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好似被时光悄然遗忘的瀞灵廷,时间的流淌静谧得让人几乎无从察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仿佛被某种神秘的无形之力所牵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机械性重复着那些大同小异的事务。他们宛如精准运转的齿轮一般,严格遵循着既定的规矩,一丝不苟地扮演好各自既定的角色。岁月就这样在不经意间悠悠走过了四年的漫长时光。
这四年当中,冲田沐司始终冲锋在最前沿,毅然执行着番队里那些最为棘手艰难的任务。她的身影频繁地在危险与挑战之间穿梭往来,那坚毅的面庞之上时常满是专注与果敢之色。
而曾经一度变成小孩子模样的雪夜,也在这悠悠漫长的四年时光里,如同普通的孩子一般悄然无声地成长着。虽然在灵力方面并未出现翻天覆地般的巨大变化,但是至少她的个头长高了许多。曾经那小巧玲珑的模样已然渐渐褪去,如今正逐步显露出少女的婀娜多姿之态。
在这漫长的四年时光里,有关她与五番队队长的传言却从未有过片刻的间断。那些或真或假的传闻,恰似无形的丝线一般,在瀞灵廷的各个角落纵横交织、缠绕不休。人们在私下里轻声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而作为这些传言核心的主人公,雪夜和五番队队长却仿佛心有灵犀般达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两人竟然渐渐地演变成了陌生人,就如同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般,毫无交集可言。
所以,时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五番队队长与雪夜迎面走来。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却又很平淡移开,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静静地擦肩而过。他们的身影如同两个沉默的影子,在这充满故事的瀞灵廷中留下一抹淡淡的哀愁。他们在瀞灵廷的不同角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务,仿佛彼此的世界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交集。那曾经或许存在过的丝丝情愫,似乎也被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不被任何人所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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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的生活变得非常平淡,如同波澜不惊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性格似乎比几年前冷了一些,那曾经的热情仿佛被岁月悄然冰封。她总是挂着笑容,然而那笑容却如同面具一般,看似灿烂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那弯弯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看似温暖,却无法融化她内心的坚冰。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走进她的生活里,她就像一座孤独的岛屿,被茫茫的海水环绕着,与世隔绝。
可四番队副队长看着雪夜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叹道:“雪夜好像给人一种丢了魂的感觉。”那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与困惑,仿佛在试图解读一个难以捉摸的谜团。
这一天,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雪夜跟副队长打过招呼后,便如同往常一样,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照进房间的阳光,起初还如金色的丝线般洒落,带来丝丝温暖与明亮。那光芒轻柔地抚摸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然而,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那光芒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暗淡起来。那原本明亮的光斑,渐渐缩小,颜色也从耀眼的金黄转为柔和的昏黄。不知何时,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仿佛一个疲惫的旅人,悄然隐没在天边的尽头。世界仿佛被一层薄薄的暮色所笼罩,一种静谧而略带忧伤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忽然回神的雪夜,微微怔了一下,仿佛从一个漫长的梦中苏醒。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恍惚。那眼眸中的光芒,如同闪烁的星辰,恢复了如同之前的笑容,伸了一个懒腰,隔着绷带摸着右侧空空的眼眶,道:“啊~~~终于找到你了!真会藏,上百个结界环环相扣,花了我整整四年时间。”
夜如浓稠的墨汁般深沉而广袤,宛如一张巨大无边的黑色绒毯,严严实实地将整个瀞灵廷紧紧包裹其中。凛冽的夜风呼啸着,那声音恰似恶魔的低语,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尖锐刺耳。世间万物皆早早地陷入了沉眠,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一片静谧得如同深海般的氛围之中,无声无息,神秘莫测得让人心中生畏。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在这如墨的黑暗中迅速移动着。那身影仿佛是黑夜的一部分,完美地隐匿于这深沉的夜色里,让人难以分辨。身影的动作轻盈而敏捷,犹如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穿梭在黑暗的街道上,每一次移动都携带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忽然,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转角之处,那身影猛地停了下来。只因为在那里,蓝染与市丸银静静地伫立着。蓝染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够洞穿世间的一切秘密;市丸银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笑容。那身影与他们对视了片刻,却并未停下自己的脚步,只是在那一瞬间,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某种深意,却又让人难以解读。随后,那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从二人眼前消失不见。其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无法察觉,仿佛在那一瞬间,身影与灵子完美地融为一体,只留下一片寂静得让人窒息的黑暗。
“啊嘞?真的跟蓝染队长说的一样耶,雪那家伙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呢?” 市丸银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轻轻响起。
在六番队队舍的后方,存在着一片独特的区域,那是其他番队队员口中的“贵族街”。这里,是追求上等品质生活的贵族们精心打造宅邸之地,四周遍布着形形色色的吃喝玩乐之所。尽管在其他番队的区域也能觅得类似之处,但唯有六番队所在的这片区域最为繁华。
当夜幕降临,这片贵族街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街道上,昏暗的灯光透过纸灯笼洒下,营造出一种朦胧而宁静的氛围。道路两旁,林立着一座座宏伟的日式宅邸。这些宅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庄重,木质的结构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屋顶的瓦片仿佛黑色的鳞片,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木质的门窗紧闭着,偶尔透过缝隙漏出一丝温暖的灯光。
在这片区域的某一座宅邸,其外观比起六番队的家宅还要富丽堂皇许多。那是一座典型的日式古典楼阁,静静地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林荫之中。楼阁的屋顶在夜色中如同一幅深沉的水墨画,瓦片的轮廓若隐若现。楼阁的墙壁由优质的木材建造而成,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古朴典雅。四周悬挂的白色方形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上面的“藤原”二字在光影中摇曳。
内宅的一处院落,重兵把守。巡逻兵在夜色中无声地穿梭着,他们身着传统的日式铠甲,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来回巡视,他们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护卫兵更是两人为一组,将院落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保护起来。他们站在各自的岗位上,一动不动,如同沉默的卫士,只有眼睛不时地转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宅子外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结界,只要解错一道就会出发警戒,从而使得结界变得更加复杂。
院落内,布置得极为精美。地面铺着厚厚的榻榻米,在夜色中仿佛一片柔软的云朵。四周摆放着各种名贵的日式花卉,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但那淡淡的香气依然弥漫在空气中。院落的中央,有一座小巧的日式喷泉,泉水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喷泉的四周,摆放着几张精致的日式矮桌和坐垫,桌上的茶具在灯笼的光芒下若有若无。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在这重重保护之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哟,好久不见了呀~藤原伏见~”一个大大的笑脸出现在眼前,看着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老人’。在雪夜面前的这位,正是多年前欲想阻止朽木白哉婚礼的金印贵族长老之一。明明外面有着重重看护和结界,可她却不知为何能这般安然地出现在这里。
“你.....不可能!你明明.....”仍用白色面纱遮盖容颜的老者惊愕地说道,可突然之间,似是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将这等大逆不道之人拿下!”然而,喊了半天,门外却没有一丝动静。
“咦?长老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你们不是已经验证过我的能力了么?为什么还觉得外面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呢?”雪夜微微蹙起眉头,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轻轻抬起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那神情仿佛在看着一个愚蠢至极的人。
只见那名被称呼为长老的人,身形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片刻之后,他仿佛被狂风骤雨袭击的花朵,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骄傲与尊严。他的手脚止不住的抖动,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他迅速转变了态度,缓缓地跪俯在地上,双臂向前伸直,额头紧紧地贴着地板。那谦卑的姿态,好似在向至高无上的神灵祈求宽恕。“雪...雪夜大人,恕吾等冒犯,请您原谅。”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与祈求。
明白现状的长老,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曾经的傲慢与自大,在这一刻已荡然无存。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仁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雪夜张着嘴,有些吃惊地慢慢蹲下。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也有不易察觉的戏谑。
“喂喂,你不用这样吧,您可是高高在上的金印长老之一呀,怎么能这么轻易放下尊严给我下跪呀?”雪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她似乎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长老,为何会在此时变得如此卑微。
然而,话虽如此,可雪夜却缓缓伸出手,握住对方颤抖的双手并重叠到一起。她的刘海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唯一能看到的那只眼睛。只看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忽然坠落,声音变得冰凉无比。
“你觉得这样有用么?当时的我,也是这样求你们的!!!”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那压抑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痛苦与屈辱。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恨意,那是多年来的委屈与不甘的宣泄。
‘噹’的一声清脆声响,如同惊雷乍破寂静的空间。一把漆黑的匕首如闪电般从手腕上方猛地扎了进去,尾部的洁白羽毛在空中肆意飞舞。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将对方的双手牢牢钉在了一起。对方先是一愣,满脸的惊愕之色,紧接着发出痛苦的嚎叫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在房间里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他拼命地挣扎着,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似乎想要将那把深深扎入的刀拔出来。然而,无奈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力气实在太小,那把刀不管他如何用力,仍是分毫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女孩却对对方的挣扎视若无睹,好像那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她自顾自地环视着四周的陈设,眼神冷静而犀利。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角落,如同在审视着这个世界。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座有五层的书架上。她迈着沉稳的步伐直线走过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开始仔细打量起书架上的书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你们还真是虚伪,打着天下和平的口号,手持至高无上的权力,私底下却还不是一群怕死的东西。”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一本本名曰《尸魂界历史》的书刊。在她的触摸下,那些书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微微颤动着。
瞬间,书架上的书似乎都被赋予了活力,纷纷从架子上掉落下来。而正中间那一层的架子上,一朵金色的彼岸花静静地绽放着,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
“连暗格都做得这么拙劣,还真是有恃无恐呢~”雪夜嘲笑般地按了一下彼岸花的图案,瞬间,一阵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面前的书架最顶层突然收了进去,紧接着书架剩下的部分也缓缓收了回去。彼岸花图案四周形成了如同木盒一般的凸起,精致而神秘。“这种伪装成书架的盒子,倒是挺特别的。”说罢,雪夜便将盒子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两个盛满不同颜色液体的圆柱形玻璃容器,其中一个里面漂浮着她再也熟悉不过的东西。
就在这时,原本挣扎的长老索性用刀刃切断了自己的手腕。他顾不上喷涌而出的鲜血,如一头疯狂的野兽般冲了过来。那决绝的姿态,仿佛是在为了守护最后的秘密而不顾一切。“我好像并没有允许你起来呢,藤原·伏见。”那双微微开启的薄唇,上下开合着,那一字一句,如同魔咒一般传入长老的耳中。长老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不停使唤般地停下,膝盖微曲,再次跪在了地上。
看着对方吃惊的表情,雪夜转身轻笑道:“果然你们曾经信奉的那位‘大人’,并没有告诉你实情呢~拿走了碎片又能怎么样?你们再怎么样也无法将祂复制,这东西在你们拿出来之前它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女孩勾了勾手指,盒子里的两瓶容器像是失去了重力一般,缓缓漂浮了起来,摇摇晃晃地飘在她身旁。雪夜盘腿坐在对方面前,以淡淡的口吻问道:“而且真的没察觉出来?你们身体的变化?"
“你在说什么,什么变化......这其中一个是我亲手……”话说了一半却被硬生生地吞了进去,似乎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伤口上撒盐巴。
雪夜像是在逗襁褓中的婴孩似的,笑眯眯地将手伸向那层把整张脸遮盖起来的面纱。“你要做什么,吾的面容真容岂容你等窥视!”可惜,语言上的挣扎起不了任何作用。‘老者’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可却是与苍老的声音不符的中年面容。雪夜并不吃惊,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果然还是太贪心啊,对于活了这么久的你,难道就没有感到一丝厌倦么?对于祂,你们真的没有愧疚与不安吗?”那话语中带着一丝质问,仿佛在探寻着对方内心深处的秘密。
看着血流不止的长老,雪夜缓缓站起身来,那两瓶容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长老的脸色愈发苍白,气息也愈发微弱,但他仍艰难地开口说道:“不灭口么?就这样走?说不定不到天亮你那费力救回来的整也跟风之介一个下场!” 雪夜微微侧过身,脸上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神情,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觉得以你的血量也活不到天亮,不过你说的也对,感谢提醒!”
就在这时,雪夜的左眼瞬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熟悉的翠色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胆寒的血红。与此同时,那位长老的身下慢慢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黑洞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散发着神秘而恐怖的气息。长老看着这一幕,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缓缓说道:“原来成功了啊!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不让我插手朽木家的事情.....是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是这样啊!你可是…” 然而,话还未说完,金印长老瞬间被吞噬。随着长老的坠落,黑洞也开始慢慢缩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周围再次恢复了寂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残留的血迹,提醒着人们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带着那两瓶的容器,穿梭在寂静的山林间。女孩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孤寂与清冷。终于,来到了冲田总司的茅屋前。
冲田总司静静地站在那里,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却略显落寞的身影。他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散发着一种孤独而深沉的气息。周围的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子在轻声吟唱,那细微的声音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
雪夜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说出了风之介的遭遇。冲田总司微微皱了下眉,视线落在比之前小很多的雪夜身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或许是惊讶,或许是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语气淡漠地说道:“哼,死了便死了,早死早投胎。”然而,他那紧紧捏着刀鞘的手,使得刀鞘发出吱吱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那刀鞘在他的手中仿佛随时会被捏碎,显示出他内心深处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我和哥哥眼睛颜色是一样的,如果......算了,现在哪还有什么如果,这个代替他在这里陪你吧。”雪夜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随后,雪夜在总司茅屋旁边不远的地方蹲下身子。她的手掌轻轻抚过地面的泥土,感受着那带着微微凉意的触感。她微微眯起眼睛,咬了咬嘴唇,纤细的手指缓缓插入泥土中,她先是用手指松动着泥土,接着双手紧紧抓住一大块土,用力地向外一掰,泥土便被掰了下来。她不断重复着这个动作,泥土在她的指尖纷纷滑落,一个小小的坑开始逐渐成形。她的指甲缝里渐渐塞满了泥土,坑越来越深,她的双手也变得有些脏污,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坚定。
她小心地将那瓶装着自己右眼的容器放进坑里,然后轻轻地将泥土覆盖在上面。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埋葬着一段珍贵的回忆。当最后一捧泥土覆盖上去,雪夜静静地站起身来,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堆,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冲田总司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在这寂静的夜里,他们仿佛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山林依旧寂静,月光依旧清冷,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一幕增添一份淡淡的哀愁。
雪夜先出声打破了这寂静,她的声音在清冷的夜中如一把寒刃般冷冽地散开:“风之介的死,让我彻底明白,遵守他们的规则,默默承受根本换不来安宁。唯有改变规则,成为定制规则的人,才能主宰一切。呆司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存在,所以我绝不允许她会受到任何伤害!”
冲田总司听闻此言,身体如同被电击般猛地一震。刹那间,愤怒似汹涌的潮水般不可遏制地涌上他的心头。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有力的手掌一把揪起雪夜的衣领,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雪夜的衣领生生捏碎。他双目通红,眼神中满是熊熊怒火与高度警惕,怒声说道:“我警告你,不要自己弄死了哥哥又来害我妹妹!”
看着眼前这个只剩下一只眼睛却散发着彻骨寒意的孩子,那光芒中充满了决绝。冲田总司的心中忽地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震惊,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他意识到自己的话实在有些过分,于是缓缓松开手,轻轻放开对方。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抱歉,我只是不想沐司受到任何伤害。”
雪夜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声音如同从冰窟中传出一般:“不,你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风之介。这是愚蠢的我付出的代价。现在,我想让你涉足我们的世界来护住她,哪怕用尽一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