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兄弟的快乐回档 第44章 山形之旅 3

栉引滑雪场位于山形县仙台市西北方的山里，滑雪场的定位是家庭滑雪场，雪道平缓宽阔，适合初学者。

雾岛骏二、工藤新一和毛利兰都不是初学者，但以前都是用雪橇，用单板还是第一次。好在三个孩子的运动神经都很不错，摔了几个屁股蹲之后，慢慢地能上手了。

“来比一比！”工藤新一兴致高涨，“骏二你肯定没我快！”

雾岛骏二嘴上没接话，却一扭腰，嗖地一下抢跑滑出去。

“喂！”工藤露出半月眼，“你抢跑！”他忙跟上。

“我也要加入！”爱好是空手道的毛利兰小姑娘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比赛。

三小只滑得歪歪扭扭却速度不慢，空气中充满了兴奋的叫声和笑声。小朋友们打打闹闹互相追逐，欢乐的空气没能感染雪道边一个裹着厚厚衣服徒步的人。

雾岛湊原本在和萩原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突然间，他转过身去。平常的生活图景中，似乎有一点违和。为什么有人在雪道上没带任何滑雪装备，也没戴雪镜？就算是工作人员，也应该保护自己的眼睛。

那边厢，三小只也对那人产生了好奇，凑了过去，几句对话后似乎产生了争执。鸣海圣也当机立断，抓起雪杖使劲一撑滑了过去。

雾岛湊和萩原研二同样警惕，一前一后跟了过去。工藤夫妇距离较远，似乎是没看见这边的变故。

几秒钟之内，事态迅速升级，那个奇怪的人突然激动起来，掏出一把枪，激动大吼，“退开！不然我打死你们！”

孩子们吓愣了，呆在原地，幸好鸣海几人及时赶到，挡在他们前面。

“没必要这么激动，先生。”肩负保护平民职责的萩原警官开口，“我们往后退。”在萩原的手势下，鸣海和雾岛极有默契地拢着孩子们缓缓后退，在尽可能不刺激人的前提下尽快拉开距离。

“这位先生。”萩原已经意识到了，面前的人基本上就是前一天园山警部提到的那个逃犯，他刻意没透露自己的警察身份。

“你需要帮助吗？食物、饮水、方便的交通工具这边都有，没有必要紧张……”萩原拖延着时间，想在孩子们撤到安全距离外之后再想办法处理逃犯的枪。

鸣海和雾岛带着三小只退出三十米远时，萩原和逃犯周围的空间突然像掉帧的游戏，闪出了奇异的马赛克。异象只持续了一秒，鸣海低声问：“你看到了吗？”

“嗯。”雾岛湊声音很沉。

以那一秒为分割点，上一刻逃犯在萩原的丝滑话术下已有软化的苗头，下一刻他立刻癫狂地举起枪，损人不利己地朝天打空子弹。

“该死！”雾岛低声咒骂，在雪山开枪，这种蔑视大自然的行为会遭报应的。

轰隆隆，低沉的不祥声音从山顶方向传来。

“雪崩！”雾岛大喊，“带着孩子横向跑！”电光石火之间，他抱起离自己最近的工藤新一，拼命向侧方猛滑。

与此同时，鸣海扛起了雾岛骏二，萩原抄起毛利兰，加速逃命。

三个大人带着三个孩子，似狂风暴雨中几叶脆弱小舟，在惊涛骇浪中挣命。

雪崩看似遥远，却只用几十秒便来到面前。好似成百上千并行的高速列车，裹挟着成吨的雪与冰劈头盖脸扑来。

“圣也——”雾岛撕心裂肺地大叫，眼睁睁看着雪浪把鸣海和骏二埋入地底，他目眦欲裂地向鸣海方向挣扎，但自己也被雪浪迎面打中。

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和窒息，雾岛惊异地发现怀里瞪大双眼的工藤新一失去了色彩，像黑白老电影一样发出白色的光，他们身体周围的雪浪被白光一照，失去了物质本身的性质，像老化的报纸一样变脆，碎裂成一片片灰烬。

雾岛茫然地向鸣海方向望去，那边并没有白光，但更远处却有一团体积更大的白光，那是萩原和毛利兰的方向。

回档。雾岛湊本能地倒退了时间。

轰隆隆，雪崩又从山顶开始了。

这回鸣海圣也提前喊出来：“雪崩！横向跑！”他快速掠过萩原身旁，抢先把工藤新一拎走。

雾岛意识到鸣海在干什么，蹬了几步把骏二扛起，把毛利小姑娘留给萩原。鸣海圣也向雾岛投过来一个赞许的眼神，引得雾岛皱了皱眉。

人类的速度很难战胜自然伟力，雪崩再次扑面而来，雾岛被埋前的最后一秒发动了回档。

轰隆隆，山顶积雪被枪声惊动，灾难第三次开始。

这次雾岛分到了毛利兰，鸣海抢到工藤，骏二被丢给萩原。

毛利兰在雾岛怀里也发出白光，但奇怪的是，好像并没有被萩原带着时发的光球范围大。这次的白光在只能影响直径两米等我范围，颇有种憋屈的感觉。

“再来！”鸣海被埋前大吼。雾岛皱禁了眉头，但没在这种关头提出异议。

回档，雪崩第四次砸过来。

“别试了！”雾岛大吼，“不值得！”

“六种情况！”鸣海回应，“我们必须弄明白！”吼着，他抄起工藤新一丢到雾岛怀里，自己抱起毛利兰逃命去也。

回档，雪崩第五次开始。

“够了！”雾岛抢先抱起骏二，重复了这么多次，他已经计算好怎样能带着骏二逃命。

“不行！还差一点！”鸣海抢到毛利兰，比较他的异象和上一次工藤新一的有什么不同。

雾岛带着骏二以最佳路径最快速度逃出生天，刚踏上安全的地方，时间就被鸣海强行回档。

灾难第六次开始。

雾岛湊出离愤怒但也无可奈何，鸣海倔劲上来了抢走骏二，他只能抱起毛利兰，把发光范围更大的工藤新一留给萩原。

鸣海用和上一次的雾岛一模一样的方法把骏二带到安全地带。萩原和雾岛也在白色光球的帮助下逃脱，但除了鸣海和雾岛，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白色光芒。

“湊君，研二君，你们还好吗？”鸣海圣也带着吓得有点发愣的骏二，帮忙把萩原从雪坑里拉出来。

雾岛湊横了他一眼，蹲下搂住几个孩子安慰：“新一，兰，别担心，雪崩波及的范围不大，工藤先生和夫人那边完全没事，我看到他们了。”他又拍了拍骏二的肩膀，说：“骏二别怕，哥哥在这呢。”

鸣海吃了个软钉子，才意识到雾岛的情绪不太对，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雪崩已经完全停止，萩原这次的劫数应该过去了，但灾难的善后工作刚刚开始。他要盯着点萩原，以防忙中出错功亏一篑。

试图拯救宫野夫妇的时候就是这样，每次都会碰上不同的问题和巧合，导致救济失败，他们回档了几百次，但看不到一点希望。

这次不一样。世界在试图杀死萩原，但好像拿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这两个小孩毫无办法。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超能力？妖怪？阴阳师？他们有师承吗？还是血脉传承的力量？工藤夫妇似乎没什么异样，上辈子见到的英里前辈和毛利前辈也是……

关键是，两个孩子知道他们自己的特殊吗？

鸣海圣也的思绪如脱缰野马，甩开四蹄一去不回。回过神来时，受灾众人已在雪场的接待大厅里安顿下来。

幸运的是，雪崩只破坏了一部分山林和雪道，雪场的主体建筑和交通通讯完好无损。警察已经赶到现场，把唯一的伤者也是始作俑者——那位逃犯先生从雪里挖出来送上救护车。

部分扫了兴的游客开车离开雪场，让山路都拥堵起来。三个小朋友在生死关头走了一回，这会儿不仅没害怕，反而有种异样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见此情况，工藤夫妇和雾岛湊商量一番，决定还是按原计划今晚夜宿滑雪场的小木屋，明早再下山。晚饭就在滑雪场的自助餐厅解决。

“湊君。”鸣海圣也端着餐盘坐到雾岛湊旁边。这是两辈子以来，雾岛湊第一次跟他生气。

雾岛一向是温和的、体贴的、外冷内热的，甚至有些时候是调皮可爱的。鸣海圣也第一次“享受”他的冷脸招呼，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雾岛骏二看看湊哥，又看看圣也哥，像个父母吵架不知道帮谁的不安小孩。

“别吵架啊，小雾岛，小枡山。”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吓着孩子了。”

“没吵架。”鸣海干巴巴地说。

“放心。”雾岛安抚地拍了拍骏二的手，“我们会处理好的，你吃饱了就先跟研二哥哥去玩吧。”

支开了孩子和研二，雾岛和鸣海草草解决晚饭。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木屋区附近一个无人的观景平台。

夕阳西下，木质平台上一片温暖的金黄。

“你刚才被雪埋上的时候，很痛苦吧？”金色光芒照在雾岛湊侧脸，勾勒出他向下撇着的紧绷嘴角。

“恐惧，窒息，寒冷。”鸣海圣也说，“是的，很痛苦。”

“那你觉得骏二是不是和你一样痛苦呢？”雾岛湊抓住鸣海的领子，把人拽到离自己只有十厘米的位置，看着对方深琥珀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决定做实验的时候，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可是机会难得……”鸣海慌乱地舔了舔嘴唇，“必须尽快搞清楚这个世界的bug，面对危机我们不能……毫无准备，一无所知。”

“所以，你是因为惧怕未来不定的风险，就在当下用人命做实验。”雾岛的嘴唇挑出讽刺的笑容，“听着好耳熟啊，谁也干过这种事呢？哦，原来是我的那位曾爷爷啊。”

乌丸莲耶。

鸣海圣也脸色一沉，火气上涌。“湊君，你说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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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山形之旅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