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忧患始于安乐 第7章 损友炸个场

人死后，灵魂脱离躯体，通过魂葬来到流魂街。在这广袤的流魂街中，魂魄们如同繁星散落，各自寻找着归属。他们在这里找到生前亲人的概率极低，但出于对温暖与陪伴的渴望，他们仍然选择聚集在一起，组成新的家庭。

毕竟人这种生物是无法独自生活，无法去忍受那份孤独，因为在各个方面我们必须依赖他人，不管精神上还是物质上。

南街一区润林安，这里是靠瀞灵廷最近的一个街区，有着自然而然的繁华与喧闹。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们的欢笑在空气中回荡。在这里这个繁华的区域，经常能看到那些身穿黑色和服，腰间别着一把（武）（士）（刀），身姿挺拔的身影，魂魄们称他们为——死神。

湿润的棉球在刀刃上轻轻划过，冰冷的金属反射出它独特的光泽。冲田沐司手握（武）（士）（刀），眼神专注而凌厉。刀起刀落，飞旋而下的树叶悠悠旋转，却在落地的一瞬间化为尘埃。

她轻笑一声，（武)(士)(刀)在手中翻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利落入鞘。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优雅与力量。

“心情不错啊，呆司。”雪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

难得没有理会损友的调侃，冲田沐司再次摆好姿势，一遍一遍重复着拔刀式。每一次的动作都干净利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而树上的人一看这个情况立马来了兴趣，她轻盈地翻身跃下，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让我猜猜。唔······是因为第二十五次挑翻朽木少年？”话音刚落她又接口道：“······这到不太可能，毕竟比起你那家伙在剑道方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那十有**是因为今天下午的指导课了，是不？”

那是自然。冲田沐司如是答道，她黑色的眸子里翻腾着炽热的火焰，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斗志。

啊又有好戏看了呢

雪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笑嘻嘻的说道：“那就拜托墨鬼大人一展身手了哦~~”

墨鬼·······冲田沐司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滞，刀仅仅擦着叶边划过，削下一个碎片，“喂，以后不许叫这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这个称呼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诶？为什么？”

雪夜歪了歪头，一脸疑惑地问道。她那灵动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如同一个孩子在追问一个神秘的秘密。

没有回答，微风吹过，扬起了冲田沐司鬓角的发丝。就在雪夜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声音才再次响起：“我只说一次，墨鬼只属于新选组······”

然后刀刃劈开空气，将一片树叶整齐的分为两半。那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那把刀和被劈开的树叶证明着时间的流动。

“是这样吗？可能是我死的太早了吧，并不知道外面的规矩呢~”

·······果然是个笨蛋。

轻叹一声，雪夜再次躺回树梢，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枝头上的黄鹂。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黄鹂的羽毛，鸟儿却丝毫不惧，反而欢快地鸣叫着。

那日阳光正好，金色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为她们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衣。

本着激励学生的美好目标，护廷十三番队每年都会选出六名队长连同他们的副官来到真央教学，指导一节实践性的科目，力求在自己负责的年级淘出金子。

当然，也不是所以队长都是干劲满满。

“哈~~（哈切）”

“队长，请打起精神来！”

“嘛嘛不要像老爷子一样严肃啦，莉莎酱”

‘嘭’一个文件夹精准的砸在花袍子男人头上，一个脑后扎了两个小辫子的女人严肃的推了推眼睛，开口道：“请注意您的形象，京乐队长！”

“疼疼疼疼······嗨嗨~~~，我知道了啦。不过，话说回来······”京乐春水揉着脑袋，再次懒懒散散的迈开脚步。他那身花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显得有些滑稽。

“今年的三回生阵容真是耀眼啊，朽木队长的孙子，还有两个同时被队长推荐入学，又一次跳了两级的女孩子。诶，我记得一个是叫雪夜，还有一个是叫······”

“冲田沐司。”

“soso~~就是这个名字，沐司吗？还真是个拗口的名字。”

听着不远处的讨论，那个有着金色瀑布般长发的男子立刻垂下了嘴角。平子真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而站在他身后的副官微低下头，嘴角仍带着温和的笑。

比起冲田沐司他到是对那个雪夜更感兴趣，也许别人没看见，但他却察觉到了雪夜眼里的那一抹深沉和掩盖在懒惰之下的精明。冲田沐司着实是实力强劲，也有着一般人没有的煞气，雪夜也许没有她那么强剑术，但其他方面也绝对不会弱到哪去，只是这个人更愿意站在冲田沐司身后，不动声色的观察大局，没有一定的经历是不会拥有那种心思的。

“惣右介，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队长说笑了。”

咂了咂舌，羽织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二人渐渐远行，目标——三回生剑术道场。

--------------道场

平子真子一进门就感到一股充满杀气的视线直射而来，环视全班，果不其然看到一个抱着刀的黑发少女坐在角落，正战意凛然的看着自己。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

“呆司，杀气露出来了哦~~”雪夜在一旁懒洋洋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似乎被吓了一跳，冲田沐司顿了两秒才对本来绝对不会出现在剑道课上的某人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解。

“为什么会在这啊······”睁着半睡半醒的眸子，雪夜扫了对方一眼：“我要盯着我家狗砸，免得它日后被人盯上做成了火锅。”

“哈？”

“不，没什么。”

懒得让对方炸毛，雪夜敷衍了一句，不再看冲田·中二·狗狗，把视线投向最前面。

‘呆司啊，呆司，今天就聪明点，别一兴奋就把所有的底牌揭开了，在瀞灵廷里要是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会很麻烦的说。’

尤其是······雪夜隐晦的扫了一眼站在平子队长身后的蓝染，总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对劲，而且二人总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像正副队长关系，而且......

那日，雪夜最终为了自家的中二呆司填写了跳级申请表，而在送到校长办公室的路上，她遇到了那戴眼镜的副队长，虽然二人没有任何交际，可出于之前的几面之缘，雪夜礼貌的和对方点头问好，可就在二人擦肩而过之时，雪夜耳边响起一句：“不想太引人注意吗.....”

明明就像是在耳边的话语，雪夜迅速转身，而走廊上已无对方的身影.......

慵懒的声音将雪夜从回忆中拉回.

“诶·····我是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这是我的副队，蓝染惣右介。好了，介绍就到这里。反正是剑道课，你们轮番上来和我对打就行，OK？”平子真子双手抱胸，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当全班都处于呆愣状态时，坐在第一排的朽木白哉率先起身，结果还没有迈开步伐就被一把（武）（士）（刀）挡住去路。

沉默的看向对方，冲田沐司头也不回的撂下一句：“手下败将，别挡道。”

说······说出来了！！！！

底下的人全体呈呐喊状，虽然朽木大少爷在剑道方面屡次输给冲田沐司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从未因此就放出狂言的人今天竟然毫不客气的说出来啦！！！

手下败将······

一向以冷淡著名的朽木大少爷脸上一连腾起好几个十字，他那白皙的面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要不是多年的教育有素，他早就忍不住一个雷吼炮扔过去了！

不再理会朽木白哉，冲田沐司一把把（武）（士）（刀）扔向雪夜，从蓝染那接过一只木刀。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该你履行诺言了。”

“那是自然。喂，惣右介。”

“是，队长。”上前接过平子真子的斩魄刀，蓝染默默退到一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静静地观察着场上的局势。

冲田沐司凝视着敌人，右脚向后画了一个半圆，牢牢蹬地，身体微微前倾，把木刀放在腰间，做出了拔刀的姿势。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眼前的敌人是她必须战胜的死敌。

“这是流派式？”平子真子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喂！这家伙来真的！

雪夜一下子白了脸，果然她说的话损友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冲田沐司用她冷冽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天然理心流，拔刀式，大圆！”

瞬间出手，木刀快得看不见轨迹，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平子真子一愣，使劲向后退了一步，刀尖擦着他胸前的衣服划过，带出一道细微的口子。

谁知这只是启幕，冲田沐司瞬间松开握刀的右手，然后在向后一撇，左手空中截刀，硬生生的改变了它的轨迹，直冲平子真子胸口而来。

‘啪！’

两把木刀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冲田沐司勾唇一笑：“你果然很厉害。”

“呵，被你这么说我可承受不起。”

这一切都发生在五秒中之内。

雪夜眼里没有了倦意，看着台上两人超高水准的战斗，咂舌：“呆司，老毛病又犯了，这么多年就没改过”

挡下从侧面袭来的木刀，平子真子的嘴角几乎拉到了耳根：“你杀过不少人？”

向上一跃躲过对方的攻击，冲田沐司哼笑道：“有半个静灵庭！”

“果然吗······”两人的刀再次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平子真子不禁暗暗加力，他成为死神这么长时间，和无数人比试过剑术，但冲田沐司确是最特殊的一个，原因很简单，她的每一次攻击都带有十足的杀气，让人感觉这不是切磋，而是一场货真价实的杀戮。

先不说技术上的问题，单是这种气势就让不少人不战而败。

宛若修罗，来自彼岸。

“天然理心流，攻式——燕斜！”看起来只是一记普通的侧劈，却在平子真子躲开的瞬间直线而上，右手持刀，在空中翻出一个剑花，脚下紧跟敌人移动的方向，木刀仿佛变成了一只巧燕，发出悠悠长鸣。

【听好了，总司、沐司。天然理心流的奥义便是将技术变成本能，人剑合一，使用者要像一只捕猎的野兽，死死盯住你的猎物，不管它采取怎样的行动，都可以将獠牙刺入它的喉咙。】

【那要是猎物很强呢？】

【那就一击决胜负！记住了，当面对强敌时，你们输的是经验或者身体，但绝不是技术，因为天然理心流是最强的！】

局长，证明给我看吧，它是最强的流派！

一个后空翻和平子真子拉开距离，冲田沐司深吸一口气，将刀换到右手，两脚与肩齐平，微蹲下身，她的集中力被发挥到了极致，如同瞄准猎物的野兽。

“最后一招决胜负吗······好啊，让我看看你还能做到什么程度。”平子真子也不敢怠慢，左腿向后一撤，摆好架势。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而专注，全身的灵压微微散发出来。

“天然理心流，必杀式——无明！”

话音刚落冲田沐司就气势大变，眨眼之间便出现在平子真子身前，木刀直直刺向心脏，却因为对方的躲闪从腋下擦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失败的时候，冲田沐司却笑了。

“不愧是呆司，这招比起几年前厉害多了~~”当然是生前的时间

雪夜的话在下一秒便得到了印证，冲田沐司突然出现在对方身后，接过飞来的木刀，双手紧攥，劈向他毫无防备的脖颈。

“队长！”

“啧！”

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平子真子全力运气瞬步，擦着虚影而过的木刀却硬生生的削掉了几根头发，还没有接触过瞬步的冲田沐司颈后一痛，‘扑通’一下晕倒在地。

而在她身后，平子真子缓缓放下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然后瞬间爆发。

“喂！这不是真的吧！！”

“冲田那家伙居然在队长面前占了上风？！！”

“我在做梦吧？！！”

“那家伙是人吗······”

“我看她是想杀人吧！！”

雪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什么情况都料想到了，但真的没想到呆司居然会选择在最后用出‘无明’。这样想着，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笑的一脸温和的人，她还记得小时候冲田沐司说过，当年那人也是用这一招秒杀了一个巨汉，巨汉的头被砍飞了好远。

真是的，冲田家的两兄妹果然都是变态。

“平子队长，我带她去医务室。”

“去吧去吧，随便找个地方扔了都行，真是的······累死人了······”

雪夜恭恭敬敬的对着平子真子鞠了一躬，然后笑眯眯的抓起冲田沐司的后领，直接拖了出去。

喂······让着家伙送人真的没问题吗？

蓝染的眼镜一阵反光，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冲田沐司，你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

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想着别的事，那正是满脸都写满了不服输的朽木白哉。

医务室

当雪夜打出第三十五个哈切时，转头看向医务室的门，半晌门被打开了，她懒懒的看过去眼中瞬间多出一丝戒备，随意的应了一声：“是蓝染副队长啊，请坐。”

“雪夜同学，冲田同学还好吗？”蓝染惣右介坐在凳子上一脸关切的问道。他的眼神温和而真诚，让人难以拒绝。

“没事没事，祸害遗千年。”

听到雪夜的言论，蓝染有些疑惑道：“我听说难道雪夜同学和冲田同学的关系很好啊，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好，当然好······”雪夜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接着说：“好到恨不得这家伙淹死在南贺川。”

“呵。”

出乎雪夜意料是，蓝染竟轻轻的笑了出来，他歉意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取笑你。只是觉得就算这种事情发生了，雪夜同学 ，你也会把她拉回来的不是吗？”

沉默半响，雪夜也应和着笑了起来：“前提是她给我下跪行个大礼！”

两人一时间便聊了起来，不得不说蓝染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他有内涵，却不会高深到让你尴尬，他会主动引起话题，似乎和他聊天永远都不会冷场。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吧。”

蓝染顿了一下，似乎实在斟酌字句：“雪夜同学，你是不是很讨厌刀？”

雪夜握着茶杯的手突然收力，头发在她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就在蓝染想要道歉的时候，她抬起头微笑着开口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没有什么表现，只是······”蓝染用食指一推眼镜：“你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是吗······”沉默半响，雪夜接着说：“其实······那不是讨厌，只是畏惧吧，畏惧刀刃插入身体里的那种感觉”

在蓝染还没有开口的时候，雪夜看着手里的茶杯，摩擦着茶杯光滑的边缘，又道：“我无法拿起刀。这是心病，克服不了的。”

没有听见迂腐的大道理，雪夜突然觉得肩头被一个温暖的东西所覆盖，她抬头，那男人的眼中只有无尽的包容和怜惜：“毕业之后来五番队吧，毕竟我们不是战斗番队，而雪夜同学的头脑很好，一定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职务的。”

好温暖······

像风之介和呆司一样的包容······

然后雪夜笑了，连带着眸中最后一抹警惕，她说：“好”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那隐藏在包容和怜惜之后的冷然，以及双方各自的伪装。

蓝大又出来蛊惑人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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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损友的高光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