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没有休息日（文名待改） 第20章 宗门小比，初露锋芒

青云宗的晨钟刚敲过第三响，前山的公告栏下已围得水泄不通。淡青色的宗门告示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上面用朱砂写着“宗门小比”四个大字，下方密密麻麻列着参赛规则与报名弟子的名额，墨迹未干，还带着松烟墨特有的清苦气味。

厉血河挤在人群外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衣襟里的半块暖玉——那玉的温度似乎能压下他心头的躁动。他本没打算凑这个热闹，毕竟以他筑基初期的灵力，在人才济济的青云宗里，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可周围弟子的议论声，却像针一样扎进他的耳朵。

“你看今年的热门人选，肯定是内门的萧烬师兄！听说他上个月刚突破到金丹中期，灵力强得很！”

“那还用说？萧师兄可是长老亲传弟子，上次下山除祟，一剑就斩了千年狐妖，厉害得紧！”

“就是不知道这次谁会倒霉，被萧师兄分到一组，怕是要被打得爬不起来咯！”

议论声里，一道倨傲的身影拨开人群，径直走到公告栏前。萧烬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内门弟子服，腰间系着镶嵌了宝石的佩剑，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目光在公告栏上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厉血河身上。

“哟，这不是厉师弟吗？”萧烬迈开步子，带着两个跟班弟子，一步步朝厉血河走来，灵力若有似无地散开，压得周围几个低阶弟子下意识后退，“怎么？来看公告？难不成你也想报名参赛？”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厉血河身上，有好奇，有嘲讽，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厉血河抬眼，迎上萧烬的目光——那双眼睛里满是轻蔑，像极了前世朝堂上那些趋炎附势的奸臣，看着他这个“落魄帝王”时的眼神。

“参赛与否，是我的事。”厉血河的声音很淡，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底气，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帝王威仪，哪怕穿着粗布弟子服，也丝毫未减。

萧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大笑起来：“你的事？厉师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筑基初期的灵力，连外门弟子都打不过，还想参加小比？怕不是上去送人头，浪费宗门的疗伤丹药？”

他身边的跟班也跟着起哄：“就是啊，萧师兄说得对！厉师弟，你还是别凑热闹了，老老实实在住处待着，省得丢人现眼！”

“听说你是诸葛师尊捡回来的野种，连爹娘都不知道是谁，灵力低微也就罢了，还敢跟萧师兄叫板？”

“野种”两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刺中厉血河的逆鳞。前世他是万乘之尊，整个天下都是他的，谁敢对他如此不敬？哪怕重生为低阶弟子，这份帝王的尊严，也容不得旁人践踏。

他的眼神陡然变冷，原本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锐利，像出鞘的剑，直逼萧烬：“你说什么？”

那瞬间的压迫感太过强烈，萧烬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一瞬间，他竟觉得眼前的少年不是个筑基修士，而是一尊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帝王，眼神里的杀意，让他脊背发凉。

但很快，萧烬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吼道：“我说你是野种！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他说着，故意挺了挺胸，灵力再次散开，“有种你就报名参赛，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要是你能在小比里撑过三招，我就给你道歉！要是输了，就滚出青云宗，别在这里碍眼！”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劝厉血河别冲动，也有人等着看他出丑。厉血河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越过人群，望向公告栏不远处的回廊——那里站着一道青衫身影，正是诸葛枫。

师尊不知何时来的，手里拿着一卷古籍，正低头翻看，似乎对这边的闹剧毫不在意。阳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冷的侧脸，眼神淡漠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是这双淡漠的眼睛，让厉血河心里突然燃起一股倔强。他想起前世金戈铁马的日子，想起自己踏平六国、统一中原的雄心，想起哪怕被鸩杀，也从未低头的骨气。如今不过是一个宗门小比，不过是一个金丹修士的挑衅，他怎能退缩？

更何况，他想看看——当他展现实力时，诸葛枫会不会露出破绽？这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师尊，会不会因为他的表现，而显露出与前世相关的痕迹？

厉血河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烬：“好，我报名参赛。若是我赢了，你不仅要给我道歉，还要当着所有弟子的面，承认你之前的污蔑。”

萧烬没想到他真的敢答应，先是一愣，随即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野种能掀起什么风浪！要是输了，可别赖账！”

厉血河没再理他，转身朝报名处走去。报名处的弟子是个圆脸的外门弟子，看到厉血河过来，愣了愣：“厉师弟，你真的要报名？”

“嗯。”厉血河点头，接过笔，在报名表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刚劲有力，带着几分楷书的规整，又隐隐透着草书的锋芒——那是前世宫廷太傅教他的笔法，哪怕握的是毛笔而非玉玺，也依旧不改帝王气度。

圆脸弟子看着他的字，忍不住赞叹：“厉师弟，你的字写得真好！比内门弟子写的还好看！”

厉血河笑了笑，没说话。他放下笔，转身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了一个温和的身影。

“厉师弟，你真的要参加小比？”苏清瑶站在他面前，手里提着一个药篮，脸上满是担忧，“萧师兄的灵力比你强太多，你这样太危险了。”

厉血河看着她，心里有几分复杂。苏清瑶的性情温和，之前在公堂之上还帮过他，可前世的背叛太过刻骨铭心，让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苏清瑶腰间的那枚香囊，与他前世最小的妹妹——安乐公主的信物极为相似，这让他更加警惕。

“多谢苏师姐关心，我有分寸。”厉血河的语气很淡，刻意保持着距离。

苏清瑶看出了他的戒备，轻轻叹了口气，从药篮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他：“这是我炼制的‘凝气丹’，能在战斗中暂时稳定灵力，你拿着吧。小比凶险，多做些准备总是好的。”

厉血河看着那枚瓷瓶，犹豫了一下。他能感觉到瓷瓶里传来的温和灵力，没有异样，不像是有毒。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苏师姐，我自己有准备。”

苏清瑶没再坚持，只是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担忧：“那你一定要小心，若是打不过，就赶紧认输，别硬撑。”

“我知道了，多谢苏师姐。”厉血河说完，转身离开。

他刚走出没几步，就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头望去，只见回廊上的诸葛枫已经收起了古籍，正朝他这边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诸葛枫的眼神依旧淡漠，没有任何情绪，可厉血河却觉得，师尊的目光里，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诸葛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然后转身，朝后山的方向走去。青衫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只留下一阵淡淡的冷香，萦绕在空气中。

厉血河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诸葛枫肯定看到了刚才萧烬的挑衅，也看到了他报名参赛，可师尊却什么都没说，既没有阻止，也没有鼓励——这份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让他疑惑。

“师尊，你到底在想什么？”厉血河喃喃自语，心里的决心更加坚定，“不管你藏着什么秘密，这次小比，我都会让你看到，我厉血河，哪怕重生为低阶修士，也依旧是那个踏平六国的帝王！”

他转身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脚步坚定。路过枫树林时，一阵风吹过，枫叶“哗啦啦”落下，一片殷红的枫叶正好落在他的肩头。厉血河伸手拂去枫叶，指尖触到枫叶的瞬间，突然想起前世安乐公主最喜欢在枫树下跳舞，那时的她才十岁，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笑得像阳光一样灿烂。

可后来，安乐公主被叛臣南宫家族的人掳走，最后惨死在乱刀之下。他派人追查，却只找到一枚染血的香囊——那香囊，与苏清瑶腰间的那枚，一模一样。

厉血河的心脏猛地一痛，前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靠在枫树上，深呼吸了几次，才压下心头的情绪。

“南宫家族……苏清瑶……”厉血河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神变得锐利，“前世的仇，今生的谜，我都会一一查清。而这次宗门小比，就是我厉血河，在这青云宗，在这修真界，重新崛起的第一步！”

他站直身体，继续朝住处走去。回到房间，他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他从藏经阁带回来的《万法归宗》残卷，还有云玄子给他的半块暖玉。

他将残卷摊开，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残卷上除了“轮回咒”，还有一些关于灵力运用的记载，虽然残缺不全，但也让他受益匪浅。他想起云玄子说的“命轮反噬”，心里有些担忧——若是在小比中使用前世的力量，会不会触发反噬？

可他没有选择。以他现在的灵力，若是只用修真界的功法，根本不是萧烬的对手。他必须动用前世的战场搏杀技巧，才能有胜算。

“反噬就反噬吧。”厉血河握紧拳头，眼神坚定，“我厉血河，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他收起残卷和暖玉，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他没有像样的法器，只有一把宗门分发的普通木剑，灵力也只有筑基初期。可他有前世的战斗经验，有在尸山血海里练就的敏锐直觉，还有那份永不认输的帝王骨气——这些，都是他的资本。

接下来的几天，厉血河开始了疯狂的训练。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后山的空地上练剑。他没有按照青云宗的剑法来练，而是回忆前世战场上的搏杀技巧，将那些杀人技，一点点融入到修真剑法中。

他的剑法没有章法，却招招致命，带着一股浓烈的杀伐气。每一次挥剑，都像是在斩杀敌人；每一次躲闪，都像是在躲避战场上的箭矢。路过的弟子看到他的剑法，都忍不住皱眉，觉得他的剑法太过阴狠，不像修真者该有的剑法。

“你看那个厉血河，他练的是什么剑法？怎么看着这么吓人？”

“不知道，听说他是诸葛师尊捡回来的，说不定以前是江湖上的杀手？”

“有可能！你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像是杀过很多人一样！”

这些议论声，厉血河都听到了，可他毫不在意。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才能查清前世的真相，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天傍晚，厉血河正在练剑，突然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他停下动作，转身望去，只见诸葛枫站在不远处的枫树下，正朝他这边看来。

“师尊。”厉血河收起木剑，躬身行礼。

诸葛枫走上前，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木剑上。木剑的剑身上布满了细小的划痕，显然是用了很久。他又看向厉血河的手——手心的茧纹清晰可见，除了握剑的茧，还有一块浅茧，那是常年握玉玺磨出来的痕迹。

“你的剑法，不是青云宗的剑法。”诸葛枫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弟子只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练剑。”厉血河回答。

诸葛枫看着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小比在即，你若是想赢，就别用这些阴狠的招式。修真界的比斗，讲究的是灵力与剑法的结合，不是杀人技。”

厉血河抬头，迎上诸葛枫的目光：“师尊，若是敌人用阴狠的招式对付我，我难道也要束手就擒吗？”

诸葛枫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沉默了片刻，说道：“修真之路，讲究的是心境。若是一味追求杀戮，只会堕入魔道。你若是想在修真界走得长远，就必须摒弃前世的执念。”

“前世的执念？”厉血河皱紧眉头，“师尊，你知道我的前世？”

诸葛枫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后山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厉血河，声音很轻：“小比的时候，量力而行。若是打不过，就认输。”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青衫身影很快消失在枫树林深处。

厉血河站在原地，心里满是疑惑。诸葛枫的话，明显是知道他的前世，可师尊却不肯明说。还有那句“量力而行”，是关心，还是警告？

他握紧手中的木剑，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不管诸葛枫藏着什么秘密，这次小比，他都必须赢！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厉血河，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他要让诸葛枫看到，他有能力查清真相，有能力保护自己；他更要让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比如玄渊，知道他厉血河已经重生，再也不是那个可以随意谋害的帝王！

接下来的几天，厉血河更加努力地训练。他开始尝试将青云宗的基础剑法与前世的搏杀技巧结合起来，虽然过程艰难，但效果显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缓慢提升，对剑法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

小比前一天，厉血河去了望月台。月光洒在望月台上，泛着清冷的光。他想起前世的月夜，那时他正坐在龙椅上，与群臣赏月，何等风光。而现在，他只是一个低阶修真弟子，还要为一场宗门小比而拼命。

“朕的万里江山，朕的子民，朕的亲人……”厉血河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落寞，“你们等着，朕一定会查清真相，为你们报仇！”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身，看到诸葛枫站在望月台的入口处，手里拿着一件青色的外袍。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诸葛枫走上前，将外袍递给厉血河。

厉血河愣住了，他没想到诸葛枫会来这里，更没想到师尊会给他送外袍。他接过外袍，指尖触到布料，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那是诸葛枫身上的温度。

“多谢师尊。”厉血河的声音有些沙哑。

诸葛枫看着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小比的时候，别太执着于输赢。你的路还很长，不必为了一时的意气，而毁了自己。”

“弟子明白。”厉血河点头，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必须赢，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逝去的人。

诸葛枫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倒是和前世一模一样。”

厉血河猛地抬头，看向诸葛枫：“师尊，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的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玄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诸葛枫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望月台的入口处走去。走到入口处时，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厉血河，声音很轻：“小比加油。”

说完，他便大步离开，只留下厉血河一个人站在望月台上，手里拿着那件青色的外袍，心里满是疑惑与坚定。

第二天，宗门小比正式开始。前山的比武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各峰的长老坐在观赛台上，诸葛枫也在其中，他依旧穿着那件青衫，手里拿着一卷古籍，眼神淡漠地看着比武场。

萧烬站在比武场的中央，意气风发地接受着周围弟子的吹捧。他看到厉血河走进来，立刻朝他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厉血河没有理他，找了个角落站定，目光落在观赛台上的诸葛枫身上。他知道，这场小比，不仅是他与萧烬的较量，更是他与诸葛枫之间，一场无声的试探。

“宗门小比，正式开始！第一场，外门弟子李明对战内门弟子王浩！”裁判长老的声音响起，拉开了小比的序幕。

比武场上，弟子们依次上场，灵力碰撞的声音、兵器交锋的声音、弟子们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厉血河静静地看着，眼神锐利地观察着每一个参赛弟子的招式，分析着他们的弱点——这是他前世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很快，就轮到了厉血河的第一场比赛。

“下一场，外门弟子厉血河对战内门弟子赵磊！”

厉血河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木剑，大步走上比武场。赵磊已经站在场上，他看着厉血河，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厉师弟，我劝你还是赶紧认输吧，省得等会儿被我打得满地找牙！”

厉血河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木剑，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裁判长老看了两人一眼，高声说道：“比赛开始！”

话音刚落，赵磊就猛地朝厉血河冲来，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灵力，直刺厉血河的胸口。他的剑法是青云宗的基础剑法，招式规整，灵力也达到了筑基后期，比厉血河强了不少。

周围的弟子都以为厉血河会立刻被击败，纷纷议论起来。

“你看，赵师兄的剑法多厉害！厉血河肯定挡不住！”

“就是啊，厉血河这次肯定要输了！”

“萧师兄说得对，他就是来送人头的！”

观赛台上，苏清瑶看着比武场上的厉血河，满脸担忧。而诸葛枫，依旧拿着古籍，看似在看书，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落在厉血河身上。

就在赵磊的剑即将刺中厉血河胸口时，厉血河突然动了。他没有硬接，而是身体一侧，像一阵风一样避开了赵磊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木剑快速挥出，直指赵磊的手腕——那是赵磊握剑的破绽处。

赵磊没想到厉血河的速度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会攻击自己的手腕。他下意识地后退，想要避开，可已经晚了。木剑虽然没有开刃，却带着凌厉的灵力，狠狠击中了他的手腕。

“啊！”赵磊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手腕瞬间红肿起来。

厉血河没有停顿，趁胜追击，木剑直指赵磊的胸口，却在距离赵磊胸口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输了。”厉血河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底气。

赵磊愣在原地，看着厉血河，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周围的弟子也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没想到，筑基初期的厉血河，竟然能击败筑基后期的赵磊！

观赛台上，苏清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激动。而诸葛枫，握着古籍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淡漠。

厉血河收起木剑，转身朝台下走去。他没有看周围弟子的反应，也没有看观赛台上的诸葛枫，只是在心里暗暗说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该轮到萧烬了。”

他知道，这场小比，才刚刚开始。而他的复仇之路，他的寻真之路，也才刚刚迈出第一步。