好躺着吧。”
哦,刚刚还以为是苏昌河在调侃自己,苏暮雨将半张脸埋入被中,懒声道:“可能是下午林子里太凉,有点着凉了。”
是吓到了吧!毕竟以前从来没有谁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扑向苏暮雨,最多也就是盯着他看,偶尔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表现出不怀好意的样子也绝计近不了他的身。
看来以后自己要更加寸步不离地保护他了。
见苏昌河少有的愁容满面,苏暮雨连忙安慰他:“你放心我没事,最近身体可能有点虚,等明天我做些吃的补补就好了。”
听到苏暮雨的发言,苏昌河睁大双目,感叹道:“你都病了还想着做饭呢?”
问题是现在的自己也就只能做做饭,看看书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你还是少做一些饭吧。”
耳边传来苏昌河的吐槽,苏暮雨懒得理会他,哪有那么糟糕。
将薄被打开,苏昌河径直躺入:“以后饭菜我都会让人安排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做饭有时候不光光是为了吃饱,更是一种爱好…欸你又要干嘛……”
苏昌河蹭上前来,苏暮雨被他吓得节节后退,腆笑道:“你别乱来,我病了。”
病了?!苏昌河想想还是算了,规矩地躺回自己的位置,天知道自己有多想把白天别人留在苏暮雨身上的痕迹弄除,但是介于苏暮雨受到惊吓又不好强来。
“暮雨,我觉得你在做饭方面没什么天赋,就别折腾了。”苏昌河实话实说道。
拍了拍正闭目养神的苏昌河,苏暮雨尝试问道:“之前谢宣是不是送了本《北离厨神》,这本书在不在你那里?”
半昏暗的环境中,苏昌河紧闭着眸子甫地睁开,带着凌厉的攻势扫视过来,吓了苏暮雨一跳,凝眉道:“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这是你自找的。”说完苏昌河翻身压住苏暮雨,深嗅了一口颈间的芬芳香气,一脸沉醉道:“我早说了不准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这也算吗?颈间仿佛藏了一只小狗,啃得不疼但是有些痒,苏暮雨缩了缩脖子笑道:“苏昌河,你别闹,我只是问本书而已。”
“早就扔了。”苏昌河专心致志抹除着不属于自己的痕迹,含糊道。
别的男人遗留下的物品,问就是没有,其实压在柜子底下垫着桌脚。
再这样下去,又是吃干抹净的命运,自己都病了还这么任意妄为,苏暮雨推了推苏昌河无奈道:“你别这样,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暮雨,我今天轻轻的。”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苏昌河声线沙哑道。
想到树林里死都不怕的黑衣人,苏昌河会这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皎白的月光从窗口宣泄进来照得房间亮亮的,苏暮雨的皮肤本就白,这下衬得更白了,领口微敞整个人像一块荧荧发光的美玉,苏昌河一路检查着消除着。
苏暮雨双眸紧闭,紧张地攥紧了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