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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准探案记 第66章 蛊成

作者:水青梧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6-27 02:18:30 来源:文学城

明月高悬,宋准带着二十名弓兵往北城门外去,到了地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商队,山匪,货物,哪怕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留下,月光明亮,地上甚至没什么车辙。

弓兵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作何反应,李二郎站出来问道:“县尉,是不是消息传错了?”

宋准看着平整的路面,说:“应该是,幸好不是真的有商队被劫,回去吧,今夜白跑一趟,辛苦你们了。”

“县尉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等拿俸禄,这是该做的呀。”

“回去吧,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宋准的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回去路上的脚步比来时更加急促,经过衙门时他只说叫众人都散了回去,自己一个人去了县牢。

在门口就看见几个看守的狱卒也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铁链铁锁和钥匙都扔在地上,牢门大开,阿贵早已不知所踪。

“调虎离山,好啊……”宋准冷笑了一声,一拳狠狠地捶在了牢门上,转身回家去找令狐朝来查看狱卒的情况。

令狐朝一直在给柳晏顺毛,他被阿贵气得不轻,再加上前些日子看令狐朝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阿贵,他心里不满许久了。

见到宋准回来,他们二人都很吃惊,柳晏转头问:“惟衡?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是城外有山匪吗?”

“中计了,没有商队被劫,阿贵逃了。”

“什么?!”柳晏闻言瞬间暴起,“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惯会装可怜博人同情,当细作敢当到我眼皮子底下,别叫我抓到他,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哎呀好了好了,别为那种人生气。”令狐朝把他摁到榻上,在他后背上轻抚着,又转头对宋准道,“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对,几个狱卒都晕倒了,令狐兄随我去看看吧。”

“好,我去拿药箱,稚言要一起去吗?”

柳晏一副气鼓鼓的模样,瞪着眼说:“不去!看了就生气,你们自己去吧。”

令狐朝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去书房拿了药箱,便和宋准去了县牢。

好在一番检查过后,狱卒们不过是中了些迷药,令狐朝给他们施过针后便都转醒了,宋准问他们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何事,他们却也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若再不说,明日我回了县令,通通打二十大板!”

宋准这么一威胁,他们才终于肯说,是有一个十分貌美的姑娘过来,说是迷路了找不到方向,来问路,他们刚一靠近了说话,那姑娘就从袖中掏出块帕子来朝他们脸上一扬,便都不省人事了。

“我真是不知道拿你们怎么办好,一个姑娘,深更半夜,有什么路找不着需要跑到县牢门口来?我瞧莫不是你们一个个色迷心窍,才这样中了人家的计!”

宋准气得拍桌子,令狐朝这才瞧见他手上破皮出血的伤,过去把他手拿起来问:“你这是又拿什么东西撒气了?自己手都伤了不知道吗?”

“牢门。”他说,“气糊涂了,算了,你们几个回去吧,今后好好当差,做事机灵着点儿,明日我便去向县令请罪。令狐兄,走吧。”

回去的路上,令狐朝嚼了些草药给宋准敷在手上,又用纱布给他包扎好,说:“你可真是有意思,撒气就撒气,把自己手弄成这样,你是明日不练兵了?”

“令狐兄别打趣我了,我就是有些气糊涂了,没想那么多。唉,消息怎么会传错呢,真是怪了。”

“有人报假案,也不是消息有没有传错的事儿,下回出兵前,应当先派人查看敌情是否属实,若是真的,你再带人过去,若像今日这般是假的,也不会损失太多。”

宋准仰头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说:“令狐兄说得是,也是我心太急了,多日没有匪徒出没,这脑子便不会想事儿了。”

“无妨,吃一堑长一智,这个教训今日吃了,往后谨记在心,便不会再犯。”令狐朝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抚,又理了理要滑落的药箱带子,宋准看见了,便把药箱接过来挎在了自己肩上。

次日一早,宋准便去向县令请罪了,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要他谨记教训,并要尽快将那窝山匪剿灭,他便下了军令状,一个月之内将匪徒清剿,否则就辞官还乡。

柳晏知道这件事之后直说他太冲动,若是真没剿清山匪,那岂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但宋准却十分有把握,眼神坚定得像要冒火:“放心,这个月要么他们全死,要么我死,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又过了几日,宋准放值回去的时候,又看见令狐朝和柳晏蹲在院子里围着什么东西在看,似乎是个坛子。

“稚言,令狐兄,你们在看什么呢?”他走过去问道。

柳晏抬起头十分欣喜地说:“晦言的蛊虫成啦!快瞧!”

坛子里只剩下两只毒虫,其他的虫子都已被分食,令狐朝说:“一般来说的话,这应该就是成了,之后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只是还不知道应该拿来干什么。”

“看谁不顺眼就下他身上。”柳晏的语气十分兴奋,眼里亮光一闪一闪的,期待地看着令狐朝的脸。

宋准点点头说:“好主意。只是干这种事情会损阴德吧,而且这虫子应该怎么养呢?”

“我不怕损阴德,做了那么多年刺客杀那么多人,阴德早就损完了,你们看谁不顺眼,我去下。”

令狐朝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他:“啧,说什么呢,这是能随便拿来害人的吗?这开始得用我的血认主,你怎么下?”

“这还不简单?你不有两只吗,给我一只,用我的血认主,你自己留一只,拿去治病救人,这不就好了?”

令狐朝沉默了半晌,从坛子里夹出一只蛊虫放进另一个小罐子里递给他:“拿去吧,别乱用啊,用不好的话会反噬的,到时候死相凄惨,脸也不漂亮了。”

“啊?这么严重?那算了,还是你留着吧,你用这个治病救人的话,应该就不会被反噬了吧?”他把手背到身后去不接那只小罐子,好像里面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宋准没忍住笑了,起身往堂屋去——令狐朝今日不知做了什么好吃的,老远就闻见香味儿了,他要先去饱一饱口福。

夜里,柳晏神神秘秘地把宋准叫到他房里,让他坐在书案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有两尺的细长包袱来,放到了宋准面前。

“猜猜这是什么?”他脸上带着笑,手撑着下巴很期待地看着宋准。

“是什么?难道是……金刚伞?”宋准瞪大了眼睛,看到柳晏笑着点头,激动地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天尊啊,稚言!你就是我的大恩人!等这次剿匪成功,我请你去酒楼吃大餐!”

柳晏却只是笑着在他肩膀上拍拍:“你月俸都被扣了还要请我吃饭呀?没关系的,我愿意为你做这些,能帮到你就很好了。”

“何止是帮到我,简直是救我的命!”宋准激动万分,小心翼翼地把金刚伞从伞袋里拿出来撑开,十分欣喜地转着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要不要试试好不好用?我刚拿到的时候也惊呆了,用刀剑劈过,毫无损伤。”

“好啊,我试试!”宋准说着,将伞柄递给柳晏,拔出佩剑向伞面劈砍下去,手都被剑柄震得发麻,伞面却毫无损伤。

柳晏从伞后探出脑袋:“好大的力气啊惟衡,我手都要震麻了。如何?是不是非常合适下水进贼窝?”

“是,实在是太合适了。这伞也不重,如何能做到这样坚硬?”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现在拿到手,你用就是了,不用管那么多旁的。只是有一点,不要拿到街市上让人看见,恐有心之人说这是盗墓的家伙,给你安些莫须有的罪名。”

宋准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但我也不想把它留在衙门,说不定哪日清理库房又把这东西给贱卖了。等用完了我拿回来给你,你收着它。”

“嗯,好。”柳晏将伞收起放回伞袋,递给宋准,“那现在你就拿着吧,若你剿匪需要我和鬼樊帮忙,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就是。”

“会的。多谢你,稚言。”

第二日刚点完卯,就收到了枢密院送来的文书,是一封海捕令——耒阳县丞的家眷前些日子出行途中被水匪劫掠,枢密院要全州通缉匪首彭十八。

这窝水匪十分嚣张,在他们乘坐的船只上悬挂龙虎旗,自称龙虎帮,其匪首更是杀人留名,总会在劫掠船只商队后在他们的船上车上刻下“彭十八”三字。

县令说,若宋准能将这伙水匪剿灭,生擒彭十八的话,今后的仕途肯定一帆风顺,他自己也能沾沾光,兴许任期满了就能升官了。

宋准看着他一脸兴奋的样子,心里想着这些事儿不都得自己去干,但想到那天立的军令状,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准备带人进山下水潭。

带着人刚出了城门,就看见有几人匆匆忙忙地往他们的方向跑过来,看着像是鱼贩,一见到宋准,为首的一人就说:“县尉!不好了,涞水河滩那块儿有几艘商船沉了!”

“什么?是在哪个河滩?”

“是……鬼见愁河滩。”

鬼见愁河滩,是攸县人一直俗称的名字,那地方水流湍急,河滩却浅,在上面行驶的船只若掌握不好方向,很容易就被冲到浅处搁浅,而不远处深的地方却又格外深,若是不小心碰到礁石,又很容易沉。

水匪也格外中意这个地方,芦苇茂密好藏人,过路船只的注意力都在掌控方向上,不怎么会有人注意岸边芦苇丛中的匪徒。

而这一段水路又是通商往来的必经之路,渐渐地就有人开始称这片河滩为鬼见愁。

宋准带人跟着那几个鱼贩前往那片河滩,远远地就看见有几艘船以奇怪的姿态倒在河里,走近了才发现那船上还扎着不少箭矢,一看就是遭匪徒劫掠了,最大的一条船的船弦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彭十八”三字。

“彭十八?”宋准缓缓念出那个名字,手指抚过那新鲜的刻痕,心里浮现出一丝隐隐的激动来。

“好好检查一下船舱,看还有没有幸存者!若是有尸体,也一并抬出来!”他命令道。

众人一番搜寻过后,却并没有找到幸存者,倒是在甲板上找到了五具船工的尸体,宋准让他们把尸体都抬去岸上,派人回城去寻仵作。

李二郎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呃……县尉,城中的仵作这几日不在,告假了。”

“告假了?啧,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宋准无奈叹口气,说,“那这样,你让人去医馆请令狐先生来,就说我请他帮忙验尸。”

“啊?令狐先生还会验尸?”李二郎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瞧着宋准。

“让你去就去,他会的多着呢。”

等了半个多时辰,弓兵才带着气喘吁吁的令狐朝过来,他一来,就把药箱放在了地上,俯身撑着腿疯狂喘气,抬头瞧见宋准,说:“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不能让人带匹马吗?”

宋准走到他身边轻拂他后背替他顺气儿,道:“现在没那条件了,令狐兄先忍一忍,等这回剿匪成功了,我便去买匹马。”

“得了吧你,俸禄都被扣完了还买马,指望你还不如指望我自己。”他终于喘匀了气儿,站起身问,“尸体在哪儿呢?”

宋准一指河岸边的平坦处:“都在那儿了。”

令狐朝从怀里掏出记簿和记笔塞进他手里,说:“老规矩啊。”

“好。”

宋准帮他把药箱拎过去,他从药箱里拿出麻布和手套来戴上,从最边上的一具尸体开始验起,一一唱报了每具尸体的年龄、死亡时间、致命伤以及其他伤处的大小尺寸,宋准将其都记录在了记簿里。

“令狐兄,怎么他们后颈处都有这种菱形的伤痕?这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但这也不是致命伤,身上也没有以前那些玉蝉暗器的针眼,兴许是匪徒做的什么标记,杀了人就在尸体上留名。”

“这窝匪徒竟这般嚣张?是笃定了我们拿他们没办法吗?又是在船上刻匪首姓名,又是在尸体上做这样的记号,实在是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宋准攥紧了拳头,越想越觉得气愤。

令狐朝倒是十分淡定,慢悠悠整理着他药箱里的东西:“莫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留这么些线索,不就是给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为兄看好你哦。”

“令狐兄,多谢你。”宋准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不远处水流的方向——再往前不远,涞河在山崖下绕出葫芦状河湾,两岸绝壁如削,水匪不知藏身何处,要如何才能找到他们。

“县尉!这船里有东西!”一位弓兵喊道。

宋准转身望过去,问:“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封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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