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照不宣松开了对苏暮雨的钳制,谢灵率先道:“比试一下?谁厉害谁先。”
也只好这样了,苏暮雨看着几人纷纷起身,下意识就想逃,慕青注意到他的行为,将他绑在了树上。
面前这蒙面人是唯一没对自己动过手的,苏暮雨赶忙谈判道:“你放了我吧,等下苏昌河就来了,都没好果子吃,我与阁下无冤无仇,定不会为难。”
“闭嘴,你就是个祸水!”慕泽言居然为他失了理智,争夺什么可笑的先后。
打完了自己还得遭殃,苏暮雨再次恳求道:“头好晕,这真不关我的事啊!我俩无冤无仇你就放了我吧。”
“休想挑拨离间,这么多话,让你再晕一点。”慕青越听越气,撕下一块袖子,塞到苏暮雨的嘴里,都说苏暮雨性子清冷,没曾想话这么多,报复性地将苏暮雨的腿也吊了起来,让他倒挂着。
“唔唔~”
这些人都太暴力了,头朝着下,没一会脑袋就充血得厉害,整个脖子到脸都红得吓人,苏昌河你再不来我就真要死了,苏暮雨挣扎了好一会。
慕青见苏暮雨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才倒挂了这么一下子就不行了,刚想把他放下来,一阵寒光闪来,瞬间周身的气流被划成二半,意识到什么慕青当即闪瞬到打斗中的慕泽言身边,一把将他强行提走,低声道:“苏昌河来了。”
慕泽言听到,心头一惊顺着他的力道当即运功离开。
“唔呜~”
急促而凌厉的疾风停在树边,见有俩人逃走,苏昌河犹豫了一下,但见苏暮雨实在难受,还是选择先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苏暮雨被吊得头脑发晕,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瞬间没那么难受了,口中的布条被取出,气也顺了不少。
看着地上的阵法,再看看苏暮雨身上的鞭痕,苏昌河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赤着双目将脚边的石头踢向阵眼。
谢千机谢灵尚没反应过来,阵眼再次运转开启,俩人均困在里头,苏昌河握紧手上的匕首,反正这三人是活不了了,不能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
等苏昌河将苏暮雨包扎完毕,苏暮雨整个胸膛都胖了几圈,白色的绷带紧紧缠住几道较深一些的伤口,仿佛是束缚住他生命的枷锁,也是束缚自己心脏的枷锁,苏昌河每看一眼心里都难受得不行。
尤其是苏暮雨脖子处那一道深深的绛紫色淤痕,那一下肯定勒得很用力,再重几分力简直不敢想,苏昌河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目光盯着苏暮雨缠着绷带的手腕,目光有些呆滞,该怎么保护暮雨,才能让他完全不受伤害。
到了半夜的时候,苏暮雨右半边脸已经肿得几乎变了形,和另外一边完好的脸形成了两极化,苏昌河睁开眼第一眼还以为身边换了一个人,更是忧心重重得睡不着,但好在苏暮雨睡得挺香。
一晚上苏昌河忍不住怜爱地啄了他好几次,都几乎没啥反应,只是偶尔梦呓般睁开了眼,但是下一秒又合上了。
另外一天,慕青羊听到苏暮雨伤得很重的消息还特意带着礼品来采访了,那日药田的消息到底是走散了。
苏昌河坐在窗边,冷着脸压根没给其一个眼神。倒是苏暮雨本来无病呻吟着,看到慕青羊后反倒没喊过疼。
看到苏暮雨肿得吓人的半边脸,一开始慕青羊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直到苏暮雨转过来整张脸,怔了许久,看来礼还是带轻了。
“苏暮雨啊,这是我麾下刚研制的美容养颜丸,希望你吃下去能早日恢复绝世容颜。”慕青羊从身上的暗袋里拿出一个瓷瓶,郑重道。
“你太夸张了。”苏暮雨想也没想将瓶子打开,躺在手心,药丸挺大一颗,吃下一颗,正准备再吃一粒,苏昌河突然凑了过来,捻着药丸端看了一会。
见慕青羊实在内疚,苏暮雨安慰他:“没事的,只是点小伤。”
待慕青羊走后,苏昌河折回床前,目光灼灼道:“只是小伤?”
虽然自己是夸张地哼了一上午,但那也是怕苏昌河乱来,其实上过药后也没多痛,毕竟没有伤筋动骨。
“我又一少胳膊,二没少腿,那你要我如何说?”苏暮雨不想争辩。
遭了多大的罪,哪是只字片语就能轻松慨括得了的,苏昌河表情有些阴郁,难过道:“你伤得很重,起码在我心里伤得很重。”
按道理,两人经历过那么多事,受伤的程度里,这应该都不算什么,苏昌河怎么突然这么矫情了,苏暮雨拍了拍他的背,就径直躺下了,还特意转了个身,那沉重的表情实在没法看。
一连几日接礼物接到手软,尤其是谢七刀送来的,由于谢灵谢千机是他的麾下,连着送了几道。
苏暮雨窝在房间好几日,苏昌河也思虑好几日,好在辛百草终于来信了。
听到去找辛百草,苏暮雨挺高兴的,一件一件的事,没有武功确实活得不易,苏昌河之前是对的。
“就我们俩个去吗?”苏暮雨收拾着衣服,随口问道。
“除了我,暮雨还想谁陪着一起?”苏昌河挑了挑眉,不满道。
身上伤口已经结痂了,可不敢惹苏昌河,苏暮雨随口道:“没有,我是想你作为大家长,出门在外是不是需要带点帮手。”
“哪需要帮手,只要你不乱跑,有我保护你绰绰有余。”苏昌河勾唇,目光中尽是得意。
“那好吧,就我们俩个。”辛百草毕竟是神医,他来信应该是有较多的把握了,实在不行就权当游历了一趟,怎么都不亏。
将之前剩下的银票一同放进包袱中,钱得随身带着点,万一哪天与苏昌河走散,不至于饿死。
想到前几日,收到的一些礼物,苏暮雨决定把它们全部换成银票当路费:“昌河,明天你带我去趟街上的當铺。”
“去當铺干嘛?”苏昌河不明所以道。
去當铺肯定是卖东西啊,苏暮雨实话实说道:“这不是要出门了吗?换点路费。”
“钱的事情,有我在,你都不用考虑。”苏昌河翘起个二郎腿,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