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组织成立至今,已有大概近八十年的历史。从一开始乌丸莲耶挂在某关联企业名下的小型医药公司,到慢慢扩大成国际企业,到在世界各地的业务中逐渐发展成综合性实体,最后到正经的研究已经满足不了乌丸的要求,集团洗黑变成组织,隐入地下。
和乌丸莲耶一起创立组织的元老们早已或深埋地下,或化作了灰,但他们的后代还有一大部分在组织的各个部门和环节效力。往好说是乌丸莲耶念旧情,往坏说是他想在组织里搞制衡。
组织里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成员的出身也不尽相同。
其中一部分是像琴酒、伏特加、鸣海圣也这样出身组织基地的买来、掳来或收养的儿童,从基地养蛊般地制度中存活下来的有真本事的少壮派。
一部分是从外部招募的有自己独到一面的人,例如本是佣兵,因为在某次任务中被和组织利益冲突的一方雇佣,但对贝尔摩德一见钟情后抛弃了雇主投诚组织的卡尔瓦多斯。又例如在生物学界鼎鼎大名,研究DNA端粒延长却陷入了实验伦理丑闻,被全世界多个大学封杀,转而投入组织继续研究的廊酒。
一部分是从资历深、办事能力强、确定值得信任的外围人员中提拔出来的。
最后一部分就是乌丸本人或本家亲戚的亲属后代,早期元老和其他代号成员的亲属后代,家臣和仆从后代,以及各种关系户。
组织就像一个成立很久的家族企业,一开始基本上是由乌丸族人和元老们掌控着五个部门,随着时间流逝组织壮大,慢慢变成了各色人等的地盘。近二十年,随着乌丸莲耶的身体每况愈下,逐渐在代号成员面前销声匿迹之后,组织的最高权力似乎慢慢过渡到几个核心代号成员身上,虽然他们大多是乌丸族人和元老的后代,但似乎并不和BOSS一条心。
九年前从行动组的老大白兰地二代被现在的琴酒取代后,各部门一连串夺权篡位的行动开始了。后勤组的仙粉黛被皮斯科代替,研究组的廊酒虽没被换掉,但被剥夺了属下的武装人员,甚至被软禁在研究基地。情报组虽然还是二代朗姆掌权,但他被BOSS单独叫过去敲打了一星期,事后朗姆对那一周发生了什么讳莫如深,但却收敛了很多。近卫组的清酒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动,但有小道消息说,他被洗过脑,校正了人格。
在那之后,BOSS又恢复了核心代号人员的定期会议,也恢复了用邮件直接指挥普通代号人员,甚至会偶尔直接指挥非代号人员。他在暗中控制或怂恿基地成长起来的少壮派代替关系户的同时,又倾斜资源扶持贝尔摩德、雾岛湊、佐久间知辉、冷泉薰这几个跟他有较近血缘关系的人,把他们插入各组里的关键位置,平衡少壮派的影响。
应该只有雾岛湊和鸣海圣也明白为什么BOSS选择了九年前动手。九年前,他们和佐久间、冷泉一起闯入新津庄园,干掉新津敦夫拯救红叶和骏二的同时,获得了新津敦夫的神经再生技术。他们借着曾经在南美基地一起受苦受难现已加入研究组的两位小伙伴之手,造出了药物,恢复了BOSS的一部分状态。
借此之功,雾岛湊成为BOSS眼中可以倚重的后辈,被赋予了和琴酒等少壮派、朗姆等元老派打擂台的重任。两位研究组的小伙伴也一举得到代号,并从廊酒手中撬走研究组的大部分权力。
雾岛湊并不想像新任琴酒那样成为出头鸟,也为了麻痹组织里的元老派,他和鸣海选择把枡山宪三顶上后勤组老大的位置。但私底下他们有着BOSS的纵容,一步步把位置未稳的皮斯科架空。他们花了11年,不仅把后勤组捏在手里,还在行动组、情报组和研究组也安排了自己的人,甚至神秘的近卫组也被他们插手了。
由于后勤组掌控着组织的各种杂活,包括经营、财务、信息、设备、武器、人力资源、行政管理、基地管理、公关、政府关系和法务等等……事实上,雾岛湊的权力大得惊人。
十七岁回R国后,雾岛湊为了方便接手组织明面上的产业,在东京大学读了个经济学的学位。鸣海圣也因为自己的长相和弟弟太过相似,从十四岁开始就经常以中二病为借口,cos成各种动漫游戏的人物,或者给自己画哥特系视觉系浓妆。除了BOSS和贝尔摩德,组织里见过他真容的人多半都被他处理掉了。鸣海顾虑弟弟,没有和雾岛一起上学,而是在法国一个野鸡大学混了个学位,顺便把组织在欧洲的势力抓进手里。
如果说琴酒的定位是组织的头号打手,那么鸣海的定位更像职业经理人,而雾岛,在乌丸莲耶如今长生基本无望的情况下,他几乎被当成了继承人候选。另一个候选是冷泉薰,因为现年139岁的乌丸莲耶眼里,女性的贝尔摩德和混血的佐久间知辉完全不具备资格。
在鸣海和雾岛的打理下,九年间,黑衣组织慢慢出现了一些现代管理制度,比如三年一次的非代号人员考核。
今年正好是考核年,但今年的考核似乎比往届不同,更加隆重。非代号成员如往年一样被管理他们的后勤组成员考核之后,还要参加一次审查。
“怎么回事啊?”前年才加入组织的非代号成员别府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问,“你们知道今年为什么还要再审查一遍吗?”
和别府被编入同一五人小组的沼渊说:“混蛋,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参加组织还要考试,我就不加入了!我像是考得好试的人吗?”
“哼。”小组另一成员楠田冷笑了一声。
“别,别打架,那边的代号成员在看我们了……”另一组员大薮赶快劝架,他在组织里混了有七八年,深知闹事的下场好不了。
组内资历最老的成员坪内开口说:“可能是今年马德拉大人想搞一些新的管理措施,各位,这是个机会。”
楠田瞥了坪内一眼,说:“老哥,你还算有见识,考完后我们一起去喝一杯?”
“哈哈,老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坪内豪爽地答应下来。
在后勤组管理人员的引导下,五人进入了一间目测有二三十平方米的房间,房间地板和墙壁被刷成突兀的彩虹图案,屋顶上有一些装置,一侧有一扇巨大的单向玻璃。
“好像审讯室一样……”沼渊嘀咕。
楠田也脸色不好,别府和大薮肉眼可见的慌乱,只有坪内还算镇定。
屋顶上的喇叭发出声音:“大家立刻散开,四个人站在房间四角,一个人站在正中的标记处,站好后报出自己的名字。”
五人面面相觑但不敢反驳,依照命令站好。
“楠田陆道。”
“沼渊己一郎。”
“别府健三。”
“大薮明。”
“坪内泰则。”
话音刚落,天花板上的不知名装置喷出气体,坪内泰则的表情顿时变了。“这是毒气吗?你们想灭口??”他身周突然发出一片白光,映照得身周地板褪色成黑白灰,另外四人也是同样情况。
一秒钟后,五人的时间倒退回进门前。楠田陆道和坪内泰则刚刚定好晚餐的约定。
引导的后勤组管理人员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几句恭敬的“是,我明白了”之后,管理人员对无人宣布他们的考核终了,可以回去了。
几个外围人员一头雾水,虽然说他们几个都常驻东京,但也是大老远被叫过来审查,其中坪内和楠田都是刚完成外地的任务。审查,这就完了?除了喝酒去的二人,大家悻悻地散了。
单向窗的另一边,雾岛神色凝重。“这是最后一组了,没想到之前的所有组都没筛出任何buff族群,这一下来了五个。”
“这世界太容易发生巧合。”鸣海捏捏鼻梁,他们利用回档,在一个月内把组织包括国外所有的非代号成员都过了一遍,累得生无可恋。“以后这种测试可以每三个月,不,每个月来一次,测试他们的buff还在不在。下一步就是代号成员了。”
“有什么规律呢?”雾岛还在看面前五人的资料,小嘴抹了蜜一样地说,“楠田陆道,平庸但狠辣;沼渊己一郎,急躁的蠢材;别府健三,鲁莽的白痴;大薮明,胆小但恶毒;坪内泰则,过于稳健的卧底。”
“比起一看就很像人生赢家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这帮人有什么资格也能成为buff族群呢?”
“想不通啊……”雾岛抱着头,发出了小猫一般的哇哇叫。
“别想了,能用就行。”鸣海撸了一把他柔顺的发丝,说:“坪内有点麻烦,我亲自盯着。其他几个就交给君度他们一人管一个,需要的时候就叫过来顶雷就完了。”
雾岛湊叹了口气: “若是我说你现在把人工具化得太过分了,是不是很虚伪?”
鸣海没回答,揉乱了雾岛的头发。
今天可能还有一更。[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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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后勤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